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帝独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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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本是听说来者是个西域人,所以才想着要亲自审问看看,可是看到面前这个年轻人溢着泪的狂热的眼眸,他瞬间沉寂下来了。
“或许,您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您有一位故人的孩子,总爱在您练拳的时候跟在您身边依葫芦画瓢地练着,那时孩子的母亲总会哭笑不得地让那孩子不要打扰您,所长大了您会亲自教他的,您总是喜欢将那孩子宠溺地驼在肩上,说要将您毕生所学的一切都倾囊相授,让他成为世上最好的儿郎?”阿狂的眼睛愈加湿润,面前这个沧桑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他最敬爱的大舅舅裴修,他不知道裴修是怎么躲过十几年前裴家的那场屠杀的,但就算裴修的脸上添了一道狰狞的刀疤,阿狂还是能认出来,那就是他的舅舅,比父皇更疼爱他的舅舅!
“你是?”裴修蹭地一下从主位上站了起来,面前的年轻人怎么会知道这个?这是一段被尘封的往事啊!
“我就是那个孩子啊,舅……。”阿狂欲言又止,目前的情况还不能确定,不能太早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琛……”裴修一样是欲言又止,奔上前亲自给阿狂松绑,瞬间老泪纵横,那双沧桑得如荒漠一样的眼,好像第一次带了感情,就像荒漠上突然降了甘霖一般。
“义父?”秦墨沉诧异地叫道,他跟在裴修身边十年有余,从来没有见过裴修这么在乎过谁。
“无碍!”裴修丢去捆着阿狂的麻绳,亲自扶着他起身,又道:“你们都散去吧,我有话单独跟这个年轻人说!”
“诺!”下属们都知道裴修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尽管疑惑,但还是遵从。
裴修带着阿狂走后,秦墨沉不悦地向漆夜问道:“怎么回事?你前脚刚到,他后脚就来了,他八成是跟着你来的,他是谁?”
漆夜疑惑地摇头,道:“他就是成家村的一个村民,我受伤在成家村,他非但没有告发我,还给我药和食物,我趁他们睡觉的时候离开,没有想到他还是跟着来了。”
“以你的功夫,让人跟了三天三夜都不知道,看来他的实力不可小觑!”秦墨沉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门主,我跟他交过手,他的武功确实不弱!”漆夜赞同道。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村民?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秦墨沉又问。
“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他们是分房睡的,看样子不是夫妻,也许是兄妹!”漆夜推测道。
秦墨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瞧你的伤还没好,去后面包扎包扎吧!记住!以后!不要再引狼入室!”
“诺!”秦墨沉最后的几个字加重了音量,这让漆夜的背脊一麻,赶紧应了一声往后堂去了。
秦墨沉狭长的鹰眼慢慢闭了起来,这个有着蓝色眸子,能让义父在众人面前失态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秦墨沉在暗自琢磨的时候,裴修已经将阿狂一路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屏退了所有的下属。
“舅舅!”阿狂再一次向裴修跪下,眼里蓄满了泪水,连声音也是哽咽。
“孩子,别跪!”裴修将阿狂扶了起来,仔细看着他的容貌,他的样貌跟小时候出入太大,尤其是那双眼睛,完全没有了一点小时候的样子,尽管他心里已经认定他是自己最挂念的外甥,但此刻还是小心为上地问道:“你可还有证据,证明你是北宫玄琛?”
