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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魔剑风云录-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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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我三个月后能功行圆满再议。”

秋雨痕心念迭转,“你功行圆满与清风道长何干?”想到昨晚石室外的秦双儿,常人闭关练功总宜安、宜静、宜心平气和,为何他却要携一个年青女子一同练功,心头忽得一颤,“天哪!你练得是什么邪功?那秦双儿怎样了?”李南群被她逼问得退了一步,秋雨痕反向前跨了一步,举掌向他胸口击落。李南群微吸一气,胸口肌肉微凹,滑开她的手掌。秋雨痕掌势虽疾,却不带力道,被李南群内力一牵已带到一旁。她哼一声,二指一并,再刺李南群腰际。李南群连退好几步,秋雨痕不依不饶步步紧逼,手上虽不带力道,但每招每式均令李南群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李南群心想:“魔剑绝学果真冠绝天下。本以为似我这般天赋、际遇的人天下无双,想不到她也已从昔日的黄毛丫头一跃成为武林高手。我与她若能同心协力联手,何愁大事不成,可她若阻我,只怕比昔日薜楚白更具威胁。”秋雨痕趁他思绪分岔,胸口空门大露之即揉身直上,李南群胸口“玄机”、“中庭”、“神藏”诸要穴立时在她拿捏之间。

李南群原本懒懒地,漫不经心只是想乘机眩耀自己的武功,谁知一招不备,反失了先机。此时此刻,秋雨痕只需手底力道一加,难保不受她重创,立刻表情肃穆起来,集气丹田,手掌微微上提,只要一发现秋雨痕有不妥之念,便可一掌震碎她的脏腑。秋雨痕出手迅捷,手底依旧不带力道,在他各穴上一触即放。李南群只觉胸口稍稍一麻,转口气已冲开穴道,虽心底稍安,但仍不敢有一丝松怠马虎。

秋雨痕身捷如猫,低头忽从他腋下穿过,绕至他身后,先拿他肩头“云门”、“通海”又扫至背心“灵台”,手指还是一触即放,口中轻咦,一脸的怪异,眉尖紧蹙,似在努力思考。李南群知她心疑,暗忖:“她自小读书甚杂,以后几年浑迹江湖,长了不少见识,我原想等成亲后再告之详情,看来是不行的了。”

秋雨痕兀自苦思,“薜叔叔说过,人身上之任督二脉间共有十四经,十四经上分布大小穴位三百六十余五,丹田之气,按昼夜十二时辰周围于诸经诸穴间,若气流逆转则会血气失控,有走火入魔之险,怎么你的丹田气却是逆转的,似乎另有一股强弱不定的内息未纳入正规。”

李南群听她自言自语,暗自骇异,“我练的武功早已失传百年,是清风从青城历代典籍的故纸堆中偶尔发现的,她倒眼利,几个照面便看出个中端倪。唉,若是常人,此时她正冥思苦想我正可出掌毙之,可是梦怜她到底会助我还是阻我,若是存心相阻,必是我大患,我素日杀人无数,怎么偏对她下不了手。”秋雨痕道:“你内息岔道须速速闭关将真元导入正规才是。”

李南群心有旁想,随口答道:“未逢月圆,阴阳不逢,勿需闭关。”秋雨痕惊跳起来,叫道:“你不是内息走岔,是气分二流,一月一会,彼此压制,彼此融会贯通?”李南群神情僵硬。秋雨痕追问:“秦双儿死了?”李南群道:“她咬舌自尽与旁人不相干的。”秋雨痕道:“她的尸体呢?”念头闪过,忽然掉头冲出意湄苑。她不熟悉宫中路途,所幸要找的地方正是李南群昨日带她去过的,故稍一辨方向,径向柳丛处而去,看似无路的小径尽头又一道小道曲折而去。

李南群尾随而来,喝道:“站住!你去哪里?”秋雨痕充耳不闻,小径尽头处木门紧闭,她索性手底蕴劲力击木门,将它震塌半副,然后一个箭步冲进去,人未站稳,面前已有寒芒闪烁,百忙中身形一矮,只听“笃”一声,一柄尖刀贴着头皮擦过,钉在后面的木柱。

秋雨痕定了定神,只见数名金甲武士一字排开挡在前面,她嗔目叱道:“滚开,你们可挡不住我。”人依旧往前冲,金甲武士蜂拥而上,秋雨痕身形一晃,夺了一刀在手,喝道:“谁敢无礼?”金甲武士见李南群尾随而至,各自收势。

李南群冷冷道:“你要看就看好了。”秋雨痕狠狠瞪他一眼,举刀去挥劈一张张如人手般的绿叶。层层绿叶下,枝蔓缠绕着一具尸体,全身赤裸,尸身发青发黑,几已认不出形貌。秋雨痕脑中晕眩,手中刀“当”然落地。

“小心了。”李南群忽然喝了一句,拖着她暴退数丈。秋雨痕定睛再看,花丛中伸出几支柔韧的枝蔓在她刚才驻足处探了探,又缩回去。秋雨痕想到凌锋傲正是被这些花蔓缠住险些丧命,惊出一身冷汗,喃喃道:“若非亲见,怎会相信世上有如此可怕的植物。我应该一把火把它铲除干净,以免遗恶人间。”李南群厉声道:“你敢!此本植物已濒临绝迹,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栽培成活的。”秋雨痕逼视着他,“你比此本毒物更毒!”

