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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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为了追隔壁X大一个学医的MM而花了大功夫啃的几本医学常识书,当时是为了找话题方便和人家姑娘搭上,没想到现在竟然要拿来救人,“霍乱菌进入人体内后,会引起腹泻和呕吐等等症状,流失必要的水份,最后……致死!”
很明显,就算面前的姑娘美女们再聪明,直接对她们一千年以后的知识也是对牛弹琴,完全不懂,面面相觑已经算照顾他的颜面了,更是公主眨巴着眼睛,来了一句:“流失水份?那不是喝水就可以治好了?”挤兑的四哥差点扑地。
“不是的,不是这么简单,这霍乱……”
“你……你学过医术?”南宫琴伊问道。
“没有啊。”
“那你怎么知道是什么瘟疫?”
“我……”四哥被问得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瘟疫,我一下子不清楚,但是如果染上这种病,就死定了!”为了让女人们尽快走,四哥只有昧着良心,往严重了说,结果对他满腔质的南宫琴伊还没有开口,后边忽然想起一把少年的稚嫩声音。
“你骗人,师父了疫可以治愈!”
“哈!?”四哥愣着回过头。竟然看到一**岁、顶多十岁大地男孩。眼睛睁大了盯着他。用一点也不像小孩说笑地口吻冲他嚷。
“师父说了。瘟疫可以治愈!用害怕地。”见到他有点火大地眼神。男孩竟一点也不害怕。挺起胸膛又嚷了一遍。却不是那种小孩子硬要争口气地语声。比起年纪差不多大熟过头、喜欢捣事地小狄青。他明显沉稳许多。
不用。四哥也知道瘟疫可以治。但是这个科技落后一千年地时代。霍乱治愈地几率有多少?1%?%?还是1%?后面三辆车上有他现在地女人、也有他未来地女人。还有注定逃不过她深爱地女人哪怕一个染上了没逃过去。他就要后悔、懊恼、伤心、断肠、愁苦、哀怨一辈子!!!
“瘟疫真地可以治。你们用害怕。”男孩第三次这么说了子怎么看都像是在安慰一个被瘟疫吓破胆地大人。
四哥真地没时间和他废话。也顾不得什么传染不传染了。走过去沉声对众女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走啊。这病真地危险但染上……”
“啪!”他都还没说完。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搭上了他地肩膀。
“小伙子,瘟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如果你心里先就惧怯了,可以治好的病或许都治不好了。”这次是一个貌不起眼的小老头着普通的粗布麻衣,除了肩膀背得一个都泛黄了的木头药箱身上下再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
“你谁啊?”刚被男孩鄙视完,又被老头子看轻了哥话里难免带冲。
“老朽……呵,老朽只是一个大夫专程为治疗瘟疫而来。”小老头不卑不亢的应道,竟然没有在他凌厉的眼神面前退缩。
“这病你能治好?”庞昱一指边上倒下的两人(乞丐和老头)。
小老头也不答他,看了倒在韩琦怀里的年迈老者一眼,就那么走过去,手里多了一支闪亮的细长银针,在老者额定百会穴上一扎,就那么两三秒的功夫本已昏厥的老者竟悠悠醒转,脸色也比晕厥前好看了许多。
众女大开眼界,四哥也暗暗吃惊了一下,须知“百会”乃人身第一大死穴,属督脉、督脉、足太阳之会,等闲稍有触碰都是性命攸关,那老头扎针不往别处,偏选这倘有差池必死无的人身命门,而且一针下去立收成效,看来当真有些本事——四哥当然知道中医岐黄之术的神奇,也绝对相信中医的能力,但是提前一千年就能治好霍乱,打死他也不相信!
