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尘色 >

第99章

尘色-第99章

小说: 尘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沐芷失笑,遂捧过她的脸来,长宁咬着下唇,眼波融融,神情懊恼地瞪他。沐芷愈发觉得好笑。“你这……可真是一点都不称职……”他低低地笑,顷刻含住她的唇含糊不清道。他向来对她耐心不错,此番亦是如此,薄凉的唇一点点刷过她的唇,那怜惜在两相缠绵中渗入她的心,长宁愿就此沉沦,一醉不醒。他继而灵巧地挤开她的牙关,一路皆是和风细雨,温柔细致。

沐芷本是坐在躺椅上,如今纠缠间两人便齐齐倒了下去。他直吻得长宁娇喘不已,娇软无力地瘫在他身上方放过她,好整以暇地含笑瞧她。长宁不理他,红着脸安静地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略略加快的心跳。

半晌,他已是气息如常,在她头顶取笑道,“若真误了事,你可真要成祸水了。”

长宁轻笑出声,遂让他起身。沐芷捡起方才弃在地上的大氅,替她盖在身上,安置妥长宁,方去一侧长桌上处理公文。长宁遂躺在那儿,侧着脑袋瞧他。在这般注视下,他倒也是从容,脸上一直挂着些许笑意,极是投入地翻看一堆军报,从始竟未再抬眼。

长宁脸上的红潮慢慢褪下,眸光冷静。她用微凉的指尖磨搓过娇嫩的唇瓣,只觉隐隐还有他残余的温柔。她太贪婪了。正如他所言,她不是当年的倾月,那便更不能是当年的水清妍。水清妍可以无所顾忌,长宁却不可能。

长宁这番黯然神伤,却不料全然落入了那一双抬起的眼。那刹那波光诡谲,男子猛地闭上眼极力忍住内心波澜,执笔的手却一顿,在那文书上狠狠划上犀利的一笔。长宁回眸时,见他仍如伊始,姿态清逸端正,专注于案上,只是眉心略蹙,她便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此时他却似察觉了,抬眼朝她一笑,安抚道,“无趣?”

长宁点点头,又摇摇头。

沐芷又急促低下头,口中道,“再等等。”

长宁眼见他神情间开始浮上丝肃然,运笔如飞,竟似是要速速了断一些事。长宁觉得自己竟也随着莫名紧张起来,遂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沐芷一连写了两封书信,又一一慎重封口,收入袖中。长宁暗暗多瞧了一眼那袖子,便收回视线,闭上眼装睡。

长宁本来有些忐忑地等他过来,孰料等了很久都未见动静,许是帐内太过温暖,又许是因一路奔波劳累,她躺在他睡过的地方,闻着她万分熟悉的气息,长宁心念一松,竟真的睡了过去。沐芷起初瞥见长宁装睡,心下觉得好笑,待料理完一切,过来见长宁已是呼吸安稳,更是不由笑了。

他便低头审视她的眉眼,世人都道她无心无情,却不知她会能对他有多狠。他伸手拂过那花瓣似的娇唇,浅浅扬唇,依旧风雅如初。

长宁醒来时,身上盖着厚实暖和的衾被,她惺忪间只觉得很久未有睡得这般踏实酣畅,睁眼见躺椅旁置了张小方桌,桌上放了些菜肴,那人却不见踪影。长宁遂掀开被子,一骨碌坐起,惊惶起身。恰有人捎帘而入,轻笑道,“舍得醒了?”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长宁突然模糊了双眸。沐芷一皱眉,牵过她的手,凝神看着她道,“怎么了?”长宁只是摇头。

长宁无甚胃口,草草拨了些饭便放下碗筷。沐芷遂也停下。

“水姑娘,本以为你来了之后殿下便能多用些,如今怎么反而随着你更少了?”却是一旁华朔不满道。他在这里却是不管不顾地仍如从前一般唤长宁为水姑娘。

长宁一愣,神色抱歉地扭头去看沐芷。沐芷遂回之一笑,又淡淡扫了一眼华朔,“先出去吧。”

“哼。”华朔气鼓鼓地离开。在华朔看来,温霖芸的死与长宁脱不了干系,他向来直来直往,爱憎分明,便是如今回杏门历练了一年多归来,在沐芷面前却也仍是小儿心性。

长宁拿起筷子夹菜,动作略显急促,沐芷在一边笑起,“又无人与你抢,何须这般?”长宁艰难吞咽间瞪了他一眼,又接过他递来的一碗汤,喝了几口,方好转,心下念头一起遂眼波流转,弯头巧笑道,“不如你与我抢?”沐芷见她难得兴趣盎然的模样,遂好笑地应下,“三招之内定胜负?”长宁点头。

