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房重生攻略-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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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评价说得很中肯,既不偏颇,也不哄踩,既不说合适,也不说不合适,只是中肯地评价,即便将来陆思琪和赵荣昭成了亲,发现彼此不合适,也怪不到方霏头上来。
宋大奶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在心里默默的道了谢,然后紧张地盯着老祖宗,等她的意见。
老祖宗考虑了片刻,试图突出重围,却找不到黑子的破绽,只好将手中的白子随意摆了个位置,“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不懂得敬老了。”
宋大奶奶打了个寒颤,心头泛起惊涛骇浪,暗自琢磨着是哪里又说错了话,又得罪老祖宗了不成。
方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从棋盘上拈了几粒黑子起来,给成了瓮中之鳖的白子打开了一个突破口,笑道:“老祖宗,您这话可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们承受不起啊。”
“这不就对了,知错能改,还是个好孩子。”老祖宗睃了她一眼,率领着白子突破重围。
宋大奶奶在一旁一头雾水,一句话也不敢说。
片刻后,才听老祖宗说道:“陆家丫头是个懂事的,你相中了人家,不一定人家相得中你儿子,毕竟赵家今时不同往日了,陆家丫头嫁进来,那是低嫁,人家里人不一定同意。”
宋大奶奶紧绷着的心弦骤然松开,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道:“这一点老祖宗大可放心,陆尚书不是个迂腐之人,与老爷又交好,上次过府祭拜我们老太爷时,话里隐隐便有结亲之意,只是当时荣昭在孝期里,老爷不好提及此事而已。”
“既然这样,你便去陆家丫头那里探听一下口风吧,若她对荣昭有那份心思,等过完了年,就把孩子们的终身大事了了。”
陆思琪那里不用担心,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赵荣昭那里,他一日不对柳子瑾死心,陆思琪即便嫁进来,夫妻二人只怕也不会琴瑟和谐,到时候,痛苦的是三个人。
宋大奶奶却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儿子将陆思琪娶进了门,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儿子即便再不愿意,都已经无法更改了,面对面的日日相对,她就不信儿子不会对陆思琪日久生情。
这桩婚事,比预想的要顺利,在陆思琪、陆家,以及一向高喊着‘先立业,再成家’的大老爷那里都没受到任何阻力,最大的也是最难的阻力,还是来自赵荣昭那里。
而宋大奶奶做事又一向不考虑儿子的意见,自以为自己给儿子的,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却没考虑到儿子是否喜欢的问题。
刚过完元宵节,宋大奶奶找陆思琪提起此事,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去找了大老爷,让他修书一封去京里,正式向凯旋回京的陆尚书家提出议亲的事。
陆尚书那边回信回得也很痛快。他的女儿这些年来一直对幼时的青梅竹马念念不忘,如今赵家有意结亲,他这个做父亲的,除了替女儿高兴,剩下的就是为女儿准备嫁妆了。
赵荣昭这几个月来没常去挽香楼,是因为他下定了决心发奋读书,争取在今年考取功名。到时候。他才有底气跟家里人摊牌,说自己非柳子瑾不娶,反正那时他已经功成名就。不惧家里人的意见。
在他得知两家议亲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崩溃了,把自己关在屋里,谁去说也不开门。
陆尚书已经在来的路上。陆思琪仍旧住在赵家,宋大奶奶自然不会让她看见儿子的样子。将所有的事情瞒住,人前陪着笑脸,没人时却跑去敲儿子的门,在门外声泪俱下地劝儿子开门。
赵荣昭性子倔。整整三天不吃不喝,连话也不说,宋大奶奶就差给他跪下磕头了。才听得门后传来他虚弱的声音:“我要见方霏……”
宋大奶奶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但此生为了儿子。她是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一次又一次的腆着脸去求人,为了儿子,面子算得了什么,在这种时候,别说是赵荣昭想见方霏,就是他想见柳子瑾,她大概也会让人去悄悄的把柳子瑾接过来。
“他要见我做什么?”方霏愕然,直白地问宋大奶奶。
宋大奶奶想了想,终究拉不下脸来,说自己的儿子又因为柳子瑾的事闹绝食,苍白地解释道:“荣昭他病了好几天了……”
“病了就去找大夫,找我有什么用;你也跟着病糊涂了不成?”方霏淡淡地说道,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宋大奶奶有些尴尬,心中天人交战,到最后,终究还是败在了心疼儿子那一边,低声道:“太夫人,我也不瞒你了,荣昭他不是病了,是因为家里头给他议亲的事在闹别扭,那孩子性子太倔,又被挽香楼那个狐狸精迷住了魂,谁说话也听不进去,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了,太夫人,你去帮我劝劝他吧……”
宋大奶奶一向骄傲,话说到最后,却已经声泪涕下,几乎是哽咽着说完了这段话,连一旁的周妈妈都忍不住动容,有些心软了,忍不住哀求地看了方霏一眼。
方霏提笔的手悬在空着顿住,面上看不出表情,静默了片刻后,才轻声道:“我帮不了你,不过,你可以去找二老爷帮你劝劝,也许能事半功倍。”
“二叔?”宋大奶奶呢喃着重复了一遍,满脸的不解。
赵荣昭性子孤傲,与家中同父异母的兄弟间不是要好,就连同父同母的大姐赵婉容,也不是很亲近,为何方霏却说隔着辈分的叔父二老爷能劝得动他?
