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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妖刀村正-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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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证实了。
  不清楚这是具体什么时期,只偶尔听送饭菜来的小太监们窃窃私语:这个女人真可怜,被打入冷宫洗马桶…
  无奈啊,住在这样一个悲苦女人的躯体里,啧,熬吧。
  “喏,这是皇上今天大婚的赏赐,还不快叩谢皇恩?”一个白忽忽的馒头丢在我面前。
  “皇上?”
  许是第一次听我开口说话,小太监本傲慢地表情稍愣了下。我也有些愣,这个女人的嗓子这么柔?真的,我醒来至今没开口说一句话,没什么说的,也没人跟你说嘛。

()
  “哦,她是先皇的过人,她还不知道现在是天源二年了”另一个小太监碰了下他,“走了,跟她废个什么话,一个洗马桶的废人,”
  “这是规矩,她要谢恩,”
  “她懂什么规矩,听说她一进宫就被打入冷宫了,什么都不懂……”
  两个小太监嘟囔着走了。我拿起地上的馒头拍了拍,塞进嘴里。
  “原来这个声音这么好听,我要说话,”月光下,我一个人站在马桶上,从这个跳到另一个上,不停的自言自语,
  “这是哪里,我是来这里受罚的,我叫BB,呵呵”轻笑出来,这么柔的声音说出‘BB’时,简直和叫床时的啜息有的拼,
  “我爱你,我不再爱你,”低低地用法语唱着这首歌。这是我的第一任丈夫唐纳十年前为我创作的,充满了呻吟、叹息和肉感的尖叫。这首歌歌词放荡,带着些许的倦意,却也包含着最挚烈的情感。
  那年,我刚十七岁,从英国只身来到法国。尽管是一个来自英国上层社会的姑娘,但是对海峡这边放荡不羁的生活,我早有准备,出奇地坦荡。演绎这首歌时,我表现的自然真切,唐纳说,我是为这首歌而生的。当然,我们那时正热恋。
  这张专辑发行时,有记者问我,是否把录音设备放在床下录制的,
  我说:如果那样这歌就不止五分钟了。
  事实上,唐纳的“音乐教父”之称绝非浪得虚名,他非常认真,要求非常苛刻,就连录那些哼哼唧唧的音节时,也像指挥家指挥乐队一样,用手势指挥着我发出抑扬顿挫的呻吟啜息声。教皇后来听到此歌,曾大为震惊,认为是魔鬼引诱教徒堕落的靡靡之音,当即下了禁令,所有基督徒不得听此歌。
  我和唐纳分手很久了,这只歌却一直被奉为经典。此时唱出它完全是这样一个温婉的嗓子觉得唱出来又是一番风情。
  “你是谁?”
  身后突然一道声音。转过身,居高临下,我看着他。
  是个美丽的少年。
  自然惊讶了,自睁眼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碰着的就那么几个太监,这能算第一个真正的人。而且,很美。
  我跳下马桶,又盯着他看了会儿。“你好,”伸出手,友好的微笑。
  也许,这个身体好听的声音太愉悦我了,我现在渴望交流。
  “啊!”却被少年一掌狠狠推开,
  “你”他象受到惊吓。
  “你到底是谁,你刚才在干什么,”他指着我,却不敢靠近,仿佛我是可怕的魔鬼,
  “我,我只是……”望着自己还抬着的手,尴尬的放下。真不知说什么了,我确实吓着他了,不管是刚才哼哼的歌,还是贸然示好的举动。
  歉意地看他一眼,我重新收拾起马桶,摆在一边一个个挨着,坐下来,准备刷洗。
  没再理他,专心着手里的活儿。那也许只是个走错地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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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汶,”童满走进机舱,就看见雪白的椅背上窝着的人儿。她在想什么?童满心是有些不安的。
  女孩儿却是淡淡地抬起眼,直盯着他,那种好象打量的眼神,童满脸色如常,也没再做声,任她瞧着,心里沉着地思量着她若真想起些什么自己该怎么做,不过,女孩儿下面习惯性的动作让他放下了心。她起身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只要在外面,童汶都喜欢握着他的手。
  “童满,你是我最亲的人。”她突然说。童满双手将她揽近抱在怀里,唇贴在她的额角,心里涨涨的,暖暖的,“可是,我怎么看你心都不会有那样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疼痛感,但那个小女孩——…”她在他怀里抬起头,喃喃着,蹙着眉,好象正感受着那种疼,童满微笑着抬手抚摩着她的眼睛,“傻瓜,你总在我身边,什么打断了骨头,要不要你真离开我试试,看还有没有比这更疼的疼,”“不!”女孩儿环着他腰间的手抓着他的衣服紧了紧,一脸很倔强的霸道。童满额顶上她的额,定定看着她的眼睛————这——这是多不容易才换来的依赖啊,四年了,四年,她就象呼吸一样在自己的生命中,他在她身上寄托了太多,太多————不会放手,无论怎样,绝不放手!