这番战况,据后来进来收拾的华朔来讲,便是惨不忍睹。那几盘军营中难得的佳肴被折腾地面目全非,七零八落,让他心疼不已。而那两人衣襟上亦落上了点点污渍,全然失了素日讲究。让华朔最为叹为观止的便是他那位天人般的公子,长身玉立,风神毓秀,拢着一手油污,朝长宁笑地一脸纵容,万般宠溺。

华朔直将头摇得若拨浪鼓。

待华朔叹着气离开,长宁抿唇含笑,低头轻道,“我帮你换了。”他一垂眸,她颈间凝脂般的肌肤呈在他眼前,侧脸柔婉乖巧,帐内微微飘着独属于她的幽香,倘若这女子只是当初的水清妍,他该是十分受用。沐芷适时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方才你睡着之际,我已经把一些事料理完了?”

长宁面色一变,随即朝他扬起唇,“如今知道了。”

“嗯,如此便好。”他面色淡淡道,撇开她至一旁将外袍换下。

长宁默然看着,突然怒上心头,也不知想着什么就眉眼一冷,“想来殿下素日是受惯美人恩的,又岂能容我笨手笨脚的伺候?”沐芷一愣,回眸,气极反笑,逼上前来,倏地两指捏住她的下颌,凉凉道,“你当真要伺候我?”长宁言罢便觉心下尴尬,却也改不了口,双颊染着羞红,明眸更是亮极,含怨瞪着他。

这边僵持着,外面有人道,“殿下,下官来安排您那位客人住下。”

“不必了,她就在这里伺候我。”沐芷冷冷勾唇,盯着长宁扬声道。

连久伦诧异道,“敢问殿下,这贵人究竟是何身份?”

“呵……连大人手下能人众多,不会自己去查么?记得禀告皇兄,本殿尚未死。”

手下的人儿立时颤抖,眸光闪烁。

连久伦震惊失色,呐呐道,“殿下说笑了,下官打扰了,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同时长宁别过脸,沐芷收回手。两人各自甩袖,各据一方。

长宁冷着脸,一脸嫌恶地使劲擦拭着衣袍。沐芷本是拿着本兵书状似看得投入,偶尔抬眼觑她,见她一直这般,只觉好气又好笑。大帐外似有异响,长宁方抬眸。沐芷却是站起身往外走去。很快他手里提着个布包,朝长宁走来。

长宁心下诧异,谨慎地盯着他。沐芷失笑,一手拎起她,又夺过她手中帕子丢在一旁,将布包塞入她手中,抿唇道,“本殿无龙阳之好,你还是换回红装吧。”

长宁如今披散着如绸长发,便是外人看来也是女子无疑,她闻言眸中刹那有异彩,容颜姣好生华,唇角轻扬,顿时有着难以言喻的风情。沐芷神色略变,伸手抚了抚她的眉眼,轻道,“歇下吧。”他给她指了指那床榻,自往躺椅上去。

他指风一抬,灭了帐中灯火。

长宁于一阵悉悉索索后轻声道,“沐芷……你,可是会娶那人?”长宁的声音轻轻颤颤,含着几丝忐忑,却又似笃定,问完便觉心咚咚直跳。良久未有人回应,长宁垂眸咬唇,心下酸楚一时无法遏制。有人倏地靠近,沐芷按住她身子,却是避而不答,只是轻描淡写道,“睡吧。”

他揽着她一齐躺下,长宁趁机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用力搂住他。他唯有叹息,只觉这一世的无奈尽在今朝。有柔软的唇贴上他的唇,这次却是慢慢地碾磨,几乎要揉碎了他的心。她的唇冰凉,依恋地吻着他的唇角。他似无动于衷,却是任由那柔滑的舌侵入唇齿间。

琼枝玉露亦能为毒酒。

他的脸上似落上了什么,灼热异常,他猛地睁眼。近在咫尺的女子闭着眼,唇边含笑,脸颊上却是泪迹斑斑,晶莹闪烁,夜色中那般惊心动魄。他欲伸手为她拂去,却终是作罢。长宁的柔荑轻轻抚过他的喉结,继而一路往下。长宁始终无言,他便只能闻听她细弱的喘息声。她的气息缠绕,他于暗色中依稀见了那最初幻境中的那朵白莲。他能毁了那朵白莲,却怎生忍心毁了他此生唯一爱怜之人?他此生难得圆满,她是他唯一容许的充填,她在丝丝缕缕的缝隙中将他毕生缠住。

其实她无需作什么,他早已为她沉沦到底,此番又岂能不心旌动摇?

