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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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战场是我地本份,让我整天在屋子盖章。我可受不了。”詹淑啸是这样对孙纲说的,自打“北洋特攻队”变成了“海军陆战师”后,他这个师长很快就发现“文牍生涯”简直就是“活受罪”,为了把自己从这种状态当中解放出来,他很明智地选了一位“副师长”来替他处理公务。
“也是原先咱们队里的老人,从北洋武备学堂毕业的,名叫陈文清,这人不愧叫文清。什么公事到了他手里都弄得清清楚楚,这人天生就是当官的料。我已经上报军务部了,由他出任这个海军陆战师的师长好了,现在应该到了吧?”詹淑啸说道,“我还是干原先的老本行得劲。”
孙纲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暗暗咋舌,这个詹淑啸居然把师长地位置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拱手让人了,说出来没人敢信。
“这个人可靠么?”孙纲问道,
“陪着我去过朝鲜找你呢。身手没说的,也是个高手。”詹淑啸说道,“能力绝对没问题。”
“你们是坐专列来的,跑得比普通火车快,公文应该还没到。”孙纲说道,“等我查一下再决定你是否让贤吧。”
黄兴并没有把詹淑啸“让贤”的公文给他看。但詹淑啸说已经报上来了,这件事证明目前中国的邮政系统还应该改进加强。
“那个飞艇是个好东西,海军的弟兄们都很喜欢,船政局和军械局的人正在往上安装机关枪,”詹淑啸说道,“现在下边都把转管机关枪换成了赛电枪。军械局地人就把转管机关枪装在了飞艇上了。”
孙纲听得一头黑线,中国的军械专家们还真会开挖老武器的潜力哈。
后世中**队的这个“优良传统”,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给种下的根也说不准。
在“天工公司”的全力运作下,中国制造地第二艘飞艇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建造成功并装备给了北洋舰队,其建造速度之快,也是让孙纲吃惊不已的。
中国人的创造力一旦被真正激发出来,取得的业绩是惊人的。
“听说大人遇刺了,咱们北洋海陆军上下都很生气,有人说是那帮红带子黄带子地余孽干的。大家都吵着要进京给大人报仇呢。”詹淑啸说道,“可大人在调令上没说让全来,我就挑了些人过来,都是高手,大人给个话,兄弟们就把他们给灭了。”
“别别,这个事,等我弄清楚后再说,”孙纲听了他的话很是感动,说道。“我要你们来。可是另有要事的。”
“大人尽管吩咐。”詹淑啸说道,
孙纲看着面前那张年轻英朗的脸。^^^^心里不知怎么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詹淑啸是自己最早认识的陆军军官,自从投到自己麾下后,一直陪着自己出生入死,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命令他做的事是对是错,可能在詹淑啸的心里,一心为国地孙纲要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但今天,孙纲决定要让他率军去执行这项他自己都认为有些“过了格”的任务,詹淑啸还是没有问为什么,孙纲自己却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没办法,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现在也只能用这句话,来作为自己的心理安慰了。
两天后,詹淑啸在旅顺发出的公文终于到了北京,孙纲仔细地查了一下詹淑啸推荐的这个叫陈文清的人地履历,才发现这个人居然也是留美幼童出身,而且身手不凡,打过不少硬仗,本来因军功升到了把总,但因为“袒护乱兵”被一撸到底,又从“小兵”开始做起,后来入了北洋特攻队,北洋特攻队参加地历次战役他也都有份,因为作战勇敢,待人和气,很受将士们的爱戴,詹淑啸想要“让贤”给他,并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就随随便便做出地决定。****
经过仔细考虑后,孙纲同意了由陈文清担任海军陆战师的师长,而詹淑啸从海军陆战师带来的部队,加上从铁道部队中抽调的精锐,孙纲把他们统一编为华夏共和国“内务部队”,以詹淑啸为统领,驻防京城。
这些天,军情总处和警务部一直在暗中追查行刺孙纲的凶手,初步有了一定的线索,孙纲在默默地关注着这一切,但表面上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因为还有一条线索,他在等这条线索来主动找他。
那天自己被人扔****时,有人抢先出声示警,这个人,他已经听出来了是谁。
而当时在场的林文昊和戴雄飞后来对他说起这个示警的人,也证实了他的判断。
目前,这个人还没有现身,如果这个人想要和自己联系,军情总处是一定会知道的。
好象是特意和孙纲过不去一样,“天下大赦”的通告才发布不久,在北京又发生了政府要员被刺的事件!
