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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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会失禁不?”“有可能,我出五两银子赌会失禁,你们谁要赌?”“我也出五两……跟!”“跟!”“跟!”“跟!”“跟!”
见那些家伙都鬼精鬼精的,提议的黑衣卫郁闷道:“日啊,怎么都是跟,这还玩个屁。”
一直笑吟吟听他们胡说八道的秦雷突然开口道:“孤王开个赌局,赌他因为脊椎碎裂而死的站在孤的左手边,赌他因为窒息脑缺氧而死的站在孤的右手边,赌他是这两种死法之外的站中间。一人五两银子打底,多多益善。”
好在梁上那位已经脑子缺氧,啥都听不清,否则定然下注在中间,赌自己是被活活气死的。
不一会,十五个黑衣卫便左边五个、右边十个站定了,秦雷眨眨眼,贼笑道:“最后一次机会,不然就买定离手了?”让他一咋呼,两个本来站在右边的,又跑到了左边,左边也有一个跑到了右边。还有一个咬牙站到了中间。
若不是秦雷一声‘停’叫住,这种人员流动竟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秦雷高声道:“买定离手,现在揭盅……”话音一落,反身甩手便把袖箭飞射出去,寒光一闪,就听到哧啦一声,梁上那绷直的白绫便从右侧截断,上面挂着的人也应声而落,啪的一声拍在地上,瘫在那一动不动。
秦雷朝最边上一个黑衣卫点点头,那个黑衣卫便飞速上前,对地上的那一滩展开急救。秦雷却没有跟上去,而是板起脸来瞪着这群犹在嬉皮笑脸的家伙。
这些人走南闯北,血里火里,早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只要秦雷一拉下脸,这些家伙立马便慌了神,乖乖的缩着脖子站在那,等待他劈头盖脸的训斥。
秦雷见他们那副可怜样,不禁扑哧一笑,这群人一见有门,便跟着嘿嘿嘿嘿笑起来,企图蒙混过关。
“别笑了!”便听到王爷一声狼嚎。黑衣卫们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可怜兮兮地望向秦雷。只见秦雷先迈步踱到左边,伸手挨个弹脑壳,大声训斥道:“你们脑子里是干草吗?
课时都带着你们的猪脑子了吗?”说着揪过几个黑大的问道:“我来问你,上吊自杀会有几种死法?”
黑大个昂首高声道:“报告教官,有三种。一,窒息导致脑缺氧而死;二、脊椎骨断裂而死;三,吓死!”
秦雷听了。呵呵笑道:“说的不错。”话音未落却嘣的一声,弹了他个大脑瓜,看着一脸委屈的黑大个,秦雷轻轻拍打他的胖腮。温声道:“夸你是因为你说得一字不差,打你也是因为你说得一字不差,你问问他们,除了你个天真烂漫的家伙。谁把老子最后一句话当真了?”
听到边上传来的吃吃笑声,沈乞‘啊’一声,委屈道:“原来王爷是开玩笑啊,不来这样地啊。”秦雷瞪眼道:“难道你已经天真到连玩笑与正经话都分不清了?还是你要求孤往以后不准再开玩笑了?”
沈乞刚要开口叫屈。却感觉王爷的手变拍为揪,心里一阵慌乱,便听秦雷戏谑道:“沈乞老兄。最近伙食不错啊?小脸肉嘟嘟的。都快赶上你的腚了。”
沈乞把脑袋抬得更高。大声道:“报告教官,最近在船上无法上耐力训练。下船就会瘦下来了。”
秦雷微笑道:“哦,孤王已经爱上了这种漂泊地感觉,准备这辈子都住在船上了。”
“不能吧,您不是……”沈乞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却听秦雷炸雷般喝道:“黑衣卫中级士官编号洞洞拐。”
沈乞条件反射一般双腿一并,高声应道:“到!”
“现在本教官就教你如何在狭小空间内减去多余赘肉,士官洞洞拐!”
“到!”
“向后转!”
士官洞洞拐沈乞闻令规范的向后转身,动作完成的操典般一丝不芶。
“齐步走!”沈乞便迈步向门口走去,一会就出了厅堂,进到院子里。秦雷也不往外看,接连下了几道‘向左七步向右拐’之类地指令,便高声问道:“士官零零七报告方位!”
“报告教官,士官洞洞拐正处于院子右角四十五度,最大的一棵公孙树下。而且……面前一寸处,有一个直径三尺的白玉圆桌!”沈乞声嘶力竭的回答道。
“士官洞洞拐!”
“到!”
