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十六年-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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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惹欢显得尤为吃惊,“这正是我要问你们的。”
狄克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夜家的确有为了确定姑姑的身份,多方调查,可只知道她十六岁以后发生的事情,当时她的左手已经废了啊!”
狄克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那势态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很明显是不信她,她的左手是在与我相遇的前一年,一次任务中所伤,她亲口告诉我的,不可能有错。“夜惹欢却还是否认,“不,不可能,夜家的情报网不可能出错,我可以确定姑姑的左手在十六岁时就己经废了,为此夜家还特地增加了人手,想要知道她的手是何废掉的,以便为她报仇。可自她失踪后,也就是八岁开始,到十六岁之间发生的事情,无论用何种方法,夜家始终无法得知,好似姑姑那八年间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狄克有些激动,狠狠瞪着她,“你是在告诉我,她骗了我,是吗?”
夜惹欢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可她说的都是事实啊。
“狄克,她没必要骗你。”欧阳决此时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悠不可能骗我!”狄克更激动了。
“是,是,她不会骗你,你先冷静,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可以激动,冷静,冷静!”
欧阳决用手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然后看向夜惹欢,“你确定是查不到,还是有人阻碍?”
她想了一下,“倒是未感觉到有人阻碍,只是……”
“只是什么?”
“觉得很奇怪,夜家得到姑姑的消息后,为了确定她的身份,曾通过网络从WFP窃取她的个人履历,上面清楚地写着她在哪里念的小学,又是哪里念的初中,也有详细地址,可夜家根据地址找到学校,结果却发现,这些学校只有她的档案,却没有人真正认识她。”
听闻,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欧阳决喊道:“怎么可能?”
夜惹欢点头,说出自己的见解,“姑娘十六岁后,念高中,读大学,加入WFP却是真实存在、有据可查的。唯独十六岁以前,与其说是不存在,倒不如说全是伪造的。”
“伪造?”卡尔绝不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WFP对警员审核极其严格,不管加入的人是何种身份,都会详细调查,连在哪家医院出生,父母的身份,都会调查一遍。这种严密的调查下,伪造经历是绝对不可能的。
夜惹欢肯定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见他们个个都有怀疑,她实在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求救似的看向欧阳决。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能感觉到,他总有意无意地维护她,让她很有好感。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欧阳决是很想帮她的,但卡尔说得也有道理,若是悠伪造身份,WFP不可能查不出来。
“你们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娜娜说道。
见有人出来发表建议了,欧阳决赶紧把烫手山芋扔给她,“那你说,你有什么高见?”
“问八老不就知道了?”
简单的一句话,除了夜惹欢,其他人茅塞顿开。他们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八老是收养悠的人,悠的一切八老当然清楚,据说悠进入WFP还是八老推荐的。
卡尔听了,走过去使劲抱了她一把,“还是老婆聪明!”
“滚开!”娜娜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好似他是蟑螂一样,一脸嫌恶。
卡尔被她一推,差点站不稳,还好宝刀未老,没跌个四脚朝天。
“你们说的八老,是否就是WFP元老之一冯?普利斯阁下?”夜惹欢问。
“你知道?也对,既然夜家有调查过悠,自然也查过他老人家。”欧阳决说道,可是说完一想又不对,“怎么你们没有去找过他吗?”
