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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尘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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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姐姐……”罗辰风出声唤道。

眸光轻落,以目探寻。

“我给你惹麻烦了……”男孩面带难过自责之色,垂首低道。

“此事无需再多言,你记得我说过的便好。”水清妍无意安慰,只是应道。

麻烦么?从她答应那刻,便已惹下,罢了,是祸躲不过……

“华朔,方才你出去可是干下了什么祸事?”犹自神游天外的青衣侍童被这一唤间一惊。

哎,无人提及,还当都没在意呢,华朔正庆幸瞒天过海,却不料此刻被追问。

“呃……我给那讨厌鬼下了点药……”吞吞吐吐道。

“喔,这次又是什么好东西?”似是十分感兴趣的询问道。

“不过是让他七天之内,浑身长脓包罢了……”一脸满不在乎。

话音刚落,便见舟内原本不苟言笑的仆从皆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想必往日亦是深受其害。

只有随侍白芷身后的灰袍中年男子面露责备之色,盯着华朔。

华朔搔搔头,不由朝着那人嚷道:“我只是看不惯那人的行径,教训下而已,哪里是给公子闯祸了?”

罗辰风看了一眼华朔,回头却见白芷的视线正落于自己,他张口欲语,动了动唇,却是未发一言。

白芷轻摇头,却道,“华朔,这天下下毒之事,岂有给人知之理?”

水清妍闻言抬眸,却见男子一脸坦然。

白芷察觉,亦是淡笑回视。

“公子,这是不怪我?”少年只是急于确定。

这下,众人脸上均露无奈之色。

少年却似不觉,犹自喜形于色。

“罢了,你把解药给苏晟,苏晟,你去走一趟吧。”白芷侧身对侍立在后的灰袍男子言道。

“是。”灰袍男子恭声回罢,便身形一隐,瞬即便消失在水面。

杜福心下一惊,若是与此人动起手来,自己估计难以取胜,更何况,此刻这舱内应是高手云集,他目生警惕,不露痕迹地前行几步,立于水清妍身侧。

却闻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

“清妍,若是我把你留于这逸湖,可好?”墨玉眸子散落笑意,璀璨若星,男子温柔轻语。

那人用最优雅温柔的语气,轻巧间谈及取人性命之论,却仍未带一丝戾气,反而那俊容更显修华,恍若那上好的玉石层层褪去外面芜杂,一点点地显山露水。

“白公子,这是何意?!”闻言,杜福顿时面色一肃,厉声道。

白芷不语,只是笑视水清妍。

而舫中他人也未有丝毫异动,甚或气息都未有些许浮动。本就立于一旁的罗辰风闻声抬首瞪目,一张小脸写满戒慎。他前行几步,紧紧靠近少女。

一时寂静。

只是那他人听来的威胁落到这里,却似落入一池冰水,尚未激起丝毫涟漪,便冷却了痕迹。

水清妍却是螓首微摇,“你不会……”

青葱般的玉指把玩着圆润的白玉棋子,她着目于案上早已摆好的棋局。眉目未动,甚至未抬首。

“喔?”这次却是清清淡淡的声音。俊颜上无情无绪,恍若万事不经心,由此整个人亦变得矜傲难及,犹如那九天之上的高贵神子,他一切尽握,闲观人世。

水清妍轻叹,“我只是不信你会为我如此劳师动众……”

“若是哪日……清妍当当得起任何人的费尽思量……”白芷亦是叹道。

如此剔透的人儿……

“清妍可知,这浊水一旦蹚入,便再难清澈……”

水清妍一震,看进那墨玉般的眸子,却见一片幽深如天幕,探不得丝毫痕迹。她的目光一入,便瞬间失了方向。

“这异子入,便乱了整局棋,你说,我该把它放哪儿呢?”修长的手指扣起一颗黑子,却是迟迟未落。但闻玉石轻触,又如清风拂过,语气无限惋惜,轻柔,迷惑,竟引得所有人都看向那棋盘。

异子入,横生败笔。

“那不如便散了这局……”素色长袖晃过,霎那乱了满局。一时已是杂乱无章。

那玉子坠下,清清脆脆,滚落满地。众皆屏息。

黑子尚在手,却已无落处,白芷抬眸间失笑,又复那个温雅如谪仙般的男子,却是对一旁的仆人言道,“回罢……”

“那艘船跟了很久了……”他淡笑相对,彼此心下了然。

所谓防备,尽显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改自《点绛唇 清香莲》 王十朋

只是这清水流畔,焉能长久无颜?莫若长留这逸湖……

☆、群雄玄城会,灵玉初相聚。

最近玄城酒肆茶楼分外热闹,每日都是座无虚席。

“你们说,昨夜那场大火是谁放的?”一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灌下一大口酒,呛得眼泪都带了出来,“这酒,够味,老子游遍四方,就这玄城的酒入得了口!”

