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十六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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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鲁清清沙哑的喉咙,抬手温柔至极地抚触她白嫩的脸颊,轻叹道:“也免得现在这样牵肠挂肚,为你操心。”
阿尔缇妮斯的身子轻轻一震,心里陡然发酸。
他又叹,“露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能熬,我能受,我能苦,只愿你是平安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见他这副模样,她心里酸得直想掉泪,赶紧双手一张搂住他,“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就在这里,乖乖等在这里,再也不想去査案了,萨鲁别这样。。。。。。对不起。。。。。。”
她哪里能想到萨鲁这一手纯粹是苦肉计,听到她说会乖乖地在这里等,他眼里精光一闪,狡黠非常。他思量着,短时间内,她是不会想着出酒店了。聪明如她,自己不想点狠招,是制不住她的,可见她被自己弄哭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到头了,还得他去哄她。于是,这一日也平静度过。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纽约的红灯区又迎来了一个糜烂的夜。照旧是安德鲁整夜包下了午夜幽香。只是今夜,他没有点一瓶酒,可这种场所不点酒,人家还有什么赚头,靠的就是这酒水钱。于是,安德鲁豪爽地开了支票,请在场所有的客人喝最贵的酒,且是论瓶算,而他却是喝茶。如此大手笔,让有心想跟他一争午夜幽香的人,也自动打了退堂鼓。
灯光昏暗的包间里,他不抽烟,也不喝酒,仅是来看人的。在那一夜有了片刻的意乱情迷后,他矛盾了。他帮她,是因为她长得像慕容悠,看着她,他就会觉得舒服,除此便没有了其他想法。而最近,他发现,他似乎有点心动了,如同死水微澜,圈圈涟漪在时间的推动下正不断地扩大。心动了,就意味着他背叛了悠,这种罪恶感,曾一度让他不敢来见她。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安德鲁也有不敢的时候。
千色见他许久未说话,又笑得那么嘲讽,不禁问道:“怎么了?”
她的气色并不很好,显得有些憔悴,这一点安德鲁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隔了一段时间不见她,只想好好看看她,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看着看着就忘了。
听她说了话,这才想起,便说道:“你脸色不好!”
“是吗?可能最近睡得不好。”
最近,她的确有些无法入眠,一半是由于那夜WFP元帅给予的惊惧,另一半则是她手腕上的伤。快好了,却是因为破皮新长,痒得难受,为了不让他发现,更是为了不节外生枝,她还特地穿了长袖的连衣裙。
“不想和我说说为什么吗?”对她的感觉矛盾归矛盾,他却开始希望能更了解她一些。
他和她,除了在这里谈些不知所谓的话题外,不曾有过更进一步的交往,他对她的了解也只限于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而她也从未问过他是谁,身份又是什么,每每想起,他竟有些生气。见他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好借拂头发的举动来掩饰。却不知,她这样自然优雅的动作,更令人怦然心动。真是芙蓉面,杨柳姿,说不尽的风情,看不厌的绝代风华。除了美,她还有更加深刻的内涵,她淡然,高贵,还有一种神秘。
安德鲁脸色虽然波澜不惊,可眼神是火热的。她的袖子虽长,但抬手间,还是露出了端倪,尽管灯光昏暗,安德鲁还是发现了。那带着炙热温度的眸子,顷刻间冷了下去,伸手将她未来得及放下的手抓住,力道很轻。“你的手怎么了?”他皱眉,拉高她的衣袖。
他曾不止一次在心里赞叹过她的手,如玉如丝,柔若无骨,兰指粉甲,皓腕纤细,像是这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然而一圈淤青却让这只手显得骇人。千色讶然,连忙抽回手,将衣袖拉回,再用另一只手捂住。
“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已经快好了。”
安德鲁似乎还能感觉到先前触碰她那只手时沾到的余温,乍然被她抽回手,那余温变成了一丝空虚。他握拳,眉头皱得更紧。“别老是说我,说说你吧。”她将温好的茶,放到他面前。
安德鲁却是森冷的一句,“你当我是傻子吗?我问你,你是怎么弄伤的?跌伤?烫伤?”
