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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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副主任这次倒没真说假话,在把袁谭公子俘虏后,陶副主任确实好几个优秀郎中给袁谭公子医治,又按袁谭公子的要求遣使与袁谭军交涉,让郭图和淳于琼给袁谭公子派来了冀州军医医治,可是在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这个部分的伤确实是无比的难以治疗,再加上一些小原因,所以前前后后拖了一个来月,袁谭公子的伤都始终没有治好,也始终无法做一些人类最基本的生理动作,更只能靠流质食物充饥,一条命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兄长,是真的吗?”袁尚公子显然并不完全相信妹夫的话,只是向兄长追问道:“兄长,你真是从战马上摔下来被尖刺扎到了屁股眼?妹夫他真的请来了郎中给你医治?妹夫有没有骗我?”
“滚!”袁谭公子毫不领情的再度咆哮起来,手忙脚乱的去给自己穿裤子,动作太大碰到伤口,又痛得袁谭公子惨叫了一声,也招来了众多冀州将士又一阵窃笑,然后袁谭公子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也在现场回荡了起来,“滚!滚!都给老子滚远点!滚得越远越好!!”
见把自己的大哥调戏得差不多了,袁尚公子也心满意足的与陶副主任扬长而去,去探望其他的冀州战俘了,不过在路上时,袁尚公子又小声向妹夫问道:“听说贤弟也精通医术,有没有办法让这个匹夫的伤更重点,最好是到了冀州城都没有痊愈,让父亲和冀州城里的人也看看这个匹夫的伤口?”
“有。”陶副主任含笑点头,又悄悄伸手入袖,从袖子里拿出一些早已备好的药物递给袁尚公子,低声说道:“花椒,越椒(茱萸),干姜,放在药里一起熬,这些药不致命也验不出毒,可是吃下去后最刺激谷道黏膜,让谷道伤既不容易治好,又天天辣痛难忍,生不如死。”
“贤弟真乃神医也。”袁谭公子轻笑着接过良药样品,又低声笑着问道:“这一个多月里,贤弟应该天天都在兄长药碗里下了一点这样的药吧?”
“兄长说笑了,小弟是厚道人,怎么能干这样的事?”陶副主任毫不脸红的摇头,又在心里嘀咕道:“真没下一点,只是每罐药里每种药都放了一两。”
袁尚公子这次向陶副主任伸手白要的战俘除了袁谭公子外,只有高览和辛毗两个重要战俘,三千多普通战俘则由他们自决去留,愿意随袁尚公子回冀州的可以走,不愿走的留在徐州军中,结果有一大半的冀州骑兵架不住陶副主任的钱粮攻势,选择了留在奇缺正规骑兵的徐州军中,只有一小半家眷还在冀州难舍难分的战俘选择了随袁尚公子回家,袁尚公子没有计较。
至于徐州军队缴获的战马问题,双方都是提都没提,包括大袁三公都知道女婿绝不可能交回这些战马,之前便也没有要求爱子袁尚强行要回这些战马,同时这些战马也不是袁尚公子手里丢的,所以袁尚公子自然不会主动开口,破坏自己与妹夫之间的亲密关系,默认了妹夫占有这些宝贵战马,领了战马便离开了莒县启程返回了冀州,一度反目成仇的陶袁两军也终于重修旧好,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友好相处状态——至少暂时是友好相处。
顺便也介绍一下曹老大队伍的情况,在得知徐州军队与冀州军已经重修旧好后,夏侯惇和吕虔率领的两路曹军队伍也迅速撤回了兖州境内,在兖州北线布置防线防范大袁三公南下报复,而大袁三公与公孙瓒的战事也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冀州军重兵合围公孙瓒老巢易京城,公孙瓒则仗着城坚粮足负隅顽抗,同时向始终不肯臣服大袁三公的黑山张燕军求援,收到消息的大袁三公既得集中重兵剿灭公孙瓒残部,又得腾出手来阻拦张燕增援易京,所以也没有立即向曹老大发起报复,陶副主任和曹老大两支队伍的北线也都获得了宝贵的短暂和平时间。
琅琊一战打下来,冀州军队虽然吃了小亏,但最受伤的人却是看上去似乎毫无损失的曹老大,因为在出兵帮助陶副主任抵御大袁三公惩戒时,曹老大是说什么都没有想到琅琊战事会以这么一个局面收场,更没料到袁谭公子会在战场上被陶副主任生擒活捉,给了陶副主任与大袁三公重修旧好的机会,所以当琅琊战事的情况送到面前后,都已经第二次率军杀进了南阳找刘皇叔算帐的曹老大顿时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也顿时是连声的叫苦,“麻烦了,这次好了,袁绍南下的时候,我军肯定是首当其冲了,陶应那个奸贼也有的是隔岸观火和坐地起价的机会了。”
“主公勿忧,陶贼此举其实不只他一人受益,间接也是在为我军牟利。”郭嘉咳嗽着为曹老大分析道:“陶贼将袁谭擒而不杀,故意让袁尚把袁谭救走,其目的除了讨好袁尚,谋求与袁绍重修旧好外,同时也更加的激化了袁谭与袁尚之间的矛盾,袁谭与袁尚之间也必然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手足相残,互成水火,进而造成袁绍的内部分裂,甚至火并内耗,我军也可从中获取渔利。”
“奉孝虽然言之有理,可是袁谭这番遭此大败,今后怕是再没有带兵的机会了。”曹老大皱眉说道:“袁谭手中无兵无权,如何能与袁尚抗衡?强弱悬殊,袁绍匹夫又宠爱袁尚及其母刘氏,袁谭根本不是袁尚对手,又如何能斗得两败俱伤,使我军坐收渔利?”
