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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尘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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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那行黑衣人闻声顿时垂首候命。

“记得,下次没有我允许,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仍然是清清淡淡的语气,未显一丝恼怒之意,那首领却是心中一凛,“是。吾等告退。”

那些黑衣人退去之际,水清妍已是走上马车,帘子已下,但却未能隔开那句话,“水姑娘,在下曾经说过并无恶意,如今亦是不变。”

与此同时,罗辰风踏上另一辆马车的步伐微顿,他回身看那立于一株红枫下的青衣男子,衣襟飞扬,竟突生遗世独立之感。

白芷唇角微扬,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对着呆立在一旁的华朔招手。

“回去让夜把这片枫林伐了。”

“啊?!”华朔掏了掏耳朵,直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

白芷淡淡地扫了一眼华朔,华朔被看得低下了头,嗫嚅道,“呃,理由呢?”他只是不能接受啊,在目睹了方才百年难得一见之景后,此刻更听闻这么一句话啊,莫怪他的反应有些呆滞。公子不是一向风雅么?在他看来,这片枫林多么符合公子的品味啊!此刻怎么竟干起焚琴煮鹤之事?

“喔,那就建个书院吧!”白芷好脾气地解释,“想必在这钟灵毓秀之地,更合育才吧!”

睁眼说瞎话,华朔那刻心里就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又在心中不断反省,怎能如此对公子不敬,又怎能怀疑公子之言呢?

若干年后,当此处的无颜书院成为整个沐国至高学府时,华朔已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只是在心中长叹,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高瞻远瞩啊。

☆、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待白,水二人离开之后,轩辕璟便让人把舟舫开回原地。

他居高临下道,“那女子身上可有任何特殊之物?”

“回公子,奴婢二人不曾近身。”当时服侍水清妍的两名侍女躬身回道。那女子的姿容,饶是她二人见惯了公子身边的各路美人,仍是心下暗赞。当时是怎样的场景呢?她二人现下想来,也不由莞尔。那是套极致繁复的衣裙,若无旁人相助的话,很难穿戴好。更何况她二人本是做惯这种差事的,自然而然去动手帮那一身是水的少女宽衣解带,却谁知那少女一句话都未讲,便把她二人当场点穴。此后,那少女独自折腾了很久才出来解了她二人的穴,虽一脸冷色,却难掩羞窘之态。最后便有了她二人欲为其佩戴钗饰的一幕。

“那位白公子呢?”

而另两位女婢则是一脸羞色,诺诺不敢言。当时,那玄衣公子对她二人温文一笑,“二位姑娘在外间等着便好。”现在想来仍是一脸的热度。

轩辕璟见状便知也是一无所获,“哼,真是一群有用的奴才!”

所有人都被惊得跪地,却不敢求饶。

“罢了。待此次归国后,便不必再跟着我了。”

“谢公子不罚之恩。”那几个女婢皆是一脸惧色。

但见逸湖中湖水大涌,中间出现漩涡,十几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突然就从水中跃上舟舫,却不顾浑身湿寒,跪地待命。

“怎么,可有所获?”轩辕璟探身道。

“属下等人把此处附近方圆百丈之内都查探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异象。”

“喔?”轩辕璟颇有些诧异,挥手让人退去。

“公子……”轩辕璟身边随侍欲言又止。

“林朴,有事就直说吧!”轩辕璟随手擦拭手中血玉赤箫,敛去全身气势,目光温和。

“属下愚昧,不知公子为何对那二人特别关注?”

“林朴,我们此行目的你可还记得?”他眉峰一紧,抬眸问道。

“属下自是记得,一为探沐国形势,二为觅灵族踪迹。”林朴恭谨答道。

“恩。”轩辕璟点头,起身道,“杏门在四国武林均是颇有声望,若那人果真是杏门之主,那么绝对不容小觑。而且,以我直觉,那人的身份绝不止这么简单。单看这次玄城一役,宫申自不用说,我亦未得丝毫好处。”

“林朴见识浅薄,多谢公子指点。覃河白家已在密切监控下,属下保证不出意外。”

“恩,很好。”轩辕璟点头,“至于那女子亦是来历莫名,武功莫测。清音之毒,封五官。其中毒至今已有十日之久,却仍然无甚大碍。但观其面色,却不难辨出有重毒缠身。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将赤箫凑至唇间,便有一道如浑浑水清之声漂开,倏尔丰沛充盈,本是低沉委婉之音亦有扬扬向上之意。其实,他未言明的便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感觉很是奇异,在他每次看到她时都会有这种感觉。

林朴仍是垂手而立,却闻上方道,“你可觉得那二人会与移灵一族有关?”他尚未及答复,轩辕璟又道,“不是说他二人便是移灵一族之人……哎,罢了,你退下吧!”轩辕璟觉得那些感觉有些理不清,颇有些烦躁。

“公子,属下还有事要回。”

“林朴,你何时也学会这般拖泥带水?”

