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第6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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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张辽部与匈奴前锋接战。 匈奴果如预料迅速收缩,企图包围。 却被张辽虚晃一枪,集中四个龙骑师地优势兵力突击,一举击溃匈奴前锋,斩杀两千有余。 及至匈奴主力抵达方才逐步后撤,途中仍时常滋扰,让匈奴寝食难安。
左谷蠡王大且渠闻讯大怒,即领族兵主动出击,却扑了个空。 反而让张辽一招金蝉脱壳逆袭匈奴前军,焚烧千余石粮草,气得左谷蠡王大且渠暴跳如雷,赌咒发誓亲手割下张辽的头颅。 不久,此事为左贤王虚连鞮得知,足足关门笑了半个时辰,才意犹未尽道:“大且渠老了,跟个毛头娃娃置气,不嫌失了身份!”
这段插曲并未引起太多人关注,遭遇挫折的匈奴前军立即改变战术,将所有族兵置于左谷蠡王大且渠的直辖之下,每日行军里程骤降,多则四五十里,少则二三十里。 匈奴中军亦随之调整,左贤王虚连鞮自领族兵十五万众向东南(代郡、上谷方向)前进,左大将胡掖狼骨引本部族兵八万向西南赶去(并州雁门方向)。 其余大小族众则按照部落分散开来,扑向幽、并二州北疆城池。
二十八日,张辽将这一情况上报蓟县,同时仍与大且渠对峙。 其间双方短兵相接鏖战三十余场,怎奈张辽好似泥鳅滑不溜丢,让大且渠始终抓不住要领,反在第六龙骑军的牵制下一日时间仅行进十五里,创下了匈奴单日推进的最短距离。
“左贤王出手了,与沮公所料一般无二。 没有重点方向,整条战线都是战场。 现今只有左匈奴有如此雄厚兵力,右匈奴都差出一截。 ”将战报递给沮授,高勇哼道,“只可惜中间隔着鲜卑,否则就让匈奴尝一尝菊花开花地滋味。 奉孝,边境百姓内迁进展如何?”
“九成迁徙完毕,余者均自愿留下支援作战。 幽州征调的二十六个暂编师、并州征调的九个暂编师均已进驻关隘、要塞;冀州北上的二十五个暂编师半数抵达预订地域,余者将在今明两天陆续进入幽州。 ”郭嘉一边指挥见习军师安插代表各师的旗帜,一边详细解释。
沮授纵揽全局,目光最后停留在三江郡内驻扎的第五龙骑军,“主公,李政那里是不是又上书请战了?”
“嗯,已经打发回去了。 ”高勇笑道。
“如此也好,李政摆在三江郡可以威慑东部鲜卑、中部鲜卑,即使其决意南下,也难尽全力。 第五龙骑军的驻地最好再向中部靠近一些,配合孙泰的兴安岭防御线,此次北疆交兵规模巨大,开战之后恐怕无力抽调兵马增援他处,故而必须提防素利故技重施。 ”
“沮公放心,三江郡已集结待命十六个暂编师,决不会重蹈覆辙。 ”郭嘉保证道,“而且,侦讯处在鲜卑内部收买了不少细作,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得到及时禀报。 ”
“如此最好,但也需小心谨慎。 ”沮授叮嘱道。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第一机步军魏明率部前来报到!”音落,一员大将跨步入屋。
“黑了,也瘦了!”高勇走到魏明面前来个拥抱。 “以为你会晚上到,不想竟提早半日。 ”
魏明搓手道:“禀主公,军情紧急,属下不敢耽搁。 请主公尽早分派任务,各师不作停留,直赴驻地。 ”
“不用那么急,先让将士好好休息一夜。 ”沮授笑道,“此次兖州战役很窝火吧?”
