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双星-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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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心下暗叹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祭出傲天剑,道:“如云,我们开始吧。”
如云点了点头,第一次对笑天露出了笑容,他微笑道:“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傲天决修炼到了什么程度,看看你是否还能将我打败吧!”
说完,他便在枪上附加了玄阴真元,噬神枪化做一道冰锥,狠狠的向笑天刺去。笑天右手一紧,傲天剑放出赤红的烈炎,向着如云反抄而去。
顷刻间,如云便被那烈炎包围在了中间,然而他却没有一点慌乱的意思,只是催动着真元力,企图突破笑天的这道反击。须臾,那烈炎中冒出了一丝蓝芒,然后蓝芒渐渐的扩大,最后终于又集结成一道冰锥,穿过了那烈炎的包围。
笑天淡淡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了这种局面,傲天剑轻轻一划,一道强大真元凝成的剑气向着如云直击而去。如云见到笑天的又一反击,依旧不改招式,噬神枪化成的冰锥猛的对向了那道剑气。
只听“啪啦”几声脆响,如云噬神枪上所凝结的冰锥尽数被震成了碎片,而与此同时,笑天所放出的剑气也消失无踪,两人竟在这硬碰硬的对决中不分上下。
如云右手轻轻一抹枪尖,笑道:“你的功夫进步了不少……”
笑天微笑道:“你也一样……”
如云又道:“下面我将用出自己的全力了,希望你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笑天依然微笑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如云双手握枪,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都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好好的拼杀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先死吧!”
说完,也不待笑天回答,噬神枪便化出数十道影子,每道都夹杂着巨大的冰锥,向着笑天刺去。笑天猛提傲天真元,在自己的周身祭起一道火墙,抵抗着冰锥的侵入。
每一道枪影在触及火墙时,都发出“啪啪”的轻响,然后缓缓的停在火墙的周围,再也难以前进一步。如云冷笑一声,眼睛中放出冰蓝色的光芒,口中淡淡的吐出四个字“霜冻之击”,然后那数十道枪影变的一阵煞白,周围的温度亦随着降低了许多。
如云凝神归元,把真元力都用在了这一式的消耗上,根本无法顾及其他,所以此刻与笑天对峙的只有那早已凝结成寒冰的噬神枪,其他的枪影早已随着这一式的展开而消失无踪。
身在远处的蒋玉如突然感到一阵寒气袭来,竟不由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离的这么远尚且如此,不禁为身在其中的笑天担忧起来。
在霜冻之击的侵袭下,笑天所祭起的火墙越来越小,最后都已缩到了自己的周身,与蒋玉如所使用的属性护盾一般大小了,而此刻的笑天,甚至已经感觉到了火墙外那极寒的温度,他咬了咬牙,放弃了对火墙的维持,然后挥舞起傲天剑,以自己全部的真元力迎击向如云直刺而入的噬神枪。
又是一阵脆响,又是一次冰与火的对撞,然后两人被同时震出去数尺,静静地望向了对方。然而这一次,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又运起自己的兵刃,向着对方攻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最终,天色也黑了下来,然而他们依然没有放弃彼此的决斗,依然在冰与火的照耀下,全力的拼杀着。此时的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决斗的初衷,亦忘记了自己的生死,只为了决斗而决斗着。
隐仙山的夜空是如此的美丽,尤其是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虽则有一点凉意,但仍不失为观看夜空的好时机。这不,此刻正有一人在房顶上,望着那明亮的夜空发呆呢。
他一会儿望着最南的一颗星,叹了口气,一会儿又望着最北的一颗星,摇了摇头,最后他又望了房下仍在拼杀的笑天二人一眼,伤感地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的这一战,虽然令观者伤心,但却是天命使然,想避也避不开的,至于你们能不能渡过这一劫,就全看你们的造化了。”
说完之后,他又叹了口气,拂尘微抬,缓缓地消失在夜空之中。
法场上,一阵夜风吹来,吹拂起笑天二人的衣衫,然而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甚至连天色的变化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的影子,只有这无奈的拼杀,也只有在其中的一人倒下去后,另一人才会回到这残酷的现实中。
