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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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到极致,相反倒发不出火来,汪氏这次也没有拍桌子摔茶碗,只是冷冷看着展云翔,缓缓道:“你还想替那贱人瞒着吗?教嫡子让荫官与庶子,她还真敢想?你也还真敢应?你就不怕被御史弹劾你宠庶灭嫡?”
自己与钱氏那点小商量,被汪氏直白点了出来,又给一通责备,展云翔面上不禁有些青白交加。他忍不住反驳道:“前延平伯当年不是也干过这事,没有母亲说的那么严重。而且这事若是臻儿自己提出来,人家只会称赞他礼让弟弟而已。”
汪氏闻言气得快要笑了,“没有那么严重?你这事可比他严重多了,人家至少没想一个人要两份官职!还敢把主意打到汝阳王头上?你也不想想,别说臻儿才有机会与汝阳王相交,便与人家提这等要求,让人家怎么看待。就是他科考入仕得了官,还敢要荫任的实职,那就能让全京城的人看轻了他!也看轻整个靖宁侯府!”
展云翔一时间没法反驳,只能涨红了脸不说话。
汪氏如今也没指望他一下子就能清醒过来,只打算趁今日收拾了钱氏,让他耳边没了吹风的,自个冷静些,再好好敲打敲打他。于是她也不再责备展云翔,而是转头示意身边的赵嬷嬷,“把那东西给侯爷送过去,让侯爷认认。”
赵嬷嬷应了一声,端起旁边一个小托盘,给展云翔送到了面前。托盘之上,是三件女人的东西。
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一方绣了并蒂莲的丝帕,还有一件女人贴身的兜衣。
展云翔粗一看,脸色涨得更红,前两样还好,这最后一样简直上不得台面。汪氏何以让人给他看这东西,还让他认认?
“母亲这是何意?”
汪氏脸色也不大好看,“你只管先看一看,这几样东西你识不识得?”
展云翔皱着眉瞅了几眼,初始十分抵触,待多看了两下,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几样东西的做工与刺绣手法,瞧起来十分眼熟。他心头突然猛跳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垂在腰间的荷包,再仔细与托盘上的东西一对比,顿时只觉一股血直冲头脑。
这些东西,必定是出自钱氏之手!
可汪氏从何处得来?为何还让他辨认?
而汪氏接下来的说的事,更让他觉得犹如五雷轰顶,简直不敢置信。
“我本也是不信的,可瞧你这模样,怕是真认得这几样东西,那么事情就不是假的了。”
“什么事?”
“你可还记得,早些开春的时候,臻儿还在病重之时,有个烟花女子摸进了他的安澜院。那个烟花女子自称是让人带进来的,带她入府之人是个男子,耳后有颗绿豆大小的红痣。”
展云翔点点头,这事他还记得。他起初也怀疑过钱氏,但后来钱氏在他面前一再陈情自辩,加诸根本没有证据指向钱氏,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这些日子让人去查点事情,误打误撞,倒在一个赌场撞到了这么个人。他与人赌钱输红了眼,向人借钱时自称有远房表亲是豪门贵妾。这几样东西,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汪氏这话说得含蓄,可什么远房表亲,豪门贵妾,无疑指向就是钱氏。而一个男子身上,居然搜出来钱氏的这些东西,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简直不需要揣度。
“这、这不可能!”
展云翔只觉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心里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可人心一向多疑,怀疑这种子一洒下去,就忍不住生根发芽,见风而长。
汪氏并不与他相辨,反而道:“可不可能,我也下不了定论。所以我才让人将那男子绑来,让你亲自审问。”
展云翔狠狠握着自己垂在腰间的荷包,突然发力一把拽了下来,一双眼瞪得发红,“那人在哪里?”
☆、第二十八章
展云翔狠狠握着自己垂在腰间的荷包,突然发力一把拽了下来,一双眼瞪得发红,“那人在哪里?”
汪氏拍拍手,赵嬷嬷走到外间轻唤了一声,立马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一左一右夹着一个中年男子过来。那中年男子给蒙了眼堵了嘴,两只手臂也给反扭了绑在身后,那两个婆子将他往地上一扔,他站立不稳,立马就摔了下去,刚巧摔到展云翔的脚边。
其中一个婆子取了他嘴里的帕子,眼布仍旧让他蒙着。
那男子嘴里得了空,却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绑了他的又是些什么人,只赶紧地往地上磕头,一面求饶,“小的不知道得罪了何方神圣,还请放小的一马。若是小的欠了贵人们的钱,小的有个表妹可是有钱人,小的会想办法还上的!求贵人们饶命啊!”