虽然元老的身份是机密,可从夜家能从WFP窃取悠的雇历看,他们自然有这个本事,加上夜家在中国的权势,要见八老也非难事。
夜惹欢点头,“夜家在确定姑姑的身份后,因为査询不到她空白的八年时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无计可施之下,曾让中国政府出面与WFP交涉,要求见冯。普利斯阁下,但是……”她顿了一下,皱眉道,“他拒绝了,之后夜家又曾三次提出见他,可他一次都没答应。”这也是为何她直接找上他们的原因。
欧阳决解释道:“八老的确不喜欢见生人,别说生人,他连熟人都很少见,即使WFP有重要会议,他也是通过视频参加,一直都很神秘,不见你们也不奇怪。”
八老的固执是出了名的,要是不愿意见,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也没用。
“决说得没错,这点你尽可放心,悠的事,你们査不到,我们未必査不到。”卡尔认为这件事实在有必要弄湥С技渥芫醯糜惺裁床欢跃ⅰ
夜惹欢这才松开了紧皱的眉,“若是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带我去见他,我有很多亊情要问他。”
夜家负姑姑太多太多,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毁她左手的人,否则夜家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见的?”狄克冷冷地道,神色阴郁。
“姑姑的一切都与我夜家有关。不管曾经如何,起码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为姑姑报仇。”
“不需要你们夜家动手,悠的一切和你们夜家无关,她已经离开夜家,改了母姓,说明她恨夜家,甚至不愿意与夜家有任何瓜葛,”悠憎恨的,狄克自然也会去憎恨。
“姑丈……”她此次来除了要知道姑姑的左手如何废掉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带米娅回夜家,继承宗主之位,好让夜家了了这数十年的心愿,可刚喊了一声“姑丈”就被狄克暴戾地打断。
“不要叫我姑丈,夜家与我无关。”
“不,米娅小姐是我夜家的宗主大人,我必须将她带回去,”夜惹欢急道。
狄克冷哼了一声,看她的眼神更是淡漠。
“我的女儿不姓夜,她也不稀罕什么夜家宗主之位。”
别忘了他的身份,他是加陵罗的皇子,就算不承认,可国家还在那,他那年迈的父皇,过了那么多年仍是不放弃要求他回去继位,虽然都遭拒绝,可他三个儿子和米娅的名字却还是被载入了皇室族谱之中。不过,儿子和女儿从不去搭理这个名义上的爷爷,米娅是跟风,儿子是有不愿意的理由,他们知道这个爷爷曾怎样羞辱过他们的母亲。米娅连当公主都不屑,又怎会去当什么宗主?
他懒得再理她,站起身,就想赶人了。夜惹欢看出了他的意图,死赖着不愿走。欧阳决看不下去了,推着她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我还有话要说。”夜惹欢敌不过他的力气,硬是被他推了出去。
“你还能说什么?我告诉你,他的脾气你是没见过,要是惹毛了他,我也救不了你。中国不是有句成语嘛,叫从长计议,你也别太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没等她回应,欧阳决朝病房里的人挥手道:“我送她走,你们好好照顾米娅。”说完,拉着她就跑。
到了走廊,夜惹欢使劲甩开他的收,“放开我!”
他说的她都懂,她有她的责任,夜家等了数十年,就盼着她将宗主带回去,她不能这么放弃。
“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脾气就那么倔呢?跟个小孩子似的。”
听他说自己是小孩子,她急红了脸,“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不小了”
二十六岁,对他这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而言,可不是小孩子吗?
“没谈过恋爱,就还是小孩子。”欧阳决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说完她就后悔了,涨红了脸接着道,“谁说我没……没……谈过恋爱?”
看吧,被他猜对了,他就知道这丫头没恋爱过。
“别死撑了,承认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为了家族使命死而后已的人。”欧阳决不客气地拆穿她。
“你……你……哼!”说不过他,她只好转过身子,背对他。
“好了,别气了,开玩笑的,你听我的没错,我认识狄克几十年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他继续游说她,好让她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你是说过几天,他就会听我的?”她显然还抱有希望。
欧阳决不忍心她失望,只好敷衍道:“算是吧,走吧,你也累了,得好好体息一下,你来纽约有住处吗?我送你回去。”
她点头,报了个地址。
“嗯,这才是乖孩子。”欧阳决也不知道怎么了,竟觉得逗她很好玩,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不是小孩子!”她挥开他的手,狠狠瞪他。
她姿色本就上等,此时杏目圆睁,脸颊红润,面似三月桃花,真是千娇百媚,虽不像慕容悠那么令人惊艳,也足够让男人看傻眼了。欧阳决看着这样的她,心口怦怦直跳,不禁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收回被打痛的手,然后做绅士状,优雅地抬手行了个礼,打趣道:“那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否有幸送你回去?”
