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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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谅解,经历一场劫难,心情激荡,难免有几分冲动,浑浑噩噩的有很多想法,再过几天冷静下来,或许就不会那么想了。
思潮起伏,楚质认真思考。一时忘记沈瑶在旁,发现这个情形,沈瑶也没有多问,美眸也滞愣似的望着前方,思绪万千,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位客人,到地方了。”
将近黄昏时候,天空一片赤霞,小舟安全抵达钱塘县码头,在船夫的提醒下,两人恍然惊醒,付了钱,缓步上了岸,悄然对视,一时之间,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码头上商客云集,人来船往,搬装卸载,好不热闹,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也没人注意两人,半响,楚质轻咳了下,说道:“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话音未落,沈瑶立即开口拒绝,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强烈,螓首微垂,低声道:“沈家就在附近,走两步就到了,不必相送,反而你身为知县,又失踪了两日,县衙不知乱成为何样,还是先回去安抚人心为上。”
寻思片刻,楚质说道:“也好……”
“嗯。”沈瑶轻柔颔首,转身朝沈园走去,走了几步,忍不住回首顾盼,发现楚质并未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目送自己,俏面微红,又悄然走快了两步,心情不知是喜是羞是怨,还有无边的慌恐彷徨……
望着沈瑶消失在街道角落,楚质苦涩一笑,呆愣站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良久,才摇了摇头,举步而去。
回到县衙门前,夕阳已经西下,天色如幕,昏暗成团,衙门高挂着几盏灯笼,门前两旁分别站着四个衙役,垂头丧气的模样,冷冷清清,全无往日的一点人气。
当楚质走到门槛之前,就要迈步而进时,衙役们还是没有反应,拦都懒得阻拦,只是懒洋洋说道:“来者何人?没事就走吧,衙门今日没人,不办事……”
“今日好像不是沐休日吧,怎么会没人?都跑去哪了?”楚质微笑问道。
“去哪,不是你该知道的……”说了半,突然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衙役猛然抬头,发现在灯下含笑的楚质,立时愕然呆愣,片刻之后回了神,第一反应就是使劲的揉起了眼睛。
“楚……大人,知县……”惊呼,不敢置信,特别是见到楚质如往日不同,一身村民麻衣打扮,衙役深怕自己认错了人。
“听到了,本官没聋,用不着喊这么大声。”楚质笑道:“刘主簿呢,是否将李贼等人捉捕归案了?”
“真是楚大人。”声音,语气,神态没错,确认无疑,衙役兴奋之极,喜悦之情像是要从胸口膨胀出来,强忍住仰天长啸发泄的冲动,转身夺门而入,如风似火的大叫了起来:“大人回来了,楚大人回来了……”
任由衙役吼了半天,县衙却无人响应,跟随而进,准备享受众人欢呼庆幸的楚质不由有几分惊奇。
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衙役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大人,小的忘记了,县衙的兄弟,还有刘主簿他们,都去搜救大人去了。”
“哦。”楚质失笑了下,立即挥手道:“嗯,本官已经安稳脱险,他们还未知道,你去告知一声,让他们回来吧。”
“小的这就去。”衙役答应一声,也不顾现在天色已晚,即刻冲冲的跑了出去,这可是卖人情的机会啊,这一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感激自己呢。
羡慕望了那衙役一眼,旁边三个衙役也不甘示弱,连忙拥着楚质走入衙内,争先恐后的表达自己对于知县大人失踪的担心忧虑,以及见到知县大人安然无恙回来的惊喜交集。
楚质微笑点头,姑且就这么听着,走到大堂,步伐也没有停,向着内宅走去,听闻自己失踪的消息,不知初儿会有何反应,肯定是伤悲断肠之至……
心中着急,楚质快步而行,离内宅还有段距离之时,只见一抹淡绿忽闪而来,径直投入楚质怀中,冲撞得他连连退后几步,胸口发闷,这种胜似袭击行刺的行为,旁边几个衙役却视若无睹,反而十分识趣的自行消失。
双手牢牢的抱住楚质,初儿悄脸微昂,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迷离和惊喜,痴痴地望着他的面孔,嘴巴张开,轻声道:“公子,初儿没有做梦吧,真的是你吗?”
