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皇朝-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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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陆康都七十多岁了!他在庐江和孙策僵持了两年,早就熬得油尽灯枯,现在还能活着都是奇迹!”贾诩说:“主公还是赶紧去吧!要是去晚了,那可就不妙了!”我见贾诩十分着急,也知道陆康挨不了多久,于是我和郭嘉、刘辩在贾诩的带领下赶紧往陆康的住处赶去。
进入贾诩给陆氏祖孙三人安排的住处,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陆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花白的头发、干裂的嘴唇都显示着这位老人的生命在流逝。陆绩和陆逊看见我带着郭嘉、刘辩走进来,陆逊连忙问道:“敢问先生可是吕峰?”
我点点头刚要说话,陆康好像知道有人来了,他轻轻的问道:“公绩、伯言,谁来了!”
“父亲,是吕峰先生!”陆绩在陆康耳边轻轻的答道。
陆康嗯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睛对我说:“吕先生,还请靠近一些,我有话对先生说。”
我走到陆康的床前,这位老先生努力的睁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说:“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可惜我没办法报答先生了!我陆氏仅剩公绩和伯言两根独苗,还望先生照顾。若是他们有才,能为先生效力,先生就用他们,若是不成,还望先生能放他们一条生路!我陆康这一生忠君爱国,可惜我无力为陛下除贼,就连守卫我大汉疆土,我都做不到,我有负陛下厚望!”我不知道陆康说的陛下是谁,所以一脸茫然。但是陆康却好像来精神了,他突然坐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陆康回光返照了。陆康转过头看着我说:“先生真是年轻有为,若是我年轻三十岁,必能和先生一较长短。想必先生身边都是先生麾下的大才吧,能否为我介绍一番,以了却我一个快死老头的心愿…”陆康还没说完,正好看见刘辩,他盯着刘辩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绩还以为陆康去了,他扑到陆康身上哭喊道:“父亲…父亲…”
陆康猛推开陆绩,跪倒在刘辨面前哭道:“少帝陛下!您还活着…大汉有望了…”原来刘辨登基后,陆康曾经去洛阳述过一次职,所以他认识刘辩。董卓把刘辨废掉,陆康就对董卓很不满了。后来传出董卓鸩杀刘辨的消息,陆康整整哭了三天,他还发誓要为刘辨报仇呢!
陆绩和陆逊不认识刘辩,他们还以为陆康老眼昏花认错了人,陆绩赶紧对我说:“先生勿怪,家父最大的憾事就是没阻止少帝刘辨被董卓鸩杀。他还常常说你和温候杀了董卓,乃是帮少帝陛下报了大仇,是我们家的恩人。”
“放心吧!我不会怪陆先生的,他没认错人!”说完我对刘辨点点头,让他安慰一下这个快死的汉室忠臣,毕竟我还想用陆绩和陆逊呢。
刘辨见我示意他安抚一下陆康,他立刻扶起陆抗说:“老爱卿,你的忠心,朕一向是知道的!所以朕才让吕卿派人去救你们祖孙三人。可惜朕的力量不够,没办法把你们全家人都救下来,朕愧对你啊!”
“原来是吕先生救了您!”陆康抱着刘辨大腿哭道:“臣没能助陛下除贼,已经是臣无能了,怎么还能怪陛下,如今陛下无恙,我就能瞑目了!陛下我子陆绩和我孙陆逊都是有才之人,定能辅助陛下重振大汉!”陆康把陆绩和陆逊交给我,让我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算,可是他看见刘辨就说他们两人有才能,真是不同人不同命。
没等刘辨再说些什么,就看见陆康缓缓的倒在床上。他死的时候,脸上竟然还留着笑容,这下陆绩和陆逊两人就不知所措了,毕竟陆绩才十岁,陆逊也不过才十五岁。他们还没有以后的老练。陆绩和陆逊愣了一会,猛扑到陆康的尸身上哭了起来。
我轻轻的把陆绩和陆逊拉起来说:“现在陆家就剩你们两个人了,你们要努力发扬陆家的荣光!今后有什么打算?”
别看陆绩和陆逊年龄还小,但是他们也看得出来我才是真正的掌权者,陆逊年长一些,他站出来说道:“祖父将我和叔父托付给将军,我们自然听从将军的安排!”
