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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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泪流下来了,“不要你可怜我……”“我不是可怜你,也不是同情你,颖妹,我是爱你,爱你啊,你怎么忽然对这一点,怀疑起来了?”凤友抽了一下鼻子。但,他立刻把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好像,他已经有了坚强的意志,要自己从今以后,以坚硬的态度,对付这个世界。“我爱你,已经胜过了爱自己的生命,颖妹,你,要理解我,理解我啊……”
刘颖异样地看着他:“我这样的身子,你,还认为我是纯洁的吗?”凤友激动地看着她:“谁也不能改变你,颖妹,你没有错,我永远都爱你,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你的心,你的整个的人,都永远是纯洁的。你,不要那样想了。”刘颖奇怪地笑了一下,立时又严肃:““也许,,你不知道男女之事,所以,你会这样说。也许,你只是一时冲动,想表示对我的爱。过后你会明白,那根本就不是爱。像我这样的人,你不可能再娶我的了。”凤友的脸,一下子变了:“可有,我还年轻。也可能,我只是个农民的儿子,配不上你,可是,颖妹,我对爱情的理解,决不是那种肉体上的简单结合。它是我的理想的最高境界。我把它,当作我的生命本身。我爱你,就是出于这种理解。我不是胡乱要娶亲啊,你,还不相信吗?”刘颖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这么说,你是真想妈妈我了?”她问,苦涩得很。
“为你,我已经快疯了,颖妹,你知道的。”凤友说,脸一下子泛红了。
“介绍信,你早就开了??刘颖苦笑着问。
凤友的脸,更红了:“昨天一早开的。”“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没人知道,只跟任会计说了。”“他不觉得突然吗?”“他跳起来了。”凤友一笑,“差点飞起来呢。”“他,怎么说?”“他不信,说,说‘你当这是高老庄啊,说招就招亲哪?”’“可他还是给你开了。”“当然。”凤友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他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他起身,坐到了刘颖的身边,抱住了她的肩膀。刘颖就伏在了他的胸前。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都在流泪。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明天早上,两个人一起去乡政府大楼,找民政助理,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凤友定顿刘颖歇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屋里,他跟那个司机也有了话说。知道他明天就要结婚,司机又请他喝酒。凤友真地醉了。第二天晨起,脑袋还有点胀痛,但凤友的心里充满了异样的幸福感。他就要跟刘颖结为夫妻,一时间,胸中的酸甜苦辣,搅和在一起,他不知体会那个滋味好了。到了刘颖的房门口,伸手敲门时,他觉得跟敲自己的心一样。一生中的最重要的时刻,就从这三记敲击中开始了。屋里没有动静。此时已近八点,刘颖不可能没起身。凤友等了片刻,就推门。门应手而开。屋里无人。他呆了一下,看到了桌上放着一张纸。是写给他的一份留言。笔迹分明是刘颖的。凤友立刻紧张起来。刘颖写道:“凤友哥,我走了。想了一夜,我还是决定,离开你,永远地离去。出了这样的事之后,你我不可能是幸福的,你不可能再爱我,因为,我自己都恨死了自己。请你不要再找我,也不要再想着我。你会有更好的姑娘爱你,那样,你的一生才是幸福的。好自珍重吧。”
凤友又迅速地看了一遍,想了片刻。然后,他快步走到招待所服务台,问那个值班老头,可知刘颖去了哪里。那老头是认识刘颖的,打量凤友一会,才决定还是告诉他的好。“小刘不让我说的。”他吞吞吐吐道,“她呀,回城哩。坐班车走的。”所谓班车,是通行到县城的一辆公共汽车。由于山路险阴,每天只能开行一趟。凤友赶到公路边上,那个始发站处,早就没有人了。半个小时以前,那辆车就已经发走。凤友站在那里,长时间地发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看天际处的浮云,就有了行动的欲望。一时间,他也觉得自己成了浮云的一部分。因而,不运动是不可能的。时间,对他来说,不存在了。空间的大部分也没有了意义。他成了一个自在之物。顺着公路,一步步西行。对他来说,此刻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让他心急,上火。他甚至没有想到过搭过路的什么车。用双脚走路,这本身,就成了一个事业。无意之中,他认识到了其中的含意。
