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谋略-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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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柔滑,忍不住赞了一句:“皮肤果然很细润!”开始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竟然没有去碰她。
两人如此面对面的,陆尔雅知道自己万不可错失这个良机,一面在心里叫自己冷静冷静,为了孩子,为了上官北捷不看着自己先死,一面手开始摸到那塌边缘的机关,好不容易摸到了又调位置,却定可以那里面的针射出来不伤到自己,手已经开始被冷汗渗湿了,这才找到那发射银针的机关,方按下去。
“翛”“翛”一连几针从那塌里飞出来,夜狂澜只觉得眼前一道道银晃晃的亮光,一面向后仰去,只是右眼还是被一根银针所射中。
恰好此刻,上官北捷突然从窗口直接飞进来,一掌打在夜狂澜的背上。
夜狂澜向后一连退了十几步,但凡挡在他身后的桌椅也叫打坏了,而他的右眼里面此刻流出了浓浓的稠液,将半张脸遮去,却十分的狰狞,见上官北捷突然回来,一面因为那眼里的银针必须及时的拿出,便不好恋战,长袖卷起身后的那几只格子架上装饰的花瓶,向那躺在榻上的陆尔雅砸去。
上官北捷见此看,便连忙去踢开那些花瓶,待回过身来,却发现夜狂澜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不过此刻便是夜狂澜在,他也顾不得夜狂澜,慌里慌张的跑到陆尔雅的身边,口气里满是担心,一面摇着陆尔雅的肩膀问道:“尔雅,你怎么了?怎么了?他有没有伤到你?”
陆尔雅被他一摇,眉头不禁皱得更深,忍住腰间的痛意,咬着贝齿摇摇头,“没有,只是我刚才弄这个机关的时候,这银针也射进了我的身子里,你别动我的身子,不动的话就不会那么的痛。”
上官北捷心里一痛,一面将她的腰带解开了,只是那银针太细,而且射出来的力道又快,根本没有留下针印,上官北捷着急得在上面到处轻轻的摸,却没有发现。
听到打斗声,皎月蔷薇跟其他的人这才赶过来,却见屋中一片凌乱,陆尔雅躺在那长塌上,满脸强忍着的痛苦。
上官北捷见丫头们这才来,也并未责怒,她们在,智慧成为陆尔雅的累赘,二来,她们在反倒也帮不上忙,还不是给夜狂澜杀了,当下只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可是见陆尔雅躺在那榻上,动都动不得,皎月怎么也放不下心来,问了一句:“小姐,你怎么了,严重么?”
“没事,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陆尔雅见她们不放心,强忍着痛意,说道。
得了陆尔雅的话皎月她们才带着站在外间里的人离开,虽然知道小姐受的伤不轻,可是想来留下只会添乱,便都退到了院子里,等里面的消息。
晴妈妈等人一面望着西天给佛祖又是观音,求着平安,一会儿又求到了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
众人退避,上官北捷这才将陆尔雅腰间的衣服彻底的给解开来,将窗轻轻的合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半个拳头大的月牙形磁铁,满是希望道:“希望这个有用。”
陆尔雅见此,问道:“这是从那井里拿出来的么?”
上官北捷点点头,一面将那磁铁贴上她的皮肤上,应道:“是啊,上一次我们从那井里出来以后,我又让长亭去敲了些带回来,果然是用处很大。你忍住,银针出来的时候会比较痛。”
“嗯!”陆尔雅咬着下唇,点点头,只感觉皮肤上那块冰凉的磁铁在腰间来回的游走着,突然左面腰下的一个位置突然疼了起来, 忍不住“啊”的脚出一声来。
闻着她的叫声,上官北捷满是心疼,恨不得那痛的是自己,更恨自己竟然这样毫无防备的就出去了。同时也感觉到手里的磁铁正跟那银针牵引着,所以将磁铁慢慢的往外把银针给带出来。
好在那银针不算多,不过是三根而已,都取了出来,上官北捷还是不敢松一口气,生怕还有漏下来的,一面在陆尔雅的腰间洗洗的寻找,一面心疼的问道:“感觉还有么?感觉还疼么?”
经过方才那三根银针出来时候的剧痛,此刻陆尔雅已经没了什么精神,只是摇摇头,轻轻地喘着气。
见她摇头,上官北捷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到自己的怀中来,温柔的搂着,可是却心痛着,自责道:“都是我如此的粗心大意,竟然将你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就走了,身边连个保护人都没有。
陆尔雅见他自责,心里也不好受,虚弱的开着口道:“哪里关你的事情了,这件事情总是要发生的,那夜狂澜想必是派人在这里日夜监视着,若不然也不可能来的那么快,更是在你跟长亭不在的时候过来,不过方才他的眼睛受了伤,今日是来不了,你又什么事情赶紧去办。”
他这么短的时间就回来,定然是还没到城里,便又问道;“你怎么到半路又折回来呢?”