“这个呢?”他又指着乞丐。
“此人病已入骨,须先以独参汤补内续命,再施诊治,否则有死无生。”小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他破旧的药箱,从里边拿出一支上了年岁老山参,想也不想便交给男孩:“括儿,赶紧区找家医馆,按为师教你的方子,把参熬了给病人服下,半个时辰后再以温水送两副断疫转相丸,等到夜里为师再给他施针。”
叫“括儿”的小童接过老山参,小跑着找医馆去了,剩下来韩琦等人全部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地看着老头,好好一支老山参少说也得十几贯钱,拿来救一个乞丐,这未免也太……
老头似乎猜到了他们想的什么,平静的合上药箱:
行医迄今已有五十余年,眼中从来只有病人,没有贫不论今天倒下的是什么人,老朽手里既有可以续命延生的药物,必定会拿出来给病人服下。”
众人一齐露出敬佩之色,连超凡脱俗、摒弃喜怒的南宫琴伊都不禁动容:“昔日大唐医圣孙思邈著《千金方》,自序中写道:‘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以为名也’,告诫天下医者,人命的价值贵于千金,而一个处方能救人于危殆,价值更当胜于此。老先生以人命为第一重,药方、药材俱轻之,境界更胜孙思邈,果不愧于‘针神’之名。”
小老头微一抬眉:“姑娘识得老朽?”
南宫琴伊嫣然一笑:“南王北文,闻名天下的江左针神王惟一,岂能不识。”
“切——什么南王北文……”四哥很不服气在一旁嘀咕。
南宫琴伊白他眼,袅袅下了马车王唯颔首一礼:“王老先生乃江左名医,集历代针灸学之大成,先后考定了《明堂针灸图》、铸造针灸铜人模型,在江南开设医学馆,授徒过千,泽及大众,更曾做过皇上的尚药御,著有《铜人:》穴针灸图经》一书,堪称当今大宋医学界的第一权威。”
她用她宛若天籁的动听声婉婉道来要是在说四哥以往的光荣业绩,以四哥的谦虚想必也是要飘飘然滴,王唯一却是连笑容都没有露一星半点,摇头叹道:“针神、权威什么的不敢当,老朽只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
“王老先生,那州城的瘟疫真的有办法治?”快嘴的小香君抢着问。
“治好不敢说,但可以让楚州城少:一些人。”
(好大的口气!)
四哥照旧一脸的不服,哼:“那王老神医问你啊,这楚州城爆发的瘟疫,倒底是个什么病?又该怎么治呢?”
提起;疫,王唯一顿时一派肃容:“据老朽一路行来所见瘟疫非风非寒非暑非湿,脱离于金疫、木疫、水疫、火疫、土疫‘五疫’及‘五疠’之外,更非一般的六淫外邪,乃是一种源于五运六气变化异常的疫毒之症,虽无形可求,无象可见声复无臭,难睹难闻。楚州一地诸多病患有天受,有传染感虽殊,其病则一气转相染易,延及外人,故无病者亦须预服药以防之。”他这话办文半白,不过意思四哥听明白了——楚州瘟疫不用于以往的“五疫”“五疠”,也不是传统的六淫外邪,而是一种无形物质闻不到也看不到的病气,而且会在人和人之间传染,所以就算没有患病的人也要及时服药,以防感染。
“看不见的病气”、“传染”,听唯一说出来这两点,四哥顿时收住了对这老头的轻视之心,老实说,以时下的医学发展,能够对细菌传染的霍乱认识到这种程度,这什么江左针神看来真的有那么两下子。
当然了,四哥不会那么容易就服他,又问道:“那依王老先生之意,防止瘟疫传染,还需要做些什么?不会只是服药就可以了吧。”
“当然不是,为了防止瘟疫在人群之间传播,必须将所有病人集中在一处方治疗,不能让他们随意走动,也不能让健康人进入医馆,和他们随意接触。”
“还有呢?”四哥追问。
“还有就是隔离病人的地方,必须用每隔固定时间用石灰消毒,虽然老朽看不见那‘病气’,但是可以肯定,石灰可以起到阻隔病气,防止传播的作用。”
“还有呢?”四哥问了第三遍。
“没有了,暂时老朽只想到这么多,其他的要等仔细观察过病情……”
“没有了就我来说!”他陡地拔高声音,生生把王唯一的话压了下去,“王老先生说得‘病气’,在生水、生的食物和患者的粪便、呕吐物中都有,通过呼吸进入人的身体,所以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杀灭,而是彻底隔离,不仅仅是隔离患者和健康人,患者之间也必须隔离,否则造成二次传染,病情会愈加严重。另外,在整个楚州城里,不管谁,也不管有病还是没病,绝不能让生水和生的食物入口,所有吃得东西,一定要用火烧过以后才可以食用,而且从现在起,所有被患者污染过的东西,包括衣服、毛巾、喝药的碗、勺子、还有扎过他们的银针,全部、通通都要彻底消毒,防止传染!!!”
