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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尘色-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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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姑娘,凡事有因必有果,你二人……”秦笙欲言又止,最后喟叹道,“还望三思……”

水清妍浑身疲软,艰难地扭头看了秦笙一眼,眼神迷离地又缓缓看向那轿子,最后又无力阖眸。

轩辕璟猛地挥鞭,驾马疾驰而去。

墨泽在璃水营地苦苦候望,在看见二人时,心上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眼神一亮,忙忙迎上去。轩辕璟却是不理会他,抱着水清妍便大步流星地往大帐内走。墨泽心知轩辕璟恼他听任长宁孤身一人去沐军半月之久,奈何他又有何能耐能拦住长宁。

水清妍神情呆滞,无声无息地窝在一边。轩辕璟看地怒上心头,猛地转身揪住墨泽的衣领,“你随军而来,便是作这般用的么?!堂堂墨家子弟,竟然要劳驾一国公主深入敌营来守卫璃水?!”

墨泽垂眸不答,欲回避他的怒气。

轩辕璟又逼问道,“她能去做什么?!”

“你想的,我都做了。”水清妍突地抬眸,轻轻地答。

那声音很是清晰,轩辕璟猝不及防,猛地回头,面上还带着未及掩饰的惊诧,撞入那一双冷亮的眸,刹那觉得心似被刀狠狠刺了下。他额头青筋直跳,怒意上涌。

水清妍视线无甚焦点,嘴角似乎还带了点隐约的笑意,“你所有想的,我都做了。”

轩辕璟蓦地揪起她,恨恨地盯着她,嘴唇颤抖,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水清妍回眸,毫无生气地轻轻地问,“你要我如何?”

她朝他笑,“排兵布阵,行军打仗……我什么都不会,你要我如何?”

轩辕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猛地扬起,面色痛苦挣扎。

“璟!”墨泽看地心惊,怕轩辕璟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忙忙唤他。

轩辕璟却似平静了下来,手无力地放下,只是不错眼地瞧着水清妍。

水清妍笑着笑着却突然眼角滑泪,她奋力推开他,后退几步,她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朝二人气愤地嘶声吼道,“你们要我如何?!”

她眼神极亮,“昭王,你以为绫国小皇帝当真这么巧地会在这时发病?”

轩辕璟心下一震,面色诧异尴尬,胸中被什么堵住,他捏紧拳头,似要努力遏制着什么,复杂地将她望着。

水清妍继续带泪冷笑道,“洛柠的娘亲是当年我身边的宸姨……”她面色略变,重复着,“她欠我的……她欠我的……”当年若非洛芳宸派青琴青韵传信,她岂会出皇府?岂会有后来那些事?如今她不过是令她给她的小外孙下了点药,算不得什么不是么?

能利用的她都利用了……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击退了两国……可她还剩什么?

她猛地似想起了什么,将四周摆设都用力拂袖挥去。烟尘四起,她气息凌乱,神情若入魔。

轩辕璟察觉她有异,面露心疼,紧紧抿着唇未发一言,只是小心地靠近她,适时制住她。水清妍在他怀中挣扎,狠狠地踢打他,满脸泪水,声音破碎,“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从头到尾他都在配合我……”

轩辕璟被砸地胸口大疼,吃痛地聚起眉峰。却不忍看她伤到自己,仍愿这般任她发泄。

“那条密道也是当年他告诉我的……他都知道……都知道……”

“他会死的……我杀了他,杀了他……”她扭着他的前襟,神情痛苦无措道。

愈到后面,愈发泣不成声。

当年在从云,他带她出去过年。他在酒席上给她讲过往游历之时的所见所闻,便曾将璃水军事重地鸿陆附近那险山天壁间的一条密道告知了她。许是那日良辰太美,许是彼时他尚不知他二人会生死相斗,他将本该是绝密之事当作笑谈。他道他因缘巧合,曾在那寻到了一宝物,还道日后可与她看,后来她想大抵便是那清霄剑。万千之事,初初不过为博她一笑。

那密道仅容一人过,且万分艰险,她用了十五日将数万精兵绕到了沐军身后。

他不过在等她。不过在试探她是否已全部记起。荒唐,可真荒唐。

“清儿,”轩辕璟轻轻地唤,一点点揩去她脸颊上泪水,苦涩道,“是我无能……”

水清妍猛地抬眼,怔怔地将他望着,随即心中悲痛再抑制不住,不由在他怀中恸哭出声。轩辕璟黯然无声苦笑。他诈死,璃水佯败,骗得绫国大举进攻,最后他终于出其不意,领兵反败为胜。绫军深受重创,又逢国中传来小皇帝病重,洛柠心慌意乱,再顾不得其他,领兵回国。

