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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尘色-第50章

小说: 尘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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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妍有些不明,或是刚睡醒,心神尚未回复,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瞬间明了。他已睡到了床榻的边缘,而自己越过了大半张床,正靠在他怀中,先前略微平复的心情又瞬间被他抛上了高空,她羞极,懊恼地咬唇,挣扎地起身,却仍被他牢牢按住,她气得瞪他,拿手去捶他,白芷低笑安抚,“好了,陪我再睡一会儿吧。以后可要舟车劳顿了。”

那瞬间,她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想不起来,他轻轻的一句话,却不由让她安静了下来。以后,还有多远?

“公子,奴婢们伺候您起身。”宁颂又领着几个宫女奉命而来。

白芷不言不语,状似未有听闻,水清妍却不由笑着推他。

“唔,还早。”他闭着眼,按住她的手。

“公子,时候不早了,车驾已在外面候着。”宁颂又道。她自小陪着鋶姒,自是知道里面的人的身份的,所以也不敢多有言语,只是恭敬地候着。

一声轻叹,无端颇有些虎落平阳之感,虽有些过了,但若是在沐国,又有何人敢扰他休息?他皱皱眉,放开怀中之人,“进来吧,把东西搁着就退下。”

“是。”宁颂带着宫女鱼贯而入。她走进去时,瞥了一眼那帘帐,却见帐子一撩,有淡淡的视线扫来,她慌忙低下头。却也看到了那男子衣衫完整,却略有褶皱,似和衣而睡。

待人退去,水清妍于帐内突然恨恨道,“那瓷瓶呢?”

白芷笑,晨光终破云霭。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本居室主人回来啦!!!!!!!!感谢所有没有抛弃我的娃~~(^o^)/~JQ无力,各位且随意。那啥,这章是这卷最甜的吧?呼呼,这卷快要差不多了,努力ING~

☆、为情谋,为天下计。

“子越,你仍随我坐这架马车。”鋶姒身着锦绣衣裙,富贵大方,微微仰靠着骏马,晨光印着半边脸颊,光彩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宁颂在一旁伺候着。

“水姑娘,这边请。”仍是昨夜前来引领水清妍见鋶姒的那侍卫。那青年腰佩宝剑,一脸稳重的样子,只是耳根仍是略略有些红色。有两辆马车,一辆明显要尊贵一些,由四匹枣红骏马牵着,而另一辆却很是简陋,连拉车的马都一副瘦弱的样子。

“仓促之间,水姑娘先将就着。”兰花丹蔻慢慢抚摸着马儿那光鲜亮丽的皮毛,鋶姒低下螓首,娇笑着与马儿不知说了句什么。

水清妍蹙着眉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径自挣开白芷的手,上了那马车。

白芷不由略略皱眉,鋶姒笑着走近,“与水姑娘驾车的可是我朝禁军首领,朕可是给了水姑娘莫大的面子呢!”赵岩闻女皇提起,抱拳行礼。

“清妍,一切到了云都再说。”白芷立于马车外,道。那人儿却不愿出声,白芷无奈又道,“从来都是我陪你,这次换过来不好么?”

佳人终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男子方缓缓地笑了,转身道了句,“走吧”,便上了马车。鋶姒一手绕着腰间玉佩上的穗子,转了几圈,似是下了什么决定,然后背对着白芷朝赵岩做了个手势,方由着宁颂搀扶着上了马车。

赵岩一愣,瞥过头,看了一眼所驾马车,然后紧紧地握住马缰,一甩鞭,跟了上去。

此后连续着几天都是在马车上颠簸,两人几乎未有怎么见面。而一路下来,水清妍的马车早已远远落后了那行人。这夜,马车七拐八拐进到一个林子里,水清妍冷冷一笑,“够偏了。”赵岩一惊,猛地拉住马车,然后利索翻身下车,持剑而立,“赵某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水姑娘见谅。”

水清妍嗤笑道,“你要取我性命,还要我见谅?”赵岩尴尬万分,脸涨得通红,却无言以对,欺负一介女流,委实不是道义之举,无奈皇命大于天。

“趁早动手吧。”水清妍撩起帘子,走下马车。她看了下夜色,呃,只是以后谁来赶车?她可是答应了那人,陪他到云都的。

赵岩握剑的手已是青筋毕露,内心挣扎之际,却见少女若无其事地走下来,不由心神一震。他缓缓拔剑,一时却又狠狠咬牙,用力按回,转过身,“你走吧。只要不被女皇陛下发现,自可逃脱一死。”

水清妍抬起眼睑,看了一眼赵岩的背影,“我可不愿乘你的情。”