这回,是在京的原大清两广总督,现在的华夏共和国度支部部长,李鸿章的胞兄李瀚章在家中遇刺。
据警务部的报告说,“入夜,李阁部于书房拟文,忽闻书房外园有异声,阁部欲启扉查看,而枪声骤起,数弹飞至,一弹从阁部左肩入,阁部遂仆,俄一黑衣人破门而入,见阁部尚有气息,乃举枪欲击,侍卫李玉在户外以枪遥击,连发数弹,一弹正中其首,刺客遂亡,阁部已送至西医院就医,弹已取出,阁部神志尚佳,西医言性命无碍,然以年老体衰,又因失血较多,康复尚有日焉。
可能是因为孙纲加强了防卫,这帮刺客居然想到要拿李鸿章的哥哥李瀚章开刀,用这种方法来间接的打击李鸿章,用心可以说是十分险恶,手段也是相当毒辣的。
同一天遇刺的还有来京商谈国事的原大清朝的驻藏大臣,现在的****省长赵尔丰。相比李瀚章,赵尔丰就没那么幸运了。
据警务部的报告,赵尔丰到达北京后,住在了驿馆里,也是在李翰章遇刺的当天晚上,一群人突然冲进驿馆,说赵尔丰的卫士拖欠赌资不还,大吵大嚷,引得好多人驻足围观,赵尔丰很奇怪自己刚刚到达北京,他的卫士怎么会拖欠这里人的赌资?他正要问个明白,对方却突然开枪,因为怕误伤了馆内百姓,赵尔丰的卫队一时间犹豫不决,没有立刻开枪还击,只是掩护赵尔丰退到了屋内,结果给暴徒们造成了可乘之机,“彼等以****乱射,卫士及围观之人多死”,赵尔丰的卫士在激战中被暴徒打死多人,赵尔丰腿部中弹,倒在了地上,几个暴徒冲到他身边向他开枪猛击,赵尔丰的两名侍女扑到他身上护住他,暴徒们想把她们拖开,没有拖动,就干脆也向她们开枪,最后把她们连同赵尔丰一同打死了。
当会馆里传出枪声时,警务部的巡警和内务部队迅速赶到,将驿馆团团围了起来,“彼等知不能脱,竟挟馆内老弱百姓数人为人质,言敢进攻则与人质同归于尽,后又命我兵撤围,我兵不肯,开枪击之,彼不得出,与我兵对峙,我兵亦不得入,后我一官弁率劲卒潜袭,斩其多人,余众乃溃,多为我兵击杀,生获者六人,已交部讯。”
想不到千里迢迢来到北京的赵尔丰居然遭了毒手,这确实是孙纲事先没有想到的。
(四百二十六)来报信的女间谍
孙纲对赵尔丰的事情所知不多,只记得后世的史书中都说赵尔丰有极其残暴的一面,曾经残酷镇压过发生在四川的“保路运动”,被人称为“赵屠户”。但在目前这个时代,孙纲却通过一些其它的渠道知道他为官很是廉洁公正,颇有政声。据说他曾在巡视路途当中发现一家百姓无隔夜之粮,而当地的地方官却不知道,他当即对地方官加以严惩。他曾经对地方官说过:“知县是知一县之事,即知人民事也。故勤政爱民者,因爱民而勤政。非勤政为一事也,爱民又为一事也。凡民有疾苦,而官不能知之,不能救之,是**者也”。他进藏为官时关心藏民疾苦,施政时恩威并重,康藏地区的普通汉藏百姓对他颇多信服。而这次他遇刺时手下卫队忌惮百姓受伤不敢贸然开枪还击,身边的侍女又不惜舍身相救,宁可陪他一同身亡,从这些也可以略见他平时为人之一斑。
军情总处和警务部连日来的调查表明,在李瀚章遇刺的时候,其实也是一大帮人在行动,他们设计在李瀚章的居所外面闹事,并点着了一家店铺,以“救火”为幌子,吸引了李瀚章的卫队和护院及仆人们的注意力,在引开了卫队后以少数几人潜入内宅行刺,幸亏李瀚章的几名贴身侍卫都在后院没有离开,不然的话,李瀚章可能也会落得和赵尔丰一样的结局。
李瀚章和赵尔丰的遇刺表明,“敌对势力”已经开始进入“实质性”的活动阶段了。
但他们可能没想到,这正是孙纲现在需要的。
“老头子他哥伤的还不算重,就是岁数太大了,伤口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从医院探望李瀚章回来,在路上,马对孙纲说道,“度支部可是相当重要的部门。老头子他哥现在得有一段时间不能管度支部的事了,你们政务院会安排谁代劳,你可得心中有数。”
马地心思敏捷细腻。总是能想到一些十分关键的地方。
“这个恐怕不会马上定下来。”孙纲有些担忧地说道,“那位罗斯彻尔德家的公主可别赶着这个时候来北京,她要是知道北京居然出了这么大地事,弄不好就不给咱们投钱了。”