那分明是被人以指捏伤的。
千色见他纠缠这个问题不放,心里直发憷,脸上却未表现出来,只想赶紧把这个话题结束,“我不想说。”
淡然一句,让安德鲁有失望,也有怒气,他本就是个极为强势的人,眸子顿时冰冷。
“你不想说便不说,可女人太要强,苦的最终是自己。”
若是以往,有人惹他生气,他再气,也不过抿嘴不语,阴冷一笑,但对着这个女人,他却是气得想吼人,千色原以为他是个生气也不露声色的人,怎知他也会因生气而喋喋不休,一时不知该怎么去回应。
见她仍不语,安德鲁抬脚踹开包房的门,大步走了出去。他明明是只狼,如今却像狮子一样暴躁。出了包间,保镖也不敢多问,紧跟在他身后,过了片刻,又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就听闻老板扯着嗓子在号:“我的大门!”
千色坐在沙发上,耳边还回荡着他冰冷的话语。她无奈一笑,若是不要强,她如何能活到现在?戏子戴着面具是为了唱戏,她戴着面具却是为了活。戏中的喜怒哀乐皆是戏,博人笑,取人怜。她面具下的喜怒哀乐呢?谁能看见?又让她情何以堪?
日子显得有些平静,米娅出院,狄克休养,阿尔缇妮斯安分,就连安德鲁也没出来吓人。
却是平静得诡异。
这日是WFP总部的弃物日,所谓弃物日,指的就是将不用的物品清理、打包、封箱,因为即使是废品也有可能会影响WFP的权益,所以这些东西都会送往专属地直接焚化,这种时候,WFP警员都会整理自己的物品,将不要的东西打包好,然后放进每个部门统一的大箱子里,等着焚化公司的人来搬走。今天的箱子似乎比往年多不少,焚化公司的搬运工搬得气喘吁吁的。有六个箱子特别沉,又大,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经济不景气,公司因此栽了不少人,以往是十人负责一层,现在一半都没有,两个人搬一个箱子,上上下下地跑,没多久就疲乏了。下楼梯的时候,前头的人一时不小心,绊了一下,后头的人来不及护住箱子,箱子直接沿着楼梯滚了下去,两个搬运工赶忙跑下去,箱子滚了一层,总算卡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两人慌忙将它抬起,却不料箱子有个角破了,反正是不要的东西,破了就破了,也无所谓,哪知一晃动,里面的东西滚向了破损的角。其中一人不经意问看了一眼,顿时惊恐失色。那是一张苍白的人脸,不是人体模型,那里面装的竟是一具尸体!吓得他们赶紧松手,那箱子又滚了下去,因为摩擦,破损处也就越来越大。直到无法承受尸体的重量,将它摔出去。那尸体已经僵硬,滚落在楼梯通道一隔,惊恐的尖叫声顿时响彻整幢WFP大楼。
第一时间赶来的是卡尔和娜娜,因为楼层离他们的办公室最近,一听到声音就赶了过来,一见这情景,卡尔直接僵在那里,不是因为怕尸体,而是因为死者正是他们一直在追查的那失踪六人之中的一个。他们查了那么久没查到,却在自已的大本营发现了,还是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卡尔顿觉不妙,立刻封锁整个WFP大楼,把装废弃品的所有箱子全部打开。惊悚的事情又发生了,还有五个箱子,装着五具尸体,加上最早发现的一具,那失踪的六人算是全部找到了,消息一传开,整个WFP笼罩上一层阴影。
是谁如此大胆,又是谁如此神通广大,能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装进箱子?若是那两个搬运工没有不慎将箱子弄破,这六具尸体将会直接焚化,连渣滓都不会剩下,真正做到了毁尸灭迹。
狄克不在WFP总部,地位最螅木褪强ǘ⒖滔铝畛共榇藖~,六具尸体被移到了专用的房间。他们的死让案子变得更棘手,这些各国政要委托保护的人,死在WFP的总部,WFP警员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这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这甚至是在公然挑战WFP。卡尔想着当务之急就是解剖尸体,查出蛛丝马迹,时间一长,有用的证据便可能会消失,WFP虽然有法医,但这样国际性的案子,不能光有WFP的法医,还需要有鉴证法医,也就是确保WFP不会为了私利,隐瞒可能会影响到WFP的证据。如果去找鉴证法医,第一选择就是FBI,但是就算现在马上就去,按照流程,最快也要两个小时,这六具尸体明显有被冰冻过的痕迹,在常温下已经开始腐烂,两个小时后,成许有效的证据就会消失也说不定。卡尔再冷静,这下也有点急了。
娜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卡尔,有一个人绝对有资格充当鉴证法医。”
“谁?”