楚质尽量想要表现得神态自若,但是心情激动之下,喉咙突然有睦哽住,强忍住咳嗽的冲动,笑了笑,左臂搂住她的身子,右手慢慢梳理她的秀发,低声颤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初儿的目光慢慢明亮起来,像夜晚降临时两颗冉冉升起的星星,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微微有了一丝红晕,喜悦的光芒从眸子深处一点点渗出来,一下抱住楚质的脖子,两片红唇颤抖着凑上来,狂乱地亲吻着他,泪水沿着她的脸颊哗哗而下。
楚质心中激烈,全身滚烫,胸中热血沸腾,回抱着佳人,张嘴含住她的柔唇,热切的回应,天地间,仿佛一下子变得极小,小得都容不下第三个人。
两人如痴如醉、浑然忘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缓缓分离,初儿继续望着楚质,一双眼睛定定地,目光迷离,眼神时而清晰,又渐渐变得朦胧,长长的睫毛微颤轻抖,两丝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面悄然滑出,无声地跌落在地上,慢慢的化了。
“初儿,见我回来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再哭就不漂亮了。”楚质柔声道,伸手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珠,心中柔情无限,低头在她娇嫩的脸蛋上亲吻起来,自然得到她热烈的回应,两人一下子又粘连起来。
“公子,回房,我要……”肝肠寸断了两日,忽见楚质安然而归,初儿心情激荡难以自制,一时勇气百倍,说出了平日绝不会说的话来,醒悟过来,只见她满脸红晕,眼波欲流,说不出的娇媚可人。
楚质心头一热,微身伸手一探,将她横抱而起,快步朝内宅房中走去,自然,似乎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无论是衙役,还是内宅中的仆役侍女,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就算碰到,也会选择自动消失,以免打扰到沉浸于喜悦之中的两人。
然而,就处如此,初儿也羞得满面通红,心中怦然颤抖,索性学着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入他的臂弯。
三步作两步,回到房中,卧室内亮着一盏烛台,灯火幽暗,景物依稀,屏风镜台,雕花木床,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亲切。
移步床边,将佳人轻放锦被,楚质轻身伏了上去,肌肤温暖而滚烫,嘴唇如蜻蜓点水,扫过她的眼眸、俏脸,含住她的耳垂……
初儿呜咽一声,似要哭出声来,一双润白素臂搂抱着他的脖颈,星眸迷离,喘气细细,胸腔之中如烧着一团火,情潮如涌,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楚郎……”
红烛摇曳,低低的呼唤在屋中回荡,缠绵悱恻,相思入骨。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一封信
一夜缠绵自然不必细述。两日来的经历,有惊有险,心情起伏不定,回到县衙,才算是彻底的安稳下来,睡得很是舒心,直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楚质才悠悠醒了过来,深冬季节,就是在南方的中午时候,也能感受到阵阵透寒,自然是躺在暖和温香的被窝舒服惬意,更加不用说枕边还有佳人相伴,细润柔滑的胴体让人迷醉其中。
然而,房外的动静让楚质不得不从温柔乡中爬了起来,胡乱披了两件衣裳,低头轻吻了下睡态惺忪,美眸慵懒的初儿,穿过卧室屏风,拆开珠帘。走了出去。
“公子!”惊喜交集的声音,却是长贵似哭要笑,激动难抑的脸庞,闻楚质失踪的消息,他就一直自责不已,在海外跟着众人连日搜寻,差不多感到绝望,幸好楚质安然回衙的消息传得及时,不然,说不定长贵脑子一热,极度愧疚之下想不开,干脆以死谢天下。
虽然如此,但是未亲眼见到楚质,长贵还是不安心,从海岛匆匆忙忙赶回县衙之后,如果不是旁人阻拦,指不定就要破门而入,彻夜未眠,如同煎熬般的,终于等待到楚质出来,叫他怎能不泪流满面。
不等楚质开口安抚长贵,刘仁之与一群衙役就从旁边拥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表达自己对于楚质安然无事的欣喜心情,同时,也有人别出心裁的表示自己的气愤,对于楚质以身涉险的行为表示列强不满。
楚质自然含笑连连点头,虚心接受这些些亲切问候或善意的批评。并对众人的关心表示感谢,并坚决承诺,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这也是楚质心中所想,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以他安全第一的性格,肯定不会舍已救人。
热闹了将近半个小时,在刘仁之再三的示意下,知道他有事对知县说,众人才识趣的慢慢散去。
书房之内,抿了口热茶,清香四溢,沁人心脾,一阵心旷神怡,沉醉了片刻,楚质才轻笑说道:“不知刘主簿有何话教我,该不是觉得刚才训得不够,准备单独再来一遍吧。”
嘴角微微抽动,刘仁之似乎没有什么说笑的心情,酝酿了片刻,低声道:“大人准备如何处置李明达?”
