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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来婚去,冷战首席上司-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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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席安

【,】

耍她的吗

清晨,邹念看着空荡荡的另一间卧室,知道苏正东又一整晚没有回来。

邹念打给他时,是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接的:“你老公还没起床呢。”

邹念不甚在意:“转告他,别忘了八点民政局见。”

说完便挂了。

洗漱完,换衣服下楼。

新婚丈夫在她面前跟另一个女人从沙发上滚到了床上,大玩儿起了身体上的出*轨游戏。当着新婚妻子的面,可能觉得很刺激!

她提出离婚,他昨晚一口答应了,也许是他醉了的缘故。可邹念才不管他醉不醉的,婚能离就成!

八点,民政局。

苏正东的车缓缓停在民政局门口,他从副驾驶下来,车窗落下,驾驶座的风情女人瞄了眼邹念——不屑。

邹念没理那个女人,对苏正东道:“进去吧。”

苏正东打量着邹念,他的嘴角漾着笑意,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滑过,蹙眉道:“突然,这婚……我不想离了。”

转身,这男人冷冽了眼角,戏谑着离去。

邹念不敢置信——望着他的背影。

耍她的吗?!

开他车的女人讽刺地对邹念笑了笑,车在这女人手中横冲直撞的开,邹念让开,可躲避不及,被轻撞了一下!

扭了脚。

苏正东双眉紧锁,对驾驶座的女人吩咐:“走吧。”

车在邹念的视线中很快就消失了。

邹念已经习惯了,所以,再怎么难过也不会大哭痛哭,婚姻的一开始,她是对未来抱有幻想的,可是,就像这段婚姻的旁观者说的一样,凭她,能驯服苏正东?

邹念想站起来,可怎么努力都没用。

这时……

民政局门口,可爱摸样的女人手中拿着红本——结婚证,女人穿着很高的高跟鞋,还要踮起脚才能在那个男人的侧脸上印下一吻。

女人转身上了白色跑车,离开。

男人注视白色跑车的眼眸,转瞬清冷,五官淡漠地望向别处。恰好,他的视线触及到了狼狈不堪在地上起不来的邹念。

邹念低着头,生气自己这么不争气,丈夫出轨没哭过,婆婆恶言相向没哭过,工作上被上司责怪没哭过,这会儿却疼哭了。

阮聿尧看清了她的五官,犹豫了几秒钟,把手中的结婚证递给女助理。

他朝邹念走了过来——身影挺拔。

邹念五根细白手指拄着地面,另一只手按着矮矮的水泥花坛边缘,口中嘶嘶吸气,忍下脚疼要站起来,忽然,一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搀起,声音温柔地提醒:“小心。”

邹念诧异地转过头——阮聿尧?怎么会是他?

这个男人与生俱来气场很足,哪怕他在温柔助人,气息亦一样摄人,让人有压迫感。

邹念认出了是他,随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手指恰好划过了他手指上的婚戒。一手扶着花坛旁边的小树,对他点了点头。“谢谢阮先生。”

“不必客气。”他淡淡地道。

邹念刚要说不打扰您忙正事了,可此时,他的视线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的鞋跟儿似乎断了,他蹲下身,确认,真的断了。

邹念呼吸一紧。

去了他家

阮聿尧一向对人颇为严肃,邹念本能地拿出了职场上贯用的官方微笑应对。却也挡不住心里有一点紧张。

毕竟,这个男人在B市,是个人物。

“如果不介意,上我的车。”他直起身说。

怎么有资格介意,多少人想上他的车还没有机会上。可邹念觉得,自己往日跟他并没有什么交情,这样上了他的车,不太好。

也许,他只是随意地客气了一句。

考虑间,脚腕的筋疼的她站不稳,阮聿尧伸手接住她,宽阔的男性身躯圈着她的身体,轻轻揽住,目光对上邹念的水眸:“先上车。”

在邹念要开口拒绝的时候,阮聿尧的女助理走了过来,一身干练摸样,跟邹念打了招呼。“邹小姐,我不知道你跟阮总有私交,如果知道,你们公司这个升职加薪的机会,我一定私下给你了。”

“谢谢。”

邹念很感谢这位女助理,见过两次。

公司和阮聿尧的地产公司有关联,拿下他公司新楼盘的装修设计项目,算是一笔历年来利润最丰厚的大单了,竞争激烈,邹念没想过自己可以有机会。

况且,这个女助理误会了,她和阮聿尧没有私交。

女助理接下来的一番话,让邹念有点儿……动摇了。

“这个设计项目,阮总授意我全权跟踪方式负责,邹小姐,上车后我们聊一聊?你们公司的人,说句实话,还没有一个是能让我把工程放心交出去的。”

“……”

邹念咳了咳,低头,怎么阮聿尧没有澄清她和他并没有私交?

