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乱君心:红颜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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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涵是最先看到随安的,大呼了一声,手中的白菜向上一撒,遍地都是了,这可是晚餐的菜。
“怎么,过得太风流快活,不认得朕了?”随安死死地盯着她,心里尽是一股醋意。
靖涵紧张地看着他,无言以对,他果然不会放过她,都找到这里来了。
“皇上……”直营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跪在了随安的面前领罪,为了靖涵的命,他必须这么做,只有他一里承担,她才会平安无事。“皇上……,末将和蒋才人清白如水,她只是暂时在末将这里散一下心。”
“散心?那她的心未免也散得太久了吧。”他冷冷地看了直营一眼,有漠视地盯着靖涵,“你的心散完了吗?可以跟朕回去了吗?”
回去?她为什么要回去,是他把自己送出去的,想到这里,她扬起了头,盯着他,“我不会回去的,因为我不是你的女人了,我的夫君是西凉的国王赵青书,他姓赵,不姓爱新觉罗。”
随安盯着她,无可奈何地盯着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敢以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要是别的女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你……”他皱了皱眉头,语气软了下去,“跟朕回去,好吗?”
一刀和小帆子、直营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堂堂的一个当今圣上,他竟然开口求她。
这是所有帝王之中,从来没有过的……
直营生死,回宫与否
1
回去?靖涵才不想回去,一回到宫里,那些宫闱的争斗是她无法脱身的,自由更是遥不可及,那是需要用昂贵的生命换来的。可是在桃源林这里就不同了,虽然她到现在都无法深入去深爱直营,可是这种静看花开花落的日子也是她期盼的,与自己心爱之人携手相伴,笑看云起,再无世间烦扰。
在宫里,这一切都是触手不及的,就像十五的月亮一样,虽然又大又圆,月色皎洁,只可惜只能观望,不能拥有。
“你知道吗?从你把我送给山大王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开始死了。”靖涵盯着他,他的脸色很苍白,可能是一路劳顿的原因,“你把我送给山大王,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误会我和随安,这不是你下决心的主要原因。你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做不了主,那天太后瞪了你一眼,你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当然,我在太后的眼中不算什么,说好听一点就是一个才人,不好听的也只是一件货物,用一件货物换取半壁江山,那是物有所值。”
乾隆驾崩,边疆等地四处仿佛讨伐,当时随安刚回到宫里接任,一时之间无法面对这些血腥厮杀,动动荡荡的局面,幸亏太后临堂听政才稳住了阵脚。只是,现在他慢慢懂得为君之道了,太后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兵马的虎符依然掌握在她的手中,皇室的大小事务都得经过她点头。他这一个皇帝当得名不副实,形同虚设,他无力左右任何事情,就连保住自己的女人的能力都没有。
随安吃了一惊,她果然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他的无可奈何,她全都明白。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体现他的处境。
桃源林偶尔几只子规驰过,凄厉的声叫让人毛骨悚然。湖边吹来阴冷的寒风,让人心悸。
“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朕?”随安摇了摇头,出风的白貂皮的风麾,黄色的团龙棉袍,映衬他的脸色很狰狞,很愤怒,“你是为了他?好,朕杀了他,朕看你还回不回去?”
靖涵听了,先是一惊,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陌生,他的每一个眼神,她都无法读懂。
他真的会一刀杀了直营吗?
“你……你威胁我。”靖涵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这句话,就算他是威胁她,那又怎么样?她处在被动的位置上,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随安低沉的笑声如刀一样遁进靖涵的耳朵,修长的手指轻掐着她的下颌,缓缓抬起,“看着朕,再问你最后一句,回还是不回?”