  “诶,我一哥儿们给我发来短信说,去看新浪视频,张元磕药被抓了,”“张元?拍《绿茶》那?”
  “就他,咳,看得人心里难受呐,这样撕掉所有遮羞布的曝光,”“那也是他活该,不过,比起之前咱抓过的一雕塑家,张元这小子还是显得很男人的,至少他没有不停地说自己是艺术家。我们抓的那艺术家不停重复自己身份的潜台词无非就是:你们抓我简直是有辱斯文,就象读书人偷书不算偷一样,艺术家磕药是正常的。切,这不扯蛋!”


  “李新,你小子也别贫,那吸烟和磕药差不多,都是嘬死的过程,你咧,嗜烟如命,”“呵呵,你们别说,我到还真常想,要是有一天抽烟也违法了,而我因戒不掉要在家偷着吸食解秽导致被擒,我会作何反应呢?是惊惶地表白咱就是警察?还是暴躁地用狗仔的摄象机将狗仔暴揍一顿?啧,难说。”
  “暴揍?看不出你小子为了一己私欲还存这歹心哇,算白出来受训了,党和人民咋就没看清楚你这白眼狼咧,还砸大把银子送你来国外做精英教育,”“咳,身体是咱自己的,我愿意天行键还是挥刀自宫,愿意锻炼得棒棒的,还是祸害得象个肺痨,那也是咱自己的事,党和人民交给咱的责任还是会尽完的,这点同志们放心,”“贫,接着贫,你小子就挥刀自宫得了,呵呵,”男人们全大笑起来。爽朗不羁的笑容引来机场不少芳心的青睐。都是一米八的东方帅哥,京腔京调,在人潮汹涌的法兰克福机场格外引人注目。
  童满有事在后面跟他的秘书交代什么,童汶走在前面,他们正往机场贵宾室去,估计法罗岛上空恶劣的天气还要持续几个小时,他们还要在这里稍做等候。
  童汶也对那些男人有了侧目,因为,和傅玄一样油的京片子。她刚好奇地将眼光睨向那边,正好撞上一双本无意也向她这边看过来的眼,却,在看到她后,眼中一下显现惊喜,“文童?陈文童?”男人激动地向她跑过来。童汶有些失措地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兴奋地说起来,“你怎么也在这儿?你还在荣北吧,毕业这么多年,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个样,小征他们好吗,几次局里开会都指望碰着你们,蒋林还在新青街派出所吧——…”“对不起,您认错人了。”童汶微笑着摇摇头,淡淡地垂眼就要走过去,男人却一下呆着了,还望着她,“怎么会——…”“童汶,”这时童满已经走过来,“怎么了,”牵住她的手问,保镖模样的人已经利落地围了过来,“没什么,他认错人了,”女孩儿淡笑着,声音远去———男人这才看清,保镖是一层又一层,原来,他们是大人物————可,怎么会看错?是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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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李新,丢份儿了吧,见着个美女就往上扑,这是德国,注意点人民警察的形象好不好,”李新还在望着女孩儿远去的背影沉思。他和陈文童五年警校同班同学,不会认错人,他能一眼认出她,关键还在于,文童底子里那份养人的气质。她并不属于任何一种定义上的美丽,只是那种骨子里的平心静气,微熏的样子,又带着些许氤氲不自觉的诱惑,给人感觉象月亮一样清洁透明,并闪烁着快活的光泽,又如一件瓷器,细腻而脆弱。
  这些年了,看着她,依然还有那样精致的感受,李新觉得凭借自己的直觉,不会认错人!可为什么她————“很难想象的,她还是那样一幅模样,陈文童,她会变老吗,”男人突然感叹着微笑地摇摇头,“李新,你说她叫什么?”
