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妻的诱惑-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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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楠，反而对季商楠也有了更多的期许，只是，季商楠会原谅他吗？原谅他这个做父亲的吗？而看到现在这样的淡漠生疏的关系，他的心，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多么的希望，自己的可以补偿他。
“爸，这是我应该做的，谈不上什么辛苦与不辛苦之说。”季商楠觉得父亲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一直以为，父亲对他都是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地谈话的，从来都不会像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而现在倒是东拉西扯的，而且也没有说重点，他可不敢想成他这是在关心自己，真的会觉得他这段时间辛苦了，而来想给他一点安慰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只是还没有说到而已。
“商楠，说实话，你心里恨爸爸吗？”季天成不顾季商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距离感，自顾自地接着问道，季天成是很想知道，这个孩子心里恨他吗？如果这个孩子心里恨他，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季天成的心里还是有些希冀，希望季商楠的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的爱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过，即使是恨他，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爸，您今天是怎么了？”季商楠不明白，不明白今天爸爸是怎么了，这不像季天成往日的作风，季天成是从来不会问自己这些的，难道季天成中邪了？被鬼附身了？可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刚才陆紫薇在时，季天成不是还正常着吗？季商楠的肚子里有着一肚子的疑问，不知道季天成又想干什么，这回不按牌出牌了。
他想了想，暗自揣测着季天成此时的想法。
“商楠，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不知不觉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这些年来，你恨过爸爸吗？爸爸有点想知道你心里面的想法。”季天成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这个孩子，是他忽略得太多了吗？为什么在他想挽救点什么的时候，却觉得如此的力不从心呢？
季天成心里也是有些悲哀的，现在想了想，自己是从来没有真正地关心过这个孩子的，现在太晚了吗？还有机会吗？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尽量地去和这孩子沟通，尽量地去挽救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爸爸，您不要这么说，爸爸终究是爸爸，我怎么会恨爸爸呢？”季商楠更加的不解了，今天季天成是怎么了？专跑到他的办公室来说这些事情，他在心里，对于这个爸爸，是又敬爱又憎恨的，可是，他不敢，不敢有过多的情绪，只能自己一直在告诉着自己，自己是恨他的，是恨季家人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自己，才能让自己保持平衡，他是怕，他是一个怕受伤的人，看似坚强，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
季天成看着眼前这个儿子，依旧用着不愠不火，依旧淡淡而疏远，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亲如父子，却又如此的陌生，永远都有着一段隔痕，怎么也跨越不过去。
“商楠，我是认真的，你恨过我吗？”季天成很想打开心菲地跟季商楠好好地谈一次，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谈，该怎么说。
但季天成的话让季商楠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不变，心里却波滔凶涌，他虽然不知道季天成的心里在卖什么药，但他的思绪还是给季天成搅乱了，自己恨他吗？
恨，当然恨，恨季天成的自私，也恨季天成的狠心，当初，他怎么能那么的狠心抛弃他与母亲？他的眼里还有他这个儿子吗？而明明是有家室的人，为什么还要去沾惹他的母亲？为什么还要在他的母亲里留了种？导致现在让季商楠被人家说成了私生子。
这一系列的连窜起来，他的心里能不恨吗？虽然季商楠是回到了季家，但一开始的时候，季家哪个人不打压他？哪个人曾看起过他？而就连眼前这个人，这个自称是他爸爸的人，当时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任由别人欺凌，更不用说帮他了，他是靠自己的努力，一点一滴地爬上来的，所以，他才会变得如此的攻利于心，甚至于伤害到别人。
可是，他恨也爱，他是敬爱着季天成的，放眼A市，他们季氏是一等的，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们季氏，这也足以说明了季天成的能力，他的能力，他的魄力，都是让季商楠很折服的，都是让季商楠很敬爱的，都是让季商楠为他而所骄傲的，所以说，季商楠对于季天成，是又憎恨又敬爱的，只是他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心里的爱在心中扩大，只让自己的恨在自己的心中扩大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的心，才能让自己觉得心安理得。
“说实在的，我恨过。”季商楠坦白地承认了自己的心，就算他不承认，季天成也不会相信的，所以，还不如来个痛快，痛痛快快地承认了自己的心中所恨。
要说不恨，谁会相信呀？都这么多年了。
但他也不敢说过多的，在还没有弄清楚季天成想干什么前，他的心里是担心的，不管多么的限于自己的情绪中，还是得防着季天成的，其实季商楠也不想的，不想他们的关系得如此，得防着自己的父亲，那个是他父亲的人啊，他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却得防着，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那现在呢？现在还恨吗？”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失落，还有几许的淡然之光。
季天成听到后心里还是难过，虽然早就已经想到了，想到了季商楠一定会恨他的，但听到季商楠亲口承认后，心里说不难过是骗人的，这是他的儿子啊，他的亲生儿子，他曾经以为，他是成功的，曾经觉得自己这一生活得很成功，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并不成功，是有失败点的，失败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憎恨他，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就算拥有了半个A市，也只是一座孤坟，没有人是真心待他，都只是摄于他的权势，这种人生，真的是成功的吗？
季天成开始质疑起自己的人生来，虽然很多事，他是想通了，但有些事，是岁月也抹不去的痕迹，有些伤害，是抹不掉的，怎么样也回不去了。
“现在？现在难以说清，有恨，也有爱，我们不说这个了吧，爸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些不耐烦。