第三百四十章 发飙的天丁大人
了证明自己不是怕,不是胆怯,四哥几乎是用吼得,脑汁努力回想起的关于防止霍乱的经验心得说了出来,可是当他扯着嗓子喊完,喊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却没有换来预想中众女惊喜崇拜的眼神,反而。
反而除了和他夫妻同心的邹熙,南宫琴伊、花想容、小公主,还有一水的丫头片子们,甚至韩琦,都用一种怀的目光看他。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众女像是照顾他面子,都不说话,只有韩琦壮着胆子道:“大人,这个……防治瘟疫可不是儿戏,为了争个面子信口开河,这……这个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缺德。”“你他才缺德呢!”庞昱暴跳如雷,一时满腔羞辱无处诉,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却听王唯一道,“这位小兄弟说得不无道理,依老朽所见,楚州城里肆虐的瘟疫,病气正是由经口鼻侵入体内,恰逢夏行秋令,民多疾疫,病气感之深者,中而即发,感之浅者,邪不胜正,未能顿发。简单说来就是人体感受戾气之后,是否致病则决定于戾气的量、毒力与人体的抵抗力。‘其年气来之厉,不论强弱,正气稍衰者,触之即病’‘本气充满,邪不易入,本气适逢亏欠,呼吸之间,外邪因而乘之’这些在医书上都是有明确记载的。按照中医五运六气的理论推断,时年土运不及天之气也为太阴湿土而有‘五宫灾’,其对应于人体脾胃,综合老朽对沿途几名病患的诊断,的确,食物、饮水两方面必须严格注意、严格控制,否则病气由口而入,必生病患。”
看吧谋而合,四哥说得些被王老神医(呃,承认是神医了。)以中医理论完美的论证并且解释清楚了,众女尤其略懂医术的南宫琴伊这才明白四哥不是信口开合真的知道,怎么样防治……
“哼明明知道可以不染上瘟疫,还赶我们走,一定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小公主飞快的翻起眼睛,很鄙视地斜了他一眼,那边小香君和邹熙手下两个调皮丫头香草、百合(就是在七秀坊被迷晕,第二天起来床边上躺的两只裸身小萝莉啦)也跟着咯咯咯地笑起来心陪着小公主一起戏谑他。
四哥还能说什么?这是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度了还不够,还要拉起一帮小妹妹跟着起哄嘲笑因为四哥长得帅,招女孩子喜欢然后又没有时间搭理你们这些丫头,所以就嫉妒了么?妈的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帅气然后又要博爱的男人,最***难
“兄弟。”四面楚歌的时候,竟然还是王唯一给他解围,“你的建议都是老朽不曾想到过的,思量之下也的确可行,来,这就和老夫同去求见楚州知府,小兄弟的建议,老朽会尽力和知府大人商量,务必请他安排。”
“会?商量?王老先生。你错了。”四哥笑了起来。投桃报李。王唯一身为名震天下地江左针神。丝毫不摆名医架子。对他一个小伙子提出地防治建议如此赞同(对比一下京城地林大国医。差距啊!)。他理所当然地也要回报地不是。
“我去衙门。不是求见。而是传召。传召楚州城一应大小官吏。”庞昱唰地脸容一凝。从在一群丫头片子面前为自己争口气地浮荡少年瞬间变成了他威仪凛然地奉旨钦差。天下第一丁。“然后也不是商量。而是以我代天巡狩、奉旨钦差庞四地名义下令。叫他们即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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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知府衙门。楚州知府黄齐法、楚州通判魏保良、楚州防御使张勇一个个挺着腰杆。笔直笔直地坐在下首。脑袋却低着不敢看上边。两手规规张地大气也不敢喘。倒把一旁王唯一弄得有些儿不自在了。
这可是楚州城地三大主官呐。平素里想必也是官威十足、架子老大滴。如今到了钦差大人面前。一下子全成了……王唯一为防治瘟疫而来。原来想了一大通说辞希望可以说服官府全力配合。但是也知道所耗人力财力太大。楚州是个穷地方。未必就真地能完全支持他地防疫治疫计划。所以一早就做好了官府协助力量有限。甚至要放手单干地准备。哪知道在城外遇见地那个少年。那个对防治瘟疫提出宝贵建议地少年。竟然就是钦差大臣、名声赫赫地少年庞青天!
钦差大臣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