轩辕璟终于能抽/身来救场。未料却是这般情形。可当初他确实曾新伤累累,旧伤复发,命悬一线。他微摇头,只是更加用力地搂住水清妍。

璃水盛元十七年夏,绫国,沐国先后进攻璃水。至冬,仅仅数月,绫国洛太后败退,沐国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静王领军不力,令沐国受创蒙羞,连监军亦惨死战场,新帝大怒,连下三道圣旨要其返京受审。期间,沐国先帝三子沐绍狄被查出有谋反之心,被沐辰曜秘密处死。后一日沐菲扬驾马出游,遭刺客围攻,踪迹不明,风传横死。消息一传出,举国震惊,三军惊乱。

璃水这个寒冬来的有些早,大雪过后天气稍微回暖了些。那场本该在盛夏举行的婚礼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到来,给璃水百姓重新带来了希望与喜庆。这年年末,璃水长宁公主下嫁昭王。那一袭嫁衣,倾了天下。众叹,此后倾国佳人,已有良人。

璃水鸣山上,一顶小轿安静地停着。在鸣山对面祭台上,那场皇家婚礼仪式正在隆重举行。

“公子,礼成了。”

“咳咳……”那轿中人掩唇不住低咳,每一声都似牵动了心肺,痛苦不堪。随后一只虚白的手慢慢撩开帐子,那人勉力抬了眼皮朝外看了眼,随后又无力地放了手。

“公子,该回了……”

那瞬那墨眸中依稀仍有光华流转,他轻轻地答,“华朔,回京都后……若我死于狱中,便将我接回皇府……将府中人尽数遣散,大火烧尽……”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淡定地让我淡定地折腾完~群抱各位GN~:)

    

皇宫内外尽是一片喜庆,到了长宁宫却有几分寥落。所有宫人都被水清妍赶出内殿,独留一身华贵嫁衣的女子坐在龙凤被上,头倚着床柱,手里来回捏着几颗莲子,心神不宁。轩辕璟尚在前殿与群臣共欢,这场婚宴本就也是场庆功宴。他或许无暇顾及她,又或者亦存了回避之心。

彼时踏上高台时,她蓦地扭头在人群中寻找,神色仓惶。红绳一牵,曳地裙摆一绊,若非他抢护及时,水清妍差点就摔倒。她神色哀怜地扶着他的手仰起脸。那般绝色,红妆娇艳,凤冠冕旒下妆容无一不细,那一眼是从未有过的惊艳,可那女子分明却是泪眼朦胧。那刻群臣皆错愕不已。

水清妍想起那时轩辕璟又惊又怒的眼神就不由苦笑起来。

凤冠霞帔,枉为他人而穿。昔日良人,今成陌路。那日春风初起,柳条新绿,那玄衣男子含笑邀她留下,她便动心地那般彻底。如今却是她亲手毁了这段姻缘。她的手上已染了太多人的血,却未料到竟然还会有他的。她被轩辕璟接回之日,便发了疯似的不吃不喝,不停地洗手,可一闭眼却仍看见她亲手将剑喂入他的胸膛,看见他的血染红了那片雪地。

她颠倒是非黑白,将一切归罪于他,生生抹杀了他所有过往情意。

她在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苦苦挽留中转身而去。

那少年说地很对,她此生不得安宁。水清妍猛地掀开了喜帕,一挥手扔入火盆中。血一般的颜色,看地她浑身发颤。

她与他挥剑相斗时,曾想过死在他的剑下,可惜他对她从来不忍;她欲与他同归于尽,他却在万般幻影中撤离了剑。他怎么舍得留她独活?她活着,又怎能走近他?

她还不能死,也万万不忍叫他死,即便此后天各一方,各自婚嫁。

水清妍拉开门时,有人从外踉踉跄跄地推门而入。来人喝得醉醺醺的,走地东倒西歪,已是神志不清的模样,身后竟然还没有宫人跟随。水清妍忙忙伸手扶住他。轩辕璟趁机扣住她的手腕。一身礼服的男子,本该意气风发,可眉眼间却带着丝阴郁,他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忽地笑起来:“我以为终该如愿以偿,你却始终不愿……”

水清妍蓦地眼角发酸,她也瞧着他,她很久以前就言明两人不要纠缠,结果仍是如此。若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可为何从始至终都不曾让她爱上他?又到底是谁对谁不公?她良久终是无言以对,唯有别过脸去。他温热的气息却是立即靠过来,他用手拨开冕旒,细细地含笑端详着她,神情已转似痴醉缱绻,他半倚着她的身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方解下她的凤冠,除了她的发髻。

