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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善男信女-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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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正雷为人粗豪,但美若知他过往历史,不敢小觑。他的寿宴绝不可能放任闲人出入如无人之境,申兆文出现在靳正雷的寿宴上,绝非偶然。

她静静思索其中联系,然后央求伦敦的学长,拜托查看申兆文名下公司在伦敦苏富比的交易记录。

电话才放下,又响起。

七姑道:“小小姐,你等等。”

可以听见那边七姑在劝慰:“你和她讲啦,那是你家姐,有什么好怕的?”

过一会,小美接了电话,怯怯地说道:“学校开音乐节,我要唱歌。”

美若假作吃惊:“小美好厉害。”

“是合唱。不过,还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看我表演?”

她小时但凡表演的机会一概婉拒,无非因为没有人真心祝福和欣赏。美若吸吸鼻子,答说:“我愿意的,一定去。”

小美报上时间,而后迟迟不放电话,踌躇好一阵,低声道:“爹哋最近不回家,我很挂念他。”

美若捏紧电话线,安慰道:“有机会,我帮你告诉他可好?”

小美嗯一声,又讷讷问:“你可不可以和他说,一起来音乐会?”

美若答应下来。

“我不去。”靳正雷拒绝。

“可我已经答应了小美。她挂念你,你有多少天没有回宁波街?最近有没有陪她吃过一顿饭?”

“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现世报来得快,他笑得万分得意。

美若被噎住。“不去算了,我会转告小美。”

靳正雷揽紧她,“又闹脾气,我和你开玩笑。去,当然去。”

拔萃女书院的礼堂用鲜花装饰,小学部的女生穿白纱裙红腰带,个个像天使般可爱。

小美站合唱团第一排,上台时目光便投向观众席,寻找他们的身影。看见美若,她松一口气。美若向她做加油的手势,她脸上表情复杂,站定了看自己的脚尖。

再抬头时,她嘴角微微扬起,目视指挥。

她们唱凯旋曲和四季歌,歌声肃穆华丽。

“好可爱。”美若叹息。

靳正雷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散场时,美若寻到化妆间,小美和同伴坐一起正私语窃窃。

看见她手上一大捧花,小美吃惊,阖上张大的嘴,慢慢走向她。

“送我的?”

美若点头,“你很棒,很了不起。歌也很好听。”

小美眼里有泪,小声说多谢。

身后同伴唤她。

她回头,“是我家姐。”

她拉住美若的手,笑一笑,告诉同学:“我先回家啦。”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明晚

☆、第六十二章

“穿我的睡衣可好?”

小美点头。

美若挑条白睡裙;将肩带收紧了递给她。

小美洗好澡出来,害羞地冲向床,用被子将自己藏起来。

靳正雷送了她们回薄扶林便离开,让美若怀有三分感激。这是她和妹妹的独处之夜,八年来第一次。

小美很兴奋,默默注视美若的一举一动。等美若用完保养品;掀开被子时,小美终于忍不住;赞道:“你好靓。”

“小美将来也一样。”

她开心地笑;然后悄声道:“爹哋也说过你最靓;靓过港姐。”

美若不由面孔一僵;只听妹妹继续道:“方才回来时;他也有偷看你。”

美若岔开话题,问:“这些年,他对你好不好?”

小美摇头,想一想,又重重点头。

“以前不理我的,我也很怕他。有一次他请我喝啤酒,让我坐下听他说话。”

美若无语,“喝啤酒?你才多大?”

“不记得了,五岁?六岁?很苦,不好喝,我只喝了这么一点。”小美比划给她看。

教坏小朋友。美若暗骂。

“后来发现他也不是那么可怕,会和我聊天,问我功课好不好。他有时也说话,不过有些我懂,有些听不懂。”小美停顿数秒,声音放低,更像自语,“还有些,以前不懂,现在懂一点了。”

美若试探地摸她头发,柔软顺滑。

“有一次他问我,要不要接我上下学,第二日果真来接。和同学们的爹哋一样。”小美像重拾当日心情,眼里神采熠熠,“还有一次,他和平安叔去枪会,我偷偷去捡飞碟,被他骂。他好凶的样子,我吓到哭,他于是抱起我打转,哄我开心。”

美若缓缓敛笑,涩声道:“那还不错。”

“他有没有煮过饭给你吃?”小美认真问。

美若摇头。

“我也没有。”小美惆怅叹气,“爹哋说他会煮饭呢。”

“他哄你的。”

“才不是,他真会的。爹哋说小时没人照顾他,搬张小凳子站在灶台前煮饭烧菜,还要照顾祖母,那时祖母病重。你见过祖母?”