在击退了笑天的一次进攻后,如云轻笑了几声,身子忽然斜斜地往后飘了几尺,然后双手持住噬神枪,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定在了半空中。
笑天望着他那奇怪的架势,知道他要发动强力的攻击了,那次在天行城中,如云所用的绝寒枪法终结式,令笑天险险丧命在他的手中,此刻见到他又摆出一副古怪的样子,笑天心中竟生出了一种快感,一种将要摆脱这无奈拼杀的快感。
一阵凉风徐来,吹起了他那飘逸的长发,亦吹冷了他那继续拼杀的心,他呆呆的望着如云,等待着他那可以结束这一切的招式。
悠然间,如云的双眼精光大盛,整个人随着噬神枪化做了一道流光,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袭向了笑天。
当笑天注意到这一切时,那流光已经掠到了他的身前,然而这一次面队死亡的威胁,他却并没有闭上眼睛,只是呆呆的望着身形已经模糊的如云,此刻的他,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在死前,能好好的看如云一眼,好好让他生活下去。
就在那道流光即将刺入笑天的身体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以不比那流光稍慢的速度,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如云似乎也发现了这一异变,亦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他惊呼了一声,用尽全部的真元来停止这一式的发动,然而他早已把自己的意念都集中在这一式之上,想停止又谈何容易,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泛着白光的黑色枪尖一点点的刺入那人的身体。
痛苦,悔恨,绝望,充满了如云的眼睛,此刻的他,恨不能倒转枪尖,狠狠地刺死自己,然而他却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只会加速那人的死亡。
只听那人甜甜地笑道:“云哥,你的这式‘流星枪’已经深得其中三味,足以傲视整个修真界了。”
如云全身都在颤抖着,目中也无声的滑下了几滴泪水,他颤声道:“灵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那人身后的笑天听到如云喊出她的名字,心中亦是一颤,傲天剑“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白灵右手握住枪杆,企图把枪尖从身体中拔出来,如云一见,赶忙阻止道:“不要……你这样会死的……如果不拔出它的话,也许还有人能救得了你……”
白灵漠然一笑,淡淡地道:“云哥,你不要哄我了,我知道噬神枪的作用,被它刺中,生机会渐渐的远离身体,即使是小小的伤口也是必死无疑的。如果寒无心还在修真界的话,也许他还能救我一命,可惜此刻的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障,又如何还能救……救我呢?”
当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已经有些气喘了,如云知道,那是噬神枪在缓缓的剥离她的生命,他多么想把枪尖拔出来,可是他又不敢这么做,生怕一拔出枪尖,白灵就永远地离他而去。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闷哼,然后看到一片鲜血飞溅,竟是白灵把枪尖从身体中拔了出来。她的脸色一片煞白,身体也随之不停的摇晃起来,如云赶忙掠上前去,把她揽在了怀里。
看着如云那伤痛,悔恨的面庞,白灵心下一阵歉然,她轻轻咳嗽了几声,道:“云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生死有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一定要怪的话,就怪我太过任性吧。”
如云把脸贴在她的柔发上,摇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白灵轻轻摇了摇头,倔强地道:“不,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把话说完。”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自己的身子立正了些,然后转了过头,对着笑天道:“袁公子,请你过来些,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笑天心中也是异常痛苦,他望着白灵那苍白的面庞,哽咽地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都听着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白灵面前。
白灵喘了几口气后,断断续续地道:“袁公子,虽然……到现在我也……没有想起你究竟是谁,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我和云哥最重要的人,所以……所以我不能让你们自相残杀……”咳嗽了几声,她接着道:“袁公子,请你原谅……我们的自私,云哥他是为了我……才与你决斗的,我们……不想在师父在阴影下生活,才不得不答应……师父的请求的。”