他抚上她三千青丝,哑声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长宁吃吃地笑,明眸如水,揉琴的指尖在他胸膛轻弹。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与她十指相扣,他的眸光若渊,“可会后悔?”长宁只是摇头。

她既不悔,那他陪她便是。

当年在皇府中,她与他玩笑,若她走出了他的势力范围,他该如何寻她?他本在饮酒,遂缓缓放下手中玉盏,抬头,嘴角微微翘起些许弧度,灼灼地看着她,笑地风雅无双,“怎么,这世间,除了碧落黄泉,上天入地,海角天涯,你还能逃到哪边去么?”

彼时便是势在必得,奈何如今?

碧落黄泉,上天入地,海角天涯,他陪她便是。他本就命如蜉蝣,一身萧索。惟惜她而已。

他温柔吻遍她每一寸肌肤,长宁娇喘不断,香汗连连。他在她心神俱醉中捞起她柔弱无骨的身子,缓缓进入。长宁忍泪咬唇,环住他的肩迎合他。他一用力,长宁不由轻哼,欲挠他的后背,指甲一碰上却又不忍,改为揪住床单。

沐芷勾唇抬眸,拉回她的手,一根根吻那青葱玉指,“你有多疼,便该让我多疼,这样才合算不是么?”

长宁回望他,泪眼盈盈中浅笑摇头。

那一双水眸恁般动人,那笑颜勾魂夺魄,沐芷喟叹出声。便是铁石心肠也在云雨红尘间融化,却不知该是谁慰藉了谁。

便是这般靠近,长宁亦觉思念入骨。她依偎在他怀中,虽是累极,却是难以入睡。她在黑夜中茫然睁着眼,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她此生何德何能,竟得他如此眷顾。为何是他?又为何不是他?长宁偏头瞧他,誓要将他刻入骨髓。

她怎舍得忘了他,离了他?更甚,杀了他?

吟雪剑她素来随身,她此番来意,他又岂能不察?他却绝口不提,毫无防备。她只要一探手,便能握住夺命之剑。长宁瞥眼,吟雪剑在夜色里散发着幽冷的光,印入她的眼,明暗不定。长宁轻手轻脚地起身,仍是穿上来时装束,绑起云发。她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吟雪剑,却在那寒光中看见了满地血尸,耳闻得金戈铁马之声万般凄厉悲壮,遂猛然挥剑。

千钧一发之际她却又硬生生收势,内力回返撞地她胸腔震痛,她倏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榻上之人缓缓睁开眼,又伸手抚额遮帘。

长宁小心地避开守卫,暗暗探清了营中布置,暗自牢记于心。走出大营时方察觉有人跟着,遂停住身子谨慎等待。

那黑影一晃,立于长宁面前,“姑娘,请回。”

“殿下有言在先,姑娘若愿意,可以在营中自由行走,却不可走出大营。”

长宁闭上眼苦笑出声,她几乎可以想象他说此话时的神情,面上波澜不惊,唇角隐含笑意,眸中该是依稀冷冽,却不知是否亦如她这般挣扎。她其实现下并未有离开的念头,不过想去看看那将来杀伐之地。

长宁抬眼,不远处山脉暗黑如鬼魅。那山脉陡峭成线,几乎无人敢攀。

她那般贪恋他的温度,荒唐的是她还是他?

长宁回大帐时,却未见本该秉烛而待的人。帐内依旧寂静如初,长宁却听得她心跳地分明。她察觉气氛有异,让她莫名心惊,遂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绕开黑魆魆中的障碍物,隐隐喉头发紧。榻边地上有人,长宁猛然看清,惊诧出声,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扶起他,却被他一把扯在了地上。

帐外有火把之光溜了进来,长宁仰头定睛,见他薄唇凌厉成线,面色僵硬痛苦,惨然中带着几分彻骨的寒意,眸中更是隐隐压抑着怒火。那神情倏地又转为平静,底下又隐隐忿恨不甘,似在厌弃着什么,长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遂欲伸手安抚他。

他却厌烦地撇过她的手,不去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只是紧紧把她压住。他的动作愈发狂乱,平素的淡然温雅消失地一干二净,长宁突然痛彻心扉。娇肤刹那暴露在冰寒彻骨的空气中,长宁不由颤抖环住身子。沐芷蓦地捏住她纤细的手腕,抿着唇化去她不自觉的挣扎。

地板磕地娇肤生疼,却比不上她头顶那道冰凉的视线分毫,叫她直欲就此死去,可她却又于心不忍。她有多痛,他便该有多痛,甚至更甚。

“水清妍,说好了,你要比我活得久……”他低哑压抑的声音仿佛尚在耳畔。

长宁嘤咛出声,神色哀怜,“沐芷,冷……”破碎的泣音,她仰头牵强地朝他笑起。沐芷一愣,她柔软的手指缠上他的手,不拒还迎,他的眸中有什么一闪而灭。他倏尔自嘲地扯了扯唇,顺手牵下一条衾被,垫在她身下。

他埋头在她颈间,一手插、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