李南群道:“我何尝愿意多伤及无辜。只是我同练父母所授武功,体内真气阴阳分岔,一月一融,只因阳刚克阴,故闭关时需以练武女子的内力摧和。”秋雨痕道:“近年来江湖上时有女子失踪,总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看来皆是你下的手了。”李南群道:“若非如此,我命早已不保。”秋雨痕道:“如此殃及无辜,你为何不及早回头。”李南群道:“你得魔剑也连累殃及他人,你为何不回头,何况我功练至今实属不易,功力一层层加上去,总有一天会阴阳交融。神功练就之日,我傲视宇内,天下唯我独尊耳。”秋雨痕道:“一个虚幻的梦而已,也值得你如此执迷不悟,残害无辜?”

李南群道:“即使是虚幻的梦也会有实现的一天。当年我在沈家村一文不名,谁会料到我是高贵的李唐王朝后裔,谁会料到今日我创下一片基业。何况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一些人又何足道矣。”秋雨痕怒气上涌,叱道:“若是你被他人利用牺牲,你作何想?”李南群道:“所以我要力争上进,要从当年受人摆布的棋盘上一只不足道的小卒成为今朝操纵棋局的下棋者。我们二人命运相通,更应该携手共下此棋。”

秋雨痕冷笑:“只怕与你共下此棋的人是江念奴。”江念奴娇笑连连,从门后走出来,立于李南群身畔:“雨痕姐姐的耳朵尖,但说的话却说得不对。”秋雨痕横眉怒目。江念奴说:“世事如局,而唯一能操纵此局的只有主公,他是真正的棋主,我只是一颗忠于主公的棋子儿,愿为主公出生入死,赴汤蹈火,铲除异已。”秋雨痕见她说话中杀机隐现,怒斥道:“你要铲除我这异已吗?”

江念奴见李南群背负双手,并无阻止之意,着实得意得很,拔匕首在手,也不打招呼,直往秋雨痕胸腹要害送递。秋雨痕微吸一气,小腹肌肉微陷,江念奴匕首递到,再难送进一分,反而招式用老,秋雨痕只需在她手腕一敲便可断了她的腕骨,只是到底还是下不了手。江念奴得势不饶人,匕首一横,分刺秋雨痕上、中、下三处命门要穴。她所学甚杂,这一变招干脆利落,出手辛辣,大有要将秋雨痕血溅当步之势。

秋雨痕见李南群袖手旁观,愈加悲戚。江念奴匕首已近在眼前,疾以“凤点头”避开上锋,李南群细细观察,暗忖:“圣女此招共有三式,她以‘凤点头’避开上锋,自不会在此招全盛时攫其锋芒,定会再蹈避让之法。唔,该使一招‘铁板桥’避过中锋,最后一式变化,纵使剑式未竭,但圣女锐气消减,已无关紧要了。”

果然,秋雨痕以“凤点头”相让后,腰一折,用“铁板桥”闪过中锋,走震宫,出离位,以“细胸巧翻云”让过下锋。李南群连连摇头,“梦怜秉性柔弱,多年前如此,如今仍然这样。她若心狠一些,‘凤点头’后便可卸了圣女的骨臼。圣女咄咄相逼于她,她却依旧不肯以狠招相向。”

江念奴铁青着脸,叱道:“你为何不还手?”秋雨痕冷冷道:“你我割袍断义,我本不该再一昧容让你,只是念在你亡父胞姐的情义上让你三招,如今两招已过,你若要杀我就只有一招机会了。”江念奴森然道:“一招已足够了。”手陡然一沉,人与匕首合为一体,向秋雨痕扑刺而出。此招凶险,竟是玉石俱焚的打法。但秋雨痕既已言明要再让她一招,势必江念奴已处不败之地。江念奴转念间已想通此节,故不惜以此狠招相博。秋雨痕骂道:“颜如花月,心如蛇蝎,莫过此姝。”