“我命令你爬上面前物体,在其上面扎马步一刻钟!计时开始!”
有大胆地向后偷瞄一眼,只见黑铁塔一般的沈乞,撅着大屁股爬上晃晃悠悠的石桌,拉开架势,在上面顿起了马桶步。对于姿势难看地马步,黑衣卫约定俗成地在两字中间会加一个‘桶’字。
只是还没等他幸灾乐祸笑完,耳朵便听秦雷沉声道:“中级士官洞幺拐!”笑容还没生成,他便哭丧着脸高声道:“到!”
秦雷好像没看到他溜号,清声问道:“孤来接着问你,因上吊窒息而亡需要多长时间,因上吊脊椎骨断裂而亡又需要多长时间?”
“报告教官,若是因上吊导致脊椎骨断裂,一上吊就会死去。但若是脊椎骨比较坚韧,则会死于窒息,起码需要三分之一刻钟才会脑死亡!”
秦雷满意地点点头,也拍拍他瘦地硌手的腮帮子,温声道:“很好啊,”说着对昂首挺胸地队伍道:“妖怪就是比洞拐强,不仅记得一样牢靠,还融入了自己的分析,很不错啊。”
秦雷话音一落,队伍两边的表情截然相反,右边和中间的人吭哧吭哧的闷笑,而妖怪所在的左边的人却一脸的羞愧。既然他们当时说了那么多废话,简郡王仍在蹬腿,就说明他老人家脖子是很硬的,怎么会因为脊椎骨断裂而亡呢?
秦雷一下下的挨个拍脑瓜,并给每个人下了定义:“猪头”、“蠢材”、“傻瓜”、“饭桶”……让人不得不感叹秦雷词汇量的丰富。
右边和中间那些偷笑的,也没有逃过。中间那个不服道:“报告教官,既然他们都答错了,那属下便答对了,怎么还要受罚呢?”秦雷微笑着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温柔道:“好委屈啊,对不起哦。”话音未落,伸手又重重弹了他一个脑瓜,疼得他眼泪都下来了,便听王爷悠悠道:“他再王八蛋也是孤的兄弟,你们认为孤王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做客奈何桥吗?”
众人心道,好吧,我们被耍了……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二三章 为理想而牺牲的王爷
妖怪’正在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哪知秦雷训完中步走到他面前,一脸微笑的问道:“你的肌肉哪里去了?怎么光剩皮包骨头了?很明显缺乏锻炼嘛!”
妖怪暗叫晦气,只好挺胸腆肚站在那,等待王爷的命令,“去,找许乞作伴去。”只好大声应下,转身跑了出去。
秦雷站在队伍中间,刚要说话,便听到外面妖怪大喊道:“报告教官,桌子太小、洞拐的屁股又太大,属下挤不上去!”
秦雷无奈叹道:“妖怪,你可以回来了。”编号洞幺拐的士官大步跑回来,面上却无一丝兴奋表情,他不大敢相信王爷会那么好心了。
果然,只听秦雷缓缓道:“从屋里搬个茶几吧……”
洞幺拐心道还好,大声应道:“是!”便从屋里搬了个茶几,扛着跑了出去……
秦雷也不怪外面的两位拐,重新把视线投向队列,沉声问道:“知道今天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队伍一阵沉默,没人敢说话。秦雷也不在意,随意指着一个道:“许潭,你来回答。”
叫许潭的喉头一紧,高声道:“报告教官,我们不该无故喧哗……”
“搬个桌子出去吧”秦雷眼都没眨,走到下一个面前,沉声道:“你说!”
“报告教官,我们不该设局赌博……”
“搬桌子去吧。”
这位老兄只好跟方才那位,一人搬着一个大方桌。快步跑了出去。
秦雷继续向前走,问第三个道:“你说。”
“报告教官,我们没有把您教授的东西学以致用,辜负了您地心血!”一边说着,眼睛已经在屋里四处打量,希望能找到类似桌子茶几之类的东西……
谁成想秦雷点点头,笑道:“沾点边了,算你答对了一半。”
这位黑衣卫顿时如释重负,心里刚说一声。沈辟好样的,却听王爷淡淡道:“搬桌子出去吧……”
不待这样的啊,这老兄一下傻了眼,失声道:“俺不是答对一半吗?怎么一样的待遇啊?”
