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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顺明-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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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后来的下场则是投降满清,后来被多尔衮杀死,死的极为不值。

到了他儿子郑成功那边,则是有大志向,却无大才华,只能是经营台湾一地,几次北伐都是功败垂成,至于郑经,则是无才无志的鼠辈了。

郑芝龙降清的事情,是李孟所记得为数不多的历史事件之一,要知道,在现代因为台湾的原因,对郑成功的历史评价极高,在各个场合宣传教育,这样的人物生平家人之类的同样是介绍详细。而且为了突出郑成功的高大形象,还特别提到和降清没有民族气节的父亲郑芝龙决裂的戏码。

作为一名军队的士官,李孟有时候也要和新兵宣讲教育,所以有所了解,虽说这年代的东方人都对海军和海洋相关的东西不太接受,但李孟却不想身边出现一支和女真有勾结的海上力量。

尽管没有太多的约束力,可自己打过招呼之后,总归郑家会有些注意,毕竟和郑家的海盐和私港这类的生意在胶州营收入所占的比重极大,不能随意的放弃。

北风刮起,天气愈冷……

第238章 大时代的序幕

大旱之年未必都像是文学作品所形容的那样,什么灼热的太阳,龟裂的地面等等,实际上连续两年干旱的山东,天气比往年可是要寒冷不少。

崇祯十一年的八月,远没有往年的热度,什么秋老虎之类的说法更是无从谈起,靠近海边的地方更是如此,走在官道上的行人身上,凡是有条件的都穿着厚布的衣服,包裹的很是严实。

来自平度州的邓家叔侄两个是销售灵山私盐的盐贩子,他们家里也是亭口镇的豪强,和胶州营的关系一向是不错,靠着这灵山盐,尽管大灾之年田地里面收成极差,可过得居然要比往年好不少。

当叔叔三十多岁年纪,侄子还是十五岁的后生,这次跟着一起去逢猛镇进盐,主要是图个见识市面。

在亭口镇顺着水路来到胶州城,在胶州城去往逢猛镇,那当叔叔的也是来了许多次,手下的伙计们不用吩咐也是知道如何做,在车马店雇了大车,一起去往逢猛镇,邓家来这边买盐事情很简单,甚至都不用自己来买。只要镇上交割了银钱,胶州营水路运输盐货正好是经过亭口镇的渡口,可以顺路送过去。

“老叔,这胶州城当真是了不得,比府城那都要繁华太多。”

坐在大车上,那侄子很是兴奋的感叹,邓家的老叔盘腿坐在一边,笑着回答说道:

“这胶州可是山东盐中心,贩卖盐货的商户走来走去的,又有那些卖了地的地主,从良的响马,天南海北的客商聚集过来,当然比那破烂府城要强不少。”

侄子听得连连点头,邓家的老叔伸手摸摸他侄子的脑袋,调侃的笑道:

“你小子,等咱们交割了银钱,老叔带你回去,再玩两天。”

小孩子心性,自然是兴奋的答应了下来,说说走走,出城几里之后,就进入了起起伏伏的地形,官道好像是把这些丘陵割开一样,一直伸向前方。

官道上的人并不多,那跟着出来的小孩渐渐的有些无聊起来,这两边的地形看着变化多端,可不过是丘陵矮树,也是极为的枯燥。

走不多远,猛然有尖利的唢呐声音在丘陵那边响起,那侄子猛然兴奋起来,有这样的响器动静,不是红白事就是有戏班子之类的,大车走的也慢,那小孩子兴奋的就要跳下车去有响声的地方看。

刚跳下车,就听到身后他叔叔扯着嗓子喝道:

“莫要过去,拦住他!”

前面那半句是对他侄子喊得,不过小孩子跑的飞快,也可能没听到这句话,后半句却是对伙计们吆喝,几名伙计倒是动作很快,追上去就把他抓住,连忙往回拽,那侄子还要发脾气,却看到自己叔叔脸色沉着,立刻不敢出声了。

“老叔,那边有热闹看呢,看两眼有什么。”

“你这孩子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知道,那边那有什么热闹,是练兵的。”

那侄子有些不服气,不过看他叔叔脸色阴沉,也不敢多说什么话了,伙计们也不出声,气氛闲得有些沉闷,不过随即就听出来有些不对,在丘陵的那边响的虽然是唢呐,可没有吹成调子,就是尖利悠长的长调。