第三百七十七章 陆绩
我看着陆逊和陆绩笑道:“虽然你们两个愿意听从我的安排,但是我总不好独断专行,毕竟你们都是有才华的人,若是教育得当,以后定是我大汉的栋梁之才。这样吧,就根据你们的意愿来选择你们以后发展的方向,如何?”
陆逊和陆绩疑惑的看着我,陆逊不解的问道:“不知先生何意?”
“我军实行军政分离,将军不管政务,文官不涉军务,即便是文官参谋也只有提出意见的权利,而没有指挥军队的权利。而将军就只能带部队,对于地方政务不得插手。若是有军人和地方政务发生牵连,则需要视情节来处理!”我对陆逊和陆绩解释的很清楚,可是他们依旧十分疑惑。毕竟他们年龄太小,虽然天资聪颖,但还是缺少经验。我看着他们疑惑的脸庞笑道:“简单来说,就是你们的志向如何?以后是想造福百姓,牧守一方,还是想为国家守土扩疆!”
陆绩笑道:“原来如此!我自然是想造福百姓,教化民众!我最仰慕的就是郑康成先生和管宁、邴原那些大儒!”陆绩受到儒家的影响比较大,选择了教化百姓。
我笑道:“公绩既然决定牧守一方,为官教化百姓,那你就去我新创办的学校学习吧!”
“敢问先生何为学校?”陆绩问道。
“学校就是书院!”我笑着对陆绩说:“我规定我治下百姓,凡是家中有六岁到十五岁的孩子,必须送到学校来学习!十五岁以后进行考核,按能力选拔分配!至于不能通过考核的,那就只能回去继续种地了!我的学校是不收学费的,办学资金由国家出。每个学子,每天还管一顿饭!不仅如此,学校中还有我收留的各地孤儿!”
“先生是要我和那些寒门子弟,甚至是孤儿一起学习?”陆绩疑惑的问道:“先生!我陆家虽然被灭族了,但我陆绩好歹是世家子弟,如何能与那些寒门、孤儿混在一起,这岂不是有**份?”陆绩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童都知道看门第了!
我笑着问道:“公绩,你觉得你和寒门、孤儿在一起很丢身份?那么请问你现在有什么身份可丢?世家子弟,哪一个世家不是起于寒微?便是高祖,当年也不过是一个青皮无赖,泗水的一个小小亭长而已!刚才你说心慕管宁、邴原、郑玄几位大儒,你可知道,儒家的中心思想是什么?你又为什么钦慕那几位大儒?”
“这!”陆绩虽然有才华,也算是年少聪颖,但他也只知道郑玄、管宁之名常常被一些世家子弟所提及,并不明白管宁他们为什么被世人所推崇。
我看着迷茫的陆绩,摸摸他的头说:“公绩!儒家并不仅仅是那些世家说的儒家,真正的儒者,不光能引经据典,还能济世安邦!儒有小人君子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杨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我在前世就十分崇拜诸葛亮,虽然长大以后明白诸葛亮是被罗贯中神话了,但是我对诸葛亮在舌战群儒那一幕中的风采依旧仰慕不已,甚至曾经背诵过那一段对白,现在正好用来教育陆绩。
十岁的陆绩还没有被江东世家中那些所谓的大儒迷惑的有些不知廉耻,他听了我的话,对我一躬到底说:“多谢先生教会,绩明白了!我定会效仿古君子之儒!”
我看着陆绩像模像样的打躬行礼,一把将他扶起来说道:“不要小看那些寒门子弟,就说我麾下第一智囊郭嘉郭奉孝和第一政务官戏志才,他们都是寒门子弟。你怎么知道寒门子弟中没有济世之才?只有出成绩了,才能证明你是大才,有才能的人不能光看出身!前汉就有一句话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看着虚心求教的陆绩,还有在一旁点头的陆逊笑道:“行了!我多话也不说了,以后自然有人会告诉你的!公绩,我学校的校长,校长也就是院正,他们会以行动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儒者!”
“如此说来,那学校校长必然是天下少有的大儒,先生可否告诉我,校长是何人?”陆绩接受新兴事物还是挺快的,很轻松就明白了我说的校长、学校一类的后世名词。
我笑道:“公绩不是仰慕管宁、邴原么?洛阳学校的校长便是管宁,而长安学校的校长就是邴原。他们常常都会到对方的学校去讲学和探讨教学经验,所以你经常能看见他们,并接受他们的指导!”