靖涵怔了怔,决意试一下他的心是不是真的变得这般铁石心肠,冷冷地道:“好,我也最后说一句,我是不会回去的,”
直营闭了闭眼,等待死亡的来临,随安一把抽开柳一刀挂在腰间的剑,正欲挥向直营的脖子。
“不要……”靖涵阻止了他,他的心果然够狠,刀下一点留情的意思都没有,是不是所有君王有了权力都会变得如此专制?“我跟你回去,请求你放他一马。”
刀已经离直营的皮肉只差分毫,倘若靖涵迟了一秒,他早就人头落地了。
“靖涵……不要管我……”直营伤神地说道,他不想她因为自己而失去自由,再度走进那个尔虞我诈的深渊,那深渊不是一般的深,是深不见底的那种。
随安听到这个答案并没有为之快乐,她就这么爱他?他抬了抬头,目光的神色很黯然,“上马。”
他指了指马背,伸出了手,即使不能得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哪怕是一副躯壳也好。
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了浓烈的花香,可是大家都心事重重,谁也无心顾及……
2
随安的话,如刀一样划过靖涵的心。
他变了,变得很恐怖,很陌生。
皇宫,最终还得回到那个地方去,下一步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随安沉默地别这头看了看她,她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知道她心里很不舒服,只是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想到这里,他心底禁不住叹息着——靖涵,为了你,我低声下气去求你,完全没有一个皇上应有的风范。我知道这次委屈了你,用权势来压你,那也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这样我会活不下去的……
醉花斋,又是醉花斋,她回到这里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那个与世隔绝的桃源林仿佛只是一场梦,一场没有世间纷争的梦,只可惜梦醒了,还得回到现实生活中。
她这次回宫,想必后宫会有很多的闲言碎语,有哪个和番的女人又会再度回到宫里呢?她是第一个,一定会有人说西凉国王不要她了,于是她赖在皇宫不走。
“柳依……”她坐在床边,拨了拨淡金色的雪绫纱,见柳依没有回答,又轻轻叫了一声。
这时,春风、明月走了进来,笑了笑,道:“才人,你总算回来了,我们俩想死你了,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靖涵勉强地挤出了一点笑容,如果她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不认识随安这个男人,永远也不要回到深宫这里。
回到这里,不管有没有心,都得披上武装,迎击其他嫔妃对自己的毒害。
她探了探头,还是没见她柳依的影子,心里甚感奇怪,在宫里这里,柳依是她唯一相信的人,回到醉花斋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她,可是她又跑到哪里去了呢?是不是为她准备什么特别的惊喜?
“柳依呢?怎么没有看见她出来迎接我,难道她把我这个姐姐忘了不成。”靖涵说这话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但是春风、明月听了,脸立刻沉了下来,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下。
片刻,明月鼓足了勇气,低声说道:“才人,她已经被封为柳妃了。”
靖涵听了,心震了一下,只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随安又玩弄了一个女人,并且这个女人是她的好姐妹。倘若他对不起她了,靖涵决意不会放过他。
“柳妃?封为柳妃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说。”靖涵站了起来,在厅子里踱来踱去,她倒不是介意柳依和随安好上了,而是担忧柳妃会成为深宫恶斗的对象。
这样,她能否招架呢?
春风、明月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她们认为柳依之所以能够成为妃子,是她处心积虑**皇上而换来的,在她们的心底,完全瞧不起这些出卖自己肉体的人。只是,在后宫这里,又有那个女人清纯得好像一盆清水一样?
“放肆,柳依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想必是有人想诋毁她。”靖涵听完,气得直哆嗦,她一拍桌子,狠狠地瞪了春风明月她们一眼。柳依是她的好姐妹,她相信柳依不是那么有心计的女人,竟然会公然**皇上。
春风明月连忙跪了下去,木讷地看着靖涵,她们说的都是真的,柳依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才人,我们所言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对,我们以性命担保……”
靖涵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两个起来,一脸严肃地交代:“这样的话,不许在外面说,知道吗?”