而且那一声响起之后,接下来没有响起,而是整齐的鼓声,还有些别的整齐的声音,以及大声发号施令的人声。

看来真不是什么红白事和玩耍事情,只是这侄子也很纳闷,心想军兵不都是靠着锣鼓来进退吗?[。电子书]

他叔叔喊完之后,一行人继续的前行,没有走几步,就看到有两名骑兵出现在官道两旁的山包上,朝着下面看了几眼,看见大车上插着的旗子,也就是不再理会。

如今的胶州知州衙门,吴知州当真是春风得意,他也算是参将李孟的铁杆了,有这个靠山在,胶州民政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顺利无比。

而且以往的知州,都是要和同知分权,毕竟一个六品,一个从六品,本就是正副的职责,不过新任的同知周扬,全力都是扑在屯田上,这屯田的田庄分布登莱青兖四府,这周扬和手下小吏所作所为几乎相当于布政使司衙门的权责。

毕竟山东一共才六个府,同知周扬和李孟的关系,还要超过吴知州与李孟的关系,吴知州乐得大权独揽,对周扬的作为也是不闻不问。

每日里,周扬都是来到这边点卯露个面,然后去往城内的巡检验证宅院,几十名帐房师爷之类的人物,把各个田庄送来的报告文书综合,还有许多日常相关的事体,都要由这些人汇总核算。

“还真是要感谢曹州总兵刘大人了。”

周扬在盐政巡检宅院里面笑着说道,这间原本是李孟的书房,现下是周扬和宁乾贵的办公所在,两个人的书案相对。

听到周扬的调侃,宁乾贵放下手中的毛笔,笑着回答说道:

“这刘泽清在曹州经营多年,可真是买了不少好田地,兖州府的田地大多都在孔府的手中,真不知道这刘泽清怎么从衍圣公手中抠出来的。”

“不过这样却给咱们不少的方便,兖州屯田只能在宁阳和泗水附近才有田地,其余地方孔家只愿意卖出粮草,却不愿意出让田地,要不刘泽清买了这么多的土地田产,真是进不去啊!”

衍圣公孔府,乃是古今几千年第一圣人的后裔,历代朝廷都要客客气气的对待,给官职爵位,好好的奉养起来。

衍圣公虽然只是清贵的爵位,却和那些在城内养猪的藩王亲贵不同,衍圣公还兼任着曲阜县令的职位,地位超品尊贵,又有实际的事权。虽说是县令的实权,可就算是山东巡抚也得恭敬相对,说是这曲阜一带的独立王国也不过分。

虽说是圣人的传承,不过几千年传下来,也未必代代都会有儒学的宗师大家,事实上,用代代都没有来说倒是更加恰当。

治学没传下来,可这勋贵官员敛财的本事却学了个十足,孔府不用担心朝代更替,这敛财聚财的最好方法,这个时代的山东来说,无非就是购买土地,种田收粮。

以孔府的影响和权势,祖祖辈辈积攒的财富,从太祖朱元璋那个年代开始,孔府就是整个兖州府,更准确的说,是整个山东省最大的地主,到了崇祯这一朝,孔府几乎把兖州所有能买下的田地都收到了手中。

山东土地兼并极为的严重,李孟的屯田之政就是要在这些大地主的身上购买田地,但这孔府情况却有些不同,不能用强,孔府也不惧怕威胁,把土地看成自己的命根子,一分也不愿意出让。

偏偏这兖州府是山东面积最大的府,也是土地最为富饶的地方,大旱之年,流民饥民越来越多,李孟需要这块地方来做屯田,安置流民饥民。双方几次争执,都没有结果,孔三德毕竟不像是孔府其他人那么坐井观天,只能是通过低价的卖出粮秣来安抚胶州营的怒气。

双方僵持,李孟一度想要动手突袭,可这孔府是天下士人的精神圣殿,触碰了所造成的影响和后果实在受不起。

不过就在这个局面的时候,却有人突然偷偷的报信过来,说是在曹州和曹县一带有大批的良田准备出让,仔细问讯之后才发现,当日偷袭曹州,胶州营仅仅是把刘泽清内城中的金银拿走,而地契什么还留在那里。

曹州总兵刘泽清行事完全是土匪风格,当日可是从孔府手中硬抠出来兖州府西南的大片田地,而且还办了地契,刘泽清一死,他的遗属生活艰难,就想要把这些田地低价出让,在兖州府能购买这些田地的也就是孔府了,不过这消息却被亲近李孟的地方豪族知道,偷偷的传信过去。

