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 老草吃嫩牛-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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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鱼悦说的,啊!烦躁,烦躁……我怎么就不能烦躁了?……恩,知道了,你帮我想下办法,魍礁头必须从小店市全线退出,我知道……恩,所以找你了,恩,这个损失,我也赔不起,魍礁头也赔不起,估计是全部身家都进去了……得了,知道了,谢了,算我欠你的。……恩,就这么。”
榔头放下电话,看着哭得唏哩哗啦的袁芹,一脸无奈。
四海和易两(上)
屋子里空气很安静,榔头慢慢站起来,抓起桌子上的钢板慢慢往腰上围。
他一边围一边跟身边已经脸色发青的袁芹说:“得了,老妈,你一辈子都算计来算计去,怎么遇到这个事情就掰不清楚了呢?现在六国局势紧张,五国得罪了乐灵岛,现在都在努力卖好,我家鱼,最不爱的就是站到哪个派系里。小店市一役,万人死亡的代价,新的执政党现在在努力对乐医卖好,对我们这一边卖好,问题是他们的好卖不出去,所以就卖到你这里,给你工程的是吴瑞蓦亲王,你能帮王族复兴吗?你不能。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明天,魍礁头从小店市全线撤出,一切损失仲裁所会找其他工程帮魍礁头补回来,前期贷款,我做保人,帝家的堂秋说,能从银行为魍礁头拿到最低利息。得了,得了别哭了,老妈,魍礁头的兄弟好不容易洗白,这些人都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不能害他们吧?”
袁芹呜咽着:“魍礁头几代人的心血,都投进小店市了,你现在叫撤出,还拿贷款,以后怎么还啊?”
榔头抓起外衣一边穿一边带着无奈的语气说:“安心,前期投入全数退款,拿那么多低息贷款,够魍礁头做许多事情了。虽然是累一些,魍礁头最不缺的就是人。”
袁芹抬起头,哽咽地问:“真的?能全退?”
榔头点点头:“恩,全部退还,你们干的工程,全部帮你们结清款项,算下来也是不亏。只是以后,不要和政客搅和在一起,政客……驱虫一样的存在,你们啊,差远了呢。”
一屋子人终于安心了,榔头穿好衣服转身向外走,做了亏心事的袁芹没敢留儿子,她有些舍不得地看着榔头。
榔头向门口走了几步,从胸口摘下一枚金色的鹰翔抛給母亲。 “老妈,这个叫鹰翔,据说,吴岚历史上拿到鹰翔金章的人,都是死去的乐盾,我是唯一活着的。你的儿子没出息,给不了你你喜欢金钱、权势,这是儿子唯一能给你的,也许,这辈子我真的无法成为妈妈喜欢的那种孩子了。”榔头冲袁芹笑笑。
袁芹抓着那枚鹰翔,这次她的心真的无比沉重了:“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以为,这些工程是宝宝拿命换来的,妈妈没考虑那么多。真的,不是为钱。”
榔头点点头:“恩,我知道,只是,小店市,多少条的无辜生命,我们背不起。因为,那些失去的乐盾,死去的乐医,还有无辜的几万小店市冤魂都在等着要个交代,这份交代我们给不起。没错,实验兽的确最后死在我和鱼先生手里,可是,老妈,不是说没杀掉它就没功绩了,这个功我们要不起,知道吗?好了,我有工作,得了,别哭了,过来,过来抱抱吧,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
榔头走过去再次拥抱袁芹,拍她一直抽搐的后背。他拍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站在角落的蝴蝶君和酒保昆,他冲他们笑笑,转身大步离开这间屋子。