赵岩脚步一滞,回过身来,正见少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玉剑,周身若裹雪,洁净明亮。吟雪剑!他不由双瞳紧缩,千钧一发之际,眸中唯剩那一个白衣身影,她持剑而来,身法几不可见,赵岩慌忙持剑相迎,他拼尽全力一击,却仍被余劲激的生生后退了几步。他手中所持剑乃女皇御赐宝剑,如今竟也已有了裂痕。口内略有腥意,胸口大痛,他伸手抹去唇际鲜血,半跪着,持剑撑着身子,而后缓缓站立起来。他目光凛然,不怒不怯。

水清妍却是收回剑,扫了他一眼,“记得是我饶了你。”

赵岩一愣,随后抱拳笑道,“姑娘大恩,赵岩铭记于心。”

水清妍不再理他,寻了一条路,便离开。赵岩赶紧跟上,“水姑娘,你这是要去哪?若是云都的话,不如还是由赵某来驾车吧!”

“也好。”水清妍想了想,点点头应道。

林中却突有风雨欲来之势,树叶沙沙震动,有十几人结阵而现。“赵统领,吾等奉命相助。”赵岩错愕,万万没想到女皇竟是如此安排,他暗暗握紧拳,扬声道,“尔等身负陛下安危,怎可轻易离开?此边之事,赵某自能解决。”

“赵统领恕罪,这女子关乎从云安定,功夫了得,非你一人能够应付。还望统领与吾等合力。”皇卫中一人目光犀利,看了一眼赵岩,不卑不亢道。

究竟是何身份,女皇竟如此欲除之而后快?关乎从云安定,一介女子,何以有这能耐?赵岩不由看向水清妍。他这一转身,那十几条黑影已经扑向那少女,霎那剑影缭乱。少女有吟雪剑在手,身形似仍游刃有余。但赵岩却不由暗暗心忧。从云暗卫系出禄山派,以剑术威震天下,其独门剑阵更是变化多端,且布阵者相互替补,即便只剩一人,威力亦在。更何况,少女却并未有杀意,只守不攻。如此下来,不死亦伤。

“赵统领,吾等困住她,你速见机行事。”一人之剑被水清妍挑开,踉跄退后数步,立刻有人影翻飞而上。

赵岩闻言心中一凛,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那阵中少女,随后提剑而上。只望那蹬蹬马蹄声,能带来一线转机。

两枣红骏马一前一后飞奔而来,一路尘土飞扬,随之一声清啸,男子拉住马缰,翻身下马。却被鋶姒拉住,她盯着他肃然道,“子越,你明知她与移灵一族有关,而我所为亦非只因私欲,而是为天下计。”

十五年前,绫国汾离山脉,四国共立盟约,约定十五年间不得相犯,此天下皆知。但为人所不知的是,当年移灵乱世,而沐国苏梓依手中所握不知为何,足以灭了移灵整族,却于心不忍,遂牵引四国之君,立下和约,移灵一族十五年间不得现世,四国则休养生息。此为四国皇室机密。

若说沐国玄城之乱还不能让人联想到那一族,那么璃水宝藏之祸已可窥一斑。若非璃水昭王引军相助,那么所有矛头将对准那少女,且武林人士聚集,难免不会有玄城之乱重现。乱其武林,蚕食其根基!

传说中,那一族有移灵之能,族中有一灵玉,人之将死,死其躯壳,活其魂魄,佩那灵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取此玉置于另一纯体,便可重生。世人将那一族奉为与神最接近的一族,却不知那一族千年来只欲覆灭人世。四国皇室欲安定人心,遂不曾公告天下。移灵一族,追其溯源,乃千年前风朝昊帝之后代,而昊帝据传乃神子转世。千年来,那一族一直苦苦寻觅一宿命女子,灵玉屡辗转人世,可但凡为灵玉所选之女,尽皆薄命,且引动天下之乱。谁也不知那一族为何对人世有那般怨恨!人世间种种爱恨,欲望,均为其所用……

如今种种迹象皆表明这少女乃移灵一族这一世所选中之人!更者,她不信眼前之人不知,那杜云舒当年舍弃从云皇位,还有另一原因,那便是他亦是移灵后代!而少女却迟迟不愿解释她与杜云舒的关系,那么也有可能,她自幼便被选中,由杜云舒抚养长大。

鋶姒紧紧抓住白芷的手,只要他不前去,她相信不过一刻钟,那少女必死无疑!

“为天下计?”白芷淡笑重复,他的嘴角略略上勾,眼底竟有些浅浅的讽意,“我于天下,从来无情。”

他撇开她的手,视线瞥过那边被围困的少女,然后看着鋶姒淡声道,“这是我说过的最真的一句话。”

“子越!”鋶姒一脸不可置信,急急而唤,她实不愿与他为敌!

