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大军阀-第7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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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争局面。他们已经掌握了另外一条重要的情报,那就是在中国最新成立的大陆桥第二兵团,原本计划增援德乌敦战场,然而上个月月底时先头部队却从越南向老挝前进。
这份情报配合目前班旺沙蓬沦陷的消息,唯一的解释就是中国决定开辟第二战场,大陆桥第二兵团正在前往新战场。
面对这样的局势,弗伦奇军团决不能坐视不理,一旦中国军队利用暹罗北部公路发起快速进攻,用不了多久就会进逼到曼谷,并且一定还会想法设法破坏德乌敦战场的后勤供应。到时候德乌敦照样会失陷。
军事会议最终确立抽调弗伦奇军团第四师与暹罗军队第十二兵团,即刻动身前往隆塞。
隆塞位于班旺沙蓬南方大约三百公里的地方,并不是一个设施完善的城镇,但是却是接通班旺沙蓬公路的必经之地。德乌敦方面的援军要趁着中国军队在班旺沙蓬忙着筹备后勤之际,快速行军赶到隆塞设防,否则一旦失去塞隆这个交通要地,中国军队接下来的进攻路线会变得多样化,向西、向东、向南都有可能,到时候防守会更加被动。
然而,弗伦奇元帅实在低估了中国空骑兵的作战效率,也根本不了解伞兵部队的作战风格。或者说从中国开辟新战场之际,这场战争的被动方面与主动方面将会彻底扭转过来,并且从此以后固定不变。
空骑兵之所以在占领班旺沙蓬之后没急着展开下一步作战行动,等待后续物资和兵力只是次要的因素,以伞兵作战的特性根本就不必在乎后续兵力和物资。
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这边是在等待后续兵力。
当德乌敦的援军轻装简行,日行百里的疯狂行军,匆匆忙忙赶到塞隆的时候,这些士兵根本没有料到塞隆早已经变成一个大型埋伏圈。
就在德乌敦援军抵达塞隆的前一天,中国空骑兵第一旅和第三旅轻松的空降到塞隆周围。中国军队以团为单位,在塞隆西北、正西、西南、正南四个方位埋伏下来,在等到敌人援军进入塞隆后,他们也没有急着发动进攻,因为这些敌人只不过是先头部队,既然精心布置这么大一个包围圈,目的就是要钓上一条大鱼。
两天之后,德乌敦援军的后续部队陆续赶到,虽然部队依然没有全部到齐,但精锐部队弗伦奇军团第四师已经进入埋伏圈,这也就意味着大鱼上钩。
就在当天傍晚,空中骑兵第二旅在隆塞东部空降,将隆塞与德乌敦方面的交通线彻底截断。此时赶到隆塞的英国、暹罗援军全部都是轻装简行,不仅没有携带足够的武器弹药,甚至连最基础的口粮都没有太多。
第二旅截断了隆塞与德乌敦的交通线之后,隆塞的军队哪怕在兵力数量上比空中骑兵三个旅要多一倍,可火力和物力则全然不及。
不仅如此,第二旅刚刚落地不久,立刻就趁着夜色打了一场伏击战,歼灭了一股正在连夜赶路的德乌敦援军,摧毁了一批敌军的后勤物资。当残兵败将把这个消息传到隆塞时,整个隆塞还没开战就已经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
失去物资,截断后路,这是军中最忌讳的事情。
这些长途跋涉赶了七八天路的士兵,早已是人困马乏,现在又遭受如此剧烈的精神折磨,险些就要崩溃下去。
然而不等隆塞的敌军自行崩溃,就在第二旅完成首次伏击的三个小时后,早已埋伏许久的第一旅和第三旅正式向隆塞发动进攻。战场上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就是要在敌人心慌意乱之际,不给任何喘息机会的发动突袭,势必要一鼓作气全歼了塞隆的全部敌军。
战斗从凌晨一直进行到次日中午,枪声、炮声几乎没有停止过。
隆塞没有坚固的防御工事,这里的军队也没有时间修筑任何阵地,就这样眼睁睁的让中国军队冲杀进来。弗伦奇军团第四师试图在一些重要位置设防阻挡中国的攻势,起初还起到一定效果,可是直到天亮之后,高强度的作战消耗实在太快,第四师上上下下的弹药出现严重匮乏,战斗力急速锐减。
到了晌午,城内守军的阵线全部崩溃,士兵们只知道逃跑,根本无心再战。然而连日的长途跋涉行军,到现在几乎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了下午,中国军队彻底占领塞隆,全歼了弗伦奇军团第四师,宣告隆塞大捷。
