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招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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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说得很小声,象是在问自己。“山庄里没有马车吗?我觉得坐马车比较舒服。”
两人共骑一匹马,加上她因为害怕,非常贴近他,他的体温不断的从她的背部传到她的全身,他的味道缭绕在她的鼻息之间,让她觉得心悸,既舒服却也恐慌。
“桦枫山庄经营的酒馆遍布全城,骑马能省时。”这算是他给她的回答。
那就是说,她别想要坐马车了?
“山庄里有那么多懂马术又识字的人,你为什么挑上我?这样不是造成你的困扰吗?”带着她,想必马匹也跑不快吧?
“我就想要你在我身边,如何?”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说,直到看见怀中人儿的脸颊染上***,才收回目光,加快马匹的速度。“怕的话,就抱紧我。”
话才说完,果然有一双发抖的小手紧紧的环抱他的腰部。
要应付这样天真的女人,真是比他想象中还容易……
第4章(1)
桦枫山庄底下共有十五家酒馆,卖的是宋家酿酒坊自酿自产的好酒和全国各地运来的名酒,加上从各地请来的厨子,用酒烹制成的菜肴、点心和甜品,且各分店的菜色不同,囊括了全国各地的佳肴,所以吸引了无数客人,也因此成为同业眼红的对象。
“大少爷说桦枫山庄出产的酒全是你酿的,真的假的?”葛圆月吃着桌上丰盛的大餐,手上更拿着一块酒酿桂花榚,满足的询问只喝酒却不吃饭菜的上官御。
“其实我爹才是真正的酿酒高手,我只是学了皮毛,再加以变化罢了。”他酿酒的功夫是从宋青山那儿学来的,宋家本来就是以酿酒为业,他只是将其变化经营而已。
“原来你也会谦虚。”她忍不住说话损他。
把宋家家业撑起来的人可是他耶,说得好像一点都不关他的事。
上官御不想和她讨论这无关紧要的问题,从一旁的酒壶中倒了杯颜色略微***的酒。
“你喝喝看这酒。”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这酒真香,入口时虽然烈了点,但是不消片刻,那香味便从喉间散开,烈酒顿时变成了清香顺口的温和酒液,醇厚、软润的纯正味道在体内流畅,那鲜美甘甜的滋味在口中久久不散。
她对酒味不陌生,葛明宏常邀她月下饮酒、谈心,而葛明宏藏在酒窖中的也都是上等好酒,可是这么好喝、好入喉的酒,她还是第一次喝到呢!
“怎样?”他也替自己倒了杯酒,却不是和她同一个酒壶里的。
“这应当就是大少爷说的那个让他的故友念念不忘的什么梅什么雪的酒吧?”她倒是忘了那名称。
“腊梅冬雪。这是白酒加以变化酿造而成的,这种酒可是得来不易,只在冬天酿制,取腊梅上的冬雪当酿酒的水,一坛可要好几个人力搜集一整个冬天。”
这么麻烦的酒,难怪这么好喝。
“那你喝的又是什么好酒?”她注意到了,他从头到尾只喝那壶酒,酒色透明,一看就知道不是腊梅冬雪。
他举起酒杯,将杯中物一口饮尽,“这酒不好,你还是别品尝。”
骗人!要是那么不好喝,他怎么那么爱喝?
“我偏要试试!”
她拿过酒壶,替自己倒了一杯,随即啜饮一口,酒液一入喉,她的脸马上纠结成一团。
“好难喝!”
这酒不但涩口,而且浓烈,一入口,一股化不开的苦涩流窜于唇舌之间,浓浓的酒腥味让人不敢恭维。
“我劝过你。”他没骗她,是她自己不信。
“你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这酒真是难喝到……无法形容。”她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怪人。
“你先别急着否定它。”他从容以对,“你现在再好好品味一下留在你嘴里的甘甜。”
甘甜?
