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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新宋风流-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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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说的是!”李清照双手抱拳,对绮绮长辑一礼,嘻嘻道:“恭喜绮绮!”她顿了顿,赞道:“一曲《月光》当真是仙乐,现下还觉得余音缭绕呢。就观方才满堂喝彩之况,怕绮绮你又要多个笛神的美称了!”她虽然有些小醋意,但这番赞美却是真心之言。

绮绮揖手还礼,谦虚道:“李小姐你谬赞了。”

不愿见到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李天纵接过话头,笑道:“依表妹所说,这美称不知道,但是谜语定然会多一个。”李清照扬起黛眉,甚感兴趣地道:“什么谜语?表哥快说!”李天纵却没有直说,负手走向几椅:“表哥口渴得紧点,先饮杯茶再说。”

李清照轻哼一声,紧跟在他身后,撅嘴道:“骗人,难道外边没有设茶点么,怎会口渴!表哥你少卖关子了。”

“表小姐,方才少爷奏了半曲,自然会很口干的。”婉儿眨着圆滚杏眼,试图说服李清照。

说话间,李天纵来到左首方椅坐好,一直默默不语的熙云走到他身后,用柔若无骨的纤手替他按摩肩膀;婉儿拿起放在椅边香几上的青花茶碗,乖巧递给他,他轻啜了口,对随来地表妹道:“这谜语嘛,谜面为「绮绮吹笛」,打一个词。”

李清照柳眸一转,思索道:“这适用的词有很多呢。不过表哥说依我所言才有这个谜,应该是指‘笛神’两字……”她定住柳眸,自信十足地道:“谜底定是「不同凡响」!”

“错啦,错啦。”李天纵摇了摇头,表妹一怔,却见他笑道:“神仙放屁才是不同凡响,绮绮吹笛的谜底是「仙子下凡」。”

他身后的熙云配合默契地扑哧一笑,惹得婉儿、闹梅几人也欢笑不止,只有绮绮羞赧地抿着嘴。

“表哥,你真气人!”李清照鼓着香腮,只是没能假装生气多久,便忍不住笑意,银铃作响般笑起来。

众人又欢声笑语了一阵,忽然有美婢进来通传,柳清姑娘此时在偏厅外待着,想请李天纵出去与之一言。几个少女皆心感奇怪,李清照满脸疑惑:“表哥,怎么这般时候,那个柳姑娘却来找你?”

李天纵隐隐猜到缘由,暗地一叹,道:“我出去看看。”

第106章 柳清的心

“清清,我观李天纵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该是对第二回合有甚良策。”方进偏厅坐好,沉吟不语的陆滇忽然肃道,他挥了挥手,让侍候茶水的丫环退下,虑道:“而且,绮绮姑娘从未有过舞演,她的舞技如何,还是个谜。只是她生就一身柔弱纤巧、惹人怜爱之气,便是舞技低拙,亦能让人迷醉。”

他皱着剑眉起身渡了数步,颇是担忧地摇了摇头:“不得不防啊!”

柳清一直端坐于椅,两只凝脂白玉般的小手抓着粉色纱带摩挲着,美眸中的神色有些闪烁,欲言又止几回,却还是只在心间幽幽一叹。

陆滇没有察觉到佳人的异样,兀自沉浸在舞斗的猜想中:“若然李天纵果真有何奇着,再加之绮绮姑娘本身舞技高超的话,威胁甚大啊!”他转身看着柳清,敛目沉声道:“所以一定要谨慎对待,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清清,万万不能再有任何失误了,否则不堪设想。”

听着他沉硬的语气,柳清的芳心隐隐作痛,被银牙咬着的粉唇快要溢出血来,她的纤手攥紧纱带,美眸抬起,道:“陆郎,若是败了如何?”

陆滇闻言一怔,旋即失笑:“怎么会败!纵然绮绮舞技不俗,只须你发挥正常,她哪儿是敌手?你莫要多虑,小心一些便可。”

柳清的俏脸愈发苍白,水眸黯淡。任谁也看得出她的异色。陆滇歇了笑声,慢步走到她身前,疑道:“怎么了?”

“陆郎,我不愿战。”柳清地双眸凝望着陆滇,乌黑的睫毛微微颤抖,衬得那轻柔的声音,似乎带着哀求。

陆滇双眉一紧。负手背身过去,俊脸上的神色变幻不断。终是把眼中的犹豫扫尽,轻叹一声,转过身来:“清清,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又是我们下的战书,岂能中途而退?”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温柔:“我知你不愿,但不过一舞罢了。你便当是如常一般,可好?”

