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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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需要这样的一个帮手,或者给点银钱让他远走他乡也就是了。
开始的时候,外面战事紧急,赵大海只是全力弹压张家子弟和乡勇,不要在外面恶战,这些刚刚投降的乡勇给来个里应外合,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好在不久,城上城下便传来一阵阵欢呼,知道大局已定,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于是打发三管家前来请吕世回张家老宅清点财物。
三管家来到城门口,正看见吕世与那孩子对答,当时被吕世所描绘的美好前景所吸引,被当时虽然悲壮但更是慷慨的场景激情所震撼,胸中不由豪气升腾,如果真能如吕世所说,存在或者是能创造一个那样的世界,男人大丈夫做番功业,便是轰轰烈烈死去又有何遗憾?于是便暗暗有了决断。
收罗张家资财这是关键一步,毕竟为完成张老实心愿,救出张家庄弟子,还要攻打县城,而为即将到来的联军准备物资粮草,这是大事。
在张家三管家带领下,盘点了张家的资财,却是让大家目瞪口呆。
在一个水榭的底下,找到了一个地窖,打开时候竟然有一股霉味散发出来。
“张老财的银库就在这里,各位大王请看。”三管家上前介绍道。
“多少?”赵大海随口一问道。
“不知道,只是每年只见进不见出的,先生,赵大人请亲自清点吧。”语气间恭敬中带着平淡。
“来几个人,下去看看,然后搬上来清点。”过天星兴奋的唤来几个心腹大声吩咐道。几年中只见进不见出,张家百年积累定是不少,说不得便够山寨几千老小过活上一阵子了。
那几个心腹兴高采烈的下去查探,不一会竟然各个晃晃悠悠爬了上来,上来后就一个个眼神迷离的张大嘴巴不出声。
过天星以为手下被地窖里的镇物迷瞪了心神,上去就是一人一脚,“下面怎么状况,你们被魔障了不成?”
踹了几脚之后,那其中的一个人才回过神来懵懵懂懂的道:“银子,都是银子,山一样的银子啊。”
山一样的银子?那得是多少?于是大家一声欢呼,几个身强力壮的被再次派到底下搬运。
第一锭银子被搬出来的时候,吕世见到一个灰色的大锭,掂量一下足有五斤,银锭的底下还铸造这一行字“张府永备,足色五十两。”
吕世看看,随手丢在继续搬运出来的银子堆上,笑笑想道:“这便是银锭了,原来电影电视里,古人袖子里一拿就是文银百两的事情感情是假的啊。”然后便回身对三管家道:“麻烦管家,带我看看张家粮仓如何?”
那三管家也随着大家的称呼小心道:“先生请与我来,粮仓在后院大场上。”
“有劳。请。”言罢便丢下赵大海和过天星与三管家自去了。
赵大海等对吕世的这个表现那是相当吃惊,人言金银动人心,却不想却在吕世的言语中只是好奇而没有贪婪动心,这有两种解释,一是吕世看过并常看见过这么多银子,但好像从吕世的言谈间没发现是大富大贵出身的蛛丝马迹,第二一个便是吕世真的心中坦荡,只重恩义。如果后者,这样的人与其共处心中踏实了。
吕世现现在在这如山的粮食堆里,真正的高兴起来,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在这个饥荒遍地的时代里,这是多少人为之疯狂拼命的东西,这才是最最宝贵的,这是真正活下去和发展的基础。
一仓仓检查下来,真是让人目瞪口呆,前面的仓库是新谷物或是小麦,后面的仓库都是沉粮,有的都已经开始霉变虫生了。
“这得有多少?”吕世下意识的问了下,吕世现在也没有习惯现代的计量换算,就只能询问那个跟着自己的三管家了。
三管家不无得意的道“就这一片的仓储不下十万石。”
“十万石?”吕世吃惊的指着那些粮仓已经说不出话来。
