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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善男信女-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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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安心道方才又不着慌?“是阿嫂同事,据讲也是博士,是安什么学院毕业,来港三年,一直在苏富比工作。”

“博士有什么稀罕,我捐给港大一个亿,看他们给不给我个博士做做。”

何平安心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物价飞升,十个亿也未必能买到个博士做。更何况,荣誉衔和读书拼来的哪能等同而语?

他劝说:“大圈哥,阿嫂最近难得乖巧,不要再起波澜了。”

靳正雷站在电影公司写字楼,眺望清水湾海景,笑一笑,低声问:“你也感觉她乖巧?乖巧就不是她了。”

何平安没有听清。

靳正雷转身吩咐:“平安,月底订间酒楼,我摆寿宴。”

何平安惊愕,老大从没摆过寿宴。“大圈哥,你月底生日?那一日?”

“我怎么知道哪一日?我死鬼阿妈也记不清,大概就是这个月。”靳正雷敲敲书案,“帮你阿嫂正名,我要广而告之,她是我女人。”

“我不去。”即使她愿意,也不能表露得太明显,更不能让他轻易得偿所愿。

靳正雷怒:“我已经通知所有人,和兴大圈的脸能被你丢干丢净?”

“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我尊重你,所以来问你心意。”

美若想敲碎他脑袋。“你这叫命令。”

“那好,你也可以命令我做一件事。”他求和。

“我命令你滚。”她推他出门。

不一会,守在院外的小弟们瞪大眼,看着夜色里一个高大身影爬上消防梯。

一个扔掉烟头,低声喝道:“醒目点,有人偷偷入屋。”众小弟纷纷开车尾箱抽刀。

随即被拦阻,有个视力好的家伙道:“等等,好似是雷爷。”

大家举目,只见那黑影躬下腰,鬼鬼祟祟地撬开防盗门,钻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埋怨:“又耍花枪?这是这个月第几次?”

虽则道出大家心声,但雷爷威名不容玷污,小头目狠踹他一脚,沉声喝道:“雷爷陪阿嫂玩,那是情趣。你懂个屁!见到女人只会撅卵袋的货。”

美若见靳正雷施施然下楼,扶额自语:“又要换新锁。”

“阿若,不要再闹脾气了。是我不对,应该先问你,不能开心过头,忽略你的心意。”他揽她的腰,陪小心道,“下次不会了,下次我去如厕也预先征求你同意。”

“我不习惯那场合。全部是粗人。”

“华坤契女见过的粗人会比我少?”他冷哼。

“你们黑帮聚会,话不投机就拔枪,我不想受池鱼之灾。”

靳正雷后悔为了票房,他公司拍的黑帮片将事实渲染了无数倍。“哪有电影那样夸张,面对面驳火,那是十年前的事。现在大家规规矩矩,一门心思转正行赚钱。阿若,你当为我贺寿庆生,喝杯酒就给你退席可好?”

代应彪三年前退休,靳正雷正式坐馆和兴。江湖传闻,他应该是香港黑帮史上最年轻的话事人,如果连代应彪甘做傀儡为他铺路的那几年也算上,靳正雷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相信也后无来者。

尖东这家海鲜酒楼,从数日前开始准备。晚上七点过后,停车场驶入无数名车,逐渐停满。各色人等,或西装革履,或休闲打扮,三三两两进入酒楼。

美若和靳正雷到达时已经近八点。代应彪为首,和兴几大头目,还有24K等其他帮会首脑在内厅等候。

靳正雷连连告罪,又春风满面地向众人介绍。

人人或恭敬或亲热地喊美若“圈嫂”,俱都一幅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的表情。美若心知那些人此刻脑子里的龌龊念头,无非是在意淫靳正雷艳福,母女同收。

她笑着一一致意,直到代应彪面前。

代应彪奸狡如狐,但做事也够江湖,当日派出一部平治奥登纳送她母女去庇理罗面试,给予了阿妈多少宽慰。

美若面具卸下,带有几分真诚道:“彪叔。”

她穿鲜红小礼服,戴金表,色彩俗艳,在她身上反凸显明眸皓齿。代应彪面上同样有感喟之意,“一晃十年,大个女了。”

又问:“听讲那位去了台湾?”