这场战斗的大获全胜,改变了暹罗作战长达半年之久的僵局局面。中国军队的攻势从这一天前开始发生重大转折,无论是在之前的德乌敦还是在之后的暹罗北部地区作战,战况开始越来越顺利,而暹罗守军自此之后再无抵抗的锐气。
对于弗伦奇军团而言,他们转战到暹罗的第一战就损失了一个师,不可不谓是出师不利。隆塞的失利就像是一种可怕的传染病,疯狂的侵蚀着弗伦奇军团与暹罗地方守军的心理,一股巨大的阴影自此诞生,而且直到几十年之后都挥之不去。
德乌敦上上下下士气大跌,曼谷更是人心惶惶。因为整个暹罗北部地区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阻挡敌人,这一路下来直到曼谷可谓是无兵可守。一些大户人家和英国殖民者们对军队的信心严重下降,早早的开始打点行装,把能转移的东西都先转移到海峡殖民地。
卷八:世界大战 第1112章,体制争议
隆塞大捷传到中国国内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
虽然比起前不久中日战争大获全胜来说,这次胜利看似颇有不起眼,但是终归是中国军队在国外的一次胜利,自然而然会引起一番欢呼。
与此同时,南京雨花台国会大厦就“勋位”改制“爵位”的讨论,前前后后持续了一个多月时间,论证会议开了七八场,考证会议也开了十几二十场。国会议员就这个问题争执不休,大致的声音分为三派,有人赞成,有人反对,有人无所谓。
然而总体的来说,选择保持中立的议员实际上同样是支持改制,反正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袁世凯颁布的勋位制度还没有爵位制度显得好听。
反对派一直将“爵位制度”与君主国制捆绑在一起,认为这明显是一次有预谋、有动机的政治行为,是阴谋家试图颠覆共和国大体的一次试探。这部分议员基本上全是之前同盟会和进步党的知识分子,情绪激动之时甚至声泪俱下的痛诉不止。
支持改制的一派人数不少,大部分是旧官僚、资产阶级和大地主。至于他们这些人支持理据不想反对派那么单一,可谓是各有各的说法。有人站在国际形势的角度,认为为了更好凑近共同体计划的发展,应该在荣誉制度上达成四国一致;也有人拿出周王朝典故,推说爵位制度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再者“共和”一词也是源自周王朝,根本无甚不妥。
从整体上而言,国会大部分议员是支持改制,然而因为反对派的人数也不算少,投票的话未必有绝对胜券,而且反对派的理由又太过托大,这种“反共和”的罪名可不是什么人都当得起的。更重要的是,做为元首嫡系党派,国民共进会的大部分议员是保持中立,因此谁也猜不透元首的意思是什么。
故而,整个国会讨论直至今天,都无法确定最后的定论。
时至今日,国会的一些重量议员不得不私底下聚集在一起,商谈这件事幕后究竟是什么情况。元首再三强调这份《建议书》他没有仔细看过,显然强调的过分了就变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可话又说回来,这份《建议书》到底还是德国人写出来的,目前国内叫嚣改制的舆论也都是德国人在幕后煽风点火,很难让人相信这件事只是一个简单的改变形式。
恰逢这天是公休日,北洋公党议员李基时、虞奢、李近章三人乘坐轿车先前往了总统府,与副总统冯国璋会见了一面。然而当他们来到总统府时,却被秘书处告知副总统去了中华门南区,好像是去见参议院议长岑春渲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基时等人立刻意识到,副总统必然同样是在关心荣誉改制之事。
如今能够决定国会是否通过这项动议的人,并不是冯国璋,而恰恰就是岑春渲。
岑春渲现在是国民共进会的总理,又是参议院议长,更是与元首同一阵营的官僚代表。岂不说手里掌握着国会不少的票数,他本人所代表的意见,恰恰能反应元首的真实意图。
国会为了这件事已经争执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该表态的都已经表态了,反而关键的一派却迟迟没有表态,岑春渲所隐晦的态度究竟是什么?不管这件事成或者不成,多多少少应该给一个反应才是。
李基时等人商议了一阵,随后决定立刻赶往中华门南区,去岑春渲的府邸上拜访一番。哪怕冯国璋不在那里,他们也要好好询问一下这位举足轻重岑大人的意思。
决定下来之后,三人离开总统府,驱车前往中华门南区。
来到岑春渲公馆大门口时,只见院子里面果然停泊了几辆轿车,这些轿车上面都有总统府的标识,可见副总统冯国璋果然是在这里。
李基时等人经过一番通报,被一名管家带引来到公馆客厅稍等了片刻。