笑天痛苦地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们,要怪的话,也只怪你们那狠心毒辣的师父。”
白灵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片红晕,红的就仿佛那夕阳映照下的晚霞,她开心地笑道:“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很开心了。”
此刻,如云的脸上早已被泪水所盖满,他高声叫道:“不许胡说,你是不会死的,你看,你已经渐渐好起来了,连说话都不停顿了呢。”
望着白灵的面庞,笑天深深的明白,此刻的她只是回光返照而已,她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的尽头了。他叹了口气,悄然转了过头,不忍在看这离别的一幕。
白灵轻轻的依偎在如云的胸前,梦呓般的道:“云哥,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隐居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甚至已听不出她说的什么了。
如云一边听着,一边轻轻的摇头,然而他还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便感觉自己怀中的白灵一轻,竟缓缓的向下沉去。他死命的抱着她,不敢有一丝的放松,生怕白灵掉在了地上,便永远都无法站起来了,然而他这样的做法,却也无法唤回白灵那已经沉睡的心灵。
渐渐地,他仿佛也明白了这一点,眼泪又无声的流了下来,此刻,他没有大闹,没有喊叫,只有一颗残破的心灵,在缓缓地滴血,只有一双无神的眼睛,在默默的流泪……
笑天本以为如云会哭,会闹,然而他却没有听到一丝的声响,这不由使他奇怪地转过了头,发现了如云那黯淡无光的眼睛,与缓缓流淌的泪水,他心痛地道:“如云,如果你想哭,就放声地哭出来吧,这样很伤身体的。”
听到笑天的声音,如云突然停止了流泪,无神的眼睛中亦放出了仇恨的光芒,他猛的抬起了头,对着笑天恨声道:“都是因为你……灵儿都是因为救你才会死的,你就为她偿命吧!”说完,他右手一推,噬神枪迅速的刺向了笑天。
这一枪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与刚才的“流星枪”根本无法相比,笑天甚至轻轻一拧身,便能避了过去,然而他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任那黑色的枪尖一寸寸扎入了自己的胸膛。
本是如云发泄怒火的一枪,却没想到偏偏刺中了笑天,他一手揽着白灵的尸身,一手握着枪杆,怔怔地道:“你……你为什么不闪避……”
笑天苦笑道:“我闪避……我还有闪避的理由吗,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是我害死了白灵,是我害死了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我应该拿自己的性命来偿还……”
边说着,他边狠狠地拔出了自己胸口中的枪尖,大量的鲜血亦随着喷涌而出,溅在了如云的脸上,手上,把他的全身都染成了一片血红。
如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然后在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幅奇怪的画面,那是在一个幽静美丽的山谷中,在一个花香鸟语的草丛中,一个颇为淘气的孩子躺在杂草上,翘着二郎腿,在望着天上的一只风筝与一只小鸟。
他一手摸着鼻子,一手指着那风筝道:“别看你现在高高的飞着,早晚还不是被人给拉下来,有什么自由可言,还不如那小小的鸟儿,它虽然没有你那漂亮的外表,但起码比你自由多了,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说完之后,他竟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忿忿不平的把身边的青草拔了起来,可见他竟把那风筝比作了自己。
就在此时,一个面容俊朗,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孩子走了过来,他边走边摇头道:“就知道你会在这里,难道让你好好的上一天课都如此困难吗?”
那淘气的孩子把一株狗尾草夹在自己的鼻子上,含糊地道:“你根本不知道,在学堂中坐着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哪有在这里看着天空,幻想自己的未来有趣。”
俊俏的男孩坐在了他的身边,托着下腮,道:“有趣是有趣啊,不过你要是再不回去就无趣了,梅老父子一定会狠狠地打你的手心的。”
提到打手心,他的脸色一变,干笑道:“如云,你竟提这些无聊的事做什么,我们不如去河边摸螃蟹去,那多有意思啊。”
如云皱了皱眉,道:“我也想去啊,可现在是上课的时间,梅老夫子是让我来叫你回去的,不是让我出来和你一起玩的。”
那淘气的孩子一听话中还有转机,赶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