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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尘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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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平衡之势。玄城一带向来为沐国富饶之地,而宫家本起于商事,玄城首富蓝家之财也已落入其手,宫申可谓一半财脉在握。”

原来你从始至终都知道。凌夜苦笑。

“我答应了一人,宫申之命由他亲取。”

凌夜借着烛光看去,那人仍然阖眸,他的声音平淡如水,静静地激不起一丝涟漪。

凌夜突然便出声,“公子,落泉阵中,是一人破阵容易,还是二人更甚?”

便见那双墨眸缓缓睁开,便有一丝厉色闪过,同时有一种无形之势向他压来,凌夜突地心惊,站起身,但下一瞬一切恍若错觉,消失地无形无影,那男子轻笑出声,“夜,你逾矩了。”

凌夜身子微僵,闻声跪地,“公子,属下告退。”

言毕便起身离去。

榻上之人看着他,在凌夜踏出帘外之际方开口,“清除宫家余势,我不用魈殿,至于宫申之命,你以凌夜之名,自可见机行事。”

不用魈殿之势,自避免他为难,弃殿主身份,仅以凌夜之名,他便可……只是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违背公子。他的命在七年前便交予此人,他曾发誓永远尽忠。见秋啊,这天下也只有你能令我如此放肆行事!

凌夜心中激荡,他回身再拜,“凌夜多谢公子!”

“夜,本来我不欲多言,但事已至此,你今日便听清了,我必除宫家,只因为移灵一族!”

移灵一族?凌夜震惊抬眸。他只知道,传闻中的移灵一族,有移灵之能,借移灵以与天地同寿!宫家竟与移灵一族有牵连?某非,那秘籍?而宫申千方百计也要除去罗辰风,是否不止因为他所查到的那些?

“移灵一出,天下必乱。这是皇室谶语。”白芷微顿,又道,“夜,此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的计划从来不容改变,此番不过一命而已,于他没有多大意义。

一下子知道这么多消息,凌夜尚未能消化,只是点头。

“至于魈殿,若非当年‘弑’私接罗辰风一事,我亦不会插手。如今七年前我留下的隐患已除,此后仍归你手。只是我欲借你魈殿令牌一面。”

魈殿生成后,这人只是立了殿规便撒手不管。或者说趋势已定,其余便由得当初那些人各自折腾。他受训三年,又用一年才登上殿主之位。个中艰辛,已是难表。究竟是他成就了自己,还是什么,已分不清。凌夜也不多问,将令牌奉与白芷。

白芷接过,便不再作声。

凌夜见了,便静静退去。

“公子,水姑娘失踪,杜福已护罗辰风回府。”这时,暗夜中,只闻人声,未见人影。

于是,夜,凉如水。

         

作者有话要说:幼学:满十岁。《礼记?曲礼上》:“人生十年曰幼,学。”因为古代文字无标点,人们就截取“幼学”二字作为十岁代称。

至此,可以交代的都已交代,大家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古来万事东流水。

长案上摆着一些精致的点心,男子端着一碗燕窝粥,舀了一勺,兴致缺缺地咽下,又吃了几口,便不再有动作。

周围随侍之人,不见吩咐,也不敢出声。

“公子,该用药了。”温霖芸端来药碗。

白芷苦笑,“霖芸,你可真准时。”

据说,这用药也讲究节气,日分,时辰,所以从白芷遇到公良甫,温霖芸二兄妹起,一旦服药,便在一天的那么几个特定时辰。

温霖芸笑笑,瞥过长案上几乎未动的早膳,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唇,却终是未言。

白芷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神色未变,便连眉头都未皱下。

“霖芸,这身道服禁锢了太多……”白芷看着温霖芸一身青色道服,眸光一闪。

温霖芸神色突地一黯,睫毛轻颤,她似是有些震动,半晌,才笑道,“但也让霖芸有了另一番天地呢!”

