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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权柄-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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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忘了亲儿的地步了?换个角度想,就凭昭武帝那个小气鬼,真能博爱到视别人的孩子如己出、甚至胜于己出吗?

所以说,文庄太后和昭武帝要么不知道自己是假货,要么相信他是真货。不可能明知是假货,还要如此纵容的。

至于方才文彦博所说棋子、故意纵容,等不需要时一脚踢开之类,纯属无稽之谈,不说以后他秦雨田会发展成什么模样。单说现在地秦雷,就不是可以一脚踢开的。即使没了皇子身份,他还有几万将士、还有南方的无数拥趸,虽然一旦与皇室决裂,成不了大事。但至少有一半人还是会誓死相随的,割地为王,做个裂土诸侯还是没问题的。

所谓尾大不掉就是这个意思。任何有头脑地大人物,都不会干这种养虎遗患的蠢事。而昭武帝和文庄太后,显然不能归于没有头脑的行列。

但要说自己姓沈呢?原先的疑团便又重新无法解释,更何况空穴来风、事出有因。这种事情不可能是凭空造谣的,而且,自己与沈家要说没有不正常关系……也是说不过去的。

往日里他就有许多疑问,只是被他强压在心里。此时一经文彦博挑唆,便火山喷涌一般,嗖嗖全冒出来了。

乱了。全乱了。秦雷使劲拍着脑壳道:“***,想不到连自己的爹是谁都想不明白。老子这是怎么混的呀?”

却听文彦博十分虚弱道:“能把剑挪挪不,我的血快流干了。”

秦雷这才回神一看,只见自己方才想事儿地时候,手上的宝剑又砍进文彦博脖子一寸,几乎要割到颈动脉了。

随手将血淋淋的宝剑收回,秦雷双目紧紧盯着他道:“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呢?没听说你跟河阳还有一腿啊?”

文彦博刚要脱口而出:是我儿子告诉我的。终究生生刹住车道:“我们是盟友,有些联系也是正常的。”

秦雷不信他地鬼话,却也知道很难让这老家伙说实话,轻声笑道:“最后一个问题,方才谁来过,看起来跟你有仇吧。”

这个文彦博倒没必要隐瞒,颇为自傲地笑道:“说出来吓你一跳……鬼谷子!”

秦雷惊讶道:“你没看错吧?”文彦博哈哈笑道:“怎么可能呢?我们是老朋友了,他知道我今夜遭难,特地赶来相救。只是老夫心灰意懒,不想跟他亡命天涯罢了。”这家伙临死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脸皮可谓厚极了。

秦雷展颜一笑道:“我改主意了,现在不想杀你了。”说着一弹手中的宝剑,微笑道:“如果你可以在我数到十之前,走出我地视线,我就永远都不追杀你,而且会保护你不被别人追杀。”

文彦博闻言浑身一颤,人非草木、谁不畏死?他之所以不想跟乐布衣走,不过是因为担心无法逃脱层层追杀罢了。而现在,有了秦雷的许诺,他活下来的希望顿时大增。不由激动问道:“真的?”

秦雷微笑道“不假,”说着便开始计数道:“一……”

“二……”文彦博赶紧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满身的伤痛都已觉察不到,他仿佛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一瘸一拐的走到月门洞时。秦雷才数到七。只要一拐弯,我就能逃出生天了!文彦博心中狂喜道,不禁加快了脚步。

就在他刚想转身的时候,伴随着八的声音,一根细小的弩弓向他的大腿根射了过来。

几乎是话音一落,那弩箭便扎在文彦博的大腿上,哀嚎声顿时响彻云霄。

望着躺在地上抱腿打滚的文彦博,秦雷语调不变道:“九……”

听他还在数,文彦博强忍着剧痛在地上挣扎起来,想把身子滚到门外去。却被秦雷又一箭射在另一条腿上,再也动弹不得。

“十……十个数数完了,但我还能看见你。”秦雷充满惋惜道:“功亏一篑啊,文相爷!”

文彦博抱着两条血淋淋地大腿嚎叫道:“秦雨田,你说话不算数。你不得好死,你不是说数到十吗?”