他不知道刘颖家住在哪儿。在他心里,刘颖跟任何的住址,跟任何的具体环,都没有了联系。他觉得,她就在那儿,等着他。他的任务,就是走到那里,把她领回来。他们的命运,在这条公路上,一定有一个交点的。他,就是朝那里走去。他的心里,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地点了。在那里,他就要跟她相会。以前的迷茫、胆怯、无所作为,都不复存在了。他的心是沉静的。觉得自己的头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清醒,他就更加坚定。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几天之内,他已经完全成熟了。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里,也不知道该走多久,才能到达他的目的地。好像,那个地点,只存于他的心中。只是对他的感情来说,它才是有深意的。他的眼里,看看山脉,看看天空。其实,他只是对着自己的心灵。
天色渐晚。山风中有了凉意。他走得更沉稳,眼睛看得更深远了。当太阳西下,山影长长地压下来,盖住了公路时,他的步子平衡如初,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可以永远走下去了。她就在前边站着,在公路的左边,背靠着一棵老榆树。她的身影,如同画出来的那样清晰,明丽。手里拎着包,使她的身子弯出了一个曲度。注目于凤友的身上,她也是凝立着的。一时间,两个人都对看着。在他们中间,是五十米长的公路。突然地,不知是什么触发了他们。那五十米的路程,没有了。他们就抱在了一起。两个人交颈相亲,抽泣着,颤抖着,激动着,说着他们自己也不知所云的话。凤友就把她举了起来。刘颖手里包就掉了,一张汽车票就随风而飞。
她就是在前面十五里处下的车。司机很不高兴,因为,那不是车站。可她还是硬下来了。好像她也知道可以在此相会。走了十五里,她没有一点害怕,也不感觉到累。她的脸泛着那样灿然的光,凤友忍不住要抚摸,要在那里亲吻。
“车一开,我就心如刀绞一样……”刘颖在他的怀里,呜咽着,“我一定要回来,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凤友抱着她,象抱着小女孩一样,亲着她的头,她的脸,她的小手。因为激烈的情绪,他的声音沙哑了。“嫁给我吗?颖妹,你能嫁给我吗?”他几乎是喊了。
刘颖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把小脸埋在他的领子里。突然,她咬住了他的耳朵,轻轻地呼出了一口热气:“是的,凤友哥,我要嫁给你,我要啊……”太阳落山了,山谷中一片幽暗。公路上再无一人一车。他们走到了一座小桥上,刘颖不走了。手把着栏杆,看着桥下,她对凤友说:“咱们下去看看,好吗?”凤友明白了她的心意。出奇不意,又把她抱了起来。在她的娇笑声中,一步一步,下了土坡,来到了桥下。一条小溪,从桥下流过来。天空还很亮。带着红边的云朵,映在溪水中,变化出千万种图案。不时有上游的野花瓣,落下来,顺着溪水漂浮着。刘颖蹲下来,手摸着水,那清亮的感觉,立刻使她轻快地笑了。凤友跟着她,顺着溪流而行,也为这山谷中的景色吸引。暮色降临了,两个人都无去意。他们就决定,今晚在这山谷中露宿。刘颖的包里,有那块乘牛车时,防雨用的塑料布。凤友就捡来树枝,用那塑料布搭起了帐篷。又从坡上拾了不少于草,垫在里面,人坐下去,竟有说不出的舒服。刘颖的包里,还有一包“光头”,那是当地产的最粗糙的饼干。他们坐在小溪边。喝着清水,一块一块地吃了。两人很少说话。更多的时候,他们感觉着彼此的目光。在心里,他们所想,几乎都为对方所清楚了。因此,觉默之中,隐含着两个人内心的激|情。它,象酒一样,令他们胸口发热了。
月亮出来,他们才知道天已很晚了。不约而同,两个人都望着那大半个月。它很有点亲切感。因为,对他们来说,此时出现那里,照着他们,和这山谷里的每一棵树,每一片草,都是有深意的。溪流中反映出的月光,更显出了夜的静,也刺激着他们的感觉,他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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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他们的目光,就匀合在一处。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他们那么真切地看着对方,那么执着、真诚地表达着心情。凤友伸出手,拉住了刘颖。她让他抱着,呼吸着爱,觉出了那深情的力量。她的柔软的身子,完全在他的怀里了。凤友要自己说话,把他的那份爱表达出来。可是,他的喉咙处的抽动,使他张嘴而无声。