随后岑春渲的私人秘书何维钧从二楼匆匆赶到楼下,客气的与众人打了招呼。
“两位李大人,虞大人,今日何以得空来拜会岑先生呢?”何维钧笑呵呵的问道,当然这是明知故问。
“自然是关于国会近期的事情。恰才我们看到副总统大人的专车泊在院内,敢问甫公阁下现在是否正在府上?”李近章文绉绉的问道。
“是的,正因为甫公阁下与云公正在会谈,所以先由在下招呼诸位大人,稍后云公一旦有空必然会第一时间来相见。诸位,先这边请。”何维钧保持着笑容,带着三人穿过大客厅的走廊,来到一旁比较独立的小客厅。
李基时三人虽然很想知道冯国璋与岑春渲到底在谈什么,但碍于身份原因,很多事情只能先放在心里。他们跟着何维钧来到小客厅后,在何维钧的招呼下各自落座,紧接着自有仆人送上热茶小吃。
何维钧向管家吩咐了几句话,他人于是没有再离去,一直陪在李基时等人左右。
起初众人只是嘘寒问暖的说了一阵门面话,可是耐不住李基时性子有些着急,很快就把话题内容转到最近国会内部的争议上面。
“何先生,敢问甫公与云公今日会面,是否同样是在讨论此事?”李基时问道。
何维钧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非公开的秘密,再者稍后岑春渲肯定会亲自接见众人,或多或少都会提及与甫公会谈的内容。想到这里,他不打算多隐瞒什么,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承认,却没有说话。
“关于勋位改制爵位,如今国会上上下下僵持不化,只等着云公表明立场方可决断下来。着实不知云公对此事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李基时迫不及待的问道。
“诸位大人,其实有些话云公不说,在下就更不方便插嘴了。不过有另外一件事在下倒是可以提醒一下诸位大人,如今在我们眼前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勋位改爵位这么简单,而是为什么会闹出这件事来。难道,诸位大人就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何维钧不疾不徐的说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李基时、虞奢、李近章三人顿时齐齐一怔,相互之间立刻交换了一下眼色。
当然,他们自然不会对此事一无所知,但是按照目前可以查找的根据,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共同体计划的需要。不过此时听到何维钧如此强调的说话,可见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仔细想一想好像也是,无非是一个形式问题,何必要搞得如此劳师动众?难道荣誉体制不统一还办不成共同体了不成?
如果否认了这个理由,对于他们来说并非没有第二个理由,这第二个理由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只是却决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改荣誉制度是假,改国家体制才是真?
卷八:世界大战 第1113章,另一个理由
虞奢表情显得很严肃,他故意压低声音向何维钧问道:“何先生如此说来,此事必然另有隐情,可话又说回来,兹事体大,难道元首就没有察觉分毫?反而还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李近章附和着说道:“是啊,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要出大乱子的。”
何维钧苦闷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道:“元首的心思我们谁都猜不透。但就这次事件而言,起因根本不在元首身上。元首身在昆明,心系南亚战事,哪里有闲工夫里会这种问题?即便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想法,以元首的做派也不会急于在这个时候表现。”
众人对这番话听得很明白,何维钧的意思就是如果元首正要推行帝制,那也是在南亚战争结束之后才会考虑。这番话是很有道理的,毕竟战争才是目前中国的首要大事,如果国内政治局势突然发生大变动,势必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