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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三国之宅行天下-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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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刘备愣了愣,疑惑问道,“刘琦公子来去新野做什么?”

“呵呵!”徐庶微笑不语。

刘备与徐庶相处年逾,自是了解他脾气,他若是不想说,谁问都不成,于是刘备唯有没好气地望了徐庶一眼,无奈摇摇头。

“大哥!”随着如雷大喝,刘备想都不用想,便知是谁。

“兄长!”与张飞一道,关羽微笑着从远处走来,抱拳说道,“我等皆收拾完毕了,可以启程了!”

刘备闻言,环视着左右,似乎有些失望,点头应道,“哦……”

“刘皇叔!”随着一声轻喝,汜水关守将钟繇与副将陈纲并十余人走了过来,抱拳说道,“此事多谢刘皇叔仗义相助啊,我等特来送刘皇叔!”

“多谢多谢,刘备万万不敢当!”刘备躬身一记大礼,然而望了一眼钟繇等人,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谦逊说道,“诸位将军留步,我等告辞了!”

“告辞!”关羽抱拳一礼,徐庶、糜竺俱是拱手一礼。

“刘皇叔保重!”钟繇等人抱拳回礼道。

“怎么不见司徒呢!”张飞挠挠脑袋,有些郁闷地说道。

“翼德!”关羽低喝一声。

望了眼策马在前的刘备,徐庶摇摇头,一夹马腹上前,低声说道,“主公可是遗憾不曾见到江司徒?”

“是啊……”刘备微微叹了口气,随即自嘲说道,“不过,还是不见的好,万一司徒又对备起了杀心,备当如何是好?呵呵!”

“……”徐庶摇头一笑,低声说道,“主公不怨司徒么?”

“怨?不不!”刘备摇摇头,凝声说道,“我与司徒,无冤无仇,司徒欲杀我刘备,乃为天下,我刘备欲苟存于世,乃为大汉,司徒曾说,此乃是我等理念不同,是故为敌,凭心而论,似司徒等贤良之士,我刘备素来敬之!”

“哦……”徐庶应了一声,忽然望见远处,玩味说道,“那么主公,此刻不曾与司徒告别,主公是遗憾呢,还是庆幸呢?”

“自然是遗……”说了半截,刘备话语戛然而止。

“那主公便不必遗憾了!”见刘备亦是望见了道上之人,徐庶揶揄说道。

翻身下马,刘备几步上前,拱手唤道,“刘备,见过司徒!”

“玄德……”只见江哲抓着马缰伫立在道旁,望着刘备摇头说道,“此刻我非是什么司徒,仅仅是徐州一书生罢了,我江哲恩怨分明,虽说你乃为云长而来,不过总算是有助于我等击退张白骑,哲在此谢过!”说着,江哲便拱手一记大礼。

“司徒言重了!”刘备急忙欲闪开,却被随后赶来的徐庶抓住手臂,低声说道,“主公,你当受此礼,莫要叫司徒难做!”

“唔?”刘备微微一愣。

赞许地望了一眼徐庶,江哲微笑说道,“虽说区区一礼难以抵玄德相助之情,不过总算是叫我心中好过一些,玄德,公私有别,不容我心存他念,待他日相见,你我俱不必留下情面……”

“司徒恐怕还顾及不到我等吧?”徐庶笑着说道,“张白骑虽退,然而曹公大敌袁本初仍在步步紧逼,百万大军,啧啧,可不好对付哦!”

“呵,元直所言极是,不过天意之事,谁知道呢!”江哲微微一笑,随即正色说道,“待日击溃袁绍,那么下一个,便是你等荆州了!”

徐庶双眉一挑,揶揄说道,“司徒却是有这般自信,可破袁本初百万大军?”

有奉孝、志才在,孟德岂会败?再说了,历史上袁绍可是败给曹操的……

只见江哲轻笑一声,拱手说道,“尽人事,顺天命,唯有如此,玄德,你随身可带酒水?”

徐庶闻言一愣,正欲说话,忽然后面张飞策马而来,大笑说道,“司徒?哈哈,酒水有,酒水有!”说着便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囊,那里装的都是酒水。

天意啊!徐庶暗叹一声,当即吩咐左右取来数个装着酒水的水囊。

“诸位,”握着水囊,望着此间众人,凝神说道,“请!”说着便饮下水囊中酒水。

“司徒请!”众人不疑有他,纷纷笑着将酒囊酒水,唯有徐庶暗暗叹了口气。

“司徒酒量这般好,老张我竟是不知?”张飞哈哈大笑。

“呵,”轻笑一声,江哲面色因酒水微微有些泛红,点头说道,“翼德过奖了!”说罢,他转身望着刘备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江某便告辞了,刘皇叔,保重!诸位保重!”说着,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司徒保重!”众人大声喊道,唯有刘备面色大愕,喃喃说道,“刘……刘皇叔?”

