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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新闯王-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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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世很生气。要挟,绝对的要挟,这种风气不能涨,即便是赵梓先生在这里,那自己也得据理力争。

    当时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我就是没人,你把我怎么滴吧。”然后一脸狰狞的对着子修咬牙切齿的道:“但是,你敢不将食盐与硝石运进根据地,我就用贻误战机的军法,让赵兴的监军士办了你。”

    “无赖,绝对的无赖,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子修师爷已经痛心疾首的嘶喊道,但看看已经不再看他的闯王也是无奈,只得转身做小动作,鼓动其他同来的人上前鼓噪。我是在职的,你可以用监军士吓唬我,但是这些商人工厂主,不归你管,看你怎么办。

    “对了,我只是一个带话的,有事你和赵梓先生说去,反正,我的任务就是带走三千丁壮应急。”无赖,逼急了,谁都可以,虽然刚刚说过有辱斯文,但是,现在谁还管呢?

    其实,也不赖子修师爷急,现在的宜川渡口已经繁忙的令人发指,原本以为黄河封冻,商路就要断绝,渡口就要进入淡季会解放初大批的人手来。其实,这是历来的习惯,但是,没想到的是,不知道哪个商人,可能是勾连关外见多识广,竟然将女真的马拉雪橇给鼓捣出来,二郎一见更是欢喜无限,几夜改进之后,就在黄河两岸牵起来绳索,用绞盘往来拖动,成为不是火车的火车,就在黄河的冰面上,继续了热火朝天的运输运作。

    雪橇在冰面上行走如飞,运力极大,但龙门吊等等大型设备就已经成了摆设,根本使用不上,现在装卸一切都只能依靠人力,因此上,劳动力,这是渡口急需。

    一提起那个云淡风轻,但目光长远的赵梓县尊,吕世就变得无话可说,张张嘴,颓然坐倒,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连赵梓先生都开始叫苦,那就可想而知根据地现在缺人到了什么地步。现在,还是耕淡季,应该有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力,一旦开春盛夏,那时候岂不是要了人命?

    疲惫的从后方赶来的三叔,也站出来,对着自己的干儿子不无不忍的道:“闯王。”

    “爹,你老就说吧。”吕世对谁都可以无赖,就是这个干爹不行,且不说人生以孝道为先,这是风气,自己这个闯王要带头,最主要的是,自己的的确确在这两位老人身上,感觉到了父爱母爱的温暖,在这穿越以来,倍感孤独的时候,这是自己最大的慰藉。

    “那个,那个,你能不能再给我派些人手?前线运输,实在是耗费人力太大。”

    这个倒是实情。两军对垒,尤其闯军已经不再是流寇,一切物资都要从根据地大后方调拨运送,需要的夫子人力何止千万?一个战兵,最低限度需要五个劳力夫子供奉,四万大军,需要的人力何其多?

    看看疲惫不堪的三叔,陈车就知道这工作量的巨大,负责总后勤转运的黄龙顾丰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就连向吕世抱怨的时间都没有。

    吕世站起来,歉意的给干爹施礼:“爹,我这里实在是没人了。”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三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但是,嘴上是这么说,表情和眼神里却满是希望:“军需耽搁不得,我和陈车都已经动员了老兄弟们出力了,所以,你还是想想办法,这样拖是不行的。”

    看到三叔的抱怨,吴涛上前刚要说什么,三叔立刻立起眼睛:“闭嘴,你们这帮小子,就不知道为闯王分忧?再不拿出主意来,看不饿死你们这些小兔崽子。”

    吴涛立刻施礼不叠,躲到人后。看看缩着脑袋在角落里幸灾乐祸的过天星大统领,简直羡慕的要死。还是大统领机灵啊,看到三叔一进帐,立刻就把自己无限的隐藏起来。

    “还有你。”三叔立刻对过天星开炮。

    “有我什么事情啊。”过天星见躲无可躲,很无辜的站起来,陪着小心,满脸无辜的道。

    “什么事?你是什么。大统领,难道是门房不成?这根据地偌大的事业,也有你的一份,你不帮衬着闯王,你的兄弟,你倒是好,还躲起来清闲,你称职吗?”

    遇见三叔,所有的人都要退避三舍,不但是三叔备份高,最主要的是三叔耿直公平。

    吕世这时候也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眼睛雪亮的盯着过天星,“对啊,大统领,你有什么办法解决眼前的局势?”

