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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尘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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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话,真真假假,着实难辨。陆子修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封信是我陆家主母身上之物,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是白公子所书。”

信上只有三个字,“陆子修”。

他与她的纠缠,终究是他负了她。

陆子修的表情肃然而谨慎,颇有严阵以待之态。

白芷眼睑抬了抬,也懒得伸手接过,“然后?”

“以你之势,观你之能,你手中应有足够让宫申身败名裂的证据,又何苦把一弱女子牵扯进来?!”

“弱女子?陆少侠果真是宽宏大量啊。”

陆子修明显一滞,“那些事并非她真心所为。”

白芷摇摇头,那宫申何其狡猾,即便他令人取出证据,也会被他矢口否认,以宫申所积声望,想片刻之内推翻也着实不易,只是若以那女子的地位出面,便简单多了。

夫唱妇随的陆家主母,行事侠义,深得众心,谁又会轻易毁了这样的光明大道?她所言,又有谁会不信?宫申可还能分辨分毫?

那女子一死,必是波澜顿起,群雄激愤!

他要的不就是这般效果?

他却只是回道,“即便如此,也要承担一切恶果。陆少侠重情无过,但凡事都应有度。”

“所以你连水姑娘都可以弃之不顾?!”

白芷无奈轻笑,从何时起,他竟要为那个女子负责了呢?

“陆少侠似乎管的太多了。据我所知,你与水姑娘似乎并无关系。”白芷虽然这样说,但也有探寻的意味。

一时心中纷乱,陆子修不知如何回答,有些踉跄地扶着桌椅坐下,满身寥落。

白芷见此情景,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摊开掌心之物,“此乃杏门杏羽令,令出应召。”

那是个小巧的杏花玉牌,前字杏,后书门,乳白色,玲珑之物。

陆子修惊诧抬头,突然他灵光一闪,一路上盘结在脑中理不清的东西竟然在此刻有些清晰起来,但又快的抓不住,杏门,魈殿,武林之主,宫家……他呐呐接过,好久才出声,“我不会听命于你。”

白芷闻言,笑笑,“我也不希望有那一天。”若真到了那一天……即便你不愿,我亦自可夺回。

陆子修见男子无所谓,定了定心神,起身离开,背景挺拔直立。千云山……他不会告诉他,他与她初遇之地,永远不会!

白芷看着陆子修的身形渐消,其实此间事已了……可是……

苏晟走进来,“公子为何选中他?”

“陆仪在位十年,虽有仁德,却无建树。武林正道稂莠不齐,暗流涌动。此番血洗,自可面目全新。旧势去,方有新景现。陆子修此人,亦有仁义之风,更难得亦有大智大勇。自此,或许沐国武林可以……”

白芷轻叹。

“公子,老爷来信,望公子速归。”苏晟又道。

“恩。知道了。”白芷转身回书房。

“还没有消息么?”三天了……如今这几路人马该把玄城翻了个遍了吧!

“回公子,属下无能。”

以那女子姿容,无论出现在哪,都不应该了无踪迹。除非她自己一开始便在何隐秘之地,之后又力尽被劫。

纵观玄城之势,除轩辕璟,杜福二路,其余力量皆在他掌控之内,移灵一族更不可能于此刻掳了她去,还有什么遗漏的呢?

他翻着手中书简,忽然手指一顿,抬头吩咐道,“速查玄城各地有名胭脂坊,成衣阁,恩,还有查一个叫‘艳凝’的女子。入夜前,给我答复。”

那个黑影应声便隐了去。

白芷走至窗前,他拉开帘子,便有一道阳光映入,失了热烈,该是入冬了……

艳凝,呵……或许当日便不该留你……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艳凝这个名字,在玄城之会之际亦曾引起一段香艳逸事。

若说,忆楼是个高雅清净之地,忆楼蓝见秋是个可望不可亲的舞者;

那么,香粉楼便是个奢华糜艳之所,香粉楼艳凝便是个艳压群芳的尤物。

眼儿媚,身儿娇,嗓音软,略略带卷的长发,一身海棠红罗衫遮不住莹莹娇躯,香肩半裸,起舞时香汗淋淋,金步摇随之而动,颈间蓝宝石熠熠生辉,手腕间无数银环相扣相击。直叫那满场男子口干舌燥,心动难耐。