易两提着破旧的网兜,兜里是他全部的财产,大冷的天气,他穿着一双单皮鞋,慢慢在雪地上挪动着自己的身影。从地下室旅馆到那位未来的主人家,要走三十里。
易两原来叫一两,据说当年在孤儿院里,他是最瘦小的孩子,当时有许多孩子,名起得都很简单,二两,三两,就是个称呼。
易两受训很早,四岁就开始了,十二三岁就成为要人的影,一作就是六年,接着他去过第五课,再回来做影,接着被贬。易两最大的军衔做过校官,现在他是个列兵,最低等那种。易两不懂得存钱,也不懂得花钱,他只知道拿卡付账,前任执政党倒台后,他的帐户被查封,军衔犹如下降的坠机一般,降低到最低等,他不是受训中的乐盾,所以没有国家给的免费饭菜和宿舍住,一个列兵,一个月最多拿亚塔,地下室的旅馆月租是一百八十个,幸亏军人接受乐医治疗免费,不然他真的早该自爆了。现在,易两的日子可想而之。
不过,这些,易两并不觉得苦,他习惯了,从小,训练不好两三天没饭吃是经常的事情。大冷的天,易两穿着一套春秋天穿的军装——他最厚的冬装旅店老板娘扣了,因为他欠了三个月的房租。易两一边在雪地里挪动一边想,未来的那位主人,只要管饭他就无所求了。
易两不觉得过去的日子和现在的日子区别很大,现在的日子虽然艰难,可是,没人再去命令他杀这个袭击那个。虽然饿了一些,冷了一些,最后这几天,被赶到走廊坐在排椅上,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记得以前的教官说,他是一部机器,一部属于国家的机器,机器不需要思考,所以易两很少去想什么事情。被分到天盾营半年,没人找,没人理,他就老实地呆在小旅馆待命,昨天晚上,有人通知他有人要他了,易两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后有饭吃了。
雪停了两天,不下雪的日子比下雪更加的寒冷,易两收了下领口,身上依旧寒冷。出来的时候,老板娘正在烤面包,易两很羡慕那块躺在烤箱里的面包,如果可以,他想代替面包被放在温暖的炉火上烘烤。昨天晚上那位长官吩咐到一半,电话就没费了,易两的电话能坚持到今天,也很不容易,他只交过一次费用,三十个基门塔他用了半年,真的很不容易,没人找他,他也不认识谁。
从旅馆走到新乐盾家,易两用了四个小时。如果不下雪的话,两个小时就够了,易两有些气恼,要知道,最起码给那位乐医大人留个好印象才是,那位长官说,新乐医只有十六岁,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不过再难相处的乐医也不会叫他去杀谁,这一点是易两能确定的。
易两站在这栋普通的民居口,他上下打量着。这里不属于乐医区,就是一套前后相连的小楼,小楼很普通,三层,前二后三,属于中高档住宅,不特别也不显眼,易两前后打量着,这里没有门铃。他推了下院门,门缓缓打开,一条三米宽的打扫得很干净的钢砖路露了出来,路的一边,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易两很羡慕那个有着红罗卜鼻子的雪人,因为雪人戴了一条货真价实的围巾。
易两打量一下自己,努力地拍下腿部的积雪,他跺跺脚,那双跟随了他半年的皮鞋,成功地在脚底拦腰折断阵亡了。易两想,新的主人会给自己买一双新鞋吗?如果可以就最好了,他想要一双牛筋底子的鞋子,最好是棉毛的。易两伸出手缓缓地拍拍面前的铜门环。
花椒在厨房忙活,现在是中午,家里的男人都出去了,只有个未成年的在家打游戏。孙宝云听到门环响,她看下左右,仆人们不知道在做什么。
孙宝云慢慢打开门,易两脚后跟轻轻碰撞了一下;伸手敬礼:“列兵易两,现服役于天盾营,报到!”