轩辕璟这话很有些威严的感觉。林朴被说的心一惊,他总以为他只是武林骄子,却忘了他还有另一层身份。武林中的轩辕璟,风流倜傥,赤箫传情,可他亦可杀伐决断,锋利迫人。

“属下知罪。墨家有书信传来。另据报如妃月前诞下一子。”

轩辕璟眉峰微耸,接过林朴手中书信,一打开,便有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于是,他的满身锋利退隐,原本略显冷峻的五官神态亦变得很是柔和。

见自家公子一脸孺慕之色,林朴便知书信是何人所书了。

轩辕璟微微勾笑,“礼物可有准备好了?”

虽未言明是送给何人,林朴却是心领神会,“回公子,已差人先行运回了。不过,公子常年在外,想必娘娘只要见到公子,便能满心欢喜了。”

轩辕璟不置可否,却突然思及另外一件事,他突然冷哼道,“我倒要看看这位皇子又能有幸活至几时!”

璃水皇室子息稀薄乃四国之最,十四年前璃水皇室祸起萧墙,天灾人祸之下,璃水深受重创,皇室更见零丁。而当今璃水之王唯有一位豆蔻之年的公主,宫中虽常有皇子公主诞下,却从未活过五岁,均是离奇死亡。曾一度有传言,皇后膝下无子,方用阴毒之术害人。但璃水皇后乃墨家之主,墨家又乃璃水国第一大士族,无论其本人还是身后墨家均在民间有至高声望。此谣言自是不攻自破。

那女子秉绝色之容,有温婉之性,承圣人之德,所谓母仪天下不外如此。

璃水墨家族女墨璃,沐国苏相之女苏梓依,仅忆及这两芳名,便不由令人神往仰慕芳华。无奈一锁深宫,另一已是芳魂远云霄。

林朴突觉神游已久,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小心抬眸打量,才发现轩辕璟亦是在沉思中。

红衣男子一手执着血玉赤箫,搭在案檐上,另一手撑着座椅把手,神色凝重。他盯着箫管看了良久,又从腰间解下随身所佩玉佩,一番打量。那是块青色的玉石,似是从某处截下,并不成型,粗看无甚特别,但那玉石中央却有一点嫣红,竟似血泪。便使其有了几分殊色。

见轩辕璟不出声,林朴亦只能继续侍立一旁。这两物皆是公子随身之物,从未见离身,今日不知为何如此凝视?皇室子息向来事关重大,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奉命追查,却一无所获。既不是公子所为,难道当真是天意?林朴惊疑不定。

“公子,归国事宜已备妥,不知公子何时动身?”一女婢在帘外候问。

不知何时,舫外已停有一艘待发的帆船。

轩辕璟闻言,半晌,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他执箫而起,另一手紧握玉石,“传令下去,诸事推迟一月,林朴随我去趟风山,其余人原地待命,莫要生事!”

女婢领命而去。

“公子,沐国群雄如今对您颇多忌恨,此去凶险非常,还望公子三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傲然而笑,便有藐视众生之意。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公子,我们去哪?”苏晟驾着马车,华朔坐在一旁,对着里面嚷道。

“回风山。”

“好嘞。”他可是好久没有看到公良哥哥和温姐姐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讨教下,看看到底是他的毒药厉害,还是他俩的医术厉害。思及此,他便不由咧嘴而笑。

“华朔,进来。”

苏晟催促地看了一眼华朔,华朔赶紧麻利儿地一个翻身,走进马车内。

清贵的男子背靠着缎枕,阖眸侧躺在榻上,他换了一身惯常穿的玄色衣袍,衣带只是松松系着,墨发没有用簪子束住,而是顺势披开,便有几缕遮挡住白玉般的脸庞。一室散漫的气息,却又与平时似有些不同。