“比这还多些。”三管家已经被吕世的表现震惊了,这位先生对那大定的银子视若无物,但对这粮食却是分外看中,这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先生真的是为着那些跟随的百姓着想,人都是有良心的,三管家也并不是冷血,在心中开始为那些百姓庆幸了。
“先生,张家牲口棚里还有好马33匹,驴子一百一十头,牛大小七十头,羊大约有几百只,鸡鸭不算。大小各种农具就更多了。”
马,那是吕世现在最想的,牛那是百姓的最终目标,驴子那是陕北最重要的运输和耕作的工具,羊是百姓不可缺少的生活物资啊,农具那就更不用说了,还有各种麻棉布更是堆得整整几间大屋子,没法统计了。
吕世长出一口气,看样自己是真的收入颇丰。
此次缴获颇丰,也一时冲淡了吕世心中,由于张老实的死带给自己的悲哀,毕竟驻兵山跟随自己的几百老幼的生计有了着落,这多少让吕世安心。
吩咐跟在身后的几个杆子好生看护这些粮食布帛,然后对三管家道“三管家,这次你功劳不小,现在张家已经灰飞烟灭,我们得了这些也不能在这里长住,我也听说那张家还有一个儿子在外谋生,一旦让他知道你的作为,便不利于你,等一会你随我去银库前取些银钱,带着家小自去,到个无人认识之处谋个生路吧。”
那三管家本是个精明人,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闻听吕世为自己考虑周详,当下看了看吕世,突然跪倒,给吕世磕头道:“先生高义,小子赵兴铭记五内,小子本是不第童生,天下大旱,朝廷逼迫,父母双亡,更无家小拖累,这才万般无奈投了这张家栖身,靠着性子圆滑才做了这张家三管家,也是做了许多祸害了乡亲的勾当,每夜思想也是内心愧疚,但为了生存却不得不如此黑了心肝,现见先生高义,不为金银所动,只为这许多能活命百姓的粮食发狂,便见先生之心,也定是个做成大事的人,小子不才,从今开始,愿在先生身前供您驱策。”言罢再次磕下头去。
第四十四章 分析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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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纳头便拜,言道真心相投,倒叫吕世一愣,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个穿越人士浑身散发了王八之气,折服了这天下英雄?不过转念一想却是不由哑然一笑,自己可没有那个本事,想来不过是这三管家怕是自己说的反话,等他拿了银钱便在没人处剁翻了他,才有此一说。
看这赵兴还跪在那里,当下上前一把拉起,笑着道:“却是管家多心,我是出自本心与你银钱,如我这般有今天没明天自身难保之人,那里得管家追随?快快起来。”
那赵兴被吕世拉起,认真的看了吕世一阵。这赵兴本是圆滑玲珑之人,在这狼窝一样的张家上下多年,观人看事那是相当独到,见吕世所言句句诚恳,便知道是吕世误会,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当时再次跪下。
吕世一把拉起,改口叫赵兴先生,苦笑着道:“先生有话便说,不要这般跪来跪去的,这样我可消受不起,也的确不习惯这些,我这个人的双膝就是跪父母,跪天地,其他便是皇帝老子却也修休要我跪上一下,你我若是相亲,便不要这般生分。”
赵兴闻听,更是以为吕世有大志向,更是心中大喜,认为自己选择不错。
“我就一童生,却当不得先生以先生称呼,如果先生看重,便以赵兴呼之即可。”
“那我就叫你一声兄弟,这以后可不许跪来跪去,你我兄弟,难道还要我跪你回去不成?”吕世笑着打趣道。
“不敢受先生跪,那我们就以平里相待。”赵兴也不再推辞,坦荡答道。
“正是这个道理。”吕世长出一口气道,古代人的礼节之繁复,的确让吕世头疼。当初张家小子便是跪来跪去的,最后是自己强令下才改成拱手,当时张老实夫妇还一再念道这不成体统。
想起张老实心中便一疼。
赵兴见吕世脸色突然一黯,就知道吕世又想起了张家惨剧,当下转移话题道:“敢问先生,您在城门与那孩子应答,真的有那样的世界吗?”