把她抱起,凤友就着月色,看着她的脸蛋。她的大眼睛,忽闪着,忽闪着。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美,又一次,使凤友承受不住。他闭上眼睛,亲吻了她一下。她的回吻,鼓励了他。他知道,爱情,在今晚就要成熟了。抱着她进了帐篷,凤友几乎死去了。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激动。那心跳本身,就几乎要了他的命。他要自己平静。然而,他的喘息,他的流汗,使他最后成了一个开水壶一样,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把她放下。是刘颖自己,轻轻地躺下了。凤友跪在她身边,对着她,觉得自己是在面对自己的理想本身,这,是不可能的。然而,分明又是最真实的。他不由自主,伸手过去。难道,他是要试试这个事实的真实程度吗?意识到此,他的手又不动了。
刘颖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贴着。那细腻的、温柔的感觉,给了凤友以生命。他呼出一个叹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脖颈。而当刘颖的小手,也悄悄地探过来,摸住他有胳膊时,凤友就扑了上去,捧住他的脸,亲着,长时间地亲着。
这是第一次,他摸着一个女性的身体。那神秘感,意外性,给了他如此的刺激,最后,他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可能做什么了。在他的年轻的脑袋里,怎么也容不下这样的概念:原来,女人是这样的,原来,她会给他这样的感受。在那一刹那,他真有了放声大笑的冲动。结果,他发现自己哭了,孩子一样地哭了。在他的理智中,刘颖和他,已经是夫妻。然而,正是这个事实本身,令他觉得生活太大,太神奇,他,一个如许的男子.无法把握了。他觉得自己象是一个乐师,在拿到那把琴之前,颇有信心。可是,当音乐会开始,台下万人鼓掌之时,他忽然不会弹这把琴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是什么了。这个新的认识,没有理由,没有根据。可对此刻的他来说,却再真实不过。他要抗争,要摆脱它,要从它的束缚中探出头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结果,他现自己不能自拔了。在它的影响下,他的手抖成了电锯。他开始说话,而他的话,没有任何含义。汗水把他的眼睛全糊住了;所以,当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时,他,什么也没看见。
把手放在她的胸脯上,他能感到,她的心在以一种奇异的力量跳动。他不理解这种节奏。他认为,在那样的美妙的肉体中,那颗心,应该是最神奇的造物。他甚至觉得,它是不应该跳的。一定有某种神秘的生命,由它而起。而她的肉体在所有的动人之处,则是由它而生。在他黑暗中,看不见她脸上的细微之处。但是,现在,他的眼前重现了初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笑颜,那么艳丽,他就用力地亲她的脸蛋,亲她的美妙的嘴唇,址以她喘不过气了。她的笑容中的真情,那种惊人的美艳,就这样融入了他的心中。那种玫瑰朝露的清丽,此刻在凤友的心中,引起了深刻的激荡。亲着它,同时认识了这亲吻的对象的动人心魄,这本身,已经令凤友神昏志迷了。他吸入了身边的野草味,更觉得自己吸入了她的美所特有的芬芳。
他的手触摸到她的腰部。她的动人的体态,特别是,当她走路时所显出的苗条,一下子,真切地在凤友眼前活动了。她的少女的体形本身具有的弹性,在他的手下,表达出了性感,展示出了娇柔。凤友几乎要躲开它了。他,为她的肌肤的惊人之美而害怕。他对自己说这是不可能的。然而他就是不敢用力了。然而,她娇小的身子,就在他的身下扭动着。她的富有弹性的腰肢,此刻有着怎样的力量啊。凤友的手,把它握住了。他要在跟它的接触中,认识到一个真理,体会到一个和谐的感觉。他要征服它,占有它,跟它一起,把人生的这一瞬,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