“嘿嘿,有点。 看别人打仗很不爽。 ”魏明直言不讳道,“主公,此次再不可薄此厚彼了。 ”
郭嘉取出最新消息交给魏明,言道:“此役除了骑军,就属第一机步军了,魏将军说算不算厚此了?”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九章 逐鹿中原(23)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九章 逐鹿中原(23)
十一月二十九日起,幽州、并州边境要塞陆续上报发现匈奴斥候,雁门郡马邑城更遭到匈奴袭击,虽为试探,左大将胡掖狼骨仍派出两万族兵投入进攻。 常年居住在草原深处的他虽曾听闻高勇军强大,却从未亲见,故而难免心存轻蔑。 于是,抵达马邑城外当日,心高气傲的胡掖狼骨对大且渠善意的提醒置若罔闻,只扫一眼马邑城防,便匆匆下令进攻。 在其看来,两万族兵往那里一摆,连西部鲜卑都要退避三舍,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马邑,或许踏平雁门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马邑城上,先期接到禀报的娄兆、应晟并肩而立,各自举着千里眼打量二里开外的匈奴大军。
“这个左大将叫啥来着?”浓重的襄平口音从娄兆的嘴里发出,带着辽东人独有的豪迈,其间还隐约夹杂着并州方言,听上去辣中带酸,颇有滋味。
应晟呵呵笑道:“胡掖狼骨,一个垃圾名字。 记不记都无所谓,反正都要在神武将军炮下魂飞魄散。 ”说着放下千里眼,拍了拍身旁粗壮黝黑的炮身,触手冰凉,却又充满神威。 “这家伙就是移动麻烦,否则用之攻城在轻松不过了。 ”
娄兆撇起嘴道:“老弟,你就满足吧。 能将十来斤的铁球轰出去八百来丈远,连人带马砸个粉碎,就算是城墙也能啃下一块。 这样的东西还要移动便捷。。。。。。老天爷最讲究公平了,给你这个。 就必然限制那个。 不过,听说行军炮已经有了眉目,说不得将来你地机步师能尝尝鲜了。 ”
“可不是吗,全师上下早望眼欲穿了。 神机营尉月月写信跟研究院的同窗联系,希望能套出些话来。 可惜啊,若非看管严格,还真能知道些机密东西呢。 看。 匈奴开始集结准备进攻了,城上的十门神武将军是不是该准备一下了?”应晟的小眼睛眯了起来。 死死盯着一片黑点的匈奴兵。
娄兆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一边向亲兵挥了挥手示意各部准备,一边做到篝火旁拿起一个火把来到神武将军炮尾,闭上左眼,只以右眼瞄准,还煞有介事解说道:“准星、照门、啥子左大将……”说着,单手转动小轮。 调整射击角度,直至…一线。 “好,就是这里了!啥子左大将真够意思,居然举个大尾巴作靶标,不狠狠的轰一下都对不起他!老应,这第一炮咱就当仁不让了啊,第二炮归你!嘿嘿,点火。 射死你丫地!”
轰一声响,一片夹带着火光的白烟从炮口喷出,连带着炮身巨震,将一枚铁弹发射出去……
应晟急忙举起千里眼向大尾巴望去,只等了不到一息,边见一团烟尘崩起。 大尾巴下一阵慌乱。 “老哥,你地手艺不精啊,大尾巴还在呢!呵呵,来看小弟的吧!清炮膛,准备再来一炮!”
一击不中,娄兆自嘲的笑了笑,此时匈奴骑兵已经开始了冲锋,步卒也跟随其后向城墙杀来。 “传令下去,匈奴骑兵进入射程后,按照平日演练。 由远及近。 梯次射击,尽量把敌人逼到中间!好了。 各炮就位……点火!”
火绳迅速燃烧,眨眼间炮声隆隆声传数里,早已受到惊吓的匈奴骑兵一阵人喧马嘶,尤其是刚刚遭到“点名”的中军附近,更是一副鸟兽散的模样!堂堂威震一方的左大将居然抱头鼠窜,丝毫不顾礼仪。 其余人等也丑态百露,想尽一切办法躲避,无处躲避者,干脆拽过族兵当盾牌。
只可惜,炮声过后,弹丸并未落在脚下,却狠狠砸在冲锋地骑兵阵中……一团血雾飘开,代表一个族兵连人带马被轰得粉碎!一个深坑出现,飞溅的沙石波及附近十数名族兵,引起一片人仰马翻。 每枚弹丸都似一个爆裂的毒瘤,带给匈奴骑兵惨烈的果实。
左大将胡掖狼骨立时目瞪口呆,耳边回响起当初别人的告诫,可惜都被自己当作耳边风不屑一顾。 “咦?没了?”一轮九响过后,马邑城头恢复了平静。 睁着双眼瞅了半晌,虽见城上汉军忙碌,却未听到隆隆炮响……“哈哈!汉军的破东西坏了,儿郎们,杀过去,抢汉家女人去!”
然而狂喜的笑容刚爬上脸颊,那刻骨铭心炮声轰然大响。 十团白烟喷涌而出,耳中霎时涌进破空呼啸之声!本能的,左大将胡掖狼骨跃下战马向旁边扑倒。。。。。。“轰!”一阵地动山摇沙石横飞,待烟尘散尽,睁眼观瞧,只见自己地爱骑早已成了一片碎肉。
无尽的恐惧迅猛袭来,左大将胡掖狼骨一跃而起,抢过一面大盾拔腿就跑。 他算是彻底相信汉军的家什能打到八百丈远的传言了!