玄城之会召开前几日,香粉楼便大张旗鼓为这艳凝姑娘举办为期三日的花会,引得一干武林俊杰,文人雅士再度齐集。

四面素色屏风挡住舞台中央,其内四角各有一幢琉璃灯,那女子在其后妖娆起舞,那帘布上印着若隐若现的时旋时转的窈窕身形,如妖精般勾魂引神。

“雕栏畔,曲径边,相逢蓦然丢一眼。教我口儿不能言,腿儿扑地软。他回身去一道烟,谢得腊梅枝把他来抓个转。”那用柔媚的嗓音柔柔地唱出来的歌儿更是使满场的气氛温度飙升。

在场众人视线莫不凝于那身形上的,直欲掀倒屏风,扯过娇躯。空气中弥漫着满是浓郁的脂粉香味。

唯有二人例外。

一人居于二楼之上,手执一卷,侧躺榻上,偶尔视线掠过那场中女子,似笑非笑。

一人居于楼顶,百无聊赖,间或略带鄙夷地看一眼场中陶醉的众人。

然后,楼顶上的那人轻身而下,未惊动一人,便往那间花魁的香闺匿去。

白芷抬头的那一瞬,正好看见那么一个身影,一时错愕,间而撇下相伴之人迅速寻去。

“清妍?”白芷推开门,搜寻了下佳人身形。

恩,这人便是水清妍了。

这还是二人自逸湖之行后首次见面。

水清妍闻声错愕现身,再看白芷时,神色间已有了几分不自然。

她微微一笑,白芷却硬是看出了几分讥诮。

他很是有些感觉百口莫辩,无奈开口,“清妍怎会至此?”

“白公子还是称我为‘水姑娘’吧,而且我行事也无需对你解释。”水清妍觉得不便再纠缠下去,便欲离开。

“最近已有好几个青年才俊死于非命,我是为此事而来。”白芷转而解释自己出现于此的原因。

水清妍步伐微顿,白芷又笑道,“清妍不信我?若要说倾国佳人,又有何人能及……”

他倾身上前,戏谑地看她,目光灼灼。

水清妍心念一动,她亦是向前微靠,与他对视着,双目相触,各有所惑,然后电光石火间,她突然出手点了男子的穴道,“白公子,我本为魈殿而来,既然你在此,便劳烦你查探一番了。”

隐约听见脚步声,她莞尔一笑,“香粉美人,良辰美景,白公子可别忘了正事。”

白芷一时哭笑不得。他实是想不到她会有此举,想来那日他所说要将她留于逸湖的戏言惹到了佳人。魈殿?那些男子皆是精气被吸而亡,应是死于采阳补阴之术。这种阴毒之术,何时与魈殿有关了?这几年,江湖传言真是……

水清妍挥挥衣袖便当真转身走了。白芷一脸无奈。

是夜,水清妍躺下很久都睡不着,便起身踱步院中。突然看见隔壁院落隐隐有火把之光。

她悄然来到白府,却见府中众人皆是一副忙碌着急之色。

一中年男子出口问道,“找到公子没?”他转而责备一旁的华朔,“你不是跟着公子么?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

华朔撇撇嘴,“公子不让跟的。”

水清妍心惊,暗恼地咬唇,立刻便返回香粉楼。这穴道,最多半个时辰便会自动解开,更何况以他的能耐,怎至?

却见香粉楼内一片混乱。

原来有人告知,那“艳凝”是黑道“绝艳阁”阁主,不过这绝艳阁才数十女子,习得却是上不了台面的阴毒之术。众人思及自这“艳凝”现身香粉楼后,先后共有十来名男子离奇死亡,便了悟了。而这女子身份被揭穿后,便消失无踪,以致众人要香粉楼给个说法。

水清妍见找不到人,一时不知如何。却见楼后竹林内人影一闪,她急忙跟上。

“白公子……”水清妍在林中转了下,不由尝试着唤道。

她的声音本来便偏低,柔,轻,如今在这夜色中更是忽而便消失了。

于是,只能提气再唤,她本无恶意,怎可……

“白芷……”

“清妍,这是在担心我么?”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水清妍闻言不由一喜,转过身,待适应了黑暗,看清了眼前之人,却是不由羞恼,“白公子运筹帷幄,丰神俊朗,我该担心的是那个女子有没有被你迷的丢了七魂六魄!”