“你越是这么想,她肯定就会这时候来。*****”马在马车里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过吗?如果一件事能够朝着坏的方向发展,它就一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那位德国海军大臣提尔皮茨老先生现在还没和老头子谈完呢,”孙纲叹了口气说道。“这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可别把圣诞老人给吓跑了。”马听了他的话,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才弄明白他说的这个“圣诞老人”指的是谁(提尔皮茨的胡子很长,非常象圣诞老人),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你还是担心下他地人身安全吧。要是他也让人给捅了,咱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都布置下去了。”孙纲说道,“他现在身边可是铜墙铁壁,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你不是想拿他当诱饵吧?”马笑道,
“如果有人肯这么上钩,我倒是不反对。”孙纲说道。“当然了,我本人是非常不希望有的。”
“大人,前面好象又有人拦路喊冤。****”林文昊在马车外小声对孙纲说道,
“又来了。”马很麻利地把****掏了出来。
孙纲俯身看了看马车上的“潜望镜”(这也是“天工公司”按照马的吩咐弄出来的“标准装备”之一),镜头里现出一个窈窕的女子地身影,她衣衫褴褛的坐在路边,手中拨弹着一种象二胡一样的乐器,发出无比凄婉的音调,她的身边。也是一个小女孩,手里捧着状纸一样的东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这调调儿听着可够惨的啊。”马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听着远远传过来的“音乐”,说道,“好象是个盲女哎。“原来是故人,”孙纲不由得失笑出声,说道,“她要是瞎子的话,我也是瞎子了。”
“你们认识?还是你没遇到我之前和她一起要过饭?”马愣了一下。故意“警觉”地问道。“那个小姑娘不是你和她生的吧?”她虽然极力想板着脸,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秦香莲状告陈世美1900版华丽登场喽。”
“我可没那个福气和她一起要饭,我只给她上过刑。*****”孙纲笑着回敬道,“你又不是没见过她。”
“啊?!是她啊。”马想起来了是孙纲说的是谁,不由得大吃一惊。
孙纲说的,就是当初拿他们夫妻的孩子做人质的日本女间谍小泽久美。
现在,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瞽女”(到处流浪卖艺地盲女),在那里专心演奏呢。
看到马的脸色阴了下来,孙纲笑道,“日本在中国的谍报系统已经让军情总处给接管了,她现在等于是在为咱们工作。”
“这样的人你也敢用?你的胆子现在是够大的。”马又看了看“潜望镜”,轻声说道。
没用孙纲吩咐,林文昊也认出了那个盲女是谁,立刻打马疾驰,冲到了她们身边,“嗖”地长刀出鞘,轻轻挑起了小女孩手中的“状纸”,飞驰到孙纲的马车旁边,用刀尖在马车车身一点,车身立刻现出一个暗格,将“状纸”吸入。
“不现在看看?”马看着这一切,奇怪地问道,
“怕上面有毒。”孙纲平静地说道,“回去再看,不差这一会儿。”
马车缓缓的前进,从她们身边经过,孙纲望着那位还在专心的演奏着地“盲女”,不由得淡淡一笑,她身边地小女孩可能让林文昊刚才的动作吓着了,脸上写满了惊悸,林文昊笑了笑,手微微一扬,小女孩地手里瞬间多了数枚铜币。
孙纲想起了自己身边这帮卫士上次用铜钱打飞****的事,眼前似乎又有一个美丽的身影一闪而过,他不由得会心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