“嘉认为无妨,袁谭毕竟是长子,袁尚想要彻底压倒他也没有那么容易。”郭嘉建议道:“嘉认为,主公不妨遣一使者向袁绍求和,乘机与袁谭取得联系,了解他的目前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袁谭一把,让他重掌兵权,再度领兵,与袁尚正面抗衡。届时我军扶袁谭,陶贼扶袁尚,不怕他们兄弟不拼一个你死我活,自行削弱冀州实力。”
“向袁绍求和?”曹老大眨巴起了和陶副主任一样奸邪的三角眼,心中盘算,袁绍匹夫和老子的矛盾虽然不可调和,但他现在剿灭公孙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肯定不愿南线又生事端,老子遣使求和,他袁绍匹夫就算不肯答应,也肯定不会砍了我的使者,让我的使者没办法和袁谭小儿取得联系,袁谭小儿现在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急需外部强援,我的使者主动和他联系,肯定是干柴碰上烈火,奸夫遇见淫妇,重新勾搭起来十分容易,和袁谭搭上了线,挑起冀州内乱应该不是毫无机会……
“主公,我军之前几次与袁谭联手,虽然都是一无所获,屡遭失败。”怕曹老大不肯采纳自己的建议,郭嘉又提醒道:“但非战之过,是因为我们和袁谭联手对付的敌人太强了,陶应小贼奸猾得简直就象一条千年狐狸,连主公都被他屡次坑害,更何况袁谭匹夫?这一次不同,我们这一次与袁谭联手对付的人是袁尚这个绣花枕头,袁谭的长子身份加上我军暗助,未必就不能削弱袁尚,挑起冀州大内乱。”
曹老大抿了一下嘴,又闭上眼睛盘算了片刻,很快又睁开了眼睛问道:“何人为使最善?这个使者必须能言善辩,又必须擅长权谋与争权夺利,能在冀州给袁谭帮上忙。”
“满伯宁可担此任。”郭嘉建议道:“伯宁先生前番出使冀州与荆州虽都告失败,但亦非战之罪,在冀州失败是因为中了陶贼的信中藏发计,在荆州更是输得冤枉,完全是输在了那杨宏小人的运气上,但伯宁先生口才甚佳,又极有智谋,与袁谭又有旧交,遣他为使,正为恰当。”
曹老大一听十分满意,当即传来满宠交代任务,命令满宠携带重礼北上冀州向大袁三公求和通好,乘机暗中与袁谭取得联系,重订秘盟暗助袁谭与袁尚争斗,满宠领命唱诺,接过了这个艰巨任务。末了,满宠又向曹老大恳求道:“主公,宠此番出使冀州,想求一人随行,助宠行事办差。”
“何人?”曹老大随口问道。
“主公相府主薄司马朗之弟,司马懿。”满宠拱手答道:“宠与司马兄弟多有往来,知那司马懿虽年未及冠,却年少老成,心思慎密,且极善交际,文笔出众,前番主公受封丞相,百官上表祝贺,其中又以司马朗的贺词最为出色,众人都道是司马伯达文笔华丽,宠却无意中得知,那篇贺辞乃是司马懿为兄长代笔所为。”
“原来那篇贺辞是司马懿写的啊。”曹老大笑了,“吾就说嘛,以司马朗的正直古板,怎么能写出这么高明的马屁文章,满篇溜须拍马还不露半点斧凿痕迹。”
笑归笑,曹老大的爱才也是出了名的——天杀的陶副主任当年也是利用这点拣回了一条狗命,所以笑完后,曹老大很快就一挥手说道:“那就让司马懿随伯宁你去冀州吧,司马兄弟恨陶贼入骨,虽然经常提一些不合时宜的建议,不过……,算了,给司马懿一个机会看看他的本事吧,如果确实是个人才,吾也正好大用之。”
……
折回头来看看咱们陶副主任的情况吧,送走了袁尚公子一行后,陶副主任对琅琊北部的防御重新做了一番布置后,也领着徐州军队踏上了返回彭城的道路,途经开阳时,陶副主任又正式任命了孙观出任琅琊太守,末了还向麾下走狗叹道:“徐州的郡还是太少了,总共只有七个郡,本来你们中间,有很多人都象孙观将军一样,都有资格和能力出任一郡太守,但是僧多粥少,所以没办法,只能暂时委屈你们了。”
“没关系,等到主公的地盘再次扩大的时候,我们就又有机会了。”不少陶副主任的走狗都这么自信满满的答道。然后又有几个走狗笑着问道:“主公,我们什么时候南下过江啊?江东六郡八十一城,可都还在等着我们去出任太守郡相,不能太让长江南面的百姓们等得太久了啊?”
