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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乌金血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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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亦飞坚决地道:“当然,你放心好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唐剑儿喜道:“真的。”

风亦飞道:“时间会证明一切,定了日子没有?”

唐剑儿道:“还未定,不过我听爹的语气,会很快了,飞!我真的很怕。”

风亦飞搂她进怀内道:“不用怕,我不信上天是如此没有正理,让坏人得逞,就算天意如此,我风亦飞只要有一口气在,也会对抗到底。”

唐剑儿望向风亦飞,眼中露出崇敬的神色,由第一次道左相逢,到今天的风亦飞,每一天都在成长里,到今天,他已成了能独当大任的男子汉大丈夫了。

两个丫鬟正为慕青思对镜整装,慕青恩神情木然,像个美丽的玩具般任人摆布。

朱君宇得意扬扬,满脸春风地走进来,支使了两个丫环出去,来到慕青思身后,两手扳着她的香肩,伸口上前在她吹弹得破的面蛋上吻了—下。

慕青思眼中痛恨的光芒—闪即逝,低头不语。

朱君宇道:“夜了!我们休息好吗?”

慕青思无言站了起来。

朱君字道:“你不开心吗?我可以改天再来。”

慕青思强颜—笑,道:“不要多心,妾身记挂着阿爹吧了。来!让妾身和你放好外衣和宝剑。”

朱君宇见她柔顺可人,心中大喜,任由她脱下外袍,又放下了接在腰间的长剑,此剑正是当日风亦飞由铁隐处偷来,送给宋别离与欧阳逆天决斗之宝剑,后人欧阳逆天手中。转赠朱胜北,朱胜北知儿子最爱剑,于是又来到朱君宇手中,剑鞘是由宗丹打造,师兄弟如此合作,怕连他两人也梦想不到。

朱君宇心情大佳,他自负相貌才情,无论在内在外,不知迷倒多少少女,伤了多少芳心,但是慕青思一来气质丽质都胜过他往日众多情人,更令他心痒难熬的是她那不可侵犯的圣洁,想到立时可以得到她,看到她在体下婉转呻吟的模样,心头烈火熊熊,烧遍全身。

朱君宇虽是贪花之徒,却绝非急色之士,深明培养情绪的乐趣,站在一张特别为慕青思挂在房内的卷轴前,道:“青思,你有没有细看这幅‘疏林烟雨图’,画上虽无题款。但历代画录均有记载,证明其出自宋代大家李成之笔,乍看似乎不类物象,细看下烟雨蒙蒙中,寒林远树无不呼之欲出,确是神品,令人惊叹佩……”

朱君宇说到这里,摹地感到一股寒气从后迫来,大骇转身,只见慕青思咬紧牙根,一手持鞘,一手持剑,向自己猛刺过来,离自己只有数寸。

朱君宇狂喝一声,收胸缩腹,同时两手一动,将来剑挟在双掌内,剑尖刚刺破了肌肤。寒气令他打了个冷颤。

慕青思一击不中,终是弱质女流,—惊下剑鞘掉在地上,向后退了两步,脚一软坐倒地上,她抽剑时已极度小心,不弄出半点声息,将剑缓缓伸至朱君宇背后尺许时。才发力猛刺,可惜铁隐这把以乌金铸成的剑,虽末达相传灵剑的层次,却已是他所铸剑中名列第一,犹胜风亦飞得到的另—把乌金剑,所以当她杀意大起,运力猛刺时,宝剑受到气机牵引,立时剑气大盛,被朱君宇发觉破去,逃过大难。只要慕青思真能刺中朱君宇,宝刃锋利,即管小小力道,也能穿体而过。换了剑在宋别离手上,长剑不用刺人身体,剩是剑气便可以伤敌之命,那日欧阳逆天浑身无伤痕,但剑气已伤其内腑,迫得他闭关修炼,因祸得福,攀上武道的极峰。

朱君字从快乐的高峰跌下了怨恨的深渊,切齿咬牙道:“贱人,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那盲子痛苦—生,哈……”狞笑声中,一步步向脸色苍白的慕青思迫去。

风亦飞会完唐剑儿,到风亦乐处转了一今圈,见到田仲谋和阿海两人都守在他身边,待他醒过来时便运往窑屋,心下稍安,先一步到了窑屋内,铁隐坐在大火炉旁沉思,见到风亦飞点了点头,便不言语。

风亦飞道:“大叔在想什么?”