她依然维持着柳依最后的形象,不管她们所言是真是假,柳依始终都是她心目中的好姐妹,是她在宫里唯一的亲人。
“可是,宫里的太监、宫女都知道了,我们也无法杜绝这件事的传播。”明月注视着靖涵的脸色,只见是一阵苍白,如同没有血色的白纸一样,心立马不安起来,连忙摆着手道,“不是我们说出去的,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的,我们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
3
很快就过了半月,已入冬至,外面白雪飞飞,林子里的梅花苍劲有力的盛开,或珠苞尚裹,或纤弱绽放,幽幽的散发着香气。屋内暖炉烧的霜炭噼啪作响,烘的整个小厅如同旭暖拂面的四月春日。
靖涵回宫这么久了,柳依由始至终没有踏进醉花斋一步,哪怕是一步,靖涵按不住性子了,到了她的寝宫走了一趟,互相道了几句问候,却发觉短短时日,两人的距离被拉得天与地那般远。
靖涵也没待多久,便到那梅林里赏梅,她刚折下一枝梅,身后便传来了梦雅格格的笑语:“原来你在这里,刚才我到了醉花斋,明月说你到柳妃那里去了,我往她那里走了一趟,她却说你刚走,我还以为你们合起来和我捉起迷藏了。”
靖涵淡淡一笑,看着她,她终于开口说话,神色也比以前红晕了不少,这些年一言不发,想必也受了莫大的委屈。
“找我有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可以找你?”她拍了拍肩上的白雪,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神清澈如水,“皇帝哥哥冷落你了吧,回宫以来一定没有找过你。”
梦雅的语气很坚定,好像什么也逃不过她的法眼那般,只是令靖涵疑惑的是,她又怎么知道随安打从回宫那天起,还没有找过她一次。
有时,靖涵望着门外的白雪,患得患失地怅望,随安威胁她回来也只是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虚荣心满足了,自然不会把她想起。或者,他就是为了惩罚她,有意冷落她,让她孤老深宫。
“他爱到哪个妃子那里去就到那里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管不着,也不想去管。”靖涵说这话的时候,心是那般的酸,他真的一点都不爱自己了吗?倘若不爱,为什么不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放她一马,至少她还能用少向往已久的自由。倘若爱,为什么长达半个月都未踏进醉花斋一步,看来他口口声声的山盟海誓也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想到这里,一滴晶莹的泪从她的眼里缓缓地滑落,脚下的那一块砖头,立刻溅开了一朵好像梅花一样的泪痕。她为他哭了,受了那么多的磨难都没有哭,可是现在她却为了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哭了……
梦雅看靖涵的眼里闪着泪花,心里立刻急了起来,摆着手解释道:“其实,皇帝哥哥没来找你也是有原因的,我听母后说了,缅甸告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御书房了想法设法,和大臣们议政直到深夜,为的就是阻止一场没有必要的杀戮。不过你放心,他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说什么倘若得不到你的心,他宁愿后宫无妃。哎,真是一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专一好男人,倘若将来我能嫁给这样的一个好男人,真是不枉此生了。”
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也配得上是爱吗?威胁她留下也算得上是爱吗?
原来他没到醉花斋使这个原因,那么柳依怎么说随安连续几晚都到过她那里?他真的和大臣商议政事直到深夜么?靖涵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柳依说谎,还是梦雅有意替随安解围。
“那他的身子承受得了吗?”靖涵低着头,想不到自己还是很关心他,无法对他绝情起来。
“怎么?你关心他啊,那你为什么不去探望他。”梦雅浅浅地笑着,深切地看着靖涵的眼神,试探她到底爱随安到底有多深。
靖涵的双眸沉了下去,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中的那折梅,闻了一下,“御书房是一个禁地,又怎么是我这等草芥说进就进的。再说了,他在那里不有几十个嫔妃啊太医之类的侍候着么?哪用得着我来为他操心了。”
4
梦雅缓步走到她的身后,知道她是口是心非,“真的一点都不挂心么?”
“不挂,有什么可挂心的,再说了,留在宫里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靖涵满脸清冷地说道,心里却在思索着随安现在究竟在干什么,是不是在为缅甸的是心烦意乱。
话音刚落,忽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他看了靖涵一眼,行礼道:“臣参见蒋才人,参见梦雅格格。”
靖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