言罢,又自觉失言,她便运起轻功离开,再不看身后之人。

白芷看着离去的少女,不由会心一笑。

他清咳一声,“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动手。”

林中隐隐有娇笑声,“白公子,奴家可不愿就此作罢……咯咯……确实是个妙人儿,只是我艳凝可容不得……”

本是无关紧要之事,二人今后忆及也至多一笑。

奈何昨日因,今日果。

蹬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守城之人被惊醒,很快便有人持令而出,城门立刻大开,轻车快马,扬长而去。惟余守城之将士惊诧不已,就地跪拜。

风山脚下,一座废弃破败的道观里时不时传出一阵娇笑,那笑声酥媚入骨,挠人心肝,伴随着男子沉重颤抖的喘息声。

听这声音,便足以想象观中香艳旖旎之状。

“艳凝……”男子清湛如水的声音传入观中。

一行人在观外停步。

那名唤艳凝的女子弯唇,挑眉,撩发,媚笑连连,起身推开身上男子,那道士仍然不满不舍,还紧紧地贴近娇躯不放,她不耐烦,“滚!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杀了你!看你那窝囊样,买个胭脂都能把人引来!”

那道士忙不叠“心肝儿”地唤,抱着衣服,神色痴迷,呆傻地还不远不近地站着,还不断瞄着那裸、露的香肩,酥胸……

艳凝被那灼热的视线胶着着,倒也不恼,兀自点亮蜡烛,她很是细致地更衣梳妆。

“艳凝,我数到十……”依然是很平静的声音。

“啧啧,白公子别急嘛……”艳凝很是满意地看了一眼镜中容颜,方扭着水蛇腰打开观门。

火把之下,脸上还余留红潮的女子,身着近乎透明的罗衫,风情万种地笑着,可谓羞煞众人。

华朔看了一眼,便红着脸低下头,垂首不语。心中却在腹诽,这人的妆也太浓艳了,衣衫不整的,也不怕冷,既比不上京中一干仕女,更别提公子在找的水姑娘了。

白芷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人呢?”

于是,艳凝让开身子,昏暗的烛光,明明灭灭地晃着,便见一纤弱的身子侧躺在道观一角的稻草之上,雪衣乌发,无声无息。

她瞬间移到少女身旁,“白公子,其实奴家并没想过要与公子做交易,只想着怎样把这个冰雪人儿卖到哪个窑子去,想不到竟引起整个玄城势力追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很是温柔地撩开水清妍的秀发,她的手指流连在细腻的肌肤上,“这肌肤,这容貌,真是我见犹怜啊……”

在那秀发撩落之际,只听得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那道士在一旁两眼直钩,竟然连手中的衣服也掉了下去,然后只觉一阵凉意,一阵火烧,才恍然惊醒,赶紧抱起衣服,退至暗处,抖抖索索地穿衣。

艳凝很是厌恶地看了一眼,嗤道,“看你这熊样,倒是色胆包天!”

她也不是不想作践水清妍,只是她自恃容貌姿色,自然不能容忍男人在她眼皮底下还垂涎其他女子。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暗下用内力传音,只要她尚有一丝神智,便不该如此毫无反应。

“呵……奴家倒想对她做些什么呢,只是自我将她捡来,她便像死了一样!”

白芷闻言,刹那似感心微微刺痛,一如旧疾发作般,可是他又很清楚地明了两者有些不同。

他不由微微皱眉,他打量了一眼四周,竟然只有一个入口。

“白公子,自我身份暴露,江湖正道对我赶尽杀绝,黑道因我破了不犯武林大会的约定而容不下我,这可如何是好?”艳凝似是有些困扰,低低地絮叨,然后又突然媚态横生,“不如白公子收了我可好?”

华朔闻言,不由闷笑出声。但瞄了眼公子的神色,又不由噤声。

从没有女子敢如此大胆地觊觎公子……这算是……咳咳……

府中不是没有姬妾,不过都是毫无名分的,连公子的面都见不到。公子从不近女色,而对于那些女子的手段更是让人心惊。更何况以公子的心性,又怎看得上如此女子?

“今夜后,绝艳阁便不复存在。”仿佛在陈述着既定的事实。

与此同时,一把薄薄的匕首在寒夜中蹭出一道光亮,艳凝将那把匕首尖刃轻轻滑过水清妍的脸颊。

白芷微眯了下眼。

没有人威胁过公子。华朔暗自为那女子祷告。

“既然如此,便一起毁了吧!”艳凝作势要划破水清妍的脸,一手更是箍着她的脖子。

那一瞬间,便见一双明眸突睁,亮了满室,艳凝一怔,水清妍已是一掌劈开箍着她脖子的手,身起之际,脸颊迎刃而上,薄薄的刀刃立即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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