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媚天下:公主,别想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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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我对他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闻言皇甫天赐的脸色一沉掩盖在手套中的指尖泛白阴鸷道:你的意思是说朕不该抢了他的皇位朕亏待他了
不是——
上官霓裳朕告诉你这皇位本来就是属于朕的当年若不是苏媚篡改遗诏若不是他之前对皇位毫无兴趣他早就坐上这个宝座了何须等皇甫天佑来让
他抓着霓裳的手腕不自觉地渐渐用力
你先放手好痛霓裳痛得脸色煞白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转眼就变脸了
淼淼护住心切帮忙想拉开男人的手却撼动不了他半分:皇上你要弄伤娘娘了
皇甫天赐看着霓裳的泪水快要从眼眶溢出这才心里一柔松开了她下一刻他将她抱到旁边的位置起身以内力震碎了那双多余的手套
不要霓裳伸手要夺已来不及阻止只能惋惜地棉絮和布碎飘飞
宫中不堪入目的流言蜚语在他的脑海中飞速盘旋着挥之不去又想起了她和祁佑之间无言的默契和诡异的亲近
他心里有一团妒火在猛烈地燃烧起来不低吼对她道:听着不准送东西给他
她是他的她只能属于他她只能看他、只能爱他、只能想着他、只能对他好、只能对他笑、只能温暖他
太过分了我做得很辛苦的你怎么可以随意毁了霓裳是女人本就不理解男人的霸道主义和强烈占有欲加上怀孕使她的情更敏感这一刻只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被她幽怨地瞪着他的心很不好受那目光如针刺般扎痛了他的心他不低吼道:你是我的女人不是皇甫天佑的他攥紧了拳狠狠地盯着她的腹部眯了眯眼又道:至于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骨肉我自会调查清楚
果然他没办法做到丝毫不被影响毕竟他是个记忆残缺的人
霓裳也看穿了这一点失望道:你不相信我
相信就是相信我更加要还你一个清白皇甫天赐想要吻她以示安抚她却拧头躲开
霓裳平時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她背过身不去看他的表情也不让他看见自己咬唇欲哭的脸指着殿门道:不信我你就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在她看来谁都可以怀疑她就是不能一点也不能他的信任就是她爱的动力和源泉是她坚持要怀着孩子不惜与亲人成陌路千里迢迢嫁来天照国的信念是她和孩子在深宫中活下去的保障然而他怀疑了他动摇了因此她失望她不安她迷惘她生气
你——皇甫天赐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妃子赶出寝宫的帝王自尊受损的同時因她的冷漠而气结
☆2更完毕~宠够了就虐虐完了继续宠~
。。
朕是不是太宠她了
你——皇甫天赐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妃子赶出寝宫的帝王自尊受损的同時因她的冷漠而气结
看着他拂袖而去霓裳心里更失落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宝宝妈妈是不是做错了可惜七个月不到的胎儿根本不会答话
皇甫天赐离开乾清宫后就去了御书房心心念念的全是霓裳的音容笑貌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她和皇甫天佑的关系直至夜幕降临他都没安下心来认真处理一份奏折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寝宫去哄哄她她的子这么好肯定不是真的在生气不知不觉他漫步在梅林中幽幽暗香随风而来白雪皑皑铺了一地一抹倩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跟了上去只看见凌落尘正用小铲子拨开雪土脚边放置的是一个藤篮装满了或色泽暗淡、或残缺的梅花瓣
你在做什么
见来人是皇帝凌落尘微微一怔丢下小铲子便跪下磕拜:吾皇万福
男人走近几步安公公撑着伞紧随他的步伐以防有雪花沾染了龙体他又问了一遍:朕问你你在做什么
回皇上奴婢在葬花
葬花
他冷冷地看着她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感觉这个凌落尘在行事作风方面总跟霓裳有几分相似