阿狂一怔,他知道裴修这么做是对的,要是就这样认下他,反倒不像他如天神一般的舅舅了,阿狂坐下,将左脚的鞋袜一脱,露出了左边的脚底板,脚底板上有北斗七星状的七颗小红痣,这个秘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
裴修满怀激动地捧起阿狂的脚踝,用手在那七星状的红痣上搓了几下,并没有掉下红色的颜料,足以证明这个红痣是真的。
阿狂继续往下说道:“有些事情,是我和舅舅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小时候我陪母后回裴家归宁,外祖母做的麦芽糍糕格外好吃,可是母后怕我吃坏了牙,不许我多吃,舅舅你却疼我,趁着母后和外祖母舅母她们唠家常的时候,偷偷给我拿了一盘子的麦芽糍糕。还有一次你下朝出宫的路上,我背着母后缠着你不让你出宫,让你陪我玩,你就在御花园里给我抓鸟抓蛐蛐,差点错过了下钥的时间出不了宫。还有你即将要出征的时候,我偷偷溜到校场去送……”
“孩子,别说了,我相信你,你是我的琛儿!”裴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与阿狂拥抱在一起,两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觉得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这个梦就会破灭。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多年以后的甥舅重逢,终于让无处安放的亲情重新有了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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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答案就是:北宫玄琛的大舅舅裴修。
答出舅舅的也对,但是不够精确,因为事实上狂哥有两个舅舅。
奖励随后奉上,这次的题目太简单了,下次再玩有奖活动会加大难度的。
第十四章 孟狂
“琛儿,你当时不是变成狼了吗?这十几年你是怎么过的?”裴修一双沧桑的眼未从外甥的身上移开,十几年来缺失的感情都在这一刻碰撞。
“我和母后都中了嬴祖的天狼咒,在雨娘的帮助下,我从宫里逃了出来,一直藏在山里,像个畜生一般活在这世上,后来我被一个好心的小尼姑救了,得了一位师太的帮助,褪去了天狼咒,恢复了人身。舅舅,你又是如何逃过一劫的?”这是世界上最糟糕最痛苦的回忆,但是因为有了孟浅夕,痛苦中好像突然有了一丝丝甘甜。
“当时我跟你外祖父和你小舅舅都在边关戍守,突然传来皇帝将你们母子俩活活烧死,将裴家满门抄斩的消息,我们父子三人同样也要被押回长安处死。可是路上就有人等不及了,趁着月黑风高想要将我们杀了,我们拼死反抗,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是你外祖父和小舅舅却死于乱刀之下,我脸上的刀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裴修说到这里眼睛又湿润了,他至今记得他的父亲和弟弟是怎样鲜血淋漓地倒在他面前,他们体无完肤,死不瞑目。
“所以你成立了义云教?”
“对,当时还有一部分裴家军是追随我的,他们愿意跟着我盘山而据,后来义云教渐渐壮大,不少有痛恨北宫令和江家的人都愿意投靠我们。当时我想着,反正我们裴家也就剩我这一个人了,既然北宫令和姓江的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安心活下去!”
“义云教的人都知道您的身份吗?”
裴修摇了摇头,“只有少部分亲信知道,连我的义子都不知道我以前的身份,对了,我的义子就是刚刚在大殿之上的秦墨沉,我收养他的时候他才十二岁,这些年来,他一直跟在我身边长大,我的三个亲生子在裴家灭门时被斩落人头,对于墨沉,我一直对他寄予厚望,倾注了许多心血。”
“我知道了,舅舅。”阿狂想起来刚才在殿上的确有一位出众且具有一双锐利鹰眼的男人。
“但你放心,你是我的亲外甥,义子终究是义子,中间还是隔了一个‘义’字!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等我们杀了北宫焰和北宫令,就让你取而代之,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裴修的语重心长里又夹杂了一丝狠戾。
阿狂的心里却五味杂陈,说道:“舅舅,这样夺回来可谓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人都不会服我,他们本来就将我们视作瘟疫,视为天狼灾星,就算成功了,他们一样会将我当做谋朝篡位的妖孽!”
“那你想怎么做?”裴修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小的时候就已经很有主见了。
“我要揭发江家的罪行,为母后为整个裴家沉冤昭雪,让所有陷害我们的人都得到该付出的代价,再名正言顺地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阿狂说着,蓝色的眸子里好像突然覆盖上了一层冰晶。
“可是这谈何容易?”裴修能料到这条路的艰辛。
“不容易所以更要去做,我要入朝为官!”早在尼姑庵褪去狼身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与其硬碰硬,不如先打入敌方内部,在他们没有戒备的时候,将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完成。
“你说说看!”裴修平心静气,打算听完外甥的想法。
“现在匈奴屡犯我天汉边境,朝廷正在招兵买马,是用人之际,我想去从军。江家之所以能撑起天汉的半边天,就是因为他掌握天汉一半的兵权,我只有从这里入手,才能从根本上动摇江家!”
裴修赞同阿狂的说道,但还是说道:“可是就算你参军也是从小兵小卒开始做起,哪里能那么快就入朝为官?”
“舅舅,你相信外甥的能力吗?”
