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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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见校尉大人一脸晦气,便知道彻底没戏了。便各自叫骂着回去,把同样愤怒无比地军卒们集合到校场上,不需要动员,他们便嗷嗷叫着扛起刀枪,冲出营寨,跟着校尉大人往晴川湖方向跑去。
荆州卫营地距离晴翠山庄并不太远,一个时辰后,这群兵匪已经出现在山庄敞开地大门前。
胡洛文几个一商量,毕竟这里现在是王府,还是先礼后兵的好。于是让属下先在外面等着。他们仅带着七八个护卫,大喇喇的往大门走去。
离大门还有三丈远,一个年轻地戎装将军巍然出现在门口,紧接着两排持戈卫士从左右奔出,眨眼间封锁的正门。
胡洛文几个被这个阵势吓了一跳,转身就要回头,却想到背后还有几千弟兄看着呢,又硬气起来。胡洛文朝着对面的小将打个千,粗声道:“这位小将军,末将胡洛文,乃是荆州卫的领兵校尉。今日代表咱们荆州卫的一万兄弟,求见王爷。还请小将军通禀一下。”
那年轻的将军正是伯赏赛阳,他睥睨地望着几人,冷哼一声道:“等着。”便径直转身去了。
伯赏赛阳来到后院的葡萄架下,那里放着两张躺椅,上面各有一老一少,都穿着宽松的便服,仿佛是在纳凉。只不过那个老的一副坐卧不宁地样子,仿佛坐在火炉上一般。根本看不出是在享受。再看那个少的,却舒舒服服靠在躺椅之上,边上还有一个透着成熟韵味的美丽姑娘,不时往他嘴中送一颗鲜红的草莓。
见伯赏赛阳过来,那个老的立马直起身子,急切问道:“他们真的来了?”
伯赏赛见老者慌神的样子,心中鄙夷道,这老家伙岁数都活到狗
。还总督呢。怎么这么经不住事?好在秦雷就在一敢太过放肆,勉强行个礼道:“五千多人都在门外,全副武装,看样子要踏平山庄。”
:=。|雷道:“殿下神机妙算,他们果然是来了啊。”
见大人们要谈事情。伺候秦雷地若兰起身施礼告退,秦雷偷偷攥了下她地小手,把姑娘羞红了脸蛋,逃也似地离了现场。
望着若兰远去的背影,秦雷才轻笑道:“那信写得那么难听,他们怕是要恨死大人了。”
。:。:什么都不怕了。”说着。从盘中拿起一颗草莓。狠狠的咬一口,仿佛在咬外面卫军一般。
秦雷招呼伯赏赛阳也坐下,指着桌上大盘的草莓。笑道:“吃些果子耍耍,过半个时辰再出去。”
伯赏赛阳依言坐下,拿起一颗草莓,定定的望着,却不吃下。秦雷和延武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过了好一会,伯赏赛阳才一拍脑袋,面露恍然之色。这才神情愉快的啖下那颗草莓。
秦雷好奇问道:“赛阳,你想通了什么?”
伯赏赛阳咽下那颗草莓,一脸崇拜的望向秦雷,朗声道:“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原来殿下用地是疲兵之计啊。”
秦雷打个哈哈道:“确实如此。”便转头不再离他。其实秦雷只想拖到秦有才他们布置完成,却没想到什么一鼓作气之类的。
过了小半个时辰,吃了一肚子草莓的伯赏赛阳才出现在胡洛文几人面前。
胡洛文几个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若不是王府其他人态度还不错,甚至还推了几大桶酸梅汤出来给军士们饮用。他们定已经冲进府中了。此时见那小将出来,赶紧上前问道:“王爷怎么说?”
伯赏赛阳拍拍肚子,笑道:“进去吧。”
胡洛文等人听了,便要往里进。但那拦路的长戈仍不撤下。胡洛文气愤道:“你莫非要耍人?”
伯赏赛阳倨傲道:“解下武器,这点规矩都不懂。”
胡洛文几个早已等的心焦,不想跟这个愣头青多费口舌。心到,老子外面这么多军队,料他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解就解吧。
于是纷纷解下佩剑,递给王府卫士。那长戈这才收起,几人气呼呼的跟着愣头青进了王府。
一路走着,晴翠山庄那美不胜收的景色,把几个没见过市面地土包子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九转十八回,人在画中游。走着走着,便跟着进了段漆黑地走廊,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个军曹惋惜道:“怎么会有这么一段煞风景的黑窟窿呢?就好像好好的一个美人儿,鼻子上却长了大子似地。”
胡洛文在荆州军中也算才子,闻言嗤笑道:“老何,不懂了吧,这叫曲径通幽,出了这段就是仙境般的美景,你信不?”
