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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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王称霸,换上随便哪个人估计都干了。陈婴也有点发傻,但最后这谨慎的心思救了他,他跑到自己老娘那里讨教。在这位睿智的老人家口中得出了决定,断然拒绝这个架起来烤的差事。
虽说最后没有成了王,可陈婴还是因此最后名声大火。等陈婴在体制内混不下去【笑话,身为令史长,县城都丢了,哪里还能干得下去】,便拉着一帮子人。迅速积聚起了两万青壮,浩浩荡荡,在九江郡里,大小也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
就是这么两股力量,在江东之地闹得沸反盈天的时候。忽然一举出击,试图搭建浮桥,南下进逼秣陵。谁也不知道项梁什么时候勾结了这两股悍匪,总之,两万人的浩浩荡荡,和一干精悍的水匪突袭下。吕雉徒然感觉到了压力沉重!
天下崩乱 第七十八章:张楚身死东南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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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陈婴和黥布都还只疥癣之疾的话。那么,盘踞在东南的另一座大山的动静,便叫秣陵镇内两个女人感到了东南之祸的心腹大患。
广陵,将军府。内堂书房内,一个盘膝而坐,三十左右的将官盯着大秦东南数郡的地图。久久不语,看向陈县那个猩红的点,更是心中刺痛。
广陵便是古时的扬州,作为日后天下风流要地。此时的广陵尚未成为繁华的大都市,在大运河尚未开凿的年代,扬州只是东南一座不起眼的军镇。
广陵的军镇自然不是扶苏体系下拥兵数万的重要军事城镇,而是因为这确确实实就是一座被军队充斥的城镇。
此刻占据广陵的,不是大秦的官吏,也非地方的豪族。而是张楚大将,召平。
召平,秦朝广陵人。也就是今天的扬州人,是当初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时的旧部。陈胜初起大泽乡,其后迅疾克陈县。
再后,便是定策分兵数路。四处出兵,大将齐出陈县。
当是时,陈胜任命吴广为假王(副王),率领张楚大军主力西击荥阳,取道函谷关,直捣秦都咸阳。同时“令铚人宋留将兵定南阳,入武关”,进而迂回攻关中。随后又任命武臣、邓宗、周市、召平等为将军,分别北渡黄河,进攻原赵国地区(今山西北部、河北西南部),向南攻取九江郡,深入淮南地区;进攻广陵(今江苏扬州市北)、魏国旧地(今河南东北部接连山西西南部),攻取长江下游、黄河以南大梁(今河南开封)等地区。
这诸路大将之中。吴广被田臧、李归矫诏以下克上谋杀,张楚主力在荥阳尽数丧于骊山刑徒军之手。
而另外一个众人所不熟悉的宋留,则也是战绩不凡。
宋留,张楚陈胜之部将,铚(今安徽濉溪)人。陈胜称王,建“张楚”后,派诸将分兵略地,命其将兵迂回南阳,叩武关。南阳既略定,为打开秦廷重要门户之武关创有利条件。陈胜兵败身死后,其部由于孤军深入,后援断绝,最后导致南阳失守。退兵东至新蔡,与章邯所部遭遇,战败,以军降秦。其后秦二世下令将其解至咸阳,被车裂而死。
同样,也就是宋留此子。攻克南阳郡后,惊走了驻扎在此处的水师。最后使得秣陵壮大,而黄河上胡亥区域内史频繁遭到水师进攻。
故而,得知了前因后果的胡亥恨得牙痒痒,对付不了晋阳扶苏,便直接将宋留在咸阳车裂至死。
宋留之后,武臣不多说已经被扶苏秦军击杀于王宫殿上。邓宗则比起同列的诸位则要声名不显许多。其部继葛婴后尘,顺着葛婴打下的基业进占九江郡。却才能不显,没有稳住九江郡一干豪强,也未有成功压制住郡内一干强悍的武装力量。
最后听闻陈胜身死,部下军心打乱,稳住部下地盘都稍显乏力,更是无以进取收复陈县。最后苦苦据守寿春,难以发展。
邓宗其后的周市不待说。而召平,便是东南地面上另外一个实力人物。
于邓宗颇为相似,两人都是陈胜分兵东南略地扩疆的人物。但比起邓宗,召平则要幸运很多。