她闭上嘴,感觉刚才那股怪味,却发现苦涩过后,竟是甘甜滋味,唇齿留香。
“这是怎么回事?”好奇特的感觉。
“这原先是酿造失败的果酒,任谁啜饮之后都会被它的苦涩味道吓到,所以没有人察觉它的美妙之处。”他举杯,再喝了一杯。“苦涩过后,所能体会到的甘甜自是不同一般,人人以为这劣酒难以入口,所以享受不到这种滋味,很奇妙,是不是?”
葛圆月好奇的再喝一口,苦涩味没变,依然让她不自觉的皱紧眉头,但随后的甘甜却更是香浓。
“这酒叫什么名字?”这感觉真妙啊!
他***,“没取。”
那真是可惜了。她暗忖。
“改天我再帮你想个好名字吧!”
“嗯。”上官御点头,没拒绝。
“我跟你学酿酒和经商好吗?”她睁大眼,兴味盎然。
自古以来,能开酿酒坊的人都是富商巨贾,她虽是女流之辈,却也对这商场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望着她,“为什么想学?”酿酒的学问很大,一个小女人恐怕负荷不了。
为什么?这问题在她的脑海里转啊转。
“那你呢?为什么学酿酒、卖酒?”
她总觉得自己会想学酿酒是因为他,为了这个说不出口的答案,她干脆将问题丢回去,省得出糗。
他放下酒杯,“我是商人,酒是一种高价值、低成本的商品。”
“就这样?”未免也太市侩了吧?
他将杯中物倒在桌上,形成一条直线酒纹。“酒,以成欢、以忘忧、以壮胆,却也使人沉湎、坠落,兀然而醉、豁然而醒,令人自迷也自误。”
她是读了些许的书,但他的话真是深奥了点,“算了,打住这话题。”
“怎么?你不想学了?”
“想,你肯教吗?”这才是重点吧?
“桦枫山庄里共有一百一十六人,还有十五家酒馆大大小小加起来共一百三十九人,三座酿酒坊共有七十四人,三百二十九张嘴全靠酿酒坊维生,名师高徒,若我教你酿酒、经商,你有自信喂饱这么多张嘴吗?”
“养活这些人是你的责任吧?”干嘛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
三百多人耶,他真有一套,竟然能养活这些人,更遑论这些人多半已有家室,得照顾家人,若认真加起来,恐怕近千人跑不了。
“若要我教你,你就得分担这个责任。”
他好像在引她上钩耶?
“那不学了。”好像在签卖身契。
“女人毕竟还是和男人不同,嘴上说说,就算放弃,也不用替自己找任何借口。”
“喂,你怎么这么说?”男人了不起啊?“这三百多张嘴算什么?随便也养得活。”
“喔?”上官御看着她。她真是禁不起激……
“喔什么?”她才不是会认输的女人呢!“怕的是我会将他们养得更好、更壮。”
有人这么比的吗?
“好,那我与你打赌,三年的时间,若你能将酿酒坊经营得更好,我绝对会对女人刮目相看。”
少瞧不起人了!谁怕谁?
“就三年!”葛圆月赌气的说,她要让他知道,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那么要是我不在,你得把酿酒坊经营得更有声有色。”他很轻松的将她诱进陷阱里,“你能吗?”
“当然。”她抬高下巴。
上官御露出笑容,“这么说定了,你明天起,就跟着我学酿酒和经商。”
看着眼前因酒香而薰红双颊的人儿,他的心底突然产生莫名的变化,那迷人的脸蛋竟比他手上的酒更涩,却也更香。
第4章(2)
“我怎么有种被蒙了的感觉?”说不出来,但就是存在。
傻傻的她,真的能成为经商的料吗?但愿他没看错人。
“反悔了?”
他是该替宋家找一个经营手腕高明的领导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养活这三百余口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没有。”
“那就快吃吧!”他指着桌上的食物。
葛圆月再拿了块酒糟核酥,“你怎么都不吃东西?空腹饮酒很伤身呢!”她夹了好大一块酒香粉蒸羊肉往他的碗里放,“你该不会是吃腻了这些菜肴吧?”
他拿起碗,配了口饭吃,“你别吃撑了,待会儿还有好几家酒楼,光甜食就有上百样,留点肚子装些别的吧!”