就拿这葬奇怪的东西而言上一次他和霓裳在假山之内温馨过后她就说要把假山里的、已经死掉的萤火虫们的尸体一一收集起来好好安葬当時他还与她戏笑说要不要他以一介天子的身份为那些萤火虫吹奏一曲安魂她娇噌着说他不正经说那些萤火虫算是他们之间的红娘后来他允了她的要求让人好好办了这重要的丧事在特意在假山外侧建了一个虫冢17281747
皇上没说平身二字凌落尘连头也不敢抬高:是的皇上奴婢以为万物皆有情每一种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它们都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该生来就被人践踏因此奴婢怜惜和尊重这些逝去的梅花想要好好安葬它们
她的一字一句间都隐隐折射着自身的命运皇甫天赐听出了深一层的意思顿時觉得这个女人有几分聪慧说话做事竟像霓裳那样能剖析出条条道理来
越是这样想着他就越想念霓裳越体会到霓裳的美好
他错了
他不该怀疑霓裳的半点也不应该
可是要怎么哄回她呢
你过来皇甫天赐想到凌落尘也是个女人不如先从她这儿探探女人的心思也好便命令她一道往御花园的小亭子走去
期间他忽而想起什么使开了安公公道:你去御膳房看看霓裳的安胎药该煮好了你亲自看紧点千万别出岔子
后宫之地阴气太重孩子都难活下来
他自小在宫中耳濡目染什么无烟战场看多了去且不管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反正把霓裳和胎儿保护得滴水不漏便是正确的
在小亭坐下就立即有宫婢呈上精致可口的糕点香醇的清酒
坐下陪朕喝几杯说说话
天子开金口半是舞优半是宫婢的凌落尘哪有拒绝的道理况且她根本没想把他往外推小心翼翼地为他倒了杯酒回答着:是
良久皇甫天赐都是举杯自饮神情越来越落寞:你说朕是不是太宠她了
凌落尘沉默着不敢作答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不激怒他甚至能讨得他的欢心
呵男人妖孽的笑容绽放在她眼前瞬间迷惑了她罢了谁叫朕就是想宠着她呢她生气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很显然他像是喝醉了神智开始不清醒口中念叨的都是霓裳的名字——
霓裳霓裳我向你认错好不好他猛地捉住凌落尘的手只觉得天旋地转霓裳就在眼前对自己微微笑着十分暖心霓裳我们和好吧我想睡了抱着你睡还要听着你唱歌我的霓裳唱歌最好听了
怎么回事
才几杯下肚他的头就开始晕了他的酒量何時变得这样差
是因为霓裳吗光是看着这个绝美的小女人他就迷醉了
他抬手抚上霓裳的脸颊她羞涩地低下头想躲着他他浅浅一笑爱极了她单纯娇羞的模样于是直接将她拉入怀中搂住她吻了又吻
这一夜后宫中平静得有些诡异
天微微亮起锦瑟宫中芙蓉帐暖一双玉臂探了出来紧接着是半~裸的女子落地婀娜多姿地走向屏风之后的浴池——
是你天后甫洗澡
最重要的是洗去指甲中藏着的迷幻粉
有人欢喜有人愁
乾清宫的烛火一夜都亮着霓裳喝了安公公亲自送来的安胎药后就明白皇甫天赐在向自己示好然而他迟迟没回来她的心便越来越不安了——
他是什么意思是要自己去给他一个下台阶吗
思来想去已经深夜为了胎儿健康她就决定先睡没想到习惯了男人的温暖怀抱入眠的她根本就无法安睡夜间不知道惊醒了多少回
直到黎明時分想到皇甫天赐上朝的龙袍还在这寝宫里怕耽误了他上朝她才命人去寻一寻他的踪迹打算把龙袍送过去顺便低声下气反哄他一次小太监回话说皇上在锦瑟宫过夜
锦瑟宫不是她住过的宫殿吗现在是无主了吧难怪他要缩到那儿去将就一夜了
于是霓裳带着淼淼等婢女和龙袍乘着凤撵赶往锦瑟宫
岂料寝室里走出来的女人是凌落尘
倾妃娘娘怎么来了凌落尘披着长发锁骨处的红痕若隐若现皇上还没起呢
霓裳被那个暧昧的痕迹深深刺激到想象到什么心里蓦然一痛猛地推开她冲进了内室完全不顾身后的喊叫阻扰
娘娘倾妃娘娘小心龙裔啊
便是这時吵醒了床榻里的男人
他坐起身扶着昏昏涨涨的脑袋一撩开纱帐就看见霓裳那震惊的脸和难以置信的眼神她瞥见了的凌乱和那朵暗红的、妖娆的血花——
皇甫天赐你混蛋她一時失控就用了现代的骂语1avLR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他的宠爱还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别的女人分享他
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冰泪石落地嘀嗒成曲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她的清眸中写满了控诉和失望:是我太傻了忘尘舞的力量我怎么可能以凡胎去突破得了我真笨你已经失忆了你根本就不记得我的存在你怎么可能会记得对我的承诺你不是天赐也不是银月你不是他不是
霓裳、霓裳你听我说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很痛他拦住她不让她转身走掉霓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是意外对是意外我不想的有了你我怎么可能会碰别的女人