“不同地!”柳清猛摇着头,眸里闪着泪光,哽咽地呢喃:“我不想跳、不想跳……”她心中续道,陆郎,你为何就不明白呢!我好累、好累,不想再强颜欢笑地卖艺。什么花魁的名头,我半点都不在乎!

她心痛如绞。忍着眼眶边地泪水,不让它流下,颤声道:“为什么非要赢?”

“因为要夺柳河花魁!”陆滇沉声答道,柳清露出凄然的淡笑:“我不要。”陆滇看着她的脸庞被晶莹的泪水划破,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喝了一声:“清清。别任性了!”

这声斥喝,便似是一把巨锤,狠狠地敲在柳清的心里,那颗灼热的芳心被击得支离破碎、滴血淋淋。一时间,她停了流泪,满脸茫然,双眼无神地望着隔边香几上的水仙花。

那盆水仙开得正盛,在浓郁地花香缭绕中,碧绿的叶瓣姿态秀美地挺立着,中间数支花葶开着十余朵白瓣黄蕊的嫩花。宛若一个凌波仙子翩翩而舞。

这般美好的花景。在柳清眼中却是一片凄怆,这盆花便似她。身不由己地舞着,直至凋零,然后被之前的赏花人丢弃一边,有谁真正懂得花语,懂得惜花怜花?

她心中蓦然升起一个身影来,那一声感同身受的叹息,那一个淡然温暖的微笑。她失神的眸子明亮了些,心头生出一股冲动,去找那个明白自己地知音!也许是想要倾诉,也许只是想看他一眼。

斥喝出声,见柳清变得面如土色,陆滇便心感愧歉,却拉不下脸来认错,更不想因此遭她要求退战。他酝酿了阵,只是温声道:“清清,听我的话,既然已是此时此刻了,便好好战吧!”

“我明白了。”柳清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婷婷袅袅地起身,莲步往厅外而去:“我到外边走走。”

陆滇只当她是想静一下,也知此时不能逼得太紧,便没有阻挠多问,只让她早些回来,莫过了头,又唤她要带上丫环。

待柳清的倩影出了偏厅,陆滇往方椅坐好,拿起茶碗痛饮了口茶,叹息一声,重重地将茶碗磕在香几上。

他哪儿想到,柳清不但没有呼唤丫环,还有意躲过,然后只身前往另一边的偏厅。

莲步慢慢,纱带轻飘,娇体轻摇细晃,柳清抿着樱嘴,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云薄烟,只有一双微弯美眸里不时闪烁着亮光。

渐渐走近对方地偏厅,那欢声笑语随之清晰,柳清听着,心中那股冲动却逐渐消逝,她脚步亦随之更慢。

我这是怎么了,无端端这般过来,别人会如何看我?柳清咬着粉唇,虽然清醒了过来,但双脚便似不是自己的,并没有转身回去,而是依然慢慢前进。突然又是一阵笑声,令她驻步下来,犹豫不决地望着,半晌往回路看了一眼,眸中又泛凄然。

“柳姑娘?”一声清脆之音响起,柳清惊了一惊,顿时心如战鼓擂擂,扑通扑通的猛跳,她就像作了甚恶事被抓住的孩童,紧张地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脸容清秀的丫环疑惑地看着她。

柳清的双眼眨个不停,慌乱道:“我、我……”

那丫环正是绮绮的贴身丫环兰儿,她方要去前台探探情况,却见到柳清呆站着,便出言唤了声,没料到她慌里慌张、鬼鬼祟祟的,不禁更是疑惑:“柳姑娘你这是?”

柳清生怕她误会自己有何不轨意图,心里一冲动,便镇定了下来,道:“我是前来找李公子的,麻烦姑娘替我进去通传一声,道我有话儿与他说,若他愿意,便出来一言。”她欠身施礼:“有劳了。”

兰儿“哦”了一声,虽然不解,却不敢怠慢:“柳姑娘稍等一下,我这便进去通传。”说罢,便转身回去厅里。

进得厅,只见众人依然笑语盈盈,自家小姐掩嘴而笑,一脸开心。兰儿对李天纵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如今对他亦是崇佩得紧。

绮绮见她去而复返,似有事禀报地样子,便问道:“兰儿,可是有何事?”

兰儿点了点头,脆声将柳清地话道出:“李公子,柳清姑娘前来找你,现下在厅外待着,说有话要跟你说,请你出去与之一言。”

众人皆疑惑不解,现在两方便似对战两军,都快要进行厮杀了,将军却跑到敌方营地,要与敌方军师一言,此为何意?李清照往厅外瞥了一眼,疑道:“表哥,怎么这般时候,那个柳姑娘却来找你?”

李天纵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头,心下一叹,道:“我出去看看。”他起身往外边走了数步,忽而定身回头,好笑地瞪着身后蹑手蹑脚的李清照:“不许跟来!”