季商楠不想再说这个事情，再扯下去，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而在不明白季天成的目的前，他打死也不会放下心中的设防的。
其实季商楠也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的心，逃避现实，他怕，很害怕，他害怕感情，害怕看到自己的心，他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心，只有这样，他就能依旧做他的季商楠，那个冷酷无情的季商楠，没有血没有泪的季商楠。
“我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下来看看，来看看你过得如何，你真的爱过爸爸？”季天成听到季商楠说有爱过他，心里激动高兴着，他知道季商楠恨他，却没想到在他的心中，也是爱着他的。
得到了他的话之后，他的心像落下了一块石头一样。连同自己的的气息，都要比之前的顺畅。
“爸，我现在是在工作，我不想谈这个事情。”季商楠依旧不想谈这事，他是奢望，但那是曾经了，曾经奢望自己能有个爸爸，有个疼爱他与母亲的爸爸，可是，后来再也不敢奢望了，因为他明白了，这只是种奢望，这种奢望只会给他带来太多的嘲笑。
与其有一个爸爸，还不如没有，那样他的生活，还会比现在更加的平静。
“哦，这样，那中午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吧？”季天成看季商楠不想再谈，一而再地阻止他说下去，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约吃午饭，看看午饭的时候能不能再好好谈谈。能够拉近他们的关系，自然是好。
“今天的工作比较忙，还是算了吧，改天吧，爸，还有一大堆工作还没处理呢。”季商楠拒绝，吃中午饭？算了吧，季天成什么时候会这么的好心，居然会主动邀他出去吃中午饭？今天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季商楠送走了季天成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爸爸？他还有爸爸吗？这让他不由得限入以往的回忆中，曾经，他是那么的希冀自己有一个爸爸的……
“妈咪，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一个小男孩一边哭着一边擦着眼泪，还一边伤心地问着旁边的美少妇，他的哭泣声是那么的让人心痛，仿佛像被针扎一样的痛。
那个小男孩四岁左右，长得浓眉大眼的，眼神中有着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让人看了就是一个觉得惹人心疼的小男孩，而身旁的美少妇，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很年轻，长得也很貌美，但眉间总有着一股哀愁，对于小男孩的伤心哭问，似乎也很是无奈。
“楠儿，来，乖，别哭了哦，妈妈给你擦眼泪。”美少妇一如既往地哄着小男孩，因为对于小男孩的问题，她答不上来，就算答得上来，也不能说。
“妈咪，今天又有同学欺负我，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是别人丢弃的孩子，妈，爸爸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们？是不是真的把我们丢弃了？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小男孩哭得更伤心了，扯着美少妇的衣角问道，也不管那美少妇是否也在伤心着。
那时候的他还小，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只要这么一问，母亲都会流着泪地告诉自己，爸爸只是出远门了，去经商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的，现在还回不来，可是，那样的话他听了太多次了，心中觉得很难过，而且外人也经常的嘲笑他，他为此还跟别人打过无数次架。
“楠儿，不要听别人胡说，爸爸怎么可能不要我们呢，来，乖，别哭了。”美少妇一边心酸地抹着泪一边劝着小男孩。
小小的季商楠根本不懂，不懂为什么一说到这个，母亲就哭个不停，所以，那时候的他就开始很懂事了，也开始常常避开这个问题，因为水想让自己的母亲伤心，他也知道，每次他的一问，母亲在半夜里总会偷偷地擦眼泪，偷偷地哭泣着。
后来，他懂了，原来，他真的是别人所说的私生子，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那段时间，当他知道了自己跟季家的关系的时候，季家的人并不让他回来，所以，外人与同学的嘲笑更加的猖狂了，背后的指指点点更加的火热了起来。
当他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时候，还曾经埋怨过自己的母亲，觉得她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要受这个的嘲笑，这样的苦难，母亲百口莫辨，任由他哭闹着，怎么劝他都是无济于事，所以干脆母亲也自己一边在那哭。
当时他怨啊，别人都说自己的母亲是坏女人，是狐狸精，想抢别人的家庭的老公的男人，当时，他心里也曾经这么的想过，觉得母亲为什么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呢？但后来，他站在了母亲的这一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多的埋怨也没有用，只能接受这事情，而母亲，一直也是对自己关爱有加的。
后来渐渐的，他明白了母亲的心中的苦，其实母亲所受的痛苦并不比他所挨受的少，而他还一直为难自己的母亲，自己真的是太不应该了，从那时候起，他就一直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让季家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把他们这些年来所受的罪全都一一地通通还给季家的人。
所以，他进了季家后，谁也不敢相信，就连那个他一直哭着求着要见的那个传说中的爸爸，见到了后，连正眼也不曾看过自己，所以，他死了心了，除了母亲，他对谁也没有什么怜悯之心，他对谁也没有什么相信之心，对谁也不会再有爱之心。
他的爱，就从那时候开始埋葬了起来，被他狠狠地埋在了心的底层，谁也挖不出来，从此，他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变成了一个再也没有爱，没有信任可言的人，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除了利益，什么都是假的。
而今天，那个当年连看也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人，那个所谓的父亲，今天却突然问自己是否恨过他，恨？真可笑，他何止是恨过，还想过要伤害，难道他突然转性了？变了？开始意识到他的存在了？
可是，他也爱，否则他早下手了，是他把季氏变成这样的，心里不仅没有痛快感，反而有着浓烈的罪恶感，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他不是应该有着痛快的复仇感的吗？可是，他没有，一丝也没有。
为什么自己会有罪恶感呢？为什么自己不快乐呢？为什么还会有浓烈的痛苦呢？他也终于明白，原来，他的恨早已经变成了恨，早在不知不觉地开始改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连他也不知道，也许在更早已经，也许，别人说的对，亲情，是永远也无法抹掉的事实，也永远无法抹掉的，是相连的。
爱？爱是什么？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除了他的母亲，他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既陌生又遥远的东西，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直到今天，他才面对自己，不对，直到今天，他依旧面对不了自己。
当刚才父亲问出那话的时刻，他的心，真的是五味翻滚，他究竟是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