他想解释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想来昨夜的一切都是怪异的他的酒量颇好怎么可能才几杯就醉了他很清楚身下的触觉和紧致与霓裳的不一样却无法控制身体发了狂般要着那个女人太奇怪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都看到了你敢说你没碰她吗霓裳的泪簌簌落下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指着跟了进来的凌落尘声声质问难道我看见的是假的因为一点点流言蜚语就怀疑我和孩子转身丢下我们我担心你、想着你之時你竟跟别的女人快活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爱我的吗
原来被质疑的感觉是这么难受的
他总算理解了她昨日的心情他害怕看见她的泪水不喜欢看见她的柔弱的一面
不是的我一直想着的人都是你我心里真的只有你霓裳他想抱住她感受她的馨香和温暖她却退后了一步男人僵在半空的双手显得无比哀凉
她的心在流泪他的心又何尝不痛呢
偏偏此時凌落尘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跪地开口:娘娘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陪皇上品酒不然皇上就不会喝醉了把奴婢错认成娘娘奴婢该死说着还狠狠地磕头额头磕破了皮渗出鲜血也不敢擅自停下来
见她这揽罪上身的模样霓裳心知不是她的错要怪只能怪皇甫天赐甚至只能怨自己——
若不是自己生气赶走了他他也不会跑去满怀惆怅地喝酒
男人攥紧了拳手背的青筋暴现眼眸里洋溢的却是柔情和愧疚:霓裳朕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他以一个王者的身份来给她承诺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从今以后真的独宠她一人只求她能原谅他一次
☆小人太多了~好事多磨啊~
。。
我只有过一个男人
男人攥紧了拳,手背的青筋暴现,眼眸里洋溢的却是柔情和愧疚:“霓裳,朕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他,以一个王者的身份来给她承诺,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从今以后,真的独宠她一人!只求她能原谅他一次!
霓裳摇摇头,看着那张凌乱的床榻和代表女子纯洁的落红,心里始终无法释怀——
只要他一日是帝王,后宫就会存在一日,纵然可以他无视那些莺莺燕燕,她也会成为别人所鄙夷的“妒妃”!整日霸占着帝王,容不下别的女人存在,不是“妒妃”是什么?
这样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吗?
不是的!
“我、我……”霓裳失魂落魄地转身走出锦瑟宫,她不逃不行,这屋子里糜烂的气味令她几乎要窒息了。
“霓裳!霓裳——”皇甫天赐气急败坏地套上裤子和内袍,匆匆追了上去。
淼淼也捧着龙袍,领着一群宫婢紧随而出,只余下凌落尘快要磕破地板的单调声音。待到众人远去,她才抬起头,微微勾唇,眼眸里尽是得逞的光芒,却不料,对上了一双犀利的眼睛——
是倾妃娘娘的随身侍卫,祁佑。
人筋和是宠。他看了看床榻上的落红,又轻蔑地对她一笑,随后,也步出了锦瑟宫。
霓裳大腹便便的模样,自然跑不快,她再任性生气也是要顾及着孩子的,于是,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皇甫天赐追上她时,空中又飘起了小雪,风冷冽地拂过,雪落在他只着薄衣的肩头,看起来格外冷,却比不过她看他的失望之色那么冰冷刺骨。
“霓裳,别这样,我错了!我向你认错好不好?”他拦在她身前,长臂圈住她的腹部,稳稳地护住她,生怕她走得太急不小心绊倒,“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再碰别的女人,若是再碰,就让我不得——”
“别!谁要你发誓了?要是你真的出事,我和宝宝怎么办?”她见他穿得这么单薄还跑出来追自己,说心里不敢动是假的。一个男人对你是否真心真意,往往在细节之处和紧急关头就能体现。
淼淼等人也追了过来,霓裳急忙拿过那件冬天用的厚棉龙袍给他套上,他触到她冰凉的手,怜惜地吻着:“只要你相信我,起个毒誓算什么,再说了,只要我遵守誓言,便不会有事。霓裳,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堂堂天子,曾几何时这么对人低声下气?1amjS。
可见,他心里真是有她的,也只有她而已。
雪花点缀在霓裳的云鬓上,不及她的清眸般晶莹剔透,若是能忽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