李南群想出手阻止,又生生止住,“竹泪夫人昔日挟魔剑绝技入得江湖,有一败天下江湖客的气势,梦怜既夸下海口,想必自会应对。”虽作如此之想,但心底又另有一声音隐隐道:“若她练功未久,应对间未能娴熟,一时失手,我岂非要遗憾终身。”

高手互博,过招进退如电光石火,哪容得李南群细细思量帮与不帮。江念奴此招递上,秋雨痕拔地窜高,江念奴足尖轻点,如蛆附骨如影随形的紧跟而上,手腕连震刺出几朵剑花,剑锋与秋雨痕贴脸擦过,几缕发丝为锋刃所断,袅袅扬扬飘荡下来,看得李南群心惊肉跳。秋雨痕道:“三招已毕,你再不停手,我要不客气了。”江念奴不答话,“唰唰”又是数招递来。秋雨衣痕以指作剑,点在她手肘上,纤纤十指弯如兰花,劈手夺了她的匕首,晒然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江念奴气得面孔发绿,手一摊,“还我!”秋雨痕看手中匕首,见其上金丝缠绕,彩光流溢,倒非一般凡器,随手递还过去。

江念奴伸手来取,两手相触,秋雨痕觉手背微麻,勃然色变,飞起一脚将江念奴踹倒。江念奴一骨碌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脸的得意。秋雨痕眼前景物已渐模糊,人软软倒下,模模糊糊中感到李南群向她奔来,她不由自主地也张开了手臂。

李南群抢前一步将她抱住,见她眼眸紧闭,牙关紧咬,惊怒交加下扬手扇了江念奴一记耳光,叱道:“你下了什么毒?”江念奴跪倒于地,道:“我没有下毒,她只是中了烈性麻药而已。”李南群将信将疑,一拭秋雨痕脉息,果然平和,脸色稍缓,道:“你二人过招,输了就是输了,干什么还暗算她?”

江念奴含泪道:“主公对雨痕姐姐眷爱有加,可这女人却不和主公一条心,若她一昧追查下去,圣尊宫的事只怕就要昭昭于天日下了。”李南群心乱如麻,喝道:“难道你还要本座杀了她不成?”江念奴道:“属下焉敢左右主公,只是主公神功需要人助,而雨痕姐姐这些年来一直为主公守身如玉,如你们二人功力能合二为一,主公岂非可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华夏第一人了吗?”

李南群怦然心动,但听到身后一女子道:“这万万不可的。”江念奴面孔一寒,“有何不可?”女子走到李南群跟前,向他深深施了一礼。李南群问:“妹子什么时候来的?”女子道:“昨日方到。只是兄长闭关,故未来拜谒。”李南群道:“自家兄妹,原不必多礼的,只是你救凌锋傲那厮就大大的不该。”女子扬起头来,她赫然竟是花倚绿。她嚅嗫着:“我不是存心的,只是见妆儿出手相救遇险才相帮的。大哥费了不少心力才网络得妆儿,若让她就此死去未免草率,还空招了林忆昔这个强敌。”李南群不动声色的道:“你倒为我顾悉周详。”话锋一转,厉声问:“薜思过、林忆昔是何时知晓秋雨痕就是沈梦怜的?”花倚绿小心翼翼看了倒在李南群怀里的秋雨痕一眼,沉默些许后说:“大概早在秦家时就有些明白了,只是相互都没有说破,故我与妆儿都不知道,只到薜大侠自尽时,她脱口喊了声‘薜大哥,小心’,才算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李南群哼道:“他们倒默契十足。”

花倚绿又深深垂下头去,“他们知道秋雨痕陷在圣尊宫里,心急着要赶来,我和妆儿都劝阻不了。”李南群不悦:“你与薜思过已有婚嫁之约,怎么还拴不牢他的心。”花倚绿泪光莹然,哽咽不语。李南群烦躁的走来走去,大声道:“他们想来就来好了,只怕来得去不得。”花倚绿叫:“大哥手下留情。”李南群竖眉,“怎么?”花倚绿略定定神,放缓语调,改口说:“秋雨痕乃兄至爱,兄长伤她无疑伤已,故圣女刚才提议以秋雨痕功力来成就兄长神功之举未免不妥,望兄三思。”李南群一板脸,“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勿庸多言。”花倚绿噤若寒蝉。

江念奴见她退开,道:“看来二小姐对她的情郎真是关心则乱。”李南群粗声道:“女心外向,休去提她!”心里思忖:“我原意用女色化解薜林二人的志气,最好他们能沉迷于儿女情长,无意江湖其他事,看来还是棋差一着,薜林二人依旧心系梦怜,只是名家子弟总多礼教束缚,凡事义字当先,情爱二字轻易出不得口。唉,梦怜是何其聪慧的人,岂会不明白他们的心事,她迟迟不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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