“主公还不明白么?”徐庶在旁提点道。

“我……”望着江哲远去的背影,刘备长叹一声,“‘文’明白了…心…明白了…阁…”

不顾刘备怅然若失,徐庶望着渐渐远去那人,点头赞道,“世人传言徐州江守义,鬼才之谋、君子之德,温文儒雅,公私分明,待人以诚、至善,实乃天下少有之名士,我本是不信此道听途说,然而如今得见,心服口服……”说着,他望见刘备满脸遗憾,揶揄说道,“主公如此不舍,方才司徒匹马而来,为何不趁机将他捕了去呢……”

“元直说笑了,”刘备摇摇头,自嘲说道,“备唯有敬重,岂敢造次?唉,若是可以,备实不欲与司徒为敌……”

“此乃天意!”徐庶摇头提点道,“凭心而论,司徒不曾做错,主公亦不曾做错,此乃天下所驱、大义所驱,正如司徒说的,我等理念有悖,是故为敌,世间诸人,大多如此……”

“唔……”刘备点点头,随即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走,回新野!”

“是!主公,”徐庶拱手一礼,与刘备一道翻身上马,随即低声说道,“主公啊,如今大汉名存实亡,我等亦要早做准备,在下已暗中……”

“元直!”徐庶还不曾说完,刘备沉声喝道,“有句话我曾经对司徒说过,如今我再言于你:有我刘备在一日,我大汉便犹存!”

“……”徐庶为之动容,伫在原地愕然望见面前的那人身影。

啧,看来我徐元直不幸跟随了一位‘愚主’呢……

呵呵,好!甚好!

孔明呐,你坐观天下诸事,算尽世间豪杰,却是独独漏下此人,此次可是你错了!

大错特错!

同日,送别刘备,无心歇息的江哲索性将汜水关诸事交与钟繇善后,孤身一人回了许都,这可把钟繇等人吓了个半呛,当即便欲派出轻骑前去护送,为此,钟繇更是将自己的坐骑亦取了出来。

然而此些人正要上路之际,却意外碰到了前来汜水关的司马懿,于是,司马懿带着三四骑,接下了护卫江哲的任务。

不过此事,亦叫司马懿见识了江哲在军中威望之高,心中另外有主意。

在许都之中,自己仅仅是个从事,那贾诩丝毫权利都不会交与自己,然而这江哲,对自己却是另眼相看……

有件事,司马懿自己也不明白,他数次感觉一事,那便是江哲似乎很看重自己……

这江哲有何图谋?

当然了,司马懿绝对不会如此思量,如今此人威望如日中天,而自己,区区微薄之名,除去名望,单论才识,凭心而论,司马懿亦不敢笃定自己稳胜此人。

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他为何看重自己呢?

正在司马懿苦思冥想之时,他一行四五人,却是发现了江哲行踪,只见他驾着马匹,在道上悠哉悠哉慢慢行着。

顿时,司马懿心中气结,亏自己急赶慢赶,这江哲却如此……

“嘿!司徒好雅兴啊!”奋力一鞭,司马懿策马而上,与江哲同行。

“哦,仲达啊!”江哲这才发现是司马懿,笑着说道,“来时日夜兼程,如今回许都,自然不必如此了吧?”

“……”司马懿好生郁闷,为何他前去汜水关,不正是想与江哲同行、好多多了解此人么?

撇撇嘴,他讪讪说道,“是啊,司徒说的是……”

“呵,对了,仲达还不曾回许都么?”

“回许都?”回许都做什么,与你一道,总好过与那狡狐一道,心中郁闷,司马懿哂笑道,“在下这监军,自然要与大帅一道!”

“大帅?”江哲有些好笑,一挥马鞭笑着说道,“走吧!”

“是!”司马微笑应了一声。

三日之后,江哲一行人才回到许都,从许都北门始,司马懿着实又见识了一次,江哲在民间的威望,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暗暗激励自己。

加以时日,我必取此人而代之……

正想着,司马懿心中一动,一瞅身边,竟然没了江哲身影,顿时愕然,伫在原地四下环视良久,这才在一处糕点铺发现了江哲坐骑的踪影。

这家伙……司马懿没来由恨得牙痒痒,翻身下马走了过去,望着那背影撇撇嘴,上前哂笑说道,“司徒如此之人,竟喜此物?”