为了单子,为了业绩,邹念想上车了。

可是,很心虚。

人为财死,再说现在也不是需要去死,邹念现阶段,正在努力存自己的钱。

上了他的车,被他带到公寓处理扭伤,女助理叫了这方面的医生到公寓服务,邹念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说不用为时已晚。他美其名英雄救美到底,她美其名不忍拒人好意。实则,她想要项目单子归自己。

他有没有其他目的,不知。

B市人皆知,三环外价值四千万的豪华别墅是阮聿尧所有,在出*售中。他现在居住的,是市中心高档公寓。

邹念跟他第一次见,是在婆家。阮聿尧来了苏家,身影一闪而逝离开苏家。阮聿尧离开后,苏家气氛非常差。

阮聿尧跟苏家有什么关系,邹念还不知道。

这栋公寓,内部装修简洁大方。

处理扭伤时邹念疼的掉眼泪了,手抓着毛巾才忍得住不叫出声。在自己家中或者医院,也就无所谓了,在外人家里,这太窘迫。

医生离开,女助理去送的。

阮聿尧在书房一直没出来,几分钟后,他在书房接了个电话,走出来时,他不好意思地对邹念说:“董助理临时有事回了公司,关于项目,恐怕要下次你和她再约了。”

“好的,改天我带着资料和计划书再约董助理,先告辞了。”邹念立刻在沙发上起来。

脚腕刚被医生的手扭过来时,疼了一会儿,现在能沾地了,动一动也不是筋骨错位那种疼了,能忍得住。

他开腔:“我送你?”

未接来电

“不用了不用了,今天已经很麻烦阮总了,楼下很多的士,很方便的。”邹念连忙摆手拒绝。以前见过他归见过他的,单独坐在一台车里,气压低的呼吸困难,很敬畏这种地位的男人,也没熟悉到处处麻烦他的程度。

阮聿尧点了点头,没有再坚持。

……

下午,邹念在上班了。

这家公司,是苏正东母亲的。婚后邹念进了婆婆公司上班,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意外的发现了漂亮的女上司苏姿,也就是婆婆早年认的这位干女儿,跟她的丈夫苏正东一直保持着暧昧关系。

在苏正东婚后,这暧昧关系竟然也没有断。

邹念抬头,工作区不远处的办公室门紧闭着,苏正东的女人,她的上司,就在里面工作。

今天是5月20号,邹念和苏正东的结婚一周年纪念。

公司里的许多人都曾唏嘘,一年前,苏正东给邹念的那场婚礼,B市绝对奢侈的无人能复制,邹念至今没有忘记,新婚之夜的B市天空,漫天绽放大簇大簇烟花,它照亮了整个夜空,却黯淡了这段婚姻。

不到五点,女上司苏姿离开了办公室,拿了包。

“她下班了?”一旁的同事探头道。

“领导嘛,想几点走就几点走喽。”

“你们没看出来吗?苏姿今天心情不佳啊,气色也差死了……”

“……”

一位年纪四十来岁的同事大姐问邹念:“小邹,你知不知道她怎么了?”

邹念摇头。

公司的人都以为,邹念和苏姿关系应该很好,毕竟苏姿是苏正东的干妹妹,是邹念婆婆郑澜的干女儿,还经常去苏家吃饭。

……

晚上,邹念下班回了家。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气氛永远是不太愉快的。

“正东回了B市,没去见你?”严肃的婆婆对邹念开口。

邹念抬头说:“他找我了,不过下午他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他没说。”

“这妻子被你当的,自己老公干什么去了你都不知道,你能稍微对正东上点儿心,正东也不至于每天都不愿意回来这个家。”郑澜说了一句不太好听的话,脸上表情态度也很差。

苏正东执意娶邹念的时候,这个婆婆是严重反对的。郑澜认为邹念配不上苏正东,无论是学历还是家世。所以婚后郑澜对待儿媳妇是这种态度,也不奇怪了。

邹念没说什么,很快吃完了饭上楼去。

手机上有6个未接来电,邹念不认识这个号码,这号码大概值很多钱的。6个来电……邹念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邹念,请问……”

“阮聿尧——”

听筒里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

阮聿尧?