旁边人却是听懂了,恍然道:“就像那窑姐,先蒙上你的眼睛不让看,等你一睁眼,我地娘来,大白羊啊!”顿时引来浪笑一片,看来都有同感。
几个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往前走,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这时有人发现不对劲了,失声叫道:“那愣头青不见了!”
话音未落,一阵浓烟灌了进来,闻到那刺鼻的味道,几个人便感到昏昏沉沉,不一会便悉数倒在地上。
………………
回廊外面的伯赏赛阳望着临时挂上的黑色帷幕,瞪大眼睛问道:“王爷,这些人怎么不知道撞破帷幕出来呢?”
秦雷笑道:“可能是怕赔不起吧。”转而对边上的石敢道:“记下来,气味过于刺鼻,效果太差,必须在密闭的环境中才能发挥作用,建议提纯。”
看着好奇宝宝似的伯赏赛阳,秦雷微笑道:“手下研究了点小玩意,今天才找到机会试验,效果不好。”
伯赏赛阳瞠目结舌道:“闻了就倒还不好?”
秦雷不想跟他说太多,转移话题道:“现在就可以关闭大门了,让卫士们都上墙,可不能让人家真打进来了。”
伯赏赛阳意外道:“殿下,难道不要三而竭了吗?”
秦雷一时没反应过来,伯赏赛阳又解释道:“一鼓作气啊?”
秦雷笑着拍拍伯赏赛阳的脑瓜,一脸睿智道:“兵无常形,不要死读兵书,要知道变化,懂吗
伯赏赛阳郑重的点头道:“我知道了,王爷您太厉害了。”
秦雷心中哀叹,这到底是谁在耍谁啊?
……………………
坐在树荫下纳凉的荆州卫军士们,突然发现晴翠山庄的大门轰然关闭,紧接着数百手持劲弩的黑衣人出现在墙头。
就是傻子也知道进去谈判的校尉大人被黑了,乱糟糟就要起身,谁知坐着还不要紧,一起身便感到腹中一阵绞痛。起初是一两个人,紧接着仿佛传染一般,都嗨嗨呦呦地抱着肚子叫了起了。
留守的军官这才知道,方才那些酸梅汤是加了料的。其实当时他们也是留了心眼子的,让送水的小太监先喝,眼见着这小子喝了一大瓢,半天也没事。这才放心大胆取用,谁知道人家放的是慢性泻药,到这个时辰才发作。
…………………………
王府内,黄召自从送完酸梅汤回来,便一屁股坐在马桶上,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开始怀疑这药是否有效,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他这才一边嘟囔着:“得去告诉王爷……”一边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五四章 好可怜的大和尚
到秦有才带着两万全副武装的步兵出现在翠微山下,阵臭气,他这才明白王爷让他们每人准备一条湿毛巾作甚。
风景如画的晴川湖边,如今已是一片狼藉,当然明年的花草定然格外茂盛。秦有才远远看着数千人出恭的胜景,忙不迭的把毛巾围在鼻子上。转头看身边的副将,原来人家早就捂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秦有才伸手指了指前方,示意副将去抓人。副将又朝一边的一个统领指了指,示意统领去抓人。统领又朝一边的副统领指了指,示意他去……
就这样一层层下去,最后竟是个队率,领着整整一个营的军士,不情不愿的下去,先把兵刃缴了,再两人一组,把已经瘫软在地的荆州卫兵士拖出来绑了。
看着儿郎们抓病鸡一样,秦有才对副将伸出大拇指,意思是这主意够绝。副将作出副苦笑状,意思是也够臭。
而想出这个够绝够臭主意的罪魁祸首,此时也不好过。那阵阵味道从远处传来,到葡萄架下已经很淡了。但你若知道有无数人在外面出恭,想必不会再有食欲。秦雷望着满桌子娇艳欲滴的时鲜水果,郁闷道:“吃不下了,下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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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载入‘屎’策还差不多。”心道,你们不知道吴用怎么截的生辰纲。自然觉得新鲜。但比起人家智多星来,老子这主意可够臭地。
两个人便转到书房,关门闭窗,焚上檀香,这才在榻上盘腿坐下,摆开棋局,对弈起来。
秦雷猜到了白棋,延武恭维道:“金乌升、天下白。好兆头啊。殿下。”
秦雷玩味的捏着白色的棋子。似笑非笑道:“谁又知道。若干年后会不会执黑先行呢?”
