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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是豆腐!不是渣!-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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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的看着他:“咦,几日不见,怎么觉得你无赖下流起来了,说,是谁带坏你了?”说着动手去掐他的脖子。

其实并没有用力,方非笑起来,停在那里:“杨娟娟,小心我一把把你扔地上。”

我当即用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缩了缩:“再扔就真残废了。”

刚才是在医院里,现在这样的屋里,只有两人,拼命的戏闹也是为了怕尴尬,我闹,方非配合,但心里还是隐隐的觉得已不似以前了。

有人在这时候敲门。

“方非,你还没睡啊。”门外是女人的声音,问着屋里的方非。

我看看方非,方非将我放在沙发里,去开门。

是那个女孩,我记得叫小芹。

“你今天不是夜班吧?怎么还没睡,我刚下班,累死我了,买了生煎要不要吃?”小芹似乎对这里很熟,说话时不等方非说已经进门来,却在看到我时愣了愣,“这位是?”表情并不友善。

“我是他姐,表姐。”我比方非先开口,可别让人家误会了。

“哦,你好,”表情又友善起来,“表姐也一起吃吧。”完全自来熟,很自然的叫我“表姐”。

“嘿嘿,”我搓着手,“正好饿了。”

“小芹,不早了,还是回去吧,我表姐受了点伤,要休息了。”还没等碰到生煎,方非已拿开,还在“表姐”两字上加重了声音。

呃。

小芹怔了怔,又看看我头上的伤,吐了吐舌头:“表姐的伤不要紧吧?有没有做过CT?”

“不要紧,没事的。”我摆着手。

“那你休息,我走了。”说着她乖巧的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眼方非,这才出去。

“这女孩不错啊。”我由衷的说。

“人家好关你什么事?”方非脸色不好看,“去刷牙快睡觉。”说着又上来抱起我。

“不关我事,关你事啊,非非,她赤果果的喜欢你。”

方非停住,白我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想第二天就回家去,但方非不让,并以我妈来威胁我,我只好妥协,又住了两晚,我打电话请了三天假,方非便在这段时间替我找房子。

他难得强硬,强硬起来却当真难以反驳。

第四天我坚持要回去一次,毕竟我是女的,很多生活用品要拿,方非总算同意。

隔壁门户紧闭,不知那男的在不在家,我看着我那晚跌倒的地方还是有些后怕。

方非帮我理东西,我看着他一样样的把东西塞进包里,不对啊,这样不是搬过去与他一起住了?

“非非,要不今天我住家里,等找到地方我马上搬。”

方非头也不抬:“不行,那男的我不放心。”

“那是意外,我又不是没一个人住过。”

“不行。”

“方小非,你还骑到我头上了是不是?”看他不肯退让,我当场怒了。

他看我一眼,心平气和的说道:“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理?”完全乎略我的怒气。

我握着拳,要不是我受了伤,行动不便,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最终还是被方非连人带行李拖了出来,因为我终究也怕再遇到那天的事。

虽然住在他那边不合适,但应该能马上找到其他住的地方吧。

两人在小区里走,我一拐一拐的跟在他后面,今天天气不错,快四月了,一派春天的气息,我跟着走了一段。517z。,心情居然很好,开始轻轻的哼着歌,方非回头看我,冲我微笑,停下来与我并排走,我扶着他的肩,继续哼歌,然后方非也跟着哼,两人仍如以前那样默契。

到小区门口时,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我们正好从车边经过,方非把我往旁边拉了拉,怕我被车门撞到,我一个没站稳,人就这么顺着方非的力道,靠在他身上。

“你不能看着点开门啊。”我有些气不过,冲车里的人喊了一句,然而看到从车里出来的人,愣了愣。

是钱律。

他瘦了,本来剪短的头发,此时有点长,衬衫西装,没系领带,风尘仆仆的样子。

“我打你手机关机,打你公司里的人,说你病了。”他开口就是这句,表情一贯的冷,眼睛看也不看旁边的方非。

“手机没电了。”因为充电器在家里,虽然带了备用电板,但也耗尽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今天一定要回来的原因。

“你怎么回事?”钱律的眼移到我的额头,伸过手来。

我任他摸上来,有点痛,眉皱了一下:“跌了一跤。”

“什么时候?”