秦雷耸耸肩膀道:“但我没说这期间不阻拦你。”一边说,一边走到文彦博身边,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双目无情的瞪着他道:“老子生平最恨挑拨离间的家伙,你竟然临死还妄想拉着我一块完蛋,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说着抬脚跺在文彦博柔软的小腹上,惨嚎声中,鲜血大口地喷涌而出,将秦雷的下襟染红大片。

秦雷尤不解恨的连跺几脚。把个弱不禁风的文相爷踹的死去活来,奄奄一息,这才收回脚来,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道:“把这老家伙枭首了,脑袋扔进护城河里!”说着句话时,他的面目相当狰狞。

石敢从没见过王爷如此暴虐。硬着头皮劝谏道:“王爷。方才您不是说,要像鸟儿爱惜羽毛一样。爱惜自己的名声吗?”

“孤王今天准备做一把秃鹫!”说完便甩手大步向外走去。

见王爷走远,边上的黑衣卫为难的望着石敢,小声道:“大人,真要枭首吗?”地上那人虽然已不成人形,但毕竟是一国宰相,按照计划,是应该送到刑部,由朝廷决定生死的。私斩一国首辅,这恶名可比杀个万八千人还要难听。方才王爷刚说要爱惜名声,怎么转回头来,却要枭首呢?

黑衣卫只道王爷是在气头上,怕他待会儿后悔,是以迟迟不敢动手。

石敢攥着腰刀闭目寻思半晌,终是缓缓道:“到现在还没有反悔,定是王爷下定决心了。”说着抽刀在手,慢慢架在文彦博地脖子上,轻声道:“相爷走好。”

“慢着……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匹练般的鲜血喷涌出来。刀光与血光之中,一颗须发皆张的好大头颅飞起,文彦博竟真的就此尸首分家。

堂堂一国首辅,权倾朝野二十载的一代权臣,短短数月时间,便树倒猴撒、家破人亡,竟然连个全尸都落不下,不知是可悲还是可怜……

石敢狠狠呼出口浊气,弯腰拾起来地上那死不瞑目地尊贵头颅,装在黑色的首级袋,提着去前面交差。

只留下一具无头尸身,横卧在月门洞口。谁会相信这惨不忍睹的半截身子,就是风流俊逸的文丞相呢?

秦雷快步走出了后花园,迎头碰上沈冰。沈冰赶紧凑过来禀报道:“除了文彦韬的长子之外,其余文家人皆都在院子里。”又小声补充道:“在密道口逮到了文彦韬和几个文家供奉。”

秦雷不耐烦的点点头,咬牙攥拳道:“全都杀了吧……”沈冰闻言一愣,皱眉道:“这样似乎……不妥吧。”

秦雷粗重呼吸几下,使劲挠挠头道:“当我说的是气话吧。把文彦韬和文铭礼留下,其余人先囚禁在府上吧。”有一瞬间,他真想把文家人都杀光了,可他也知道,这天下最难得就是灭口,杀了文家人还有沈家人、杀人沈家人还有太子、杀了太子还有公主……

除非把世上人都杀光,才能真正堵住所有人的嘴。

烦躁的紧紧腰带,秦雷沉声吩咐道:“把那叔侄俩带回去审讯,尤其是文铭礼。他身上一定有秘密。”说着狠狠一抓沈冰地肩膀,满面寒霜道:“你要亲自审讯,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但别把他弄死了。”文彦博逼秦雷发誓不杀文铭礼,还要保护他。秦雷想来想去,还是将他关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才能更有利于保护。

沈冰点头应下,又想跟秦雷说一下查缴地银钱状况,却被秦雷恶狠狠一瞪,咬牙切齿道:“没看见我现在很火大吗?快忍不住了知不知道?”

沈冰心中叫屈道:我也快忍不住了……但面上还要一脸无知的摇摇头。

秦雷猛摇着他的肩膀,近乎咆哮道:“我很想打人!你想不想被我打?”

沈冰赶紧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就三个数从我眼前消失!”秦雷甩手将他一推道。

他说这话时,正赶上石敢带着黑衣卫过来,一听王爷如是说,不由面面相觑道:“王爷又要杀人?”快步转弯一看,竟竟竟然是沈冰沈大人!

黑衣卫们惊惶大喊道:“大人快跑!”“王爷手下留人!”一边说着,还一边朝沈冰跑去。想阻挡王爷可能射出的利箭。

沈冰被说得有些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转眼竟被石敢几个打横举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石敢心道:大家兄弟一场,就算被王爷责罚。也不能让沈大人无缘无故被王爷迁怒杀死。

秦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看着突然抽风地手下,气急反笑道:“这都是怎么了?怕我难受,唱戏给我看呢?”