别说宋大奶奶了,就连一旁的周妈妈都不禁有些纳闷。
“有些时候,歪打正着,路我已经指给你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方霏却不肯再往下说了,提笔专心致志地在账本上写起小字来。
她不肯明说自然有她的原因,因为上一世,赵荣昭和陆思琪的婚事就是二老爷促成的。赵荣昭两辈子都对柳子瑾死心塌地,想让他同意娶别人,谈何容易,柳子瑾在他心目中完美无瑕,越是得不到,也就越是弥足珍贵,不把她从高高的神坛上拉下来,别人怎么可能走进赵荣昭心里去!
至于二老爷是如何办到的,方霏还真是没太留意,但她知道的是,二老爷出马后,这桩婚事确实是成了的。
宋大奶奶是恍惚着离开绿玉轩的,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现在儿子在闹情绪,陆尚书几日后便会到来,到时候两家便会正式商议定亲的事,若那时还不能劝服赵荣昭,这桩婚事十有*是又要告吹。
一路走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西院。
宋大奶奶抬头一看,前方院落的门匾上写着‘芙蓉堂’几个大字,竟是走到了二夫人的居处来。
她们妯娌二人明争暗斗多年,谁也看不惯谁,回祖籍这十余年里,宋大奶奶到西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到二夫人的院子的次数,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清。
宋大奶奶厌恶地觑了院门一眼,回身便打算往回走,一转身却碰上了刚从县衙里回来的二老爷。
“大嫂怎么有空到我西院来了?”二老爷背着手走过来,阴阳怪气地问道。
“怎么,二叔不欢迎大嫂过来?”宋大奶奶有些尴尬,勉强挤出个笑脸来。
二老爷的出身本就见不得人,却总扯着大房说事儿,颇有一种自己掉粪坑里了,不想办法爬起来,而是想办法将别人也拉下去的作风,宋大奶奶是打从心眼里的瞧不上二房的人。
多年的相处中,宋大奶奶倒是头一回称呼二老爷为‘二叔’,以往,不是直呼二老爷的名讳,就是喊‘二弟’,二老爷倒是有些惊讶,咳了一声,才陪着笑道:“大嫂说的哪里话,只是大嫂一年到头也难得来我二房一次,这忽然看见大嫂,我还以为走错地方,到东院去了。”
二老爷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宋大奶奶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但想想儿子,又觉得如果二老爷真能帮上忙,自己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当下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此番过来是有事求二叔,妄二叔能施以援手,大嫂感激不尽。”
二老爷双眼一眯,来了精神,暗忖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但宋大奶奶难得开口求人,二老爷有些飘飘然了,当即回道:“大嫂有话就直说吧,我能帮得上忙的,尽量帮。”
宋大奶奶往左右望了一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二老爷眉头一皱,这才想起来大路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忙道:“大嫂,你难得来我西院一趟,走,到里面去喝杯茶,咱们边喝茶边谈事儿。”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往芙蓉堂院内走,宋大奶奶无法,只好跟了上去,但庆幸的是,方媛现在正是孕吐得厉害的时候,二夫人一大早便被方媛的丫鬟请了过去,此刻恰好不在屋中。
弟嫂二人分宾主落座后,二老爷才道:“大嫂,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能帮上忙的我尽量,不能帮上忙的还请见谅。”L
☆、121 挖坑
宋大奶奶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将自己想找二老爷帮忙的想法表达出来。