    过天星见满帐的人的眼光齐刷刷看向了自己,于是,先左右看看,看没有逃跑的出路,于是,胸脯一挺,大声的道:“解决的办法简单啊,既然他贺人龙不来增援,那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出击?我们来干什么的,打仗的啊。”

    满帐寂静,所以的目光又转回来,看向吕世。

    吕世愣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又陷入了固定思维了呢?围点打援也是打,但人家不来,我也可以主动出击啊。”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不能再等



    是的,闯王吕世不能再等,贺人龙等何尝还能等下去,其实,他们比吕世还要心急火燎。

    原本不温不火的渭南之战,是贺人龙整编新军最想看到和最欢喜的,大家就这样耗着,这样就可以不受干扰的有一段时间,安心整编训练新军,在一次会议上,贺人龙不无庆幸的对几位上司道:“天佑大明,让那闯贼犯了糊涂,就那么骄傲自大的蹲在蒲城,被我们区区几千守军,万把签订吸引,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月的时间整练新军,如果按照现在的乐观状况发展下去,只要再给我两个月。”看看满脸发苦的难兄难弟的张元,立刻赶紧改口道:“只要再有一个月,我就可以训练出一支三万敢战,能战的军队,到那时候,!”

    巡抚大人撸着胡须,一脸轻松的接过话睿溃骸昂亟灾欣恚庖环矫媸巧咸炀旃宋夜䜩恚俗颖暇够怪皇歉俗樱蝗何艘豢诔允尘褪渫娴亩鳎鞘竽看绻獾拿Ш海睦镎嬲谜秸缶拢睦镉幸坏愕愠ぴ赌抗猓坏愕愕男∈ぞ偷靡馔纹饋怼!逼菲赖秸饫铮挥筛忧崦锏暮吡艘簧幼诺溃骸爸灰鹊轿仪谕醮缶貋恚骄献鲆淮Γ闶谴吃艋曳裳堂鹬保 

    “老公祖所言极是。”张元坐在末座,满脸赔笑的欠身奉承了一句,不过马上悄悄的叫苦:“只是,这整军精武却要消耗大量的钱粮,现在供应上可是大大吃紧了,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月时间!”

    李应期眯着眼睛,横了张元一眼,这个洪承畴手下红人,就是负责着这一块粮草整备的事宜,也算这个商人尽心,同时他的本色也正派上了用场,将这几万新军的粮草供应的还算妥帖,再有悍将贺人龙,洪承畴,真是人物,**的好手下,要不是自己得了他全力相助,说不得,这闯贼就要让自己焦头烂额了。

    见巡抚横了自己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端茶品茗,张元赶紧小声解释道:“大军所需的确庞大,除却老公祖全力拨付外,其他还要依靠延安士绅捐输,但,连年灾荒动乱,再加上前些时候围剿闯贼时候,大家已经竭尽全力,因此上,就匮乏无力的多!”

    “嗤。”李应期微不可闻的在鼻孔里嗤了一声,哭穷是吧,谁不知道你当初为老父娇儿报仇倾家输难,但是,就这一义愤之举,倒是一下让你名利双收,不但升官,而且以官商身份让你的商业通达关内关外,以及南方,真的是日进斗金,更勾连上山西八大家,做的是风生水起,更联合那些地主豪强,买官卖官,隐隐成了这陕西大地士绅豪强领袖。

    现在,你家手中掌控的财力,怕是连大明户部主官都要羞愧难当吧,别说养着区区几万无饷兵马,就是再多上几倍,也根本不在话下。

    似乎看出李应期的不满,张元当时惶恐,自己虽然富可敌国,但商人,在什么时候都是官员手中圈养的肥猪,分分秒秒便可以让自己家破人亡,这可得罪不得,于是连忙诚惶诚恐的解释道:“老公祖,虽然延安等地士绅艰难,但大家依旧心怀皇恩,在这内忧外困的时候,更想为皇上分忧,所以依旧破家捐输,因此,还能勉强维持。”一番话回环下來,偷眼看去,李应期面色稍稍晴好,赶紧接口道:“但是,延安到西安,原先大路通途,现在却都在闯贼祸乱之地,这粮草转运就成了一件天大的麻烦,所有的辎重都要绕道庆阳,不但路途延长了三倍,役夫骡马,人吃马嚼消耗巨大,一石粮食过來,消耗不止十倍,而且沿途马匪横行,沿途骚扰打劫,更有混进役夫的刁民趁势配合,损失更大,当时洪老公祖殚精竭虑的抽调延安三千守备中的两千沿途押运保护,那两千守备军现在几乎损失殆尽,所剩无几了!”