。i|。沉,早是成了精的人物,哪还能听不出秦雷的弦外之音。恭恭敬敬的把黑色棋盒推到秦雷面前,一字一句道:“若干年后,当以黑色为尊。”
秦雷哈哈笑道:“那孤就却之不恭了。”说着把白色棋子投入棋盒,重新拿起一颗黑子在左上角的星位落下。
待两人把四个星位对角占满。秦雷这才落下第一颗黑子。毫无意外的,这颗子落在了天元位置上。
。=。:多,但是棋风迥异。延武乃是遵循古风,讲究势,秦雷却另辟蹊径,讲究实。所以延武下地潇洒飘逸、不计得失,颇有魏晋名士之风;秦雷却下地沉稳厚重、锱铢必较。尽得三国精髓。
。::。考。这时石敢自外面进来,伏在秦雷耳边小声言语道:“石猛哥来了。”
秦雷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棋子。对延武笑道:“大人继续琢磨着,孤有些事情要处理。”
=却是种折磨。”
秦雷哈哈笑道:“习惯就好了。”说着下地穿鞋出了书房。
秦雷走后,延武竟真的盯着棋盘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至于心里想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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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刚走到厢房门口,一个浑身花里胡哨的虬髯大汉便冲了出来,口中嚷着:“可想死俺了,王爷。”
这种热情奔放的问候方式,乃是石猛独有。秦雷作势虚踹,那花蝴蝶似的大汉便在秦雷身前跪下磕头。见了石猛,秦雷也格外高兴,叫他起来,使劲拍拍他地肩膀,却发现他的着装实在怪异,笑骂道:“媳妇不在身边就不知道怎么穿衣服了?你看你这一片片的碎布条,跟个墩布似的。”
石猛却得意道:“这是俺身份的象征。”说着解释道:“俺现在是罗汉弟子,只要过了半年观察期,俺就可以正式行走乡里,招摇撞骗了。”
秦雷知道这家伙说起废话没个够,板起脸道:“既然在弥勒教中混的那么舒坦,那你还回来作甚?”
石猛嘿嘿笑道:“俺给王爷送个人来,据说沈冰找他都快找疯了。”
秦雷意外道:“至善?”
“没缺胳膊没少腿,就是折了些分量,受了些惊吓。”石猛贼笑道。
………………
当秦雷看到端着大碗猛往口中扒饭的那个落魄和尚时,无论如何也不能与那位圆面重颐、大腹便便的胖大师联系起来。
秦雷试探道:“至善大师?”
那和尚听人如是叫,顿时感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不只没了食欲,连口中地东西都没法咽下。等抬起头时,那因为塞满食物而鼓鼓囊囊地嘴巴微微翕动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也溢满了泪水。
秦雷抑制住想笑的冲动,坐在至善对面,让石敢给他倒碗水。
就着水,至善和尚把最终地东西勉强咽下去。这才噗通给秦雷跪下,打嗝道:“贫僧参见王爷……”心中却涌起无限悲凉,想到那时在上京,这位殿下还是止戈公的时候,对自己这位国师首徒是毕恭毕敬,小心应付。然而仅仅过了一年时间,两人的地位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家晋位郡王、贵不可言。而自己却落魄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
对这种变化。秦雷心中也小有感慨,但他没有落井下石的恶趣味。温言道:“大师请起。”
至善和尚谢恩后,小心翼翼坐在胡凳上。低眉顺目的望着秦雷。
秦雷微笑道:“大师,你我也算故交,不必如此拘谨。再说小王还没谢过你千里还书地美意呢。”
至善老脸一红,嗫喏道:“贫僧轻狂了。”
秦雷摆手道:“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只要大师
待、帮孤解决几个疑问,孤会尽力帮你的。”
至善双手合十道:“贫僧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雷点头道:“先请大师为孤解说贵宗与那弥勒邪教有何关系,孤好奇的紧。”
至善听到‘弥勒邪教’后,面露愤恨之色,咬牙切齿道:“那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哪里还有一点出家人的与人为善。
说着他便为秦雷说起两者的恩怨:这还要从那无处不在的公良羽说起。公良羽在齐国时。便与至善交好。两人都是附庸风雅之辈。喜欢吟诗作对、字画古玩,渐渐地成了无话不说地好朋友。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