孙宝云吓了一跳,她捂住嘴巴,打量面前这个人。这个人的身高和榔头不相上下,细高的,理了个寸头,鬓角很长,属于那种天生长鬓角的人,寒冷的天气给这个人的五官挂上了霜,几乎看不到样子,那双眼睛却是透亮漆黑的。大冷天气,这人穿得非常单薄,孙宝云可以一眼看到他的腰线,一阵寒风吹过,那人站得笔直,只有手里的网兜晃动了下。
“这么冷的天,你是走来的吗?”孙宝云打开门请易两进屋,她好奇地问。
“是!”易两回答。
“怎么没坐车?这边公车是很多的。”孙宝云觉得不可思议。
“没钱!”易两实话实说。
孙宝云捂捂嘴巴,第一次见到公车都坐不起的士兵,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看下左右,这里还是没人,易两浑身带着强大的冰冷气,整得孙宝云也冷了起来,孙宝云看着门口站在那里滴水的易两,尴尬地笑了下,她弯腰从一边的鞋柜里拿了一双崭新的皮毛拖鞋放在地上:“进来吧。”
“不用,在下等下乐医大人,向他报到后再进去。”易两一切按照程序走。
孙宝云凌乱了一下,这个人说话怎么像古装大戏里的人一般,还……在下?孙宝云无奈地扭头对着楼梯就是一嗓子:“四海!四……海……你的乐盾到了。”
孙宝云现在也修改不了她以前带的习气,绝对不会温言软语地犹如一位贵妇一般,拿着小手帕掩着嘴巴笑或者说话,好在这家人完全没觉得这个是问题,所以孙宝云也不知道自己在犯错。
楼梯上,慢慢地响起脚步声,终于,二楼和后楼的衔接口那扇门缓缓地推开,包四海带着满眼按耐不住的好奇从楼梯上溜达下来。快到楼梯地下的时候,小四海停在倒数第二节,他睁大眼叹息了下:“哗,这么高。”
易两啪地再次并拢脚跟:“在下是盾营里比较矮的。”易两很担心被扫地出门,他已经没退路了。
霜水化开,凝结成水珠,包四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实话,他不爱要个乐盾,但是刘君给了他不少好处,大哥也答应帮他养,但是,这些不重要,为什么他以后必须身后跟个人啊?再说了,他们给自己养,这算什么。
“四海,你这个孩子,人家大老远走着来的,这么冷的天气。快叫人家进来。”孙宝云顺手给了包四海脊背一巴掌,拍得他生疼,包四海从楼梯上跳下来走到易两面前笑了下:“恩,跟我来吧。”
“是。”易两弯腰提起自己的破网兜,换了那双拖鞋走进屋子,从刚才进屋,他就周身暖和,现在,他的脚底更加的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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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四海住在后楼三层,自己有个套间,也许是年轻人爱独立吧,反正,放着二楼他不住,非要住三楼那个大套。他没什么审美观,房间里是布置得乱七八糟,花椒带着人给他收拾过,但是你收拾完,包四海就找不到自己的东西,反倒是随便丢着,他一准能找到。所以现在,包四海的客厅,鱼悦叫它“世界垃圾场”。
易两慢慢跟着前面的这个娃娃脸乐医,这人浑身上下都没任何乐医的形态,最起码以前他接触的世界,乐医不是这样的。走廊里一个仆人在换家里的果盘,包四海顺手捞了两个挺大的水果,一个自己咬,一个顺手丢后面。
易两抱着那个水果,没吃,但是握得很紧。
“进来吧,以后,你和我住一起,大哥说,你是我的人了,所以……恩,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包四海显然不会处理他和乐盾的关系,而且他这个乐盾就是个会走路的雕塑。哦,比雕塑还多一口气。
穿过浩瀚的“世界垃圾场”包四海打开一边的侧门让了下,他冲易两抬抬下巴:“进来。”
“是。”易两立刻高声回答,跟着大步走了进去,一不留神,脚下一声脆响,接着再次脚后跟利落的一碰:“抱歉!”
包四海的心在滴血,他的刚出炉热乎乎的,最新游戏光碟,没开封,没来得及玩呢,哭泣。
“进来吧。”包四海抽搐了下嘴角,带着易两向里走,易两再次向前迈了一步,又是一声脆响,包四海哭了,对着易两说:“大哥,小心点啊,看下脚底。”
“是!非常抱歉。请您处罚我吧。”恩,认错认得很快啊,但是包四海不知道怎么处罚啊,他无奈地小心搬走门口的东西,无力地招手。
易两提着网兜走进那个小屋,屋子很简单,卧室和客厅是一体的,很小,一张床,一条沙发,一部小电视。屋角是个转圈柜子,地板上是鹅黄|色的地毯,窗帘也是鹅黄|色的。屋子非常暖和,窗户外能看到后院还有远处的风景,靠右边的小门开着,里面是个不大的浴室,没有浴缸,可以直立着洗澡。
包四海看易两上下打量,他有些气恼地叨咕:“你不满意我也没办法,目前我只能给你这样的待遇,这个房间属于我的房间里唯一的空闲了。”
易两连连摇头:“没有,长官,非常满意。”
包四海看下他,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
易两严肃地点头:“是的长官,比起我住的那个地下旅馆,这里好许多倍了,我非常满意。”
包四海这下安心了,他虽然小,但是自尊心还是有的,他不能像田葛给刘君大哥他们那样的生活,更加无法比拟鱼悦给榔头的一切,他努力做个好乐医,因为,大哥说,乐盾是他的半身,感情好的话要终生相随的。
“那么,你先洗个澡,你把衣服丢进那个桶里,快点。”这是包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