秦雷‘哦’一声。抱歉笑笑,“确实不能一样,起码半边身子不能受罚。”说着笑容更和煦了:“那别搬桌子、也别扎马步了,搬个凳子去金鸡独立吧……”
秦雷就这样挨个训下去。直到把所有黑衣卫全部撵出去,或是扎马步、或是拿大顶……
屋里仅剩下一个救治老四的黑衣卫,他已经结束了手头的活计,蹲在地上仰着头。可怜兮兮道:“王爷,四爷已经醒了。”
秦雷点点头,温和笑道:“去搬把椅子吧……”
蹲在地上的黑衣卫心中哀叹道。原来王爷一早就打算把我们一锅端了。起身乖乖的搬了把椅子。低头往外走去。
“回来……你要把椅子搬哪去啊?”秦雷奇怪问道。
“出去啊……”黑衣卫小声道:“拿大顶去……”
“你就那么想拿大顶啊?孤是让你搬把椅子给我坐。没让你出去。”秦雷一脸郁闷道。
黑衣卫委屈巴巴地又把椅子搬到秦雷身后,轻声道:“王爷请坐。”
秦雷点点头。一撩衣襟,大刀金马的在椅子上坐定。却见边上站着的黑衣卫一脸的忐忑不安,秦雷开口闻言安慰道:“别担心,孤不会罚你了……”
黑衣卫感激笑笑,却仍旧吞吞吐吐道:“王爷,属下想跟您申请个事……”
“什么事啊?”秦雷饶有兴趣问道。
“属下想出去拿大顶……”黑衣卫吭哧道。“大伙都出去了,俺一个人呆在屋里不太好……”
‘呼’,轻舒一口气,秦雷点头道:“也有道理,不过屋里就这一把椅子了,孤还要坐呢,只能委屈你出去和他们挤一挤了。”说着往外看了看,惊喜道:“我看那个方桌蛮宽快地,应该没问题。”
那黑衣卫缩缩脖子,小声道:“那俺出去了……”话音一落,便逃也似的跑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椅子上坐着的秦雷,还有地上躺着的老四。
“既然醒了就别装死了。”秦雷冷冷道。声音比方才与黑衣卫说话时生硬了十倍。
地上躺着地那位果然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望了望四周,最终视线在落在文士打扮的秦雷身上。老四已经醒过来一段时间了,只是鬼门关里走一遭,把他着实吓坏了,真正回过神来,却是刚才照顾他的黑衣卫起身与秦雷说话那会。
方才他已经听见黑衣卫士称呼白面文士为‘王爷’了,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皇室有这么个阴了吧唧地王爷。难道这是地府……老四荒诞地想。
但秦雷必须要强压着怒火,才能忍住不一
他的脸上,却没有跟他废话的兴趣。不带一丝感情也知道自己地命运了。”
老四心道,这声音听着耳熟,不过好长时间没听过了,该不会是……他猛地瞪大眼睛,沙哑声音道:“秦雷……你是秦雷……”
秦雷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你怎么这样老了?”老四神经错乱地问道。
倒把一直端着架子地秦雷晃了一下,有些郁闷的揭下面上易容地材料,还原了本来面目。
见真的是秦雷,秦霁突然激动起来,嘶声嚎道:“小五真是你啊,”说着便爬起来抱住秦雷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兄弟啊,哥哥对不住你啊。上吊之前还在想,若是当初不跟你动那些坏心眼子,今天也就不会被人逼得上吊了。我对不住你啊,哇……”
其实老四一扑过来,秦雷就想一脚把他蹬开。但他也知道,那样一来就彻底跟老四崩了,与其将来救下来还让他记恨,还不如现在一刀把他剁了来的利索。强忍着抬脚踹人地冲动,秦雷一言不发的望着老四抱着自己的大腿又哭又嚎。
哭嚎了一阵,见秦雷始终没有反应,老四怏怏的止住哭声,抽泣道:“四哥都快死的人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会?”
秦雷见他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赖皮样子。却也说不出心中到底什么滋味。稍微挪动下右腿,把秦霁的胖脸推远一些,淡淡道:“谁说你快死了的?”
老四的圆脸皱成一朵菊花,凄惨道:“昨天我外公。就是礼部尚书赵季礼,来探视时说地,他说文彦博的人已经把这案子办成铁案了,就是父皇也没可能翻案了。”
秦雷点点头。没有说话。秦霁见他陷入沉默,以为他单纯是来探监的,放开秦雷的小腿,盘腿坐在地上苦涩道:“哎。事到如今,也不怨谁了,只怪我不自量力。老想着用些阴谋手段去要挟别人。哪想到没有真正地实力。所有谋划在别人眼里便都是笑话。人家真要不高兴了,随时都能把之前给你的重新夺回去。再反手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狱。”
秦雷微微诧异地望了一眼气色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