满头青丝落下,他眸色顿变,龙凤烛印入他的眼,顿时成了两簇火苗在他眼中跳跃。有瞬间他笑地心满意足。他本就喜极红袍,俊美张扬,如今喜服在身,更是风流倜傥。

水清妍一直僵硬着身子,倘若她只是长宁,未曾忆起水清妍的一切,那么他该是她的良人,她当可甘心陪他坐拥这璃水天下。他的脸贴着她的脸,唇慢慢滑落到她耳边,含住她莹白小巧的耳垂逗弄,低低地笑道,“你是我的王妃,合该乖乖地坐在床边等你的夫君来揭下你的红盖头……”那从耳垂而起的颤栗瞬即遍及全身,水清妍立刻心慌意乱,欲推开他去,“昭王,你醉了……”

轩辕璟却双手紧紧缠着她,将脑袋磕在她的肩上,整个人将大半重量压在她身上,使她动弹不得,含糊道,“清儿,今夜真美……”

“你醉了……”她使劲推他。

他口齿不清地调笑道,“今儿个可是洞房花烛夜……我怎么舍得醉?”

水清妍气得俏脸通红,一手刀就要劈向他的后颈,堪堪触及又觉得不忍,便放柔了声音道,“你醉了,我先扶你睡下吧……”

“清儿,我今日真高兴……”他兀自絮絮道,“你知不知道,除了我重新光明正大回到这皇宫之日,就属今日最高兴……”

“清儿是我的娘子……日后我定要将你藏起来……我定会好好待你……”

水清妍哭笑不得,只能一直应着,好不容易才将他搀到床边。她心里惦记着事,便帮他稍微整理了下,欲出去唤人来服侍,却不防被他一拉扯摔倒向他的胸膛,他模模糊糊地道,“别走。”

水清妍只觉怎么都是一个苦字,她的手覆上他的手,轻轻念着他的名字,“轩辕璟。”然后又一点一点搬开他的胳膊。

在她快要逃开时,他蓦地睁开眼问道,“你想去哪?”

他眼神清明,面带冷意,除了一身酒味,哪还有半分醉意?水清妍先是惊诧,随后又有些气愤,却抵不过那刻的心虚与内疚,只呐呐道,“我只是……”她想寻个借口欺瞒,却始终不忍开口。

他脸色愈来愈冷,倏地却是与她十指相扣,举到两人中间,唇抿成一条线,“你我今生已成夫妻,千年修来的缘分,你不稀罕,我却视之如命。”

“我……”水清妍略显怔忡,还待说些什么,却湮没在他突如其来的吻中。他翻身将她禁锢在身下,力道愈发狂乱。直到察觉她的手掌间凝聚起一团冰寒真气,他方放了她,那一时未及掩饰的受伤错愕的神情生生落入她的眼,让水清妍不忍直视。

慢慢地他在她上方冷笑起来,走下床榻端了两杯酒来,“都怪我大意,这合卺酒都尚未与清儿饮。”

水清妍默然低头,手不住地揪着床单。于是轩辕璟将自己的一杯饮尽,另外举着一杯缓缓倒在地上,边道,“你既不愿饮,我便用来祭奠那位沐国七殿下好了……”

水清妍愕然,猛地抬眸,她站起身来,冲到他面前,脸色煞白,死死地盯着他。

轩辕璟嘲讽一笑,“他这次必死无疑,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水清妍强自隐忍道。

“你可听说过沐国苏贵妃?”轩辕璟并不待水清妍回答,有些漫不经心地冷漠地瞧着她,继续道,“世人皆以为沐国七殿下是兰妃之子,自幼失恃,实则不然。沐菲扬方是兰妃之子,而他却是苏贵妃之子。沐菲扬顶着苏贵妃之子的头衔,自幼为他挡去一切恶煞。那人身后是整个苏家,这么多年来却装作毫无势力,博得世人同情仰慕,闲隐逍遥。”

“可惜他徒有旷世之才,滔天之势,却自幼为宿疾奇毒所缠,朝不保夕。便是他夺来一切,也终是枉为他人作嫁衣。方有了他不慕荣华权势的假象。”

“苏梓依死于夺魂之毒。”

他一字一句道完,随后哐地一声,他将手中酒盏狠狠掷于地,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轩辕璟所有骄傲,尽毁于今夜。

水清妍只觉魂飞魄散。待回过神来,她面无表情若行尸走肉般走出长宁宫,却被宫中守卫拦住,她抬眼看了南方,然后道,“本宫要见他。”

那一身嫁衣的女子说此话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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