“管他妈谁放的火,老子就知道昨夜好歹也当了回英雄,你们可没看见,当时陆家那大公子也在,还拍了老子的肩膀,那人也是浑身土灰,哪还有半分风度可言!”有一黑面汉子大声应道。

“哈哈,黑豹子,你也就这点出息!”

“那楚家,单家老头倒也来了,谁知道却是些怕死鬼,硬是站在外面没冲进去!就会瞎嚷嚷!”隔壁桌上人也应和道。

“要我来说,这刘兄说的也有理,要不是这场大火,我们这些人哪能见到那些武林世家的家主呢!”

“不过说来也奇怪,什么人能这么快之内,通知这么多武林英雄……”

这时店中小二送菜来,听到了这些高谈阔论,不由神秘兮兮道:“几位客官,你们恐怕都只看到了表面,今儿个我听到金老头说了一句,你们可猜得到是什么?”

“臭小子,快说!”那络腮胡子作势要打,却是笑道。

“诶……”小二凑近那桌人,“那金老头你们自是知道的……他说,这玄城胆敢放这么大的火又有几个?还有还有,他说,这武林怕是要变天了……”

【文!】“这倒是,那日宫家的人可是最后到的……”黑面大汉嚷嚷。

【人!】“喂,黑豹子,你不要命了么?”

【书!】众人一阵唏嘘。

【屋!】“快走快走……金老头在聚贤楼开讲了……”这时有人唤道。

“诶,客官,您还没付账呢……”小二忙拉住一匆匆赶场的汉子。

“给你……”那汉子随手丢下几个铜板,忙不迭冲了出去。

小二墩身拾起,口中嘟囔道,“下次一定要让金老头在我们这说书……”

自是一番骚乱。

“今日老汉要讲的是‘罗家一夕横遭灭,素衣少女扶孤童。”那布衣老者爱惜地摸着长长的胡须,不紧不慢道。

“嘿,老头,我要听‘见秋之舞寂天下,瑶台白莲清篁竹’那出……”这时,坐在台下的一男子大声插嘴道。

“对对,要听忆楼那桩……”又有几人应和道。

那老者不咸不淡地瞄了一眼,接着讲下去。

“却说,罗家书香之第,祖上也有当过高官的,这几代却安于平淡,不入仕途……谁知那罗城有名的才女却在行完及笄之礼不久后便遭劫……想那罗家何等治家严谨,爱女却未婚先孕,干下如此败坏家风之事……”

众人听得带趣,倒也不再折腾。

那男子见没人理他,突地起身,就要掀桌子,却被一只手按住,“这位兄台,既是听者,当存三分尊重,切莫要闹事……”

抬头却是一个年轻子弟,藏青色锦衣长袍,腰悬佩剑,目若朗星,正义凌然。

“你是……”那男子惊疑不定。手腕被箍的半丝力也使不上来,恍惚间那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

陆子修放松了那人,道,“兄台可还要听下去?”

“自是要听的……”男子呐呐。

陆子修一笑,撩袍坐下。

“那少女无人知其来历,只知其白衣飘然,冰质雪魂,身手莫测……”台上老者却似丝毫不觉下面纷争。

“少爷,找不到……”陆家家仆匆匆来报。

陆子修皱眉,当真如那男子所说,内有隐情?父亲虽尊为武林之主,却一直与人为善,怎会遭人暗算?而且,他虽未能赶上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却是亲眼看着下葬,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旦找到,便令人立刻带来玄城。另外去把二夫人请来。记着一定不可造次,要好言相请。” 他抬步走出聚贤楼,一面吩咐道。

看来,还得去拜访一下那人。

不知可还能见到……

陆子修暗叹,恍惚间觉得这秋冬之际的阳光竟也有些刺炫,他垂目,这武林如今实是暗流汹涌。若非父亲突亡,他现在必定还能仗剑逍遥江湖,又怎会置身于此?只是,那怕是就见不到那人了吧……

“小姐,听闻我们隔壁那座庄院也被买下了……”