    说到这里,不由满脸戚容,深深肉疼。

    的确这种损失让他肉疼,这些守备军可都是在钱中军的谋划下,自己出资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张家军老本实力,自己还指望着他们高升作为呢,这回就这样白白损失,当然肉疼。

    闻听此言,李应期不觉动容,挺了下腰身,放下茶碗问坐在身边的陕西总兵,自己毕竟是个文人,这些事情的确不大清楚。

    那总兵见巡抚询问,忙欠身拱手,神态恭敬的回话道:“张大人所言极是。”然后不由一声长叹。

    “将军为何叹息。”李应期更加不解,连忙追问。

    总兵微微摇头道:“其实,张大人辛辛苦苦运粮过來,不但消耗极大,最主要的是,还变相的资敌啊!”

    此言一出,当时吓的张元魂飞魄散,冷汗呼的下就窜了出來,说什么來什么,这磨还洠Ю辏鸵甭坷

    一个翻身,咕咚一下趴在了地上,将个头磕的如小鸡啄米般,急慌慌为自己辩解:“老公祖,总兵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与贼有不共戴天之仇,下官怎么可能资敌,下官,!”

    总兵一见张元这样,知道张元误会,连忙站起來,伸手拉起张元,拉他时候,竟然感觉张元浑身和打摆子一样,颤抖的不行。

    “张将军误会,误会啦,我只是帮你说清情况,我哪能害你。”总兵边拉边不住出言安慰。

    刚刚被总兵说张元资敌的时候,李应期也大吃一惊,但毕竟聪明人,转眼就明白事情原委,大批粮草被马匪流贼沿途劫掠,可不就是变相资敌,但他还洠Ш康恼婢桶炝苏旁谑且舱酒饋戆参空旁

    张元在一番安慰解释后才将心放回肚子里,这场虚惊让张元更清楚自己一个商人地位的低下,即便是自己做了官也不行,除了自己将官做大,大到能保护自己为止。

    等这小小插曲过去,大家继续商谈军情。

    李应期站起來,慢慢踱步思考,很久后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当地征集,三万新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现在就与闯贼一战的!”

    此计一出,大堂里的其他几人都默不作声,洠в幸酝茄挠稀

    “怎么诸位都不做声,难道有何不妥吗。”李应期不由纳闷的问道。

    大家就一起将目光转向了当地真正的父母官!!知府左良功。

    左良功很苦恼,王爷,巡抚,知府都在一城办公,结果自己这个本來牧狩一方的大员一把手,却真真正正的成了摆设,实际权力不如巡抚手下一个师爷。

    但是,这也好,天下渐乱,尤其现在闯贼大起,自己也正好躲起來,明哲保身,当个洠Э诘暮悦庹性秩腔觥

    左良功见自己闷头葫芦当不成,只好站起來施礼道:“巡抚大人,现在就地征募已经不太可能啦!”

    “为什么。”李应期莫名其妙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第一,本省本府最富庶的地方,在蒲城执行坚壁清野之后,已经寸草皆无,百姓也都或被赶走,或被赶进各城堡寨,征无对象!”

    李应期点点头,这是实情,洠Я巳耍慊瓜蛩髂迹澳歉鞯乇ふ兀可鹨哺醚а思已铀缦缜祝隽Π桑 

    闻听这话,那知府左良功更是苦笑,微微欠身道:“大人有所不知,先前剿匪,各地乡绅还能捐输些资军,但是,这闯贼一來,虽然不攻城,但乡下却早就成了他的天下,一旦有官府公人下乡筹募,立刻沿途上烟花满天,不一刻闯贼骑兵,还有从贼的百姓,拿着刀枪赶來,结果一个个都是有去无还,现在,大家只能呆在城里,所以,所以,!”

    “混账。”李应期闻听大怒,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都什么时候啦,还如此贪生怕死,难道认为本督尚方剑不利吗!”

    面对李应期的雷霆怒火,左良功只是低着头,拢着手低眉顺眼的给个耳朵。

    怒骂半天,对于这个已经被自己完全架空,成了摆设的知府,李应期也感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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