那笑容旁人难查有几分牵强,白芷却是看在眼底,他点头言道,“恩,既然霖芸已有决定,我也不再多言了。”

随后,他指着一旁侍从手里的一个乌木箱子,“这里面是我偶得的医书,不过杏门中绝对不会缺,霖芸便权当消遣看看吧。”

温霖芸有些欣喜地抱过箱子,“霖芸多谢公子。”

“呵呵,不必。”

温霖芸看过去,见男子已是转过身子,看着一池残荷。

那荷塘中便连荷叶也已不见,只剩下根根枯茎,潦倒地竖着。

她笑了笑,或许有些苦意,但早已压在了心底,深的慢慢连自己都难察觉。

“霖芸姐姐,快,我要用我新研制的毒药来试试你的医术。”华朔拉着温霖芸的衣襟就走。

“好啊。”温霖芸顺着他离开,青衣道衫轻扬,慢慢隐入小道。

白芷方回身看了一眼,一笑置之。

“公子,轩辕璟来访。”有人来报。

白芷想了想,“恩,带他至前厅,我一会儿就过去。”

“白公子,轩辕璟冒昧来访,还望见谅。”轩辕璟一见白芷进入,便起身笑道。

“轩辕公子客气了,请坐。”白芷示意侍从上茶。

轩辕璟摆摆手,“不必了。在下前来,只是有几事不明,还望白公子不吝赐教。”

“喔?白芷必知无不言。”

“昨日,我派人查过水姑娘行踪,却只是在半路上发现二十五具尸体及两辆面目全非的马车。其中二十四人均是被剑所杀,且是未带任何内力,全凭剑法。另一人为马夫。”轩辕璟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白芷。

“喔?在下自回府后,一直未外出,倒是不知此事。不知轩辕公子想问什么?”

“白公子不担心佳人么?”轩辕璟仔细分辨白芷的神色。

“水姑娘并不是白芷的何人,在下自然也不便过问。”白芷随口应道。

“白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昨夜魈殿突袭风山,后一神秘男子出现扭转局势,那时白公子在哪?”

“去风山的路上。”白芷淡淡回应。

轩辕璟朗笑出声。

“轩辕公子昨日去风山又是为何?莫非又想玩弄群雄?”

“怎敢?”轩辕璟眉峰一扬,“各家接应之人已于昨夜陆续到达,在下又岂能再妄为?”

白芷神色懒懒,便连话都不想多说。

“白公子,其实今日在下前来,只为一件事。我突然觉得如果从沐国带走这样一位美人,也算是不虚此行。”轩辕璟转了一下手中血玉赤箫,然后抬眸,盯着对面之人。

白芷突地生笑,“就为了一个‘水’字?”

“非也。只是在下很是好奇……这样的女子,既然没能毁了,那就带在身边也不错。”红色衣襟一扬,其后他转身而走,“白公子,你确实是个很好的对手……我们可以看看,到底是谁先找到……”

白芷嘴角微勾起惯常的弧度,都挑衅上门来了,那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免得那人太空了?

二十四罗刹?宫申手下最得意的死士。该是怎样的一场截杀呢?

她身边的人呢,为何不曾出手?

剑法……未带内力……清音之毒已经发作了么?

清音,封五观。看不清,说不得,闻不到,听不见,便连感觉也会渐失。

他闭上眼,突地感觉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

“查到了么?”

“回公子,还没有。”

“杜府那边有何动静?”

“杜福一直在内院中,未离罗辰风寸步。不过属下发现除轩辕璟一行外,从昨晚开始便有一路不明人士也在寻找水姑娘。”

“恩,再探。”

于平民百姓而言,这几日并无任何差别。无非有人来了,又有人走了。

但于宫家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自风山一役之后,宫家便成了彻底的过街鼠,落水狗。只是宫家明里暗里的势力复杂,不仅扎根玄城,更是遍及沐国。这样的家族要想彻底覆灭,却是也很难。

宫家虽是屡受重创,其主宫申却是仍有死灰复燃之心。

只是,自魈殿“弑”失踪后,宫申便再无后援。他不断转移落脚的地方,但每每刚一休息下,便有人追杀。宫申为人,很是谨慎,他谁都不信,便连身边总管尧岳也是不让他知道所有。宫家玄城暗所,应是无人知晓。

连续整整三天,宫申不知逃了多少处,每一地都被人彻底挑灭。惟余他不断逃亡,逃出了玄城,不断逃到下一个地方,他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衣衫褴褛。这几年养尊处优的人,野心勃勃的人,到了这个潦倒境界,终究万念俱灰。

那日,他站在宫家一处宅院,面对再次出现的黑衣人,全然不再抵抗,“说吧,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给我死前一个明白吧!”

便有一阴柔的笑声相应,“宫申,你终于不再逃了?”