“嗯……”水清妍懒懒地应了下,等着杜福继续说下去。

“若老奴没看错,应是白公子的仆从……”杜福说完,抬眸打量了下少女。

却见水清妍未有丝毫不悦,只是闻言后脸上突然浮过一层迷茫之色。轻轻的,宛如一层乳色白雾浮过那绝色的容颜上,然后,雾散,那雪颜依旧冷然纯净。

其后,羽扇般的睫毛轻垂,她低低地垂首,尽埋在铺盖在身的碎花绣毯中,长长的秀发丝丝散落纠缠在绣毯上,那素色的碎花竟也被带的生出无限红尘繁华。

杜福本来还有事要报,此刻却轻轻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这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聚集在玄城的各路好汉,却是各个摩拳擦掌,就等着武林大会上一展身手,就算不能夺得那宝座,露露脸也是好的。

这三教九流多了,这百姓的日子倒也热闹了番,不过便有些不安宁了。于是,便可看见街道上常有官兵巡街,但凡有闹事扰民的便抓了去。

很快,这一日便在万众瞩目中揭开了帷幕。那日头刚从天际探出个脸来,便可看见一群群意气风发的人,他们或见礼,或恭维,或切磋……当然也有各自鄙薄,敌对的……无一例外的,便是那一张张脸上布满红润的生气。

青石宽台上,宫、陆、楚、单四家家主并排而坐。楚,单两家家主皆是年近七旬的老者,楚家以暗器威震武林,在位之人身形较矮小,目露精光;而单家以长枪横扫天下,那老者亦是宽额饱庭,不怒而威。

宫家么?宫家本来只是一个商贾之家,这几代方踏足武林,而在这一代其家主宫申之手,隐隐有遏陆家之势。传闻其独门内功心法见效极快,是以方有今日武林世家之位。陆家自陆仪死后,清风剑自然遗至其子陆子修手里,亦是少年俊杰。

红日渐升,这场中打斗已是过了不知多少回。有人被撂下,自是有人跟上。

“宫老弟,却不知那两个位子是为谁虚置呢?什么人这么大面子倒要我们几个相待?”楚季荪喝了一口茶,目视前方场中,却是对宫申道。

各人都是心中分明,眼下不过是过过场的。

“宫世伯,子修也很是好奇。”陆子修闻言,笑道。

单铎光亦是眼角锋芒扫来。

“呵呵,楚兄,单兄,陆贤侄,在下自作主张了,这几日风传的在忆楼惊艳全场的两人,想必各位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宫申抱拳回道。

“喔,那我倒是要看看了……”楚季荪接口道,说话间彼此眼神就交锋了几个回合。

场中正有一人被踢飞,众人拍手叫好。

这时,却闻一道清澈如天畔流水的声音传来,“抱歉,在下来晚了。”

那人玄衣玉带,除发间玉簪,再无他饰,却似驭清风,踏红尘,雅笑怡然,清贵无双。

场中众人刹那竟忘了身处何地。

其上四人俱相视,不知如何开口,饶是宫申已见过此人风采,还是有片刻失态。人虽是他请来的,其实他亦是一无所知。

倒是陆子修起身抱拳,“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覃河白芷,无名小辈,承蒙宫门主抬爱,方有此机遇来这武林盛会。”白芷亦是回礼。

“喔?竟同是覃河人士?老夫倒是孤陋寡闻了,竟未知还有公子这等人物。” 单铎光亦是起身,打量了番。

“单门主言重了,在下祖上从未入仕,亦不踏足武林,晚辈此次只是承办药材路过宝地,前辈不知是自然的。”白芷笑笑道。

“想来覃河亦是人杰地灵之地……” 楚季荪凉凉地插了一句。

众所皆知,覃河地处偏僻,难比玄城,江酆,黎阳繁华。

白芷淡笑,并不接话。

“白公子,还请上座。”陆子修引襟道。

白芷并不推辞,回身落座。其后青衣童子紧随而立。

“白公子,不知……”陆子修似是难以启齿,尚未言罢,面上就已浮上窘色。

却见其后青衣童子从一楠木方匣取出一天青色茶壶,再往一明显配套的雨过天晴玉杯中倒了七分满,递给男子。那茶仍带热气,几片翠绿茶叶闲然漂浮其上,汤色清明透亮,未许馨香弥漫,让人闻之生意。赫然是丰乾“碧潭飘雪”,此茶年年进贡,市面上私藏极少。

“陆兄可是在等佳人?”白芷揶揄道。“这不,已是来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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