这件事情只要李孟知道,自然不会让孔府拿回这些田地,刘泽清的遗属自然也懂得如何去选择,何况李孟也给了足够的银子。

宁阳、泗水、汶上,郓城、曹州几地的田土因为此举连接成片,同时,李孟在登莱青兖四府的屯田田庄也是连接成片,胶州营的屯田之政,差不多完成了所有的拼图。

墙子岭是密云县城池东面八十里外的一处关隘,这关隘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仅有关口这处可以通达内外,关口是用巨石建造的石头城,城墙高近三丈,厚一丈五尺,关口城墙上有大炮,关前两里左右的地方有烽火台。

这边靠近京师,又是北直隶和塞外草原的关口,所以被认为是军事重地,有密云后卫的军兵驻守,日夜提防。

当然,这些说法不过是朝廷文书上的讲法,实际上,草原上的蒙古人,北直隶的汉人只要是给守关的军兵几个小钱,就可以轻松的进出往来。在天启年间还闹出守关士兵把武器私卖鞑靼蒙古人,换取牛羊牟利的丑闻。

这塞口处的天气可是极为的寒冷,北风从极北之地吹来,关口的士兵们可是最先被吹到的之一,虽说是九月,可寒风已经是有些刺骨,关口上的士兵能躲在房中的都是躲在房中,不愿意出去,至于那在关上以及城门前值守的士兵则都是找个避风的提防呆着,暖和一点是一点。

城头上避风的地方自然是垛口和城楼,城下避风的地方自然是城门的后面,那烽火台上值守的士兵想来也是如此,不管是远处还是近处,看这关隘上就好像是没有人一般。

这情况从九月下了第一场雪之后,就天天如此了,能偷懒都去偷懒,现在这草原上的蒙古人也是废物,被蓟镇的官军打的落花流水,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

按照守城军兵们的操典,天边见光的时候,士兵们就要起床操练,整理关口的武备和各类防御工事,但这规矩已经是快有百年没有人遵守了。

就在关下的营房也是破烂不堪,泥坯的房子,麦秆苫盖的房顶,门窗都是洞眼裂缝,随便拿着棉絮布条的一塞,应付了事。

太阳将将升起,那营房里面就是一阵吵架的声音:

“钱老三,你去拣点柴火来,这炉子冷了半夜了,没它没准还他妈的暖和点。”

“……凭什么老子去,我都去两天了,头,你也别总使唤我啊!”

“你孙子的输钱还没还,不还就老老实实的去给老子干活去,再乱叫,老子拿鞭子抽你孙子的。”

“去,去,我去还不行吗,这附近哪还有什么柴草啊,你给指个地方……”

“……去烽火台那边弄些牛粪、干柴的,他们那边有存项,半个月前不还调拨了一批吗?”

在这钱老三骂骂咧咧的走出了那营房,出来的时候把那营房的门重重的摔上,一阵尘土从门框上飘落下来,里面又有人扯着嗓子骂了几句。

钱老三也不拿自己的兵器,披这个基本没毛的羊皮袄,朝着城下走去,却看见城门洞里十几个值守的士兵猫在墙角打盹,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禁不住喝骂道:

“太阳都快正午了,这城门怎么还不开,还要指望朵颜那些牛羊贩子过关口,咱们赚过路前呢?”

“三哥,这天亮还没半个时辰呢,你急什么,你们可在营房里面睡了一晚上,咱们可是在外面巡夜喝风,再说了,这七八天,北面过来的加起来不到二十个,哪有那么多人等着进关,这年景不好!!”

钱老三琢磨琢磨也就没出声,心想这鬼天气,再睡一会也好,城楼上却有个避风的小仓库,正好过去来个回笼觉,当下懒洋洋的朝着城墙上面走去,到了城头,却发现这边的景象和城下没啥区别。

城头负责瞭望的士兵也是看不见,想来也都是找方便地方打盹去了,钱老三笑骂了一声,就要进那城楼。

常有文人歌颂所谓戈壁景色,塞外风光,那种不同于中原景象的壮丽若是初见确实是撼动人心,让人赞叹,但对于这等守卫边塞十几年的老兵,这等光秃秃的景象真是一眼也不愿意多看。

钱老三走了几步,总觉得耳边除却风声之外,还有些其他的声音,禁不住转头朝着北面看去。

城头值守的士兵不比城下的士兵强多少,一帮人躲在城楼里面呼呼大睡,一名被尿憋醒的把总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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