“处置他?”楚质有点莫明其妙道:“什么意思?怎么处置?”
沉默了下。刘仁之轻声道:“他在牢里……”
“牢里?怎么会……”楚质惊愕不已,连举杯的手都忘记反应,停滞在半空。
“接到长贵的报讯,下官立即禀明太守,同时招集衙役前往,直扑海岛,可惜去迟了,那里已然人去楼空,大家失望不已,最后在长贵的带领下去迎接大人,却发现了李明达等人的行踪……”
听着刘仁之的陈述,楚质惊讶问道:“怎么,你们去到的时候,他们还没走?”
从海岛到关卡有段很长的距离,其中来回时间可不短,楚质记得,当长贵等人离去,到自己发现沈瑶,再到两人落崖,才不到一刻多钟,这么短的时间,除非刘仁之他们插翅飞来,不然李明达早就逃离现场。
“下官也有些奇怪。”刘仁之轻声说道:“当日,下官与众人前去迎接大人,刚登临岛上,就发现受伤被绑在路边的陈军士……”
刘仁之慢慢回忆起来,当时看到小陈衣裳染红,五花大绑的模样,他就知道事情有变。心中一沉,特别是救人下来,从小陈口中得知这里才是李明达的贼巢,而贼人已经上山围攻楚质,刘仁之更是惊骇难抑。
虽然连忙急奔山上,但是按照众人的猜测,时隔许久,都以为贼人已经离去,或者楚质已经被挟持住,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楚质已经……,念头一闪而过,却没人愿意深想,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山崖,见到的场面却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却不知为何,李明达像是与同伙有隙,手执兵刃,不断地威胁同伙贼人搓藤为绳,似乎打算攀崖而下。”刘仁之眼神似有触动,随之轻轻低头说道:“我等顺势将贼人一网打尽,见我势众,贼人不敢反抗,乖乖束手就擒。唯有李明达,似是不从,居然要跳下山崖,幸衙役眼明手快,扯抓住他,将其押解回衙,关在牢中严加监管,听候大人发落。”
沉吟片刻,楚质淡声道:“虽已革职,但他怎么说也曾是朝廷命官,而且与大家同僚一场。再者,谁都清楚李明达与我有怨,若是让我处置他,似乎有些不妥,还是押他到州衙,由太守秉公而断吧。”
“大人宽厚,下官敬服。”刘仁之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真是宽厚吗?楚质轻微淡笑,不管怎么说,李明达在县衙经营数年,以他的手段,就算落得如今的下场,但是也有不少人念及几分情份,而且出于同情弱者的习惯,对李明达难免产生一些怜悯的情绪,如果由自己处置,出于这个顾虑,肯定手下留情,恐怕县衙众人会觉得自己刻薄,毫无肚量。
然则,交由范仲淹秉公而断,以李明达犯下的罪行而论,其下场可想而知,自己何必做这个恶人,作者最后的胜利者,楚质不介意适时表现几分宽容出来。
“这事就这样办吧,接下来我会在宅内休养几日,若是没有重要事情,县衙公务还要劳烦主簿辛苦一二。”楚质笑道,准备名正言顺的偷懒。
“理应如此。”刘仁之欣然答应,非常有身为副手的觉悟。
之后,两人好像都不愿意再提及李明达,默契避而不谈,只是交换下最近县衙事务的一些意见,又聊了几句,刘仁之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若是有什么吩咐,命人通传一句即可……”
客套了片刻,在楚质的挽留下,刘仁之举步离开,才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回头:“唉呀,下官糊涂……”
“嗯,还有什么事情?”楚质问道。
“大人,出海途中,我等路遇沈二公子,因其与李明达有所牵连,所以……”刘仁之小心翼翼说着,偷偷的留意楚质反应。
“所以怎么样?”楚质皱眉道:“莫非是把人关了起来。”
悄然安心,刘仁之连忙说道:“这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