“阿尔缇妮斯,她就是法医,还是哈佛大学法医学专业破格录取和最小年龄通过考核的人。”
卡尔顿时睛一亮,他怎么忘记这位土耳其王妃了?事不宜迟,他立刻联系保护她的WFP警员,让他们飞车赶到这里。阿尔缇妮斯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萨鲁原本不许,但她说,若是没有她在旁边,他们错过了最有可能破案的证据怎么办。萨鲁是了解是了解她的能耐的,这个理由太充分,他根本无法反驳,便与她~起急匆匆赶到fVFP解剖房。
阿尔缇妮斯见到这些尸体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诡异至极,连续七小时的密集解剖,饶是她这个见惯尸体的人也被吓到了。不是因为尸体的腐烂程度,也不是因为尸体的破损程度,吓到她的是他们的死因。她从解剖房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惊魂不定。萨鲁以为她累了,急忙上前扶她。跟在他身后的WFP法医样子比她还难看,都像经历了最恐怖的事情。其中有一个像是突然精神崩溃了,尖叫着迷离。
被萨鲁抱在怀里,阿尔缇妮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终于知道我们之间的共同点了。”
她所说的共同点是指为何她会和那些人一样遭到同一批歹人袭击。
“是什么?”卡尔谨慎地问。
阿尔缇妮斯发抖道:“是大脑,活着的大脑。”
这些人全是一个死因,在活着的情况下被麻醉,活生生地被人用手术刀切割脑壳,将完整的大脑取出来,然后还被缝合,冷冻。凶手是想要大脑,这是确定无疑的。这些大脑有一个共同点,它们的所有者全部是这世界上高智商的人。这太恐怖了!是谁如此残忍,将活人的大脑完整取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听她解释完,所有人都惊恐万分。
阿尔缇妮斯猛地感觉到手上一紧,萨鲁正大力地握紧她的手,她吃痛,回望他。
他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露娜,从这一秒开始,你半步都不准离开我。人类的大脑只有1400克,包含着大约500亿个神经细胞,每秒钟就有2兆次的电脉冲在反复来回,掌控着人类的行为、感情、意识、记忆,但一个正常的人类对大脑的开发和利用仅有10%,即使像爱因斯坦这类的科学精英,大脑的开发程度也只达到13%左右。多少年来,人类的大脑一直是科学家们不懈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
但即使在人类的科技足以登上外太空的今天,大脑仍是一个未知的器官,它的潜在能力也依然是个谜,对于大脑未开发的部分,100%称其为大脑的“天才区”。曾有科学家表示,若有人能够将大脑使用率提升到100%,那么这个人将不再是人,而是神。即是说,一个人智商越高,大脑的使用率便越高‘甚至活化了大脑的天才区,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WFP发现的六具无脑尸体,活着的时候便是不同领域的天才,他们的大脑自然非同一般,假设他们就是因此被活生生地取出大脑而死亡,那么哪种人会有这种动机呢?阿尔缇妮斯猜测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同样高智商的科学家,因为一般普通人是不会对这“圆形的粉色豆腐”有兴趣的。这一点,得到了狄克为首参与此案件调查的WFP警员的认同。但,似乎还有一点奇怪。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们?”这是来自阿尔缇妮新的小小疑惑。
事发已过去七十二个小时,除去转移尸体、解剖尸体、搜集证物、采听证言花去的五十个小时,剩下的二十二个小时,所有人都在这闻会议室里度过。
狄克是最后才到的,事发后,卡尔曾第一时间联系他,但他被罗马斯拖到了CT共振室,关了手机,一直都联系不上。等联系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会议室等他,一知道此事,他就先拿卡尔开刀。因为卡尔曾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一切都可以交给他,绝不会有问题,结果呢,不仅出了问题,还是个天大的问题,卡尔很是惭愧,再不敢以他身体不好为理由,将他踢回去休息,大权又重新回到狄克的手里。
这个案件谜团甚多,几乎牵扯所有WFP警员,那些箱子是谁的,哪个部门的,也成了调查的重心,查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