他突然笑了,弹去衣袖上劲风扫来的落叶,“你可知这表字从何而来?”

鋶姒不解。

“当年你追问我的字,于是我便随口道来。世间一切,于我,不过随意一场。”谁知,那一年,莫问断今世三公子,沐子越之名经由鋶姒之口,名动天下。世人倒忘了他的真名……那名可是苏贵妃所赐呢!他心下似叹非叹。

他眉目沉静,无喜无悲。

鋶姒愣住。他在告诉她,她于他,从来没有特殊之处。那那少女呢?她不由有些急迫地看他。

他却话锋一转,“只要我尚在……”他顿了顿,又道,“又尚未放手,便容不得任何人伤她!”

不过落花流水,一切成空。鋶姒缓缓勾唇,扬声命令,“停手!”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不是故意食言滴,木有网啊~~~~~~~~~~~~!弱弱地说一句,俺傻傻地尝试了手机更新,连复制都成功了,可惜最后一步……俺掩面走了~

☆、它生莫作有情痴。

那群人迅速退去,眨眼间仿佛从未出现过。若非林中残叶纷飞,气流凝滞,刚才一场混战当真似一场幻影。水清妍蹙眉看着手中之剑,然后两指并拢,运劲于剑身,刹那那玉剑上所染鲜血凝成一线,慢慢汇聚到一起,没入尘土间。白芷伸手拉过她,歉意道,“是我疏忽了。”

如此贴近,一眼瞥见她袖上洇了一滩血,他心神一凛,捉起她的手,语音略急促,“你?”

“不是我的。”水清妍冷冷地回,并不看他。

“为何不还手?!”他迫她抬首,逼问道。

水清妍索性盯着他,两人似较量般互视着,最后还是水清妍先移开目光,“我不愿手上再有更多人命。”

白芷竟破天荒地一声冷笑,放开她的手。她何时有这般悲天悯人之性?想她昔日行事,何曾这般留情?那最初在罗家的流贼,之后的宫家死士,种种之下,她虽不主动伤人,但若动手,必是斩草除根。何曾有过不还手之例?她对鋶姒的手下一忍再忍,是因着杜云舒还是什么?她若伤了,甚或死了,他非神,又怎能兑现护她伴她之诺?她可知,刚才那一幕,竟生生让他想起了取吟雪剑之时,他的无能为力……

水清妍却是轻轻一笑,“还有一个原因,你听还是不听?”

男子转身离开的脚步明显一滞,身形略有些僵硬。他也不知此刻为何会如此……气愤?这种情绪委实不像他会有。他抚了抚额,他最近究竟是……?他按上心口,试着平心静气,他手上药丸已经所剩不多,这一路要防着鋶姒,他亦不愿表现出分毫,也便无法去配药。只愿快快到云都,只愿那些人能够按时来接应,速速了结这一切!

“我赌你会来。”清冷的声音竟也带着几许笑意,“若我赌输了,再还手也不迟。”她说着,冷眼睨向鋶姒,“所谓事不过三!”

鋶姒牵着马,满不在乎地一笑,眼底却似藏着几分悲哀。

白芷回身看着她,低低地叹。有一只柔软而略略冰凉的手轻轻抚平他不自觉皱着的眉,清幽的莲香近身,“我可是让你为难了?”

他略略摇头,淡淡一笑,“倒还不至于。”

美眸流光闪过,她倏尔踮了脚尖,本抚着他额的玉手转而绕上他脖间,倾身,若蜻蜓点水,在他侧脸上印上一吻,随即不待男子有何反应,便迅即退开,移形换影,衣袂翩翩。

鋶姒瞬间变色。

白芷一时错愕,随后却是缓缓地笑了,那一笑间,如清月破云,有层层叠叠的涟漪从那墨玉眸中泛开,倏尔若幻化为朵朵墨兰,慢慢地凝聚无限光华。他戏谑开口,“清妍,如此怎够?”怎够偿他在她身上花费的那般心思?他优雅地一扬袖袍,天际有月恰恰飘上,那玄色袖袍上银色兰纹分外明晰,不知如何就缠上那袭白衣,衣裙袖袍交叠处,金丝莲与银丝兰若隐若现。

那二人孑然成画。他们在画中,而她在画外,从头至尾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驻足欣赏,打不破啊,不管她如何谋划。这幅画究竟何时而成的呢?从前的画中,明明只有他一人啊!鋶姒黯然阖眸。

水清妍被男子带回怀中,雪颜上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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