裴修一愣,看着阿狂那双充满魔力的蓝眸,他突然想起,这个外甥从小就是人中龙凤,当年贵为一朝储君,不管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要将北宫焰那个二皇子抛下去许多,现在,又怎么可能会不行呢?他顿了顿,道:“舅舅相信你,并且会鼎力支持你,我会将义云教的一部分势力交给你,舅舅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
“多谢舅舅!”其实他也正有此意,有义云教和舅舅的支持,后面的路才会更有希望。
“我将义云教分为三股势力,分别是烈阳门,明月门和朔风门,明月门由我亲自管理,朔风门由墨沉来统率。烈阳门的前门主是我以前的部下,他在前两次行刺的时候身亡了,本想再另选他人作为烈阳门的门主,但是现在你来了,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裴修拍了拍他的肩,眼中俨然是一副慈父的表情。
“舅舅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舅舅的期望!”
裴修欣慰地点头,又道:“你的身份还不能外漏,义云教里还有少部分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你自然不能以我外甥的身份出现在人前,必须另造一个身份。既然你之前在殿上说是我故人之子,那你今后也以我已去故友之子的身份自居吧,在人后可以叫我舅舅,在人前只能叫教主。”裴修说这话的时候,连嘴里都在发苦。
“我明白,舅舅。”阿狂明白舅舅的无奈。
“北宫玄琛的名字你铁定是用不得的,也不能说你姓裴,裴在天汉已经变成了污秽般的姓氏,当年的事情一出,好多姓裴的人为了避免祸事,竟然将祖宗留下的姓也改了。为了你以后方便行事,还是改一改名字吧!”
阿狂低头思忖片刻,再抬起头时,嘴角已经挂了如春风般的微笑,“我的化名,便叫孟狂吧!”
孟浅夕,我从今以后就跟你姓了!
第十五章 烈阳门门主
“孟姑娘,你在做什么呢?”
哪怕不回头,也知道是成俊来了,自阿狂不知去向之后,成俊三不五时地就要登门。孟浅夕便继续手中的活,嘴上回答道:“我在酿桃花酒呢!”
成俊笑问:“你也会酿桃花酒?”
孟浅夕继续将花洒进酒缸里,说道:“向顾大娘学的,居家过日子,衣食住行都离不开钱,我当然也得学点手艺,卖点小钱过日子啊!”她说着就要将白酒倒进装满花瓣的酒缸之中。
“等等!”
“怎么了?”孟浅夕不解地停下了动作,顾大娘告诉她,酿桃花酒并不难,但是一年之中只有在桃花盛开的时候才能酿桃花酒。只要选上等的桃花瓣放入酒缸之中,再倒入白酒与花瓣齐平,之后将酒缸密封,放入阴凉处存放即可,二三十天便可酿成,那时酒里带着花香,花里又沁着酒香,那滋味,说是十里飘香都不为过!
“你这白酒是哪里来的?”成俊蹙眉拿起白酒坛子闻了闻。
“顾大娘家现成的白酒都用来酿桃花酒了,我去村头刘婶那里买的!”
成俊气得砸下了缸子,一缸子酒顿时都变成污水,“你初来乍到,不清楚刘婶的脾性,她就爱欺负外乡人,她卖给你这酒是最下等的,味苦且不醇,即使配以再好的桃花,都是浪费,酿不出上等的桃花酒,顶多只能在自家小酌,拿到外面去是根本卖不了好价钱的!”
“什么?她竟敢骗我!”孟浅夕双手叉腰,一副要去找人理论的样子,乡里乡亲的做个小生意,竟然也这般刻薄!
“罢了,她年轻时就丧夫,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让她贪点小财就是了,只是你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要去刘婶那里买东西了!你要酒是吗?我家里还有些陈年老酒,用来酿造桃花酒再合适不过,我去给你拿来!”
“别,不用了!”她还记得成蕉大动肝火地跑了家里要钱的事。
成俊看她有些为难的样子,也就猜到肯定是因为他爹的缘故,他尴尬地笑笑,道:“孟姑娘,让你见笑了!”
“你别这么说,你爹说的对,你爹一个人将你们兄妹俩拉扯大不容易,你要是一直这么大方,将家里的东西送出来接济我们,那你们家岂不是要搬穷了?你爹也不容易!这样吧,若你爹同意的话,将你们家的陈年老酒卖给我一些,这样也不会惹你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