那男子磕头如捣蒜,展云翔带怒打量了他一阵,见这人大概四十岁上下,身材还算高大魁梧,但一张脸生得稀疏平常,和当日那个烟花女子形容的差不多,属于一丢人堆里就扒拉不出来的。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展云翔却恍惚觉得他有点眼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也刻意看了这人的耳后,当真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红痣。
一想到这么个低贱猥琐的人,可能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展云翔就觉得脑子嗡嗡嗡作响,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他上前一步,一脚踏在那男子背上,厉声问道:“如果想活命,就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那男子连声应诺,“是、是、是!大爷您问!小的保管句句属实!”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的人?你口中的表妹又是什么来历?!她凭什么替你还钱?”
“这……”
听到是这问题,那男子迟疑了一下,展云翔脚下一发力,踩得他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不想死就说!”
那男子不敢再犹豫,“小的说!小的说!小的叫吴方中,就是燕京人士。我那表妹姓钱,是侯府的贵妾。我们表兄妹自小感情就好,我也帮她做了不少事情,所以她一定会帮我还钱的!”
展云翔听他这么说,再观他的面貌,自己似乎真在什么地方见过。
按理说这么一个破落户,他在别的地方见过,应该也没什么印象才对,莫非……真和钱氏有关?他知道,钱氏的舅家正是姓吴。而且他起初觉得,这样形容的人,给自己提鞋都不配,钱氏必定是看不上的,可若自小感情就好呢?这自小的感情……他待钱氏的种种不同,不也是看在两人少年时的感情吗?
展云翔越想越来气,提起脚来一脚将那男子踹翻,转而踩在他心口上,“你身上那些荷包手帕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偷的!”
那吴方中起初听到荷包手帕的时候还愣了下,但展云翔踩得太狠,他快给踩得快踹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也不待多想,只将展云翔等当做了要债的,拼命胡诌道:“不是偷的……是小的表妹送的。那些都是贴身的东西,她若不送我,我哪能拿得到。你瞧……我们感情真的很好,她真的会帮我还钱的。”
展云翔闻言狠狠咬牙,眼睛里气得都是血丝,他脚下也益发用力,恨不得把这吴方中直接给踩死。
汪氏在一旁冷眼瞧着,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给赵嬷嬷打了个眼色,自己边同展云翔道:“你也别忙着动怒,这会把他弄死了,事情还真弄不出个明白来。自古拿贼拿赃,捉奸捉双,钱姨娘她父亲好歹跟了你爹一场,便当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生死都给她个明白。你先坐下缓缓气,我已经让人去领钱姨娘来与这人对质,且看她有什么好说的。”
汪氏发了话,赵嬷嬷赶紧让那两个婆子把人从展云翔的脚下拽了出来,免得展云翔真把这人踩背气了。
而那吴方中听了汪氏的话,略一回味,似乎终于弄明白了自己身处何方,面前这几位又是何方神圣。感情这几位不是找他讨债,而是抓奸?那之前绑了他那人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什么欠债不还、断手断脚之类的,莫非是讹诈他?
吴方中觉得自己似乎被卷进了不得了的事情里面。他原本还憋得发红的一张脸唰地白了,浑身冷汗唰唰冒了出来,半趴半跪蜷缩在地上,一个劲求饶,“贵人饶命,小的刚才都是瞎说的。那些东西不是我表妹送我的,不对……那什么荷包、手帕我见都没见过,根本不是我的!”
他先前为了让人相信他与钱氏关系匪浅,不待多想信口胡诌,现下知了展云翔等人身份,又急忙撇清。这一认一悔,相反有点越描越黑的味道。若说展云翔原本还只有着三分怀疑,听了他这一番申辩,心里头怀疑反倒加重了几分。
不是他的,那他刚刚为什么承认?
钱氏贴身的东西,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到他身上去?
而且荷包、手帕也就罢了,怎么连兜衣也有?