“没有。”美若干笑,“没有听他说起过。”

“哦。”小美略略失望。“我同学梅琳的祖母很好的,像七姑一样好。我不羡慕她,我有七姑了。”

“小美很可爱。”

她抬眼,“你的未婚夫呢?”

“他家人不喜欢我,所以分手了。”

“那你还走不走?会不会又离开好多年?”她还未学会掩饰心情,面上一派紧张。

美若想起自己的八岁,那时已经在尝试角色扮演,努力读书,为阿妈争面子,哄契爷开心。小美比她幸运。

她轻声问:“你想不想我离开?”

“我不知道呢。……最近很少见到爹哋。”小美偷窥她表情,“我方才在洗手间发现一只电动须刨。”

鬼马精灵。这么小已经懂得旁敲侧击,美若好气又好笑。

见她不出声,小美沮丧道:“我很想讨厌你,一直生气不理你,我试过了,做不到。那天偷听爹哋和平安叔说你回来了,我一颗心快跳出来,其实很开心的。只是等不到你回家看我,我又生气。”

美若很想抱一抱妹妹。

“那次你告诉我,想爱我又不敢。是不是真的?”

她郑重点头。

“那,那我原谅你,哪怕七姑爱你多些,还有,还有……”

美若忍不住伸出手臂。

小美将脸藏在她胸前,抽噎问:“七姑教我不要理太多,只管好好爱家姐。你是我家姐是不是?”

“我是。我是狠心的家姐,我对你太不好。”

第二日中午,美若带妹妹吃罢午饭,又去花墟买回半车植物,种在院中。

她告诉小美哪些是耐阴的植物,可以种在角落,哪些必须有阳光。

小美满眼崇拜,赞叹:“家姐你好能干。”又问:“谁教你的?是阿妈?”

美若摇头,培好土,说道:“是维恩,我之前的未婚夫。”

“原来他叫维恩。”小美蹲在地上,习惯性地想托腮,一看双手污黑,吐吐舌头。“你喜欢他?很喜欢?”

美若掘开另一个土坑,沉思片刻,忽而一笑,回道:“维恩是好人,很好的人,是所有女孩子梦想中的王子。我喜欢他,也感激他,他给了我最美好的时光。”

小美帮她搬来一棵虞美人,看她种下。

“将来,我也要嫁我喜欢的,要很喜欢的。”

美若噗嗤一笑,“好,小美有志气。”

她起身,“天晚了,先不种了,我们去超市,晚上我煮饭给你吃。”

“嗯。”小美跳起来。忽然惊叫一声,冲向院门,开心道:“爹哋。”

靳正雷捉住她,“看看你的泥爪子。”

小美作势将手往他裤腿蹭,他笑着闪开一边。

美若放下方铲,拍拍手中的泥土,默然注视两人。

他望过来,夕阳中,目光难言,强笑道:“来接你们去吃晚饭。”

周一接到伦敦的电话,学长告诉美若,申兆文名下公司在伦敦苏富比的拍卖品以瓷器居多,交易记录显示大部分被拍走的藏品同样为神秘买家所得。

“有没有可能查到苏富比支付的支票号和出票日期?”

“米兰达,你要做什么?”

“学长,我怀疑有人通过艺术品买卖洗钱。”

“这是很重的罪名。”

“这对我很重要。我希望阻止他。”

对方沉默,稍后道:“我尽量。”

美若掩面沉思。

如果四九叔和詹俊臣消息来源准确,靳正雷的偏门生意,只是走粉一项,一年便是十数亿。世人都知那生意利润惊人,即便只算五五开的话,他需要洗干净的黑金,依靠电影业完全不足以应付。

艺术品投资是最好的渠道,既无定价,可以随意炒高,又有保护条例,必须对交易双方的资料保密。假如申兆文和买方都是靳正雷的人,他用自己的现金支付,扣除手续费和税金,再由苏富比开出支票,黑金就此变成投资收益。

他甚至可以不理会艺术品价值几何,是否真迹。

也甚至,同样的操作手法,不仅在苏富比,可能也出现于佳士得。

美若失神。难怪他敢当街枪杀瘸脚七,难怪和兴的元老都折在他手中,难怪蔡炳谦钉牢他数年也无可奈何。

他是个疯子,还是个聪明的疯子。

他打来电话:“还不下班?”