边上地黑衣卫这才知道,是他们神经过敏了,赶紧不好意思地解释几句。

秦雷笑骂一声道:“神经病!”再不理会这群彪乎乎的手下,径直出了相府。站在门前高高的台阶上,秦雷抬头仰望着满天的星斗,一股莫名的孤独寂寥萦绕心头,竟稀里糊涂唱道:“天上地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唱两句古怪的歌,秦雷便打马回府,这是他第一次强烈想回家,回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黑衣卫们从没见过王爷如此失落,担心的交换下眼神,便紧紧跟上。转瞬便将他簇拥在中间。一行人很快便离了三公街。只有零星变调的歌声洒落了下来。

一回到府中,黄召便道:“乐先生回来了。”

秦雷顿时精神一振。哈哈笑道:“想必是知道我今日心情纠结,特来劝慰来了。什么叫好朋友?这就叫好朋友!快带我去见他。”也不管现在都下半夜了,人家到底睡了没有。

黄召赶紧带着秦雷到了乐布衣的住处,远远便望见屋内灯光如豆。秦雷摆摆手,示意众人各自歇息,黄召想要跟上,也被他一脚踹走。

他走到门口,刚要去敲,那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乐布衣那张大喜过望的脸,只听他欢喜道:“王爷真够朋友,知道我今日心情纠结,特来劝慰了吧?什么叫好朋友?这就叫好朋友!”

秦雷闻言差点没摔倒,干笑一声道:“互相劝慰吧……”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九六章 明心见性

清河园之内,独门小院之中,油灯如豆,桌上几个冷盘,有酒。

秦雷双手抱在胸前,面色阴晴不定,呼吸仍旧比寻常要粗重一些。

乐布衣还是一袭白衣,他将青色的瓷瓶放入个大碗之中,碗里是冒着热气的白水。一边轻声道:“冷酒入愁肠,肠冰心更冷。所以此时不宜饮冷酒。”

秦雷撇撇嘴,没有表示异议。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无数种猜测、无数种可能一齐涌出来,让他不得求证、无法思索,甚至连双眼也一并失去了光彩。

看他这副样子,乐布衣不禁笑道:“原以为王爷是来安慰我的,不过现在看来,是到我这寻求安慰的吧。”

秦雷摇摇头,用力按摩着受伤的左手。过一会儿,才幽幽问道:“你当初为什么到我身边?”

乐布衣嘿嘿笑道:“混口饭吃呗。现在这世道,测字算命不好混啊。”

秦雷不听他信口胡诌,皱眉问道:“真是太后邀请你来的吗?”

乐布衣见他的进退举止完全与平时大异,分明是方寸大乱所致,摇摇头道:“不是,是我毛遂自荐,向太后要求过来的。”看看秦雷,又轻声道:“因为我的身份有些特殊,若不先打好招呼,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秦雷点点头道:“我现在麻烦大了、大麻烦啊……”

乐布衣不由奇怪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文彦博跟您说过什么?”

两人虽然亦师亦友,可秦雷在没有搞清事情本来面目之前,怎能露出一丝口风呢?沉默半晌,还是摇头道:“不说也罢……”

乐布衣笑道:“王爷还不到二十岁,怎能像老人家一般长吁短叹呢?”说着先给秦雷斟酒,再给自己也倒上。两人一碰杯,便连饮了三个。

三杯温酒下肚,秦雷感觉腹中终于有了些暖意,咋舌道:“这酒带劲,酒是个好东西啊……”

乐布衣捻个茴香豆在嘴里慢慢嚼着,满脸回味道:“是呀,若是没有酒,让男人怎么活呀?”

秦雷哈哈笑道:“此话有理。”说着又与乐布衣对饮一盅,双目微红的望向乐布衣:“你不是号称没心没肺吗?为什么今日也心中纠结呢?”

乐布衣哭笑不得道:“我怎么又成没心没肺了?”一边给秦雷续酒。一边轻声道:“就像王爷不想把今日的烦恼对别人讲一样,在下也不想讲。”

秦雷咯咯笑道:“既然都不想讲,那就喝酒、喝酒。”乐布衣也不推辞,与他杯来盏去,连饮了不知多少。直到桌上摆满了酒壶,两人都喝成了大红脸。这才停下歇息一会儿。秦雷舒服的倚靠在被褥上,摇头晃脑道:“你是不是去见文彦博了?”

乐布衣差点说秃噜了嘴,好半天才讪讪道:“没有,我和他又不熟,去见他干什么?”

秦雷眯眼看他好半天,才挠挠眉毛道:“不熟就好啊,以后见不着了也不可惜。”

乐布衣微微一顿道:“他怎么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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