可惜,他这一退,并未看到马邑城内腾空而起一片黑线,画过长长的弧线,射向仍旧狂奔中的匈奴骑兵。 仅随其后,第三次炮声隆隆,不过这一次地目标是跟随骑兵的步卒。 可怜匈奴步卒太相信手中的木盾了,结果炮声一响,纷纷躲在木盾背后,以致一枚弹丸愣是杀伤十数人!若非炮声频率低,且数量少,匈奴人恐怕早就转身逃跑了。
借助互相壮胆,前进并未停止,只是步履中出现动摇。
此刻,前锋骑兵正在经历着炮弩带来的地狱怒火,整整一个神机营百部炮弩密集发射的高爆箭,雷鸣声中造成了远远超过神武将军炮的震撼!硝烟飘散中,冲锋的匈奴骑兵队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呈椭圆形的空白地带,之前其中狂奔的骑兵早已成了一片血肉残骸!
恐怖,匈奴人从未见过地恐怖!
但是。 左大将未下令收兵,其余族兵便只能硬着头皮前冲。 这一次,骑兵也开始动摇了。
“很好!”娄兆满意地点头道,“神武将军炮继续射击,重点照顾步卒;炮弩箭负责遮断敌骑、步连接;床弩、怒火连珠炮准备!老弟,一会让你看看怒火齐射的壮观场面。 嘿嘿,说实话。 这样地景象一年都看不到一次,你算是可以一饱眼福了!”说笑着转身对亲兵道:“让城里的弟兄分批登城参观。 免得厮杀时吓得尿裤子!”
很快,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兵卒分批登城,亲自体验战场气氛,感受怒火、神武带来的巨大震撼。
实话来讲,娄兆如此亦迫不得已,中原、西凉战火不断,可北方却在乌桓覆灭后享受了一段长时间的安宁。 五年兵役制。 使得全军各师都替换进来不少新兵,没有战场经历地新兵。 步卒不似骑兵,没事可以到草原上打秋风当作训练。 步卒所能做的就是训练,以自己为假想敌地训练,然而此举终究无法模拟出战场独有的杀伐暴戾,因此,几个步兵军的长官分外珍惜这种实战机会。 在他们看来,步军虽然负责镇守地方、卫戍边疆、担负为机步军输送兵员的重任。 却也要拥有不输于机步军的战斗力!
“床弩准备完毕!”
“怒火准备完毕!”
娄兆笑了笑,指了指城外奔至三百丈内的匈奴骑兵,“老弟,看焰火了!”
“竖盾防御!床弩射,怒火烧!”
砰——几乎齐刷刷一声响,上百部床弩发动齐射。 首轮胳膊粗细的巨箭斜斜射向天空,它地任务最简单,一是杀伤敌人,而是落地后可以成为迟滞敌人撤退的屏障。
床弩之后,头顶再次腾空一批炮弩箭,高高的飞入天空。 而在城上,火绳燃尽的怒火连珠炮终于在匈奴骑兵冒死冲杀到城下时发威了!
一道道烟雾、一道道火光、一道道死亡催命符!如此景象,早把匈奴骑兵吓得半死,即使不信鬼神,也知道自己小命行将不保!
怒火乱射。 没有固定的目标。 没有固定的轨迹,射哪算哪。 落哪算哪,砸到谁算谁倒霉。 如此一来,倒把习惯于躲避箭矢的匈奴骑兵彻底摆平了!
有规律可怕,没有规律更加可怕!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好似新年地爆竹,眨眼间硝烟弥漫战场,床弩仍在发泄,炮弩亦在遮断,城上弩兵纷纷上前,举起狙击弩将幸存下来的敌人挨个点名……
有条不紊、从容不迫,能将战争打到这种地步,堪称艺术!
眼见于此,别说匈奴,就算应晟也心中狂震。 异地处之,他也不敢打包票能攻得下如此坚城!机步师有炮弩不假,可这里还有神武将军呢,挨个点名就够自己喝一壶的,更何况怒火、床弩无一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除非拿人命填,否则……想到这些,应晟真替匈奴感到可悲。
一番蹂躏,匈奴兵终于崩溃了,不知何人怪嚎一声,引得整个前锋疯疯癫癫的向后跑去……此刻,匈奴中军处才传来姗姗来迟撤退号角。
“轰!”
神武将军的点名仍在继续,每一下都让胡掖狼骨心头振颤,尽管退到千丈开外,仍会举目前往,直到确认弹丸落在前方才长出口气。
前后仅一个时辰,声势浩大的进攻戛然而止,匈奴狼狈退回,远远地在三十里开外扎营。 收拢族兵后胡掖狼骨立即清点,方才悲哀的发现,一次连城墙都没摸到的进攻竟然伤亡五千余人!
一段插曲就此结束,可带来的影响却极为深远。
是日,按照部落大小划分进攻地域的匈奴兵马陆续抵达。 除马邑外,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