“我加班。”

在写字楼坐到华灯初上,美若打算去金钟道附近的名店添置几件夏衫。下电梯后,抬眼一扫,大堂各楼层铭牌中“心理学博士章惠山诊所”一行黑体字撞入眼帘。

美若走出几步,又退回来,想一想,重新踏进电梯。

玻璃门紧锁,前台明亮的橘色灯光下,空无一人。

她嘲笑自己的脆弱,准备离开,却有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士走出来。

那女人女生男相,看起来很是精明利落,穿简洁的橄榄色西装,配米色窄脚裤,只用一只胸针装饰。

她开了门,说道:“这位小姐,鄙所已经下班放工,请明日来。”

“需要预约吗?”美若情不自禁问出口。

那女人笑,“当然。不过新开张,你是第一位客人,时间随你安排。”

美若挑第二日午休时间上楼,前台小姐换了位青春貌美的十八岁少女。带她转去里面,她这才愕然发现,原来昨天相遇那位便是章惠山博士。”

章惠山今日换浅蓝衬衫,笑容恬淡,语声温柔而有礼,她请美若坐下。

三百尺大小的房间以深蓝装饰,绿植点缀,一面墙上挂满章惠山的执业资格证,耶鲁的毕业证,以及诸多嘉奖状的影印本,玻璃窗外是美丽的维多利亚港。

“需要做什么?”美若坐在沙发里问。

章惠山抬头一笑,“放松。”她停了笔,大约是记录美若之前留下的资料。

“就这样?”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聊一些能令你放松的话题。”

美若想想,“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讨论自己。”

章惠山沉吟道:“或者小憩,直到你愿意开口的时候。我会一直等待。”

美若笑出声,“真让人安慰,一直等待,比情人的情话还要令人心动。”

章惠山附和:“与心做情人知己并非易事。要不要听音乐?”

“有没有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

她俏皮地眨眼睛:“哪一个版本?我有79年毕尔斯玛,还有沙弗兰。”

原来是同道中人。“沙弗兰吧,都说他技巧略不足,我喜欢他深沉的感情。”

美若在章惠山诊所睡了大半小时午觉。

章惠山送她到门口,道再见,前台小姐问:“还需要要预约下一次吗?”

美若点头。

第二日她继续上楼午睡。

何平安向靳正雷汇报:“圈哥,阿嫂最近中午……”

“最近和金毛午饭?”

“不,阿嫂近两日中午都会去她写字楼楼上一间诊所。”

靳正雷面孔忽然发白,一颗心跌宕不定,喜忧交加。她怀孕?堕胎?

“是去看心理医生。”

“平安,你说话不要一半一半。”靳正雷无以言说那浓重的失落,黑起一张脸,过一会又问,“心理医生?”

“就是解决心理问题,排遣压力的那种医生。焦虑症,抑郁什么的。”

“我知道了。”

“大圈哥,”何平安小心翼翼地,“最近,没有欺负阿嫂?”

“我疼惜她来不及。”

“哦哦,那我出去做事了。”

“平安,”靳正雷叫住他,迟疑道,“我认为,我也需要看看心理医生。”

何平安表情呆滞。

靳正雷摩挲下巴。不期然地,想起她用怀念语气说“我喜欢他,也感激他,他给了我最美好的几年时光”。

他苦笑,“我焦虑,也抑郁。”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明晚

☆、第六十三章

何平安问:“也找章博士?”

靳正雷看白痴般;“同一栋楼,遇见你阿嫂我尴尬。”

“那我去查查还有什么名医。”

“等等。那个章什么博士,她是女人?”

何平安点头。

“女人比较了解女人心意,就她了。平安,约下午,用你的名字。”

我家庭和睦;夫妻恩爱,不需要心理治疗。何平安将弹出的眼珠收回;忍气吞声;出去拨打预约电话。

章惠山博士迎来开业后第二个病人。

何平安先生外貌英俊;气格英伟;浓眉下一对凌厉鹰眼。前台小姐在他注视下;乱了脚步,险些撞上玻璃隔断。

他冷着脸四顾,随后打个响指,即刻有手下拎一只皮箱出现在门外。

章惠山不明所以,只见那位手下由皮箱取出一只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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