反正现在没人能劝得了赵荣昭,还不能让陆思琪发现端倪,病急乱投医,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二老爷听完宋大奶奶的话,捋着胡子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嫂,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吧,但我有个条件,你必须什么也不插手,连问也不能问,并且还得全力配合我,我保管荣昭能开开心心的成亲。”
宋大奶奶皱了眉头,一头雾水地打量着二老爷,不解地问道:“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否能说的明白些。”
“大嫂,你要信得过我就按照我说的办,要是信不过,那你就另请高明去吧。”二老爷却不肯说,起身有了送客的意思。
宋大奶奶犹豫半响,才满腹疑窦地跟二老爷达成了协议,心事重重地离开了西院,走在游廊里,整个人像是游魂一样,脚步轻得有些吓人。
她前脚才出了二房的院门,二夫人便黑着脸从内堂走出来,瞪着二老爷埋怨道:“老爷,那陆家权大势大的,活脱脱的一座大靠山,你不给自己儿子争取一下就算了,还帮着别人儿子,你糊涂了是不是!”
“妇人之见。”二老爷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品着茶。
二夫人不乐意了,双手往腰上一插,当即反驳道:“我怎么就妇人之见了,陆家可是在京里做官的,咱们荣云若是能攀上这么一位泰山,将来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大房本就比我们得势。再让他们攀上这门好亲事,将来还能有咱二房立足之地么!”
在二夫人看来,二老爷答应宋大奶奶的请求这种行为,完全就是在涨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简直是傻到家了!
二老爷歪着身子,呈‘塌陷’状窝在椅子里。斜睨着气急败坏的二夫人。不紧不慢地道:“说你见识短,还真是一点也没冤枉你。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连咱爹那样的人物,还不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被逼得辞官回乡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这里山高皇帝远的,乐得自在。我可没大哥那么大得志向,一心想着重回朝堂。”
二夫人将信将疑的,细细琢磨着二老爷话里的意思。
倒也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二老爷本身就无多大本事。只能勉强不算昏庸无能,当了多年父母官,虽说没能造福当地百姓。但至少也没鱼肉乡民,只能说是无功也无过。
二老爷看着糊涂。倒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也没什么大的抱负,知道自己不适合朝堂,做个闲散小官其实也不错。
“大哥他满腔抱负,一心想着回京城,我又何尝不是盼着他早日回京?等他大房一走,这家产不都是我的了!在这当地做个土皇帝,吃穿不尽,日子不知道多逍遥,何苦非要去京城里淌那深水不是。”
二夫人想了想,倒是被二老爷给说服了,也就不再反对此事,却有些担忧地问道:“老爷,荣昭那性子倔得跟什么似的,若是铁了心,九头牛怕也拉不回来,你能有什么法子?”
“这你就别管了。”二老爷神秘兮兮地说道。
当天下午,二老爷独自去了赵荣昭的院子,将屋中的人尽数打发出去后,蹲在门口,朝门缝里说道:“荣昭,给二叔开个门,二叔有话对你说。”
等了半响,蹲得二老爷腿麻木了,屋中也没有半点回应。
“这倔小子!哎哟!”二老爷撑着腰站起来,扶着门框,大声朝屋里喊道:“荣昭,你再不开门二叔可就走了啊,我告诉你,我走了你可别后悔,我今儿过来啊,是来跟你说柳子瑾的事儿的,她啊……”
话还没说完,那扇谁来也不肯开启的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单手撑在门上的二老爷惨叫一声,一头就扎进屋里,和赵荣昭撞了个满怀……
“你这小子开门也不说一声!撞死你二叔了!”二老爷揉着额头抱怨道。
赵荣昭没心情理会他,双手压在二老爷肩头,迫切地追问道:“子瑾她怎么了?”
二老爷一把推开他,伸手掸了掸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