华朔看了一眼,便不自觉地低下头。

“右手第二个格子,将那个白色瓶子取来。”

“公子?”华朔突地心惊肉跳。

白芷仍是未睁开眼,只是淡淡道,“这里离风山大约有一个时辰,若有人拦路,不必通报我,格杀勿论。”

“好。”华朔低头握拳,半晌坚定地回道,然后回到外面对苏晟一番耳语。既然公子不用自己把脉,那便不是自己可以解决的。他这一刻无比懊悔当初没有好好习医,他工于毒术,却不善医。

苏晟随即狠狠地甩了下马鞭,马儿吃痛,带着马车飞速行去。

白芷睁开眼,晃了下手中瓷瓶,那墨色的眸中似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回复平静,他取出一颗药丸,一咽而下,那动作熟稔地似已做了千遍万遍。手边明明有华朔刚倒好的一杯温水,他却弃之不顾。他下意识地想取出笛子吹奏一番,才记起那物昨夜便被自己掷于湖底了。

这世间能引起自己的兴趣的不多,若非昨夜以飞镖射入的纸条上写的那三个字,他又怎会亲自前去?他低低地一字一句地轻语,“水清妍。”

他回想起轩辕璟的那番话,不由觉得好笑。那人从头至尾,便在处心积虑地让那女子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布局。世间奇药黄昏散,杏门之主,清音之毒。若果真如此,从逸湖之行开始,又或更早,便是他在看她的一场笑话。有些真相经过刻意引导之后,便又是另一种情景。

只是那女子,究竟是信还是不信?

逸湖上,他先用言语试探,目的便是引起轩辕璟的怀疑,让他忌于他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之后轩辕璟处心积虑地离间二人,他也不点破,只是似是而非的避过。那人太过傲气,若非他示弱,自是免不了一番恶斗。

三年前,移灵一族便似蠢蠢欲动,不可否认如今一切确实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可他终究未能查到那些人混迹四国的身份……还有一年,阴谋,命运又要再次转动了么?只是如今那一族煞费苦心地让他二人一同目睹那场幻象,又是为何?

不过即便如此,也无妨……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那么就由他们去折腾……

他想,那个少女蹲坐在那片枫林下的情景,他该此生难忘了吧?

清妍,你的身份越来越出乎我的意料,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摇头,轻叹,闭目,躺下。

当马车拐入一条小道时,前方突然出现一批人拦路。苏晟蓦地一惊,赶紧拉住缰绳,马儿嘶鸣一声,随后倒是稳稳停下。

“白公子,我家门主有事请教,望公子随尧越去一趟。也免得刀剑相向。”一身艳色衣袍的妖冶男子从一群人中走出,笑道。他一摆手,道两边更是出现一批手执弓箭之人,呈包围之态,个个均对准道中央的马车。

这仗势,便是势在必行。

“宫尧岳是吗?”倒是苏晟开口。“你今日之举,可有想过后果未必是你宫家能够承受的?”

宫尧岳笑着打量,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有这样的仆从?那口吻,那份从容气势,倒比一般富贵人家更甚。

“呵呵,尧岳向来只知奉命行事,至于这后果……”他微微顿住,斜眼睨视,“便不是我要考虑的了。”他手势一下,便见如雨之箭密密麻麻地向那辆马车射去。

马儿被惊,嘶鸣着,躁动着,扯着马车欲窜,苏晟立刻手起刀落,斩断缰绳,同时将华朔推下马车。马儿没了禁锢,便往丛林中逃去。

但见漫天飞箭在射到马车上后,有些直接坠落,有些射穿黑色帷幔后便停在那儿,却分明不能再进一寸。那辆马车稳稳地停在那儿,甚至里面的人都未发出一道声音。

那马车内壁竟是用精钢制成,连丝缝隙都没有,那些普通之箭又怎能迫近?

苏晟不敢大意,只是停在车门前守着,但箭雨愈见密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扫过那些弓箭手,神色一凛,纵身跃去,他的刀法快,且准,很快便放倒几个。却有一袭紫棠长袍飞跃眼帘,一把长剑隔住他的刀。两人很快缠斗一起,与此同时,本来立于宫尧岳身后的人也加入战局,步步紧逼那辆马车。

“晟叔,记得不要看他的眼睛。”华朔一边艰难地闪过那些如影随形的箭,又一个错身,避开即将劈来的刀剑。还好,他的轻功不错,躲闪及时,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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