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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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哥不是韦小宝的对手”面色如常的方怡镇定异常的如此说道。
摇头狮子师徒两人素知方怡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但这话听在耳里仍然有些匪夷所思。可就是这么一耽搁间,那边要是落剑下去,韦小宝已经死透了。
可事实似乎证明,方怡就是那个有先见之明的人。虽然提剑在手的是刘一舟,可这家伙竟然被对方三言两语就迷糊的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被对方用话带得一步步跟着走。
众人现在已经不担心韦小宝的安危,只是有些哭笑不得。按理来说,以韦小宝的身手竟然能够反制住刘一舟,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原也是高明的,只是这个天地会香主也太口不择言了,不给人挑大拇指的感觉,反而像个小混混在一通胡诌,只是越是如此,就越发衬托得刘一舟愚蠢无比。
不单单是敖彪,甚至连吴立身都余光朝方怡望去。这话虽不能出口,但肚子里却都是一个意思——刘一舟这样要脑袋没脑袋,要品行没品行的男人,确实不值得方怡托付终身。
其他人是一份心思,小一看在眼里就又是另一个想法。如果易地相处,自己虽然自认口才和急智都不会比韦小宝差,但却绝对不会说出他这样的话来。纵使是面对同一个问题,不同人会采取不同的手段,不同的路径去解决,假若此刻命悬敌手的是自己,那又会如何呢?
就如前日练剑时方怡的指点一样,手中有剑心中有敌,恍惚间自己好像变成了韦小宝,在刘一舟的手下正竭力周旋着。
小郡主的出神其他人没有留意到,只关注着道边的戏目已经走到了**。刘一舟竟然被韦小宝用蒙*汗*药生生放倒,而其他人竟然也只能在刘一舟倒地之后才逆推出韦小宝大概做手脚的时间和机会。不由暗自佩服,如果这一节的对象换成自己,在不刻意提防的情况下,恐怕也会中招倒地吧。
眼看刘一舟被蒙翻,又被埋进了一个土洞里只露出了脑袋。韦小宝这才用水将他淋醒。
刘一舟一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尽力挣扎,挣扎不脱这才知道自己载了。这家伙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明白人,马上换了一幅嘴脸,韦兄弟长,韦兄弟短的亲热了起来。
背后吴立身等听得又愤怒又惭愧,愤怒的是他竟然骨气软到这种程度,惭愧的是这人竟然是自己的师侄师弟。
剩下的剧目更越发不堪,那韦小宝固然要出刚才几乎被杀的恶气,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诸如“方怡到底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这样根本不该是侠义道之人说出的话,ji院皇宫出身的韦香主说的却是顺溜无比。而与他搭戏的人也唱足了丑角,出尽了丑态。
临末了还是不出气,韦小宝一解裤带就要来个尿淹七军,众人一看这要尿下去就是死结了。连忙现身阻止。
虽然没有挨了尿淋,可刘一舟看着众师兄弟现身,想到自己刚才的丑态都被他们看去了,其中更有自己心上人在其中,这可真比杀了自己也差不多少了。而在这当口,吴立身那个师叔还唠唠叨叨要教自己什么立身处世之道,羞怒之下再顾不得什么上下礼仪,看样子就想和吴立身动手,却因为武功不及而强自压下。一举一动就没一步让人看得起,众人对其鄙夷之心更甚了。
方怡之前阻止众人营救韦小宝,说是对其有信心,这时却突然出手又打了这个小滑头一个耳光。几个小男女顿时闹成一团,吴立身稍觉尴尬,徐天川却是属猴的,只是哈哈一笑,眼光好似随意间还在左右扫视着。
“那位朋友,恕老头子眼拙,咱们昨天是不是在东门客栈见过啊?”习惯性的警惕,徐天川竟然一眼看见了那边路上正慢步踱过了一个高个男人,文士衫瘦身形,正是昨天那人,断断不会认错。自己等人昨夜可是连夜赶路,马都几乎跑死了才在这会儿赶到这里,就算那人与自己等碰巧同路,若非采取相当手段也赶不了那么快。
“哦,是啊,各位我也觉得眼熟,似乎昨晚确实曾见。缘分,真是缘分啊”那文士似乎没听出徐天川口中的敌意,竟然一拱手一抱拳,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听得徐天川一提醒,所有人也都发现了这个昨晚隐约好像有印象的人,再细细一思考,皆是脸上变色。可以说这里的人个个都是通缉犯身份,若此人一路跟踪,绝难说是什么友人。
小一细心,看到对方脚底有些红泥,那模样好似是来到途中一片红泥地沾到的。那片地正被翻开不知要做什么,自己骑在马上裙角都沾了不少,这人鞋底沾泥一点点几乎就代表他是蹬萍渡水的过了那片泥地,更代表此人是一路用脚跑过来的。要知道寻常轻功高手在十里地之内快过奔马不足为奇,但若过了十里长力便不济了。如果谁竟然可以和骏马竞跑一夜不落下风,那是何等的轻功和内力啊?