因为邓宗不是九江人,故而即便是攻占故楚王都,在未有扎下根基之时,并未取得一干豪强的支持。只能是一个没有扎根的过江龙。
但召平是广陵本地人,跟随陈胜做了大将之后。不仅是衣锦还乡,还是带兵回乡。在天下大乱的时刻,乡里急求稳定和保护之时。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召平,于是通过一干手腕,召平顺利在广陵稳住了根基。
即便是陈胜身死,邓宗所部军心慌乱的的时候。召平治下,依旧还是稳固。
但稳固,却并没能让眼前这个三十左右的将官感到安心。
尽管他的情况比起邓宗要好上许多,但说来说起。依旧还是风雨飘摇,因为他们权力的基础依旧崩塌。
身为陈胜的部将,张楚政权下的将官。两人都只是附属于张楚政权下的下属,而今上层毁灭。下层何去何从便成了问题,失去了政权赋予的权力基础,那自己掌握的权力便不会稳固。
除非自己逃亡,不然没有人愿意坐看自己的部属崩溃。
故而,邓宗选择了收缩势力范围,在张楚崩溃之时建立专属自己的权力法统。
眼下,召平也要面临这个问题。
他是张楚的将领,陈胜的部将。以往,这层身份让他从陈县内带出三千甲士可以如臂挥指。但眼下,尽管他已经颇有威望。可是去了反秦的义旗,失去了张楚的权力法统。召平还能否稳住麾下数万虎贲?
更何况,大秦不是吃素的。轰轰烈烈干了半年反秦事业后,继扶苏发力后,咸阳也派出了大军。二十万骊山刑徒军,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摧毁了一个个张楚内部声威赫赫的将领。更是攻克了张楚王都,连自己的王,陈胜,也在四面无援后被自己的马车夫给刺杀。
要说陈胜生前召平有多大好感,那是扯淡。可眼下陈胜真就死了,麻烦却来了。
“将军,秦军兵锋已可汝阴。眼下除了一个吕臣试图进兵外。余部秦嘉、邓宗、周市、赵歇、韩广都是观望。”一人白发苍苍,神情灼灼。言辞恳切,看向召平,继续道:“各部无心同谋伐秦。那便只会被秦军各个击破,最后反秦大业一举落空。而今人心无力,名义不张。士气不振,法统无属。反秦之势,正待有力之人。”
“将军,可有所属?”这老人显然击中了召平的软肋。
召平苦笑一声,摇摇头,道:“陈胜身死,那张楚的旗号便就此倒下。便是吕臣上去举了起来,恢复了几分人气。可他一个苍头军,并不能服众。天下群雄割据自立,目光狭隘而不不知互助。我召平兵微将寡,又能如何成事?只是还望老先生指点!”
“指点谈不上!”这老人,赫然便是范增,身处东南,因当年行朝之变而威名传扬东南:“但还是有几分可教你的!”
看似谦逊,可范增却掩不住自信,道:“若要重聚人心士气,再举反秦义旗。那这声名便不可少。天下声名卓著者,吴广武臣可算,周市、田儋,算半个。但真真合适的……”
天下崩乱 第七十八章:张楚身死东南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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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这番话,看似将天下英雄说了个遍。可实际上,吴广武臣都是死人,周市眼下困顿于章邯兵锋,田儋远在齐地自守不出。秦嘉不足为谋,说老说去就是想要托出自己下面的人物。
果然,召平双眼渴求地看着范增。
但摆谱的范增却是慢悠悠地,继续道:“一,必须要有人望名分。不然不足以节制天下群雄,若是不能集合众多豪杰之力,那力弱势薄之下,终究会被大秦扑灭。这人望名分,可以是宗族声望,也可以是个人名声,甚至可以是王上威福!第二,那便是要有实力。如秦嘉之流,虽是人数众多。但内部派系林立,事权不一。此子妄称上将军,不过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如此条件筛选之下。中原各路豪杰自然不可为,而南阳共熬倒是有楚国王族之声望,然其势力太小。也不可为……”召平搜索着脑海之中的人物,最后看向范增,终于凝声道:“武信君要渡江北上?”
“此刻,南岸恐怕已经传扬沸沸。将军一问便知!”范增双目灼灼,看着召平,道:“如召平将军所言,天下除武信君背负楚国大将军之后之众望外,还有谁人有此反秦服众之威望?我吴中八千子弟精兵,天下何处不敢鏖战?将军!”