“快了,就快了,不会让江东百姓等你们太久的。”陶副主任笑着答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先去看看我们的水师情况怎么样了。”
“主公,水师不同步兵,组建不易,训练成熟更需时间,”刘晔小心提醒道:“一年不到的时间,子敬先生怕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个我当然知道。”陶副主任点头,又道:“不过我怎么都得到淮南去看看情况了,实地了解一下淮南和江东的情况,看看究竟选择那个突破口冲过长江。”
“主公不妨公开前往淮南,大张旗鼓的南下淮南。”贾老毒物建议道:“诩知道主公不喜欢繁文缛节,喜欢轻车简从节俭行事,但眼下江东混战正酣,荆州南部的张羡叛乱亦愈演愈烈,主公携重兵南下,正斗得你死我活的袁术、刘繇、张羡和刘表等辈,闻知必然惧恐,也必然会生出与主公联盟抗敌的念头,合纵连横之间,我军说不定有机会不费一兵一卒,便可突破长江天险,在大江以南建立前进阵地。”
“打草惊蛇?”陶副主任迅速醒悟了贾老毒物建议的精髓,大喜点头说道:“文和先生此计大妙,我这次干脆就率领两万精兵南下淮南,吓一吓那些正打得你死我活的江南诸侯,看谁比较聪明主动派人来和我联络,求盟通好,将来我也可以保他终身富贵。”
“如果这些诸侯都派来使者向主公求盟通好呢?主公又如何抉择?”一向严肃的贾老毒物难得开了一个玩笑,道:“到时候,是不是谁把女儿许给主公,主公就和谁缔盟联手?”
“文和先生妙计!”在场的走狗帮凶都大笑了起来。
岳父克星陶副主任也不脸红,还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郑重其事的说道:“是个好主意,我都二十五了,到现在还只一个女儿,芳儿虽然怀有身孕却不知是男是女,是得抓紧时间多造几个儿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身为人主,不能带头不孝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 话不投机
“唉!还是在冀州当官最舒服啊!”
“拿着三公的禄米,住天子的宫殿,用和田的玉圭,穿蚕丝的里裤,娶世家的美女,睡倾城的小妾,坐手绣的绸缎,乘双辂的马车,喝陈酿的美酒,吃山珍和海味,穿檀木的木屐,看女人的歌舞,雇良家的女工,用游侠儿的家丁,洗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摸及笄年华的侍女!”
“天杀你的陶应小贼啊!你铁公鸡啊!给你当官……”
“拿看门小吏的禄米!住冀州官员家的柴房,用漆涂的木圭,穿粗布的裹脚,娶老家的黄脸婆,睡黄脸婆挑的侍妾!坐苎麻的草垫,乘劣马拉的破车,喝比醋还酸的浊酒,吃粗茶和淡饭,穿柳木的破屐,看丘八杀人,雇吓得死人的丑女,用连王法都不敢碰的家丁,洗水井里打来的清水,摸比黄脸婆年纪还大十岁的丫鬟!”
“本官到底是倒了什么样的霉啊?怎么会跟了这么一个该天杀的主公啊?!”
“再苦不能苦领导,再穷不能穷官员,陶应这个小奸贼怎么连这道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