“我哪儿有跟嘛!”李清照撇了撇嘴,双手挽在香背上,活泼地蹦跳回椅子去。

走到厅外廊中,只见柳清倚着木栏,一脸忐忑局促,看到他走来,失措之样更甚,双手摆来摆去,就是不晓得该放在哪儿好。李天纵淡淡一笑,道:“柳姑娘。”

说来奇怪,一见到他这笑容,便如沐春风般,所有地不安都在瞬间消失。柳清还以一个微笑:“李公子。”但那微笑却很勉强,只因她眸中隐泛凄然,眶边有些发红。

李天纵眼力过人,自然能够察觉得到,对心中的猜测越发肯定,不禁再次暗叹。他柔声道:“柳姑娘,可是跟陆兄争执了?”

柳清惊讶地张开樱嘴,脱口道:“李公子你、你怎么知道?”话语未罢,她想起李公子是明白她的知音人,见她无故而来,定是把缘由推断出来了。

她望着李天纵,突然很想大哭一场,嘴颊忍不住地撇动:“李公子,我该怎么办!”

看着她如此无助彷徨的样子,李天纵知道她将自己当作是唯一可以倾诉、可以求教的知音。他心怜佳人,没有随意回答,细思了一阵,才问道:“柳姑娘,你喜欢跳舞么?”

柳清一怔,没想到李天纵会问她这个问题,她正要说“不喜欢”,但话儿到了嘴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不喜欢么?她问了自己一遍,心间浮起以往幕幕,顿时一片麻乱。她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不愿跳,真的不愿跳了……”

李天纵凝看着她,良久,在柳清盼望的双眼注视下,他露出一个淡笑,道:“我明白了。柳姑娘,你先回去吧,我会帮你的。”

第107章 惊人之举

清风徐徐,一弧明月高悬于空,皎洁的月光铺撒而下,与各式灯笼一起照得柳河宛若白昼。

不言声乐鼎沸的酒肆花馆,只道柳河深处新戏台的盛况,今儿正是柳河许久未有的花魁战,更是在戏台进行,惹得达官贵人、平民百姓皆争相前来观战。

数百张椅凳座无虚席,着华服、穿布衣者或谈论不止,或观赏着台上的莺歌燕舞,尝尝这开餐之菜,场面当真是人声如潮、热闹非凡,不知天上人间。

“第二回合快要开始了!那些舞女都退下啦。”葱郁的榕树上,一个身着粗麻衣衫的少年站倚在树干边,招手呼着伙伴:“快些儿!绮绮姑娘、清清姑娘都出来了。”

尚在下边攀爬着的另一个少年顿时生急,这第二回合舞斗可不比方才的乐斗啊!他不懂那曲乐甚么的高雅玩意,不过这美妙舞蹈,他却能肯定自己会瞧得有滋有味,沉醉不已。

为了大饱眼福,少年不愿错过丝毫,咬着牙,手脚并用地攀上树干一分叉处,惊得一只麻雀扑飞而去。他顾不得其他,双眼睁圆瞪大,往戏台眺望而去。

只见戏台上,身穿雪白儒袍的闲云居士站于中央,右手捋抚着髯须,老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说着些他当年的花魁战事。他两边分站着百花画舫的绮绮姑娘、李天纵;及忘忧楼的柳清姑娘、陆滇。

柳清地秀脸上平静如水,在旁人看来她似乎在细听着闲云居士的话。其实水眸斜转,偷偷地瞥着对边的李天纵。

她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心头泛起暖意,又有些担忧,暗忖:“李公子说会帮我,他会如何办呢?他明白我不愿斗舞,是否会令绮绮姑娘赛前放弃呢……”想到这儿。她顿觉自己好生自私,不禁心中一叹。两弯月眉渐渐颦起。

“好了,怕诸位都厌烦老夫的唇舌了。”闲云居士终于言罢年少往事,末了自嘲一句,让邻近舞台听得清楚的观众呵呵而笑。他感叹了声,微笑道:“接下来,便进行第二回合「舞斗」,首先由百花画舫一方表演!”

台下的观众正要鼓掌叫好。不料突然有人大声道:“先等等!”

那声音清朗淡雅,很是好听,正是李天纵所发。众人皆是一脸惊疑,猜想着李公子为何无端端叫停,莫非他又有甚主意?

随着声音响起,柳清地心揪了起来,接着扑通、扑通地狂跳,难道被她猜中了。李公子真的直接认输么?她地月眉颦得更紧,明眸望去,心中顿生疑云,为何绮绮姑娘也是一脸讶然?

却见李天纵向前迈出一步,对台下抱了抱拳,转身往陆滇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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