“范增先生!”召平在范增的劝说之下虽说心动,可并非不智之人。此刻依旧冷静,看着范增,道:“据我所知。这天下,已经没有第二支可以抗衡大秦的水师了吧!秣陵镇,河东郡。大秦水师,尽在扶苏手中。而谁都知道,扶苏和项氏一族之仇恨,那可以算是源远流长。更何况,山越营三千精兵,施小陌手中更是可以发起族中子弟近万人。如此实力,击败项氏自然不可。但若让会稽郡再无安宁,恐怕是轻而易举吧!”
“看来召平将军的耳目颇为灵通!”对于召平说破来自秣陵镇的威胁。范增没有丝毫意外。反而神色玩味,似笑非笑看着召平,道:“就是,不知召平将军可知赵佗否?可知瓯越王否?可知南部山越否?可知陈婴否?可知黥布否?”
召平脸色蓦然一阵发黑,胸中一股子气闷涌起。但终究是死死忍住,好歹也是拥兵数万的大将,城府一起。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他知道这范增虽是头发花白,可身后代表的。却是吴中项氏一族。这个年轻的势力追究下去,那是和大秦扶苏、胡亥一个级别的势力。
他召平而今孤师无助,可不能因为意气得罪人。
虽如此想,可召平还是有些不忿。虽说您老年纪大该我尊敬你,可这说话打脸实在太厉害。
话虽难看,可的确教会召平许多没有看到的事情。比如岭南,比如茫茫山林中的越人。还比如比肩而立,在九江郡的那几个大盗。
“君上可不是鲁莽之辈!”说到这里,范增也为自己能有一个明主感到高兴。继续道:“日前,君上便已经联络了在岭南的赵佗将军。说服了赵佗将军与我部和平相处,其后,出兵威慑南越。将瓯越人,南部山越人向北驱逐!”
“想必你也知道,扶苏在江东地区扎下的钉子就是山越人。都说女人是世间最奇怪的人,但有时候忠诚起来,比男人还要坚定不移。故而,秣陵镇一直以来都是江东反秦势力绕不开的钉子。不然,也不会叫我等数月不得北上!而秣陵镇的根基,便是山越人。江东地区人口稠密的地方在吴中,而非在山越聚集的秣陵。故而,无论秦人在秣陵的力量有多雄厚,都决定了。秣陵的根基暂时只会是山越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范增也有些吃力。
但对山越人几乎一无所知的召平却是对这些情况了解了下来,顺着话头,说道:“如此说来。赵佗出兵将瓯越人,南部山越人向北驱逐。那便不可避免地会让秣陵和百越发生冲突。为了争夺生存的地方,他们会用尽一切力量。如此,秣陵镇的南方便有了危急!”
“至于九江郡,邓宗是个保守的人。他的防御方向是在北方是章邯的军队。而不是南下麻烦不断的时候去找秣陵镇扶苏的麻烦。故而,邓宗不必考虑。但九江郡内,群魔乱舞。倒真是出了两个厉害的人物。其中黥布,拥有一支小型水师,而且麾下大盗悍匪的水下功夫颇为出色。两千亡命悍匪,纵是大秦水师再厉害,诸多制肘的情况下,东面江上巡逻拦截的力量自然也就小了许多!”范增悠悠到来,显得极是放松,继续道:“当然,这个时候的江东,我们依旧没有实力可以对抗住大秦的强悍水师。但我们没办法,却并不意味着这天下其他人就没有办法。而将军你,则是这快棋盘之上,另一个极其重要的子!”
“将军麾下,除了陆师之外。据老朽所知,可是一支有着一支隐蔽的水师力量?”范增问向召平的隐秘,竟是一点尴尬也没有。
但被范增触及到了如此隐秘之处,召平知道自己的底子恐怕已经被人摸了清楚。故此,他也不打算在遮遮掩掩。而是一咬牙,爽快道:“既然江东项氏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召平也不是个婆娘拖拖拉拉!”
“末将召平,愿助武信君渡江北上,逆伐暴秦!”召平起身高喝,重重一礼拜向南方。见此,范增大为欣慰。【前文武安君应当是武信君,武安君比起武信君牛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