邹念小心地问:“阮先生,有什么事吗?”

“邹小姐的工作牌,在我车里。”他说。

下午在公司,同事问她工作牌怎么没带,邹念才发现工作牌不在身上了,也不在包里,到处都找不到。工作牌不是特别重要,没有却也不行,早会上要检查,没有工作牌在身上,会被扣钱。

丢了工作牌的人若是别人,可能只扣钱再去补办一个就可以了,如果是邹念丢了工作牌,就算她是公司老板的儿媳妇,苏姿这个上司也照样会为难她,给她难堪。她和苏姿这种不和谐的相处,最近越来越严重。

惊讶了下

“阮先生,您看怎么方便,我……”

他打断邹念的话:“明天我助理有事去你公司附近,你们电话联系。”

“谢谢阮先生。”邹念客气地道。

……

这一夜邹念睡得不踏实,因为苏正东半夜回来了,虽然不是一个卧室,但每次他回来睡,邹念都睡不踏实。

早上起床顶着两个黑眼圈儿。

不到六点,邹念起床,家里的人都还没起。

洗漱完接到了董助理的电话,董助理问她现在方不方便,能不能现在过来取一下工作牌?邹念问,在哪里?董助理说了地址,距离家不远,邹念说,可以。

这么早可以取工作牌邹念开心,这样,今天早上早会可以避免苏姿说了。

出租车在“世纪酒店”门口停下。

邹念打给董助理,问她,车在哪里?董助理告诉了她车牌号,她说她不在车上,在酒店里,但是车上有人,直接过去拿工作牌就行了。

“谢谢。”邹念挂断。

规整有序的酒店门前停车位上,几辆车中间,一辆黑色路虎进入了邹念视线,邹念看车牌号,对,就是这辆车了,尾号——N9999。

邹念见到车里坐着的人是阮聿尧时,惊讶了下。

他的五官尽显疲倦,眼睛里有血丝。

阮聿尧穿了一件深色衬衫,西装在副驾驶位置上放着,车门打开着,邹念接过工作牌:“谢谢,麻烦阮先生了。”

他没有说什么,看了她一眼。

才六点十几分,邹念洗漱完穿着很随意的出来,脸上也没有上班时的妆容,很干净白希的样子,确切地说,在阮聿尧这个36岁见过各色女子的男人眼中,邹念,还很稚嫩。

邹念拿了工作牌回家,上楼时,正和刚下楼的苏正东碰上。他站在从上数的第三个台阶上,望着站在下面从下数第二个楼梯台阶上的邹念。

“早上出去了?”苏正东蹙眉。

邹念点头:“出去了一趟。”

“干什么去了。”

“……”

邹念没有回答他,往上走,试图从他身边直接过去,不想回答,就是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他的态度,每次都跟审问犯人一样。

“站住!”他伸臂把她拽了过来,邹念脚下一歪。在民政局门口的旧伤,走路不会有大问题,可被他这样扯过来,还是在楼梯上,脚裸狠狠的疼了一下。

邹念皱眉,疼的抽气。

“脚怎么了?”

邹念从他怀里往出挣:“不用你管我!”

说没事,可就是有事。苏正东把她放下在楼梯台阶上,他下了个台阶,单膝跪在台阶上看她的脚。

温柔起来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是一个坏男人。

“不疼了。”邹念把脚从他手中抽回来,手支着楼梯台阶,扶着扶手,站了起来往上走。

苏正东两手空空,莞尔。

早餐时。

邹念坐在苏正东旁边,苏正东又问她:“脚伤怎么回事。”

郑澜抬头。

邹念看了婆婆一眼,声音没有起伏,对苏正东说:“被你车上的那个女人撞的,你忘了?”

不气不恼的样子。

良久,他只说了一句:“记得看医生。”

见阮聿尧

这次是儿子理亏,郑澜话上责怪,眼神却是充满宠溺地瞪了儿子一眼:“正东,以后你给我收敛点。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接触。”

“哪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苏正东随口说了一句,起身,吃完了。

公司,早上9点。

部门接到通知,早会取消。

大家纷纷猜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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