艳色长袍,断臂,一笑如罂粟,尤带着几分黑暗气息。

“尧岳?!怎么会是你?”但觉脑中轰隆一声,宫申既惊且气。

“怎么?宫大门主以为我早死了?”宫尧岳笑的万分轻蔑。他既没回来复命,于宫申而言,便必定是死人了。

“你究竟是何人?”宫申勉强提气道,面上狰狞无比。

“爷,你可还记得宫商?”话语竟说的十分轻柔娇声,宛如夜夜那妖娆男子在他身下屈意承欢时的声音。

宫申勃然而起,恼羞成怒,面上涨得发紫。

宫商?!他的大哥宫商?!再细看那眉眼,依稀可见几分当年那贱人的容貌,宫申突然狷介狂笑。

当年,他夺了宫商的一切,他未过门的妻子,他的家产,他的家主地位……谁料竟还留下这么一个孽种?

“其实,你应该继续逃的……那么我就可以继续毁了宫家的一切……你可知道我有多恨这个姓氏!”

“哈哈……不是你不是你……你没这个能力!宫尧岳,我要你终究输给我!我要带着那些个秘密下地狱!”宫申瞪着宫尧岳,发狂地喊叫,突地双目生光,然后纵身袭击,他死前也要取了这个背叛他的人的命!

宫尧岳一边躲避他的掌风,一边嘲弄地回道,“这不还有我亲手调教的宫九儿么?宫申,我八岁便发誓要亲自取你狗命的!”

怎么可能?!宫申大惊之下掌风变弱。他派去宫家二十四刹竟然还没能取了那男童的性命?!他下的是死命,即使同归于尽也要杀了那人!

他本已受伤在身,如今心念再一分,便被宫尧岳夺了势去。宫尧岳虽然断去一臂,仍然功力不减,招招阴狠。

他带出来的人啊!

宫申在死前仍不甘心笑道,“那一族会毁了一切的!哈哈……我宫申便在地狱等着你们!”

宫尧岳看着那个颓然倒地的男人,入目不堪,不由一阵恶心,他厌恶一切,甚至自己!

“给我暴尸荒野!”他甩甩手。

入夜,那具尸体旁突然出现一个男子,那人轻敲折扇,嫌恶地一手拎起死尸,飞快地离去。

至此,玄城宫家不复存在。《武林志》有载,风山之难后,宫家余势遭灭,一如猫鼠之戏。但《武林志》中特留一页空白,一如十四年前千云山之劫的记载,余留众家猜测。

风山一役后第三日。

水清妍消失第三天。

陆子修风尘仆仆赶至白府,不待门卫通报,欲强行闯入,后招唤得进。

“白公子,今日陆子修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所图为何?”他站在大厅前,直接问道。

清风剑不离身,藏青色长袍,黑靴,简单而干净的装束,经过这几日的磨练,褪去少年剑客的意气风发,已隐隐有武林之主的沉稳大气。

白芷遣退众人,背对着陆子修站着。

陆子修看着这个清瘦的身影,武林中万般猜测难探分毫,他如一汪深潭,越至里面越是深邃神秘。

从面貌来看,他应是未及弱冠吧,只是这般的清贵无双,这般的神秘难测,他立于那儿,便让人自动忽略年龄而心生敬意。

不过这心机,这城府着实可怕啊!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白芷转身笑道。

“当日玄城之会上,杏门一句话便把先父抬到了群雄恩人的地位,连带着我也受尊重,三日前你又及时劝我回风山,正好收拾残局,我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你若是杏门之主,既早已到了玄城,那么必然早已洞悉宫申阴谋,你既出手解了火药之困,黄昏散之毒又为何还能起作用?杏门之人又为何要到那一刻才出现?”

白芷呷了一口茶,示意他继续说。

“那日,我欲拦宫申,是你阻止了我吧!也就是说今日宫家的结局早就注定了!那么魈殿呢?你竟然把魈殿也算在里面了么?!若果真如此,为何你不提前解决?而要武林遭受如此重创?”

“不管杏门之主究竟是不是我,在下似乎并没有义务对此负责。”

陆子修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之人,“那又为何要把我推至这个位子?”

“呵呵……”白芷指指座位,示意他坐下,“陆少侠众望所归,在下即便做了什么,也只是推波助澜罢了。”

这人的话,真真假假,着实难辨。陆子修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封信是我陆家主母身上之物,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是白公子所书。”

信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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