“哦,仲达啊,”江哲回首愣了一愣,取过一盒糕点递给司马懿,笑着说道,“仲达不知,小女甚喜此事,可惜我平日无闲,如今正巧路过,便买些博小女一乐,呐,给你一盒!”

“……”只见司马懿面容古怪望着手中被江哲硬是塞入的糕点盒子,不禁想起往日年幼之事,哂笑一声。

“店家,多少钱?”江哲指着那数盒糕点,以及司马懿手中的那一盒问道。

“司……司……司徒?”只见那店家愣神望了江哲良久,欣喜说道,“司徒能喜此物,乃我等荣幸,岂敢再收司徒钱财?我等万万不敢收啊!”

“做生意的,哪有不收钱的!”江哲笑了笑,一摸怀中,顿时面色一变。

糟糕,去汜水关时不曾带着钱帛……

这江哲……

摇摇头,司马懿从怀中取出钱来付了帐,也罢也罢,就算是用作买通上下吧……

江哲如逢大赦,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幸好有仲达,幸甚,幸甚!”

司马懿淡淡一笑。

“司徒,我等万万不敢收呐!”那店家仍在推辞。

“收下吧!”江哲按住店家送还的钱财。

只见那店家犹豫了良久,方才拱手道,“多谢司徒,多谢司徒!”

“……”司马懿表情顿时变得很是古怪,似乎是自己付的账吧?

辞了店家,江哲等数人牵着马匹,徐徐而行,虽说因袁绍大军压境,许都集市有些萧条,然而司马懿可见过两年前许都繁荣之时,心下对江哲内治能力,着实有些钦佩。

望了眼道路两旁偶尔关闭着的商铺,司马懿低声讽刺道,“待得曹公击溃袁本初之后,许都便会再复往日繁荣,此些商贾,鼠目寸光,不知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无智之辈!”

望了司马懿一眼,江哲微笑说道,“他们不愿来,我等也不能强求不是?”

“自古以来,商贾因为利所趋,是故为世人所看轻,司徒难道不认为如此么,听闻袁本初大军压境,这许都商人跑了几成?司徒不会不知吧?”

“呵!”江哲淡淡一笑,摇头说道,“趋利,乃人之本性,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仲达莫要太过苛刻,若要富国,商贾不可缺啊!”

“商贾不可缺?”司马懿闻言一愣,犹豫说道,“自古以来,皆是重农抑商,不过在下观司徒,好似不是如此啊,在下听闻,司徒对商贾极为厚待……”

“呵,”江哲摇摇头,笑着说道,“若是仲达居徐州,欲得蜀锦,当如何?亲去蜀地采购耶?再者,我等若是欲得战马,当如何?冒着与北敌诸侯交兵之险,亲去北弟贩养耶?”

司马懿皱皱眉,似乎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却又不以为意说道,“若不是为利所趋,此商贾又何必来回奔波呢?期间重利也!”

“此乃各取所需!”江哲笑了笑,指着远处说道,“仲达,前边便是我府邸,进去坐坐?”

“不了,”沉思中的司马懿摇摇头,拱手说道,“在下离家多日,亦心念家兄,司徒好意,在下心领了,还望恕罪!”

“这样啊……也罢,那你且去吧!”江哲笑着说道。

“司徒,在下告辞!”

“不送!”

“各需所需……”念叨着江哲所说的,司马懿摇晃着脑袋来到兄长司马朗府邸,轻笑道,“这江哲,越来越觉得此人有些意思……”

“谁有些意思?”庭中转出一人来,正是司马懿兄长司马朗,只见他望着司马懿,点头说道,“听闻仲达助江司徒击溃张白骑,好,甚好!”

“非是助他,乃是我欲向张白骑一报当日之仇!”司马懿淡淡说了一句,随即见兄长愣神望着自己手中,低头一看,正是那糕点盒,顿时一把塞入司马朗手中,没好气说道,“予你了!”说罢,转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只留下一脸愕然的司马朗。

而此刻江府之内,江家长女江铃儿正皱着小脸缠着糜贞问道,“姨娘,爹爹几时才回来呀!”

“嘻,”糜贞俯身捏了捏铃儿脸蛋,取笑道,“小丫头,前几日不是还说你爹爹坏话么?怎么,今日就想他了?”

“铃儿哪有说爹爹坏话……”铃儿嘟着嘴害羞说道。

那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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