“四天前。”

“电话里为什么不说?”

他的口气不是在关心,而是咄咄逼人,我咬了咬唇:“说了你也不能怎么样?你不是忙的连电话都没时间打?”

我似乎看到钱律的瞳孔急速的缩了一下,眼睛却又看向方非手里的行李:“你要去哪里?”

“我住的地方。”方非替我答。

钱律的脸色更难看,却不再问我为什么,走上几步从方非手里拿过行李,道:“谢谢这几天你对娟娟的照顾,现在我回来了,让我来吧。”

方非面无表情,手抓紧了行李不肯放手,眼睛盯着钱律,身上竟有股迫人的气息。

“为什么我觉得你根本就不会照顾她,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让她开心?”方非的声音有些紧迫,低低的说出来,却让人觉得有股力量随时会从他的体内暴发。

“不用你教。”钱律一把抢过行李,脸上是冷冷的笑意。

我看着有些慌,那是杀气吧,我杨娟娟日日盼夜夜盼的希望有一天能有两个男人为我决斗,可那只是希望,真的发生了,自己也不好受。

“非非,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声音尽量委婉,其实这样说等于是帮着钱律,但此时我也只有这样说,难道要推开钱律跟方非走?这样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方非的身体果然僵了僵,迅速的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好。”半晌,他答了一声,也不看我们,就这么低着头,走了。

我几乎就要叫住他,为什么?那夜受伤无助,最快时间赶来的人分明是他,他帮我处理伤口,替我包扎,尽力保护我,现在我却让他走了。

事件到底哪里不对了?哪里出了问题?

出租车司机催钱律搬后车厢里的行李,钱律看我一眼,回身去搬行李,我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行李上,看着他一件件的搬下来。

看来,他是一下飞机直接来的这里。

“钱律。”出租车开走了,我看着出租车的尾气叫钱律的名字,声音有些空。

他没应,人站在我面前,等我往下说。

“我们分手吧。”车已经不见踪影,我还是盯着那个方向,使劲的盯着。

半天没有声音。

路上车来车往,不停的有人进出小区,偶尔转头看我们一眼,收废品的小贩骑着黄鱼车要进小区,被门卫拦住,两人争吵着。

“为什么?”几乎久到苍海桑田,钱律终于问了一句。

“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我想。

我想了三个晚上,不,更久,久到从他向我表白时我就一直在想。

是不是因为他太出色,他是大金龟,我太一般,又是剩女,所以他说喜欢我,我就接受?因为是傻瓜才不会接受。

但是,但是我们真的合适吗?

我跟着他脚步,拼命的跟着,他说往东我就往东,他说喜欢我,我就也喜欢他,他永远自信,我永远惶恐,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该怎么谈,但是……

真的觉得这样追着很累人。

乱了套

我们分手吧。

真的说出来了,说出来觉得心里很空,就像身在悬崖顶上,跳不跳下去是个问题,但真的跳下去,又觉得怎么就跳下去了呢?是不是决定的太过武断了?

我跃入崖底却还往崖顶张望。

两人站在小区门口,钱律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我觉得又回到了刚做钱律助理的时候,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的。

“你是要搬去和他一起住?”好久,钱律终于开口。

我看看被自己坐在屁股下面的行李,有些迟疑的点头,想了想又说:“不过,不是……”

“我明白了。”他打断我,没有再说什么,拎了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的走到前面的马路上去。

我伸手想叫住他,却没发出声音,眼看着他伸手招来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

他等车靠过来,绕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当他拎起行李,准备放进去时,却忽然的将整个行李箱往地上一扔,泄愤似的,怒气似乎说来就来,刚才他还只是冷着一张脸,此时却已满脸的怒意,不管那只行李箱,也不管出租车司机一脸茫然,三步两步的又往我这边走来。

我怔住,傻傻的看他走近,想到要躲时,他已一把将我揪起来,握紧我的手臂道:“哪里不合适,杨娟娟,你说说看,我们哪里不合适?”