小一看出来的,其实只是前后间如徐天川和吴立身也想到了,两人脸上颜色变得更难看了些。如果此人是来为难,也只有豁出老命拖住此人,让韦香主和小郡主他们脱身了。
“孔某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咱们连续两天相遇,那就是朋友了,我看各位面上带有不豫之色,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文士走到近前又是一拱手,眼睛一扫却望向了众人之中那个尚带稚气的女孩。
“师傅?师傅啊”
沐王府的人哪个也想不到,就在他们还在戒备就差摆起架势的时候,本来为挡在身后的小郡主突然推开众人冲了出去,一头扑进了那文士的怀里。
众人皆是大惊,小郡主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哪能和个男人随便这样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如果不是看对方已经有些岁数,小郡主又连唤师傅,只怕本能之下众人已经要攻击了。
“好了好了,那么大的姑娘,还撒娇啊?”文士扶好了还在一手抹类的女孩,拍了拍她的头发,有些疼爱的说道。
这文士自然便是青奋了。自从逃出皇城后,估摸着那个最大的“小一嫌疑犯”沐剑屏也不日将被送出城来,便一直在城九门转悠。向村里人讨了点旧布做了一个幡子,以算卦的身份打听出城人和车辆的信息。如果按剧情的话,沐剑屏等人藏在车里不好找,但徐天川那老猴算是形貌特异,见过的人多少能留下点印象。
这法子还真成了,只是打听到的消息稍稍晚了点,以致于他赶到那个客栈的时候对方又刚好冲了出去,无奈只能继续追上。吴立身等人若知此人其实是跑了一天一夜,想必会更加合不拢下巴吧。
至于为什么小一会认出这个人是自己穿越版的师傅,其实就在刚才的那句话里。
原来还在金刚岛的时候,青奋闲着没事会给徒弟讲典故讲笑话。话说清末时候的太平天国,一次要搞一个类似批孔的活动,就是把孔夫子拽下神坛,让上帝他老人家坐进去。可后来考虑到读书人太多,直接将孔子一棒打死那也不合适,而且孔子提倡的很多东西太平天国也在照用,所以折中了一下,将“子曰”改成了“孔某说”,算是给孔圣人降了一级。
这笑话发生在天平天国时期,康熙朝的人断然不会知道。青某人虽然没跟徒弟预约过,但小一脑瓜子反应迅捷,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矛盾之处和话语背后的含义。
小郡主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最后拉着青奋向众人介绍:“这是我师傅也是天底下最利害的人”
异种 446 避雨
446避雨
我的师傅(爸爸)是天底下最利害的人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小孩子说的。按理来说,无论是以小一的年纪还是按小郡主的身份都不适合说这种让然感觉幼稚的话。可有句话叫做童心无邪,童心之所以无邪是因为它单纯,想一说一,想二说二,所以一般来说,大家都不会觉得孩子会撒谎。小一版沐剑屏现在这句话,用词虽然童感,但却是用一股毫无杂念和怀疑的语气说出来。对面的众人听了,心头都不由是一震,竟然生出“或者此人当真天下第一”的荒谬念头。
“咳,原来是小郡主的师傅,我们这可失礼了却不知这位先生……”口说失礼,吴立身却是不停摇头,口中拖了一个长音,言下之意便是阁下是谁?