夜惹欢也是死要面子的女人,别过头,哼了一声,“我就给你个机会送本小姐回去。”
她迈开脚步往前走,走得雄赵赳气昂昂。欧阳决笑着摇头,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这样子不是小孩子在赌气是什么?
为了缓和气氛,他问道:“有件事我还有些不明白。”
“什么事?”夜惹欢见他问问题,放慢了脚步。
“既然你说夜家的凤凰涅盘代代相传,都是自出生就会显现,为何悠没有?”
若是她出生时就显现,一切都会改变的。他毕竟是练武的,对此十分有兴趣,也容易和夜惹欢沟通。
夜惹欢边走边解释道:“这是因为凤凰涅盘属纯阴之气,若是男子继承,婴儿时期的纯阳之气便会排斥,图腾便会立刻显现。而在其成长期间,纯阴之气和纯阳之气慢慢融合成为一体,只在大悲或大喜之时才会出现。若是女子,本就是纯阴体质,与同样纯阴的凤凰涅盘自出生起就能很好地融合,不产生任何排斥,所以不会显现,直到心情变化之时才会出现。”
欧阳决听得很仔细,不时还点点头。
“幸好是你问我,若是其他人,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中国武术博大精深,更是包含着玄术命理,若不是同样学武之人,解答起来就费力了。
“那是自然,否则也不会只有我这么问你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懂,所以没看出两者之间的差异,接着他又问道。“为何你知道米娅的真气会紊乱?”
“那是因为她已满十六岁,此时无论男女,凤凰涅盘都会爆发一次,凤凰涅盘已然成熟,真气会如同凤凰浴火重生一般,将其人所有的静脉打通。以往夜家的宗主必会有夜家人守护,用内力稳定,直到真气平复,若是没有遍可能走火入魔。”
欧阳决明白了,看来这凤凰涅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她赶来了。两人一问一答,气氛十分融洽。
到了大厅,夜惹欢的四位随从已等了多时,一见到她,便立刻上前。夜惹欢也不隐瞒,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吩咐他们暂时需要留在纽约,让他们先去安排好住所。欧阳决自然当仁不让地充当向导。
另一边,病房里,大家见米娅无事,松了一口气,又听了这么长的故事,都有些累了,狄克、三胞胎,还有卡奥利是雷打不动地守在床边,等米娅醒过来才能放心,其他人则打算先就近找个不用的病房休息一下。
阿洛拉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米娅的情况,确定她无事,才和米修一起离开,到走廊时,她发现丈夫出奇地安静,脸色也很难看,不禁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米修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等他问了,脸色才稍好一些。“你到底怎么了?”见他着实有点不对劲,她停下脚步,扶上他的额头。
“我没事,只是想齐一些事。”
“什么事?”阿洛拉不免有些好奇。
她是他的妻子,他也不瞒她,直截了当道:“我刚才在想,药师慕容悠的左手没有废掉,安德鲁会怎么样?”
阿洛拉一想,没想到他会想这个。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想法。
她冷哼了一声,“能怎么样?死是必然的。”
经他这么一说,她心里燃起熊熊怒火,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伤悠左手的混蛋,然后千刀万剐。米修冷不丁颤了一下,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为安德鲁捏了一把冷汗。
“哼,算他走了狗屎运。”阿洛拉即使嫁给了米修,对安德鲁仍然没有好感,所以言语上没怎么留情面。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又是我妻子,能不能别再仇视安德鲁,他已经够苦了。”
安德鲁是他的恩人,更是好友,他对她的淡漠颇有微词。他心里有多苦,只有他本人才清楚,那种苦足够让他这一生都无法快乐起来。
阿洛拉冷冷一瞪,戳着他的胸口道:“苦?悠就不苦吗?你搞青海粗,我爱你,所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你说你是什么?”
米修发现自己是踩到地雷了,连忙谄媚道:“好,好,你说得对。不提这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