美若点头,笑容恬淡。“他很好,多谢彪叔关心。”

“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是你们的好时代。”

酒楼老板进来,毕恭毕敬问是否开席。

内厅两围酒席,外间几十围,一时间,杯觥交错,喧哗热闹。

靳正雷之前交代有人敬酒,随便应付,没人敢落他面子。事实果真如此。

美若心道他为人粗蛮不讲理,捞偏门实在适合,正如独手叔一般,够狠够姜,才能混到遮天的位置。

和兴的大小头目结伴来敬酒,美若浅尝则止。直到瞥见一个发顶稀疏,前额凸起发亮的瘦高男人,她不自觉饮尽满杯人头马。

那人穿手工讲究的西装,戴卡蒂亚袖扣,在场中格格不入,气质更似生意人。

美若收回视线,朝靳正雷一笑。

他低头悄声问:“送我什么寿礼?”

“我自己还不够?”

殷红小嘴微嘟,长长眼睫垂下,在白皙肤色上投下淡淡阴影。靳正雷心动,手抚上她膝盖摩挲。“阿若,……圈嫂。”

她啐他一口。

他乐不可支。

何平安静静走近来,附耳低声道:“大圈哥,反黑组拉大队过来,现在在门外。”

靳正雷微眯起眼,扯扯嘴角道:“蔡炳谦。”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明晚

☆、第六十一章

靳正雷扬眉;问:“记得蔡炳谦?”

“当然。”印象最深刻的,当属他在庇理罗校长室坐下时,那不怀好意的笑。

“做事卖力,升了总督察。现在调到西九龙总区,专为钉死我。”靳正雷有恃无恐般,“过了无数次招。”

24K老大宝华哥摆弄一只打火机;意味深长地笑,“圈哥;你这是摆鸿门宴?”

靳正雷大咧咧回:“没文化;不懂什么是鸿门宴。蔡炳谦为人做事你们知道;吸血水蛭;甩也甩不脱;一定要拿火烧他屁股才松口。”说罢众人哄然,他招呼房内诸人继续喝酒。

外间已经拥进大队便衣,穿黑马甲,胸前挂铭牌,轮番盘查登记宾客身份证。

不一会,蔡炳谦带小队进入内厅,双目扫视一周,赞道:“港九新界大佬都在?人数齐整,太方便了。”笑容一闪即逝,黑了脸,吩咐手下,“做事。”

房内诸人放下酒杯,靳正雷也不起身,拿一盒雪茄递过去,问:“阿蔡,来一支?”

他嬉皮笑脸,不知内情尚以为两人交情深厚。美若侧转脸,观察蔡炳谦表情。

蔡炳谦望见她,眼中有诧异掠过。

美若笑容妩媚:“蔡SIR,恭喜升职。”

“詹小姐。”

“被你赶出庇理罗,对我来说记忆深刻,想不到蔡SIR也是一样,尚记得我。”她接了靳正雷手中的雪茄盒,递过去,“来一支?”

正在登记身份证的探员们停下,悄然回头。

蔡炳谦拨开她的手,转向靳正雷。“靳生,去年十二月,你行踪消失十五日,其间去了哪里?”

“我为情所困,玩自闭,在新界山村独居。”他继而情深款款注视美若,“阿若一回来,我好似由地狱到天堂。”

不要面皮的家伙。美若暗骂。

“有人在泰国见到你。”

“他梦游?”

蔡炳谦低头听手下耳语,接着问:“你手下四万和阿飞没有来参加寿宴?”

“没有吗?”靳正雷装失忆,沉吟片刻问道,“平安,四万和阿飞怎么回事?”

何平安认真回答:“四万的小女友偷偷去堕胎,四万去寻人。阿飞来过,不过中途接了电话离开,据讲他阿妈打麻将输太多,和人口角,他赶去劝架。”

靳正雷摇头,“没规没距。”

他对蔡炳谦摊手,“阿飞都算孝顺,四万太过火。后生是这样了,做事衰冲动。”又轻抚美若手臂,“我们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理解。”

美若想拍掉他的手。

蔡炳谦目光移向24K的宝华哥,问道:“罗生,你怎么看?”

宝华哥含着半只雪茄,恨恨瞪靳正雷,咬牙启齿道:“我没看法。”又问身边探员,“查够没有?登记完了?”

他抢了身份证回来,恶形恶状地问蔡炳谦:“能走了?”

蔡炳谦闪身让开路,唤人来登记靳正雷身份证。

一场寿宴半途匆匆散场,靳正雷毫无不悦之色。

回了薄扶林,美若跳脚骂:“什么寿宴,不知搞什么鬼,拿我做幌子。”

靳正雷一本正经道,“你想太多了。”

她把梳子扔梳妆台上,盘起长发,不停问道:“为什么那两个人不在?蔡炳谦是来找那两人吧?那个宝华为什么气得一戳就爆?有没有鬼你自己清楚。”

靳正雷拦住她去路,“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

“不想知道!求你以后玩花样别扯上我,我怕麻烦,也不想做污点证人。”美若挣脱,“我洗澡。”

他脱衣尾随进来,涎着脸问:“阿若,要不要贴身服侍?”