“在下青奋,前些日子在京城和小郡主偶遇。被叫一声师傅,其实不敢当”青奋也不知道在这之前沐剑屏的行程,有心说个一年前在云南相遇吧,难说一年前小郡主整个就不在家,干脆一把推到底,说个京城相遇,这总没关系了吧。
刚认识的人吗?吴立身等人疑心不减。毕竟都是干得与朝廷为敌的勾当,若不多加小心,死的不单是自己,连累起来更是身后一大片。
正待再仔细盘问,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刚刚还是大好的晴天,这会儿突然打起了雨点。青奋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这怕这雨小不了,各位有谁知道附近避雨的地方不?”
徐天川虽然对这个“师傅”也一肚子问题,但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乌云,确实是一场大雨将至。这个人退一步就算真有什么问题,既然对方没当面翻脸,那就是要事而不是急事,眼下还是避雨紧要。
这里人之中,只有徐天川对这一带地形较熟,隐约记得沿河走不到三四里就该有一座废弃破庙,正可避雨。当下领着众人一路快行,好在有马匹代步,终于在雨点转大之前来到了庙中。
这一夜的急行赶路,其实方怡胸口的伤早就重新迸裂了,只是强忍着没出声一直来到破庙之中,反倒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傅说话了。
“这位姑娘身上好像有血腥味,是受伤了?还是旧伤迸裂了?”青奋目光看着方怡,其他人被这么一带也将视线转了过去。
“对啊,师傅不是也会疗伤吗?给方师姐看看啊……啊……”最后那个叹词是被方怡敲出来的。只见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敲在小一脑袋上,满脸的通红。
看着模样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方怡的旧伤实在不适宜男子诊疗,小郡主虽然是好心,这话却是欠考虑。只有韦小宝浑然不觉有何不妥,刚刚想拿出当初那珍珠膏的故技再在好师姐的伤口上疗一疗,结果话才吐出第一个字就被方怡用杀人的眼光逼了回去。只好在肚子里骂上几句,反正自己看也看过,摸也摸过之类的话语。
“咳,既是如此……”青奋说话间突然手指临空一点,方怡只觉得左手肘一麻,顿时手臂无力就垂了下去。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青奋已经又虚点数指,指风如实,触体化剑般刺进了方怡的几处穴位。
“你干什么……”本来就对这个人有警戒心,见他突然发难动手敖彪几乎是第一刻就横肘撞了过去。唯有徐天川、吴立身等人老沉,见对方的目标是方怡,虽然也是一惊却没有马上动手。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方怡也不该是来者第一攻击的目标。
“这是破脉点穴术,虽然名字难听,但反过来也可以止血疗伤。”身不动体不摇,只是左手一指伸出,敖彪使老的一肘就自个将穴位送到了青奋指尖。顿时整条右臂酸麻难耐,总是如何不想向对方示弱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距离丈余凌空点穴,伸臂动指间已经封了对方数处大穴。衣物不破风声不起,这动作之快认穴之准,无一不是惊人的武技。吴立身、徐天川等回味之余,越想越是惊讶。听得对方并无恶意,再看敖彪似乎还不服不忿的要再上,顿时一声喝止。
“人家青先生已经手下留情,你个蛮牛怎么老是那么冲动”吴立身一伸臂架开了徒弟的攻击,连忙训斥道。
“呵呵,无妨,这位小兄弟性格直率,正是性情中人”青奋一笑送上了梯子,对面也说两句场面话,把这一个小小“误会”揭了过去。
小一这就扶起方怡就要转到菩萨后面去给她重新裹伤,起身听到青奋与吴立身那好似客气又好似虚伪的相互台阶,心念又是一动。
其实刚才师傅与吴立身之间就是一点小误会小摩擦,如果师傅说一句无妨,对方也说一句对不起,那么这个事就那么揭过,双方联系甚至会更紧一些;可如果师傅抓着不放,而吴立身则只站在自己的立场,认为是师傅动作太突然引起误会是他不好,而徒弟攻击得有理没必要道歉。那么说不定就是两下动手的结局。前后两种情况的发展,孰高孰低,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可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否也会因为细故为一口闲气而让小事变大事吗?
好似海绵一样吸收着点滴所见所闻的经验,小一只觉得自己的几年来都没这几个月装进的东西多,没吸收一点东西就好像吐出了条丝,只有足够的丝才能包成茧,只有破茧之后,毛毛虫才会化成蝴蝶。
那边两个女子正在包扎伤口,这边徐天川也在请教着对方的来历。只是青奋这次扮演的是世外高人,那就可以省事很多。师承门派统统一笑,除了青奋的名字和西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