吕世毫不犹豫坚定的回答;“存在。”
“先生真的愿意带领我们去实现吗?”赵兴追问道。
吕世沉吟了转身,慢慢走着道;“我本善良,也没有什么野心,想着带着有恩与我的张家老小赶奔南方,凭借我的一点知识,做个富家翁,安安稳稳的躲过这乱世。”
说到这了,语气再次一黯,“但是,现在张老实的死,那些汉子的不离不弃的挽留,改变了我的初衷,人在世上,有许多东西不是自己想躲就躲得过的,想逃避就逃避的了的,如果老天让我回到这个世界上来,就给了我这样的责任,我愿意为之奋斗,我知道那非常艰难,需要很长的时间和无数的鲜血生命,如果我死了,我想我兄弟们也会理解了我的想法,他们也会为之奋斗的。”
赵兴满脸肃穆一躬到地道;“请先生收留我在身边,我愿意为一小兵,在鞍前马后追随先生,即便现在就死也无憾。”
吕世回身,没有拉起赵兴,只是盯着他道;“如果我死了,你可愿意继续带着你的责任,不是为我吕世,不是为过天星,而是为这山寨的老小,为这不断加入追随的千万生命奋斗吗?”
赵兴抬起头,已是热泪盈眶,大声道;“以我父母起誓,不为任何人,只为先生那个理想世界即便就死也愿意。”
“好兄弟。”吕世高兴的一把拉起赵兴。“我们共同努力吧。”
既然决定走起义的道路,吕世心中再不纠结,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开始仔细查看统计张家存粮,赵兴跟在吕世身后,依旧是错开吕世半步跟随着。
吕世边走边笑着道:“要实现我们心中的那个理想,那是要和皇帝老子对着干的,这与你所读的圣贤书大相径庭啊,看来你的书是白读喽。”舒缓了心情,吕世不由调侃起来赵兴。
赵兴也笑着道:“先生,其实我刚才所说都是真心话,我虽然也读的圣贤书,但的确做不来那些八股文章,倒是多喜欢杂学,家遭惨变便看透了这朝廷官吏,更在这张家狼窝每日里便见的是上下勾连的一个烂到了根子上的大明,先有阉党,后有所谓清流,不过是前门去虎后门进狼,打压迫害那些真想为百姓,为江山尽力的中坚之士,维护的不过是官宦豪强皇亲国戚,陷害逼迫的都是我等升斗小民,这个大明没了希望了的。”
吕世闻听,心中不由看重了赵飞,但脚步不停的道:“赵兄弟你倒是看的挺透,我倒是听说这崇祯皇帝励精图治,很有中兴之主的苗头,嘿嘿,但我看来,他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这个大明已经如一栋破屋子,崇祯不过是想做个裱糊匠,哪里漏风哪里裱糊下,真正已经坍塌的地基,那他是无能为力了,这样的房子只要一阵稍微猛烈点的风暴便会轰然倒塌。”
“先生之言形象贴切,见识也是一针见血。”赵兴真心的佩服了吕世的独到见解,不由赞叹一声。
接着按照自己的分析谨慎的道:“这崇祯皇帝,我看不像个中兴之主,倒更像个垂死挣扎的亡国之君,虽有心,却力不足了,所谓铲除阉党,不过是有立了一个更不堪的清流,不过是把江山更快的推向了灭亡的边缘罢了。”
“这是如何说起?那清流可是人人敬仰的中流砥柱啊。”吕世被赵兴的见识震惊了,满大明现在除了自己这个穿越人之外,还有谁能看出这弊端?于是站下,考校的问道。
“先生考校我了。”赵兴笑道,但接着道:“纵观历朝历代,或亡于外,或亡于内,但是无论亡于哪里,都是因为这中原朝廷内部一个最大的原因——党争,这是一切朝廷覆亡的基础成因。”
吕世点点头,不置可否的继续慢慢的走,听赵兴下面的分析。
“这大明,阉党不过是贪婪,但其贪婪却不单单针对的是大明存续基础——百姓,其实,更主要的是针对的那些官僚士绅,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越来越严重的土地兼并,清流的嚣张,同时也在为这个千疮百孔的大明收刮了豢养边兵的军饷费用,当然,小民已经榨无可榨,要想维护这大明的运作,也只能拿那些不纳粮,不交税的富户士绅开到,但是,一旦这清流上台,您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不是改变这个现状,反而是变本加厉的逼迫压榨小民,纵容了那些本就脑满肠肥的富户士绅还有酷吏,现在小民已经榨无可榨,朝廷的赋税钱粮就越来越少,那么不久的将来,边兵将无饷可发,那时候,边兵就没了战斗力,对已经只有招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