我真的傻了,从未看过钱律发火,他不怒而威,一张铁板脸就可以秒杀一切,哪里用得着发怒,此时他却对我发怒,一向平板的声音叫嚣着问我:哪里不合适?

手臂被抓得很疼,有人开始围观,我完全不考虑他问我的问题,只是拼命的想拉开他的手:“钱律,你放开,放开我。”因为真的被抓得好疼啊。

他却毫不在乎,力道丝毫不减,我觉得我刚才心里的那一点后悔,那站在悬崖上跳与不跳的犹豫未决此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也不再挣扎,看着他,做好泼妇骂街的准备,然而,只不过是刚开口,眼泪却先一步的掉下来,我有些措手不及,发现声音也被哽咽住了,嘴张着说不出话来。

杨娟娟啊,你真没用,不是要骂吗?把你怒斥小贩短斤缺两时的魄力拿出来,给钱律点颜色看看,快骂,快骂。

钱律显然没想到我会哭,瞪着我,眉拧在了一起,也不劝,只是看着我哭,好久,他似乎耐不住,本来是质问我的,我却哭给他看,他这才松开我,道:“你哭什么?”

我抬手擦着泪,半天才道:“你抓这么紧,很疼知不知道,你有暴力倾向啊?这可是在大街上,钱律。”说的全不在点在,自顾自的爬起来,拎起行李准备回去。

手却又被抓住:“杨娟娟,你不说清楚别想走。”

我干脆扔掉行李,回身道:“都不合适,全身上下所有事情都不合适,我不喜欢高攀,因为攀了这么久实在很累,我也不喜欢等,你每次出差我都想骂娘,还要假装理解,我就是那么点小肚鸡肠受不得一点压力,所以到现在你这个金龟已经彻底让我腻了,就这样。”

总算说到点了,总算有点与小贩吵架时的魄力了,可为什么说出来又觉得自己在无理闹?钱律做错了什么?他只不过是太忙,只不过是无暇顾及到一些事,这一切别扭完全是我自己的,就像我自己说的,是我受不得一点压力,所以这样用这种责备的口气说出来,是不是对钱律并不公平?

“腻了?”果然,钱律抓住了我话中最伤人的两个字,“腻的好,偏偏是这个时候。”他似乎在笑,我抬起头时,他的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我这次去美国解决一些事,杨娟娟,有关我的未来,其实我难以决断,是个单选题,选了A就会失去B,反之,我就会无缘A,两样我都想要,不过现在看来,不用选择了,因为我不舍放弃的一项已经腻味我了。”他松开我的手。

“什么意思?”对他的这番话,我没来由的一慌,下意识的反问。

“既然你放弃了,那也不要再问。”钱律只是冷冷的一句。

如果说,他刚才转身离开时,是带着怒意的,现在却是完全冷静下来,脸上是一贯的冷漠,转身,走到街上,捡起被他丢弃的行李,跑到更远处叫出租车,整个过程头也没回一下。

我的视线焦灼在他身上,直到他上了车,离开。

其实,我是没准备说分手的吧,不过是想,然而一时没控制住就脱口而出,直到变成现在的局面。

我想钱律最后是对我无比失望的,因为他挑错了人,他挑得这个人太不自信,受不得委屈,受不得压力,太容易知难而退。

我忽然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这诡异,怎么让整件事往一个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了呢?

但也许,看似突然,其实是必然的吧。

我一上班,老板高坚就把我叫过去。

“你的伤好了?”他正在给鱼缸里的热带鱼喂食,看我进来,拍了拍手,道。

“好了。”我摸摸额头上的伤疤,心想叫我来不只是为了问我伤好了没有吧,你有这么好心吗。

“钱律昨天回来了,你知道吗?”果然他第二句就是正题。

我的手还放在额头上,来回的抚过那条疤,闷闷的“恩”了一声。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想着怎么回答,却听他又道:“那家伙回来就找我喝酒,什么话也不说,闷头一个劲的往嘴里灌,这种情况也只有在收到他爸爸最后一笔赔偿金,用来出国的时候。”

“什么赔偿金?”他分明在说钱律醉酒的事,我却不得要领的问他赔偿金的问题。

“你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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