  “陈文童啊,怎么你也有兴趣了,”李新打趣儿的往回走,胳膊却被几个人同时抓住,除了问他的唐岳,其它看着他的人脸色都好象突然严肃起来,“她以前也是警察?”
  “是啊,我们是警校同学,她毕业后分配到荣北分局,怎么了,”看着同伴们明显越来越凝重的脸色,李新也收起了玩笑,疑惑地望着他们,“认识缉毒科的极夜吗,”“听说过,他这次本来也是过来集训的一员吧,不是没来吗,”“真不知他这次没来是好是坏,如果让他碰上了——…”“极夜会不要命的,”“诶,你们也认识极夜?”
  “怎么不认识,我们是四年的大学同学,”“咳,他真是————他也托你们打听——”“怎么不是,极夜为了这个陈文童都快疯了,”“那刚才那个男人不就是——…”“不好说,那件案子上面消息封锁的实在严,”“连那么大的爆炸案都成了迷呀,”“喂,喂,喂,你们说的什么呀,说清楚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个极夜和文童——…”“咳,说来话长,几年前的案子了,还没多少人真正了解其中的内情,上面封锁地那个严,你不知道,我们市局为这件案子——…”声音渐渐埋没在嘈杂的人声中。那也只是一段破碎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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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哈莱姆位于纽约曼哈顿区,先是由欧洲人建立的高尚居住区。随着经济开始衰退,开发商发现造楼太多太快,房产市场炒得太热太高,哈莱姆很快变成了豪华的幽灵城。为了楼盘迅速脱手,开发商直接向黑人推销。黑人因种族歧视到处遭到排挤,如今在哈莱姆可住进富丽堂皇的住宅,即使房价偏高也愿意接受。
  一开始迁入哈莱姆的黑人都是有钱人,也象白人中产阶级那样建立桥牌俱乐部和各种各样的协会,组织鸡尾酒会舞会。后来曼哈顿南区的黑人教会,在哈莱姆整条街整条街整条街地购买土地,带着教区的居民集体迁入。黑人住了进来,周围的白人则纷纷迁出,哈莱姆区从此完全被黑人淹没。
  黑人办了许多企业————殡仪馆、房地产中介公司、洗衣店————在这些合法的以外,还有五花八门的非法经营————地下彩券、妓院、贩毒————黑人社团也贫富两极严重分化,当然穷人总是占多数,变穷的黑人又把他们宽敞的公寓分隔成几个单元,转租给新来的黑人,原先美伦美奂的豪宅变成|人口嘈杂的大杂院。一些白人把哈莱姆描绘成“几条街段见方的喧嚣地区,那里挤满了蠕动着的黑色躯体。他们在Se情、烈酒和萨克斯管的驱使下,恣情纵欲、淫荡下流”。一句话,那里是“愚昧无知,一片漆黑”。
  可掬熏却不如此觉得,对于哈莱姆,他是爱多恨少,他把这里当成“希望之乡”。因为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在这里为自己成功打拼下了第一片天地。
  此时,他们坐在雪佛兰车中,匿身于116街和第八大道的拐角。他的父亲就坐在他的身边。
  这是颇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看着手下人收钱,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每天必得赚到一百万美元才罢休,这是掬熏立下的规矩。
  他跟在抚桀身边长大,受到最好的教育,却也学会了如何绑票、收钱、杀人,明白了什么叫做干大事情,虽然,抚桀常说,他的天分不及另外那个六岁的女孩儿。确实,“哈莱姆”就是她为他指点的第一桶金。
  “哈莱姆”。掬熏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抚桀让他选取自己第一次独立尝试入手的地点,当他从抚桀的房间出来,那个宁静的小女孩儿递给他一张小纸条,小纸条上写着的就是这三个字。
  掬熏震惊的发现,这真是块宝地,而且时机正趁。因为号称“哈莱姆罗宾汉”的黑帮老大卢卡斯在几天前急病突发死亡,他正好可以充分利用这个权利暂时真空留下的混乱时期,大作文章。
  果不所料,只短短一年,他及时有效地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垄断了从走私到加工、制作、贩售可卡因的全部环节。这时,掬熏不得不相信抚桀的话了,“这个孩子比我们多长一颗心。”
  后生可畏。
  童满当然不知道此时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他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意气风发却不失稳重的眼睛,想着的就只有这句话了。是的,后生可畏。而且,他多么年轻。
  男人生来就有将黑帮往乌托邦上靠的潜意识,既是对秩序的一种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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