她的眼睛随即发亮,象是想到了什么,“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吃,我要吃遍每一家。”这才叫享受嘛!
以后?
他抿唇微笑。
桦枫山庄名下的酒馆,每家都有各自的店名,但是葛圆月偏爱眼前这家酒馆的店名。
“澄月。”她喃念一遍。
上官御走在她身后,“这是温儿取的名字。”
温儿?
“她是谁?”
“她本来是桦枫山庄收留的孤女,后来搬离山庄,来这里当了店主,帮我经营这家酒馆,她的手腕极好,‘澄月’可是十五家酒馆里最赚钱的一家。”
听他这么说,有股酸味浮上她的心头,“我倒想见见温儿是怎么样的一个厉害角色。”
哼!她是还没学好经商,要不然也能跟这温儿比一比。
听她酸酸的语气,上官御的表情无异,却暗暗取笑她,她当真是为他动心了。
“进去吧!”
她随他***酒馆。
“御哥哥。”秦温儿知道他会来,特别在厅里等他。
一见到他,她灿烂如花的笑靥像染了春风一般,美丽的脸庞更是醉人。
“怎么?近来可好?”上官御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专门招待贵宾的厢房,桌上已摆着帐本,“看你的气色不错,想必不差。”桦枫山庄每三个月对一次总帐,因此,他们三个月才见一次面。
“看见你来,气色当然得好了。”秦温儿与他一同坐下。
跟在后头的葛圆月越看越不是滋味,难受得很。
她到底是怎么了?他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
她随着他们一块坐下,却发现秦温儿对她投射怪异的眼光。
“你是个下人,怎么没了大小?出去。”
什么?
“什么大小的,二少爷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他站着,我就站着;他坐着,我当然跟着坐下。”这一路都是这样。
“御哥哥,你这次怎么带了这么没大没小的仆役?有失身分。”只是个下人,竟和她大呼小叫。
“你……”葛圆月气嘟了一张脸。
“出去!”上官御打断了她正要嚷嚷出口的话语,“在外头候着,有事我会唤你。”
“之前都不是这样,为什么来到这里,规矩得改变?”葛圆月又气又难受,像要爆炸一样的痛苦。
“之前的店主和你一样都是雇来的下人,但是温儿不同。”上官御无视她的盛怒。
下人?原来他也只是把她当个下人,她还以为……
只有那个什么温儿是不同的?这么说,他喜欢的女人是她了?
醋坛子全打翻了,她该死的在意他这句话。
难道她喜欢上他了?
不!怎么会呢?
错觉!这是错觉!
她怎么觉得自己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难过心痛,一颗心象是被撕裂开来?
“出去就出去,你也用不着唤我了,我不会再进来。”
说完,她转身离去。
秦温儿看着葛圆月离去的背影,“我看不同的人不是我,是她吧?”她看出来了,这名小厮是女扮男装。
上官御破例将一个女人带在身边,那意味着什么?
从前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他总是不为所动,她本来以为离开会让他想念,没想到她错了,若对帐不是必要的话,她恐怕连三个月的一次会面都不会有吧?他就是这样,看似亲和,却是冷漠的,没有人能进得了他的心。
“别随便臆测什么。”他翻开帐本,“恐怕这三个月不理想的营收才是你要解释的。”
“为什么你总是不让人进驻你心里呢?这样的冷漠,你到底是在伤害自己还是伤害别人?”秦温儿不懂也不明白,他心中究竟住着什么恶魔?
上官御无语,只是继续翻着帐本。
“虽然我很不甘心,但如果她能闯入你心中,我倒很乐意看见。”她扬唇一笑,“我还真想看看你在乎一个女人的模样。”
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秦温儿的话象是在他的胸口插上一刀,看着他血淋淋的心被掀开,他到底在做什么?玩火吗?
这时,伙计敲了门,端着香茗进来,放在桌上。
“把跟随我来的仆役唤进来。”上官御放下帐本,对伙计吩咐道。
“啊?”那伙计面有难色。
“怎么了?”
“他刚才走了。他说,要你自个儿滚回去,不用找他,他要找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