展云翔捏着椅子扶手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几乎要将扶手捏下一块来。
汪氏淡淡瞥了一眼,转头又朝赵嬷嬷看了看。赵嬷嬷立刻会意,让人上前将那男子的嘴重新赌上。
房间里恢复了清净,但在静默之中,气氛显得更加压抑。而这种安静,也容易让人想得更多,想得更深、更远。。电子书下载
所以,钱氏让人带过来的时候,展云翔心里虽还未定下钱氏的罪,可脑子里有些想法却早已经跑偏了。
却说钱氏一进鹤年居,便觉得气氛不对。本想与带路的婆子套套话,可人家根本不理会她。待到了汪氏和展云翔面前,她一眼看见地上的吴方中,脸色唰就白了。
她这般形容落在展云翔眼里,那简直是活生生的罪证。
“钱氏,你认识这个人吗?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展云翔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火药味。
这人就是这样,越是对自己关系亲密、得自己看重的人,越是容不得对方一点欺骗与背叛。若是原本关系就稀疏平常,或许还没那么计较。府里的几房妻妾,展云翔对钱氏最为偏宠,结果到最后,却是钱氏狠狠甩了他一个大耳光。要知道,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容得下带绿帽子,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展云翔?
钱氏这会还不知道,这边给她定下的罪名是与人有私,她看见吴方中的第一瞬间,直觉反应便是自己陷害展臻的事被抓住了。她本想咬咬牙装不认识吴方中,可转念一想,这人的确是她远房表哥,知道的人不只一个两个。汪氏既然抓了人来,必定早就摸清了对方的底细,自己不承认,汪氏若找了她娘家人对质,她也是赖不掉的。她思衬一阵,最终决定丢车保帅,先将人认下,至于展臻那件事,她可以抵死不认,把事情往吴方中自作主意上面推。
这般一想,钱氏便换上了一脸恐慌与懵懂,她那一双盈盈媚眼望向展云翔,“侯爷,这是我娘家表哥。他这是犯了什么事,何至于被这般对待?”
展云翔见钱氏认下,只觉心里噎出了一口血。
他正要再问,座上汪氏截过了话头,“何至于?钱姨娘是不是忘了,早些开春的时候,大公子被人陷害招妓,当时带那肮脏东西进府的,是个四十来岁的耳后有颗红痣的男子。我倒想听你解释解释,你这位娘家表哥,怎么耳后刚好有颗红痣?”
汪氏这番问话,让钱氏彻底坐实了自己的猜想。今天自己被叫来,是早些时候陷害展臻的事情露馅了!
她瞧展云翔一脸气怒,想想以展云翔对自己的宠爱,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定然不会这般动怒。那么必定是吴方中挨不住汪氏的手段,已经招了!这种时候,自己一味隐瞒反倒不妙,于是她想了想,装作一脸惊讶道:“这……怎么有这种事?我表哥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啊!”
汪氏闻言,知道钱氏进了套,便刻意继续误导她下去,“他若没有人指使,自然做不下这样的事。”
汪氏话音一落,钱氏立马就给汪氏跪下了,惶恐道:“老夫人明鉴,我和此事绝无关系啊!这、这……”钱氏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或许……或许要怪我有时说话不慎,偶尔在娘家人面前抱怨,大公子因为侯爷宠爱我的关系,对我总有些成见……我表哥和我关系自小就好,听了我的话定然是误会了,心中为我不平,才做了错事。”
这话漏洞百出,汪氏自然是一脸的不相信,冷笑道:“听你这意思,这事还是你表哥自己做下的了?真是笑话,且不说他如何能在大公子房里、药里动手脚,便是这侯府的大门,也不是他随便能进的!何况大公子所住的安澜院,他一个外人,如何寻得过去?!”
钱氏也明白自己的解释难以取信于人,但眼下既然说了谎,就要想办法编圆。
只要她能将事情的主要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再让展云翔求情,哪怕会吃点小苦头,应该也能躲过汪氏这关。
毕竟展云翔对她,可比对展臻看重得多,不是吗?
心里这般想着,钱氏的谎便越发说得大。
她只道吴方中幼时曾寄住她家,自小与她感情要好,后来她嫁入侯府,吴方中家道中落,她心中不忍,便常常接济对方。但她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