“原来是管宁和邴原两位先生!”陆绩笑道:“先生居然能将他们请来做学校的校长,可见先生也下了不少功夫!不然的话,我想这两位先生是不会与那些寒门子弟和孤儿混在一起的。”世家子弟看不起寒门子弟,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就连只有十岁的陆绩都深受影响。
“公绩你又错了!”我笑着对陆绩说:“我请两位先生来,根本就没费多大功夫!管宁和邴原两位先生是真正的儒者,他们继承了孔子留下的儒家思想,那就是有教无类!”
“敢问先生何为有教无类?”陆绩才十岁,他的思想都是陆康还有与陆康接触的人所灌输的。你总不能指望那些世家大族对自己的子弟灌输有教无类的思想吧!
我笑着说:“有教无类是孔子在《论语·卫灵公》一篇中提出的,意思是指不因为贫富、贵贱、智愚、善恶等原因把一些人排除在教育对象之外,对谁都要进行教育。你觉得有违孔圣人话的儒者,还能称之为儒者么?”陆绩摇摇头,我的这番话已经与他平日里接触到的知识相违背了,十岁的陆绩只能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
第三百七十八章 陆逊
我看着陆绩迷茫的眼神笑道:“公绩是不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说的话和平日里你接触的那些人说的话有些不同,甚至还有些矛盾?”陆绩点点头,我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你以前接触的都是一些世家子弟,他们都是自私的。他们从来没有为国家、百姓考虑过,哪怕有几个例外的,也都是先考虑家族的利益,为了家族利益,他们能损害国家、百姓的利益。而我说的却是孔夫子为国为民的原意,一个是为了国家、百姓利益,一个是为了单个家族的利益,孰轻孰重,公绩以为如何?”
陆绩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陆逊却问道:“先生如何证明你说的话才是孔圣人的原意?大汉立国数百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正确的解释出孔圣人的原意?还是先生觉得自己比历代的儒者都有学问?”
“并不是我比历代的儒者都有学问,只是我不需要去曲解孔夫子的话!”我笑着对陆逊说:“伯言可知,儒家之所以能被汉武帝所尊崇,是因为董仲舒弄出君权神授和天人感应两个论点。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连孔子自己都不讨论鬼神之说,董仲舒有什么资格以孔夫子的言论为基础提出这两个论点?至于证明我说孔夫子思想中的有教无类,请问伯言,孔子有多少门徒,其中贤者都有谁?”
陆逊笑道:“先生这可考不倒我,论语我也读过。孔子门徒三千,达者七十二人。最出名的就是仲由字子路、端木赐字子贡和颜回!”
“既然伯言知道这三人,我们就研究一下这三人的出身!”我笑着说:“子路是一个武将,这里从他是在战场上战死的就可以看出来了,一般文士很少亲自上阵搏杀!端木赐有记可考,他就是一个商人,至于颜回,家贫如斯,自然不会是什么世家大族,不知伯言以为然否?”
郭嘉见我把陆逊和陆绩说的一愣一愣的,他笑道:“公绩、伯言,以后你们就知道主公所言不差!现在你们还是不要和主公争辩了,主公无论学识还是辩才都是天下少有的!你们如何能说的过他?”
我看郭嘉出来打岔,也就不再和陆绩、陆逊讨论出身问题,我笑着问陆逊说:“公绩想做一个教化黎民的儒者,愿意牧守一方,不知伯言志向如何?”
陆逊却没有陆绩那么简单,他笑着问道:“我自然想为国家开疆扩土!但是我却是文士,先生觉得我该如何是好?”
我笑着对陆逊说:“文士可以做谋士,一个好的谋士也能作为将军出征的。就算我麾下文官不能掌军,却可以充当监军、军师,你觉得你可以做什么呢?”
陆逊笑道:“既然如此,我看我也只能做先生麾下的谋士了!不知道先生将如何安排我?”
“谋士也分内政谋士和军事谋士,你既然想为国家开疆扩土,那自然要做军事方面的谋士!”我笑道:“奉孝,我把伯言交给你和贾师,你们就把他当作传人来教育吧!”
陆逊问道:“奉孝是郭嘉郭先生,他是先生麾下第一智囊,可是我却不知道先生所说的贾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