“不要!”

他手长,先一步开了水龙头,美若措手不及,被花洒淋了满头。她怒极,拿脚踹他,靳正雷哈哈大笑,抱住她一起走进水柱下。

他将水量开大了些,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解释:“传闻近期我有很大一批货到港。宝华眼馋,蔡炳谦更不用说。”

——“以往几大社团三分天下,那个人这几年愈发狼狠,几乎占去半壁江山。”四九叔叹息,“新生代做事风格与我们太不相同。”

美若想起电话里四九叔的感慨。

她欲语还休的,小模样惹人怜爱。靳正雷问:“阿若,在想什么?”

“上得山多终遇虎,不怕哪天不走运?”

“阿若在关心我?”

水声哗哗,由他额发滴下脸,睫毛上也湿漉漉的,眼里有探究有认真。

美若垂眼,不答他问话。

他用嘴唇点触她的,动作轻缓。“我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阿若,我们才开始。”他的手由她裸背游移到前面,“我知道你有一万个不喜欢,迟早,你会有一万个喜欢。”

“你哪里来的自信?”她挺胸,让他大掌全然握住自己。

“我没有自信,所以要用一辈子努力验证。”

美若托住他的脸,踮脚将唇献上。

辗转吸吮许久,她喘息微微,他眼中情焰炽烈。“阿若,我要拆我的生日礼物了。”

美若满脸疑惑,随即感觉私密处被他手指拨开。

他搜寻着,逗弄着,诧异问:“礼物没藏在这?我再找找。”向更深位置探去。

她扭动,骂他死鬼走开。

娇滴滴的,毫无杀伤力,反倒勾起他欲念。

“藏在哪?”靳正雷佯怒,拿浴巾包裹了她抱进睡房,“小骗子,不老实招供,看我怎么炮制你。”

他绑她在床柱上,一寸寸搜索,抚完她全身,又深入进去,直到勾出一抹银丝。他得意地笑,“在这里。”

美若曾听过一位学长嘲笑苏富比,“古籍部全是脑满肠肥不懂艺术的富家翁,当代艺术部全是拿祖宗财产挥霍的败家子和想泡败家子的拜金女郎。即使拥有顶尖的专业水准也不够,你必须先学会如何做一名成功的推销员。”

苏富比香港春季拍卖会之前,例行举行一次晚宴。

朱利安抱怨:“我像来到德拉库拉伯爵的城堡。”

男士们发型一丝不苟,穿考究的西装,皮鞋锃亮,俱都一副高贵凛然的气度,女士们穿最新款的礼服,妆容精致,珠宝夺目。

珍馐美酒,衣香鬓影,旋律悠扬,谈笑间决定明日一块新地的地价或者股市收盘指数。

美若笑。这确实是本埠吸血鬼们的盛宴。

“那个人是谁?”

朱利安随她视线望去,一个亚洲中年男人,秃顶,额门发亮。

“申兆文。名下有两间画廊,一家艺术品投资公司。据传他与大陆的地老鼠来往密切,明日拍卖会上有一幅吴镇的山水画就是他的。”

“我见过他。”两次。“上次有幸鉴赏过那幅渔隐图。”

他淡色的眉毛挑起。

“不要问我那句话。”吴镇真迹按照导师看法,存世只得四五。但此话传出去,将会令业界哗然。

朱利安举起香槟,惆怅道:“在这里太久,我已经分不清真假。”

美若向他致歉,因为看见熟人。

谭笑今日穿宝蓝曳地长裙,男伴是报纸财经版常出现的人物,真人发色奇异的黑,与面上的几粒老人斑并不相称。

谭笑打趣她:“我怎好意思让詹小姐来迎我。”

“你是贵客,又是我独手叔的妹妹。”

“报纸上看到你回来,以为之后你又回去了。”谭笑笑意真诚,“我很喜欢你,你很倔强。”

美若也喜欢她。她们是同类,有相似的品质。“有空约出来喝茶?”

谭笑说好。

第二日,那幅吴镇的秋江渔隐图,被神秘买家通过电话以八百万纳入囊中。

美若翻查了一遍过往记录,申兆文的拍卖品大多数是被神秘买家拍得。

靳正雷为人粗豪,但美若知他过往历史,不敢小觑。他的寿宴绝不可能放任闲人出入如无人之境,申兆文出现在靳正雷的寿宴上,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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