铁隐道:“假若青思不是落到他们手里,我—定会劝你们远走高飞,有那么远躲那么远,永远不想报仇之事。”

风亦飞默然不语,欧阳逆天魔功盖世,天下间可能巳无能奈何他的人,不过无论自己如何气小力弱,也一定要奋战到底,不但为了慕农和萧长醉,又或宋别离,更重要是为了天下苍生和正义的存在。

风亦飞道:“大叔劝我们走,但大叔会跟我们一起走吗?”

铁隐摇头道:“不!我不会。”

风亦飞道:“我也不会。”

铁隐沉吟半晌,道:“现在唯一生机,就是铸成灵剑,据我们历代传说,灵剑集天地精华而生,乃正义之气,能克制魔功心法,又可破去所有护身神功,不过……”

风亦飞道:“不过什么?”

铁隐道:“即管能铸成神剑,但我们这数人中和那魔君相差太远,恐怕难以发挥灵剑的威力。”

风亦飞想起那天欧阳逆天束气于发,一挥下自已便—败涂地,心下骇然,但是他却不知道那—剑令欧阳逆天吃了一惊,杀机立起,如果江湖知道这事,他便已成名立万。

一把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老铁何用如此颓废气馁,虽知人世间事每出人意外,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是非成败,岂是凡人所能估计。”

风亦飞跳起来道:“萧老头!”

萧长醉走进屋内,脸色苍白。眼神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连一向脸无表情的铁隐也大为动容,霍地站起身来道:“慕先生怎样了?”他和慕农虽从不有世俗的往还,但神交之切,不下伯乐叔齐之交。

萧长醉仰天—阵悲笑,老泪纵横道:“老慕心仪仙乡,已早行—步,不过他路途将不寂寞,我萧长醉一定陪伴到底,追到黄泉向他请罪,只希望没有西天地狱之分,否则他在西天享尽仙福,而我这个罪人却被刺配到十八层地狱下。受那—生糊涂之刑。”

风亦飞和铁隐当然不明白他和慕农间的误会,只知慕农已死。

风亦飞一掌拍在台上,嘭一声把台角拍了下来,碎裂地上。悲愤淹没了心灵的大地。

铁隐背转了身,令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萧长醉神情一动,跳到风亦飞身旁,拿起他两双手掌,紧握在自己的手里。

风亦飞道:“干什么?”

萧长醉喝道:“不要说话,潜心内守。”

风亦飞知必有缘故,依言而行,不一刻萧长醉松开他的手,负手走到窗前,往外望去。

两人大为不解。

风亦乐从长长的沉睡中醒了过来,身心舒畅,睁眼一看,已是夜幕低垂,房内一盏油灯在柔风下闪跳不停,光动影移。他游目四顾,却找不到心中的目的物,厅外传来轻微的声响,只不知是慕老师还是令自己刻骨铭心的慕青思。

风亦乐换扎着坐起床来,睡了这么多时间,精神前所未有地充足,慕老师的针疗果有奇效,背上的抓伤也不那么火辣辣地赤痛了,—摸背后,好像还消了肿。

风亦乐轻呼道:“青思!”

一个人噢一声走进房内,喜道:“你醒了!”

风亦乐见是田仲谋,奇道:“你怎会在这里?”泛起不祥的感觉,这终是慕青思的香闺,田仲谋没理由这样大模斯样走进来,忙道:“青思在哪里?”

田仲谋待要回答,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起,由远而近。

风亦乐惊道:“难道皇府的人来了。”

田仲谋脸色凝重,道:“只得一骑而来。”—向以来,皇府处理云上村的手法都辗转低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公然驰马而来,难道不是皇府的人,但这会是谁,黑夜飞驰山路,非高手是难以做到的。

蹄声直迫而来,蓬一声围篱撞破,骑士跳进院中。

田仲谋喝道:“谁?”

剑光一闪,房子整个木窗散碎开来,田仲谋大喝一声,欲穿窗而出,一团黑影穿窗而人,田仲谋待一掌击上,急忙间见是一张毯卷了一个人,长长的秀发垂在外面,连忙改击为接,将来物放在地上,跳出窗外,恰好见到那骑士驰出两丈开外,以高速没进黑夜里。

田仲谋知追之不及,反人屋内,—看之下,登时怒火上冲,他知道人间又再添一悲凄之事。

毯子张了开来,露出脸无血色的慕青思,伊人血红的眼一片茫然,喃喃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风亦乐双目尽赤,跪在幕青思旁悲叫道:“青思,谁把你糟蹋成这样子?”

田仲谋双拳紧握,沉声道:“是朱君宇,刚才那人是朱君宇。”

他经验丰富,一看慕青思的神情,知道她经不起摧残,陷于精神错乱的地步,或者,这对她暂时来说,是比较好的情况。

第十章 壁合大法

萧长醉转过头来,道:“昔日我和慕农两人情如手足。但武功却各走极端,一刚一柔,但并未减其钻武道之热情,于研究合击之道时,偶然悟出阴极阳生之法,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使能直接攀登武道之峰颠,功力倍增,这我们名之为‘阴阳壁合大法’的奇功,必须有先天真气那一类罕世绝学,才能受法,刚才我见阿飞含怒出手,断去台角,木屑散飞,屋内寒气激荡,特别对他加以查验,发觉他竟然具有先天真气的底子,确是异数。”踞着把头一摇,叹道:“但可惜的是……”

铁隐道:“可惜什么?”

萧长醉道:“他虽能气通奇经八脉,还未到火通的阶段,若妄然受法,有死无生。”

风亦飞道:“我可以躲在这里苦炼他—段日子呀。”

萧长醉道:“万万不可,你一着意苦炼,便人魔道,轻则功力减退,重则走火人魔,只能顺乎天然,咦!有人来。奇怪!脚步为何如此沉重。”

铁隐脸色一变道:“会不会是敌人故意放你,再跟踪你到来?”

萧长醉断然道:“不会,我故意绕了很多圈子,又用不同的手法试验,除非对方是神仙,否则休想跟踪我,我连对方会利用畜牲跟踪也算在内,才迟了这么多回来,我看是因为青思……”

刚说到青思,慕青思便出现眼前,被抱在风亦乐怀内。

田仲谋站在背后,木无表情,眼中却充满了愤恨,反是风亦乐显得比较平静。

三人看到慕青思茫然的模样,只觉一股寒意从脊髓处升上来。

风亦飞摇头道:“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朱君宇欧阳逆天,我风亦飞只要有一口气在,誓要将尔等碎尸万段。”

最后几句他是声嘶力竭地叫出来,他没有哭,因为眼泪实在没有意义。

朱胜北送走了唐登荣,使人召了欧阳逆天和朱君宇到书房来,微笑道:“欧阳宗主现成了小儿恩师、这件事本皇当要先告诉宗主,征求宗主意见。”

欧阳逆天道:“皇爷请勿客气。”

朱胜北道:“本皇已为君宇选了一门亲事,假设宗主并无意见,便择日举行婚礼。”

欧阳逆天道:“不如所选的是哪—家?”

朱胜北道:“是本地首富唐登荣的女儿唐剑儿。”

欧阳逆天过目不忘,立时想起初到皇府时,在席上遇到那笑嘻嘻、逢人奉承的大商贾,奇道:“唐登荣富而不贵,恐怕是高攀了君宇吧。”跟着笑了笑道:“皇爷这样做必是另有原因。”

朱胜北仰天大笑道:“果然难逃宗主法眼,唐登荣不但富甲—方,尤其难得者是他控制了西北方的河运,只是旗下直属的大型船只,便有上百艘之多,假设本皇要用兵北方,唐登荣的助力,胜过十万雄师。”

欧阳逆天道:“三军不动,粮饱先行,唐登荣假设有如此实力,确能迅速将物资运送国内任何地方,但他不早是皇爷的人吗?何用如此周章。”

朱胜北道:“唐登荣虽对我执礼甚恭,可说是有求必应。甚至以他的名义收购村地,他也不问原因,—口答应,盐场方面,又任由我们摆布,但只是基于合作的形式,—旦让他知道我等密谋造反,他—定退出局外,袖手旁观,即管用武力将他制服。可是事事仍需他打点照顾,把他囚起来只是废人—个,所以才利用通婚把他牵连入去。”

欧阳逆天狂笑道:“皇爷妙计,只要他和你成为姻亲,作反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他脱身不得,唯有死心塌地为皇爷效力。”

朱胜北笑道:“宗主智比天高,一听就明,所以此事宜早不宜迟。孩儿你有没有意见?”

朱君宇平静地道:“一切但凭父皇作主。但据唐府内我们的线眼说,唐小姐对这婚事非常反对,我们也要小心一点,以免节外生枝。”

朱胜北赞许道:“如此婚礼将在一个月内举行,待本皇使人查看吉日,这事就此决定,宗主,铁隐一事不知进行如何?”

欧阳逆天淡淡道:“那批人全部露了行藏,本人估计十天之内。必能将此人擒拿。那天本人故意释放‘夜盗千家’萧长醉,在后跟踪,岂知此人狡如老狐,我不敢跟近,不过已大约摸到他的巢灾应距云上村并非太远,云上村地藏乌金,铁隐又怎肯离去,他回村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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