“不我放心你。”上官北捷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其中没有什么特别华丽浮躁的词语来代替,可是偏偏是这么短短的五个字,叫陆尔雅心里一暖,自己还有什么好祈求的呢?人生在世,有这么一个人惦记着自己已经满足了。
两人相互抱着,过了许久,来了,陆尔雅不禁开口道:“我饿了。”
上官北捷一愣,顿时将她放开来,满脸高兴,“你等着,我马上就看看厨房里煨着的鸡汤。”说着,便要转身出房间去。
陆尔雅唤着他,“你且不要亲自去了,叫皎月她们便可以了,还有找人进来把这屋子里的烂桌烂椅清理出去。”
上官北捷应了一声,又回去给陆尔雅把身上的衣服系好,将她抱到床上去躺好,掀被子给她盖好了,这才放心下来,去吩咐人进来打扫,又让皎月去厨房里拿吃的。
看小姐饿了,皎月也放了心,怎么到来说,能吃能喝就好了。
经过夜狂澜的这件事之后,陆尔雅的身边除了长亭有多了两个少年,只是他们都不会出现,总是暗藏着,上官北捷说这是暗卫,以后负责陆尔雅的安全。
今后的几日,便开始给皎月跟长亭准备起婚礼来,陆尔雅也没有办理过类似的大事,所以身边由晴妈妈给陪着打理,至于皎月她是新人,自然是不必管理这些事情,好好地待在自己的闺房里待嫁。
“妈妈,你说这个用绸子好还是锦帛好呢?”陆尔雅指着那门上的帷帐与锦花,却不知道寻常人家都是用什么扎的。
晴妈妈回道:“自然用绸子啊,那样扎出来的花可是容易成型,而且好看着,对了好像还差五六对三尺红蜡烛,还有许多东西。”晴妈妈说道此处,不禁敲起自己的脑袋来道:“我都给忘记了,还差个什么的?得了我回去在理理那单子去。”
“妈妈不要着急,不是还有三天么?总是来得及的。”陆尔雅见她着急,便道。
晴妈妈脸上满是兴奋道:“我也是高兴,想早些准备好,咱们这庄子里自建好这么多年来,都从来没有办过一件喜事,这是第一件,大伙儿难免都高兴着,不过的,大家更是希望小姐跟主子也好好的大办一场才是。”
陆尔雅淡淡一笑,怕她以后再催,只笑道:“妈妈那里见过大着肚子办的,如今我的脸都丢完了,可没什么脸再来办了。”听见她的话,晴妈妈便问道:“小姐是担心金城那里不同意么?这个小姐倒是不要去担心,老爷跟公主都是及其开明的人物,而且如今小姐肚子里有了主子的骨肉,他们更不会反对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肚子都大了,叫客人们见了多不好,况且我们跟难免主子也不在乎这些,两人只要好好的,就不必去管那些虚虚实实的了。”陆尔雅解释道,心里确是及其的担心,上官北捷的身体,到底还能陪自己多久,那毒真的不能解了么,还是有什么办法。
想着,心里难免一阵揪痛,更是自责,不知道自己除了要他来担心,还能为他做个什么。小姐说的也是,只要两个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得了,我回去想想,还有什么差的没有。“晴妈妈说罢,便回了屋子去。
蔷薇见她一下子不说话了,便以为她还在想皎月成亲的事情,便道:“小姐,你就不要再多操心了,凡事有晴妈妈打理着呢,如今你的这肚子一下子窜起来还是多休息些,别累着自己。”
点点头,一面看着蔷薇,她无亲无故的,比不得流苏还有家人,如今这皎月都出阁了,自己也得加紧给她寻个结果,便道:“如今皎月出来了,我最放不下的反倒是你了,流苏怎么的来说,虽然身上落了伤,可是有家里人照顾着,可是你,哎!”
蔷薇自然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闻言,脸上不觉一阵羞红,口里却道:“那样才好了,待皎月嫁人了,流苏也嫁人了,以后小姐身边就是我一个人了,没了她们跟我拌嘴,我不知道心里有多舒坦呢。”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那里不想有个疼自己的人呢?小姐虽好,也疼自己,就像疼亲妹妹一样,可是那始终不一样。
陆尔雅听她这话,其实嘴里虽然是这般说来,可是心里还是羡慕着的,便道:“你呀,就给我嘴硬,你难道还能伺候一辈子不是,现在你年轻,自然可以这么说,待你老了,伺候不动人了,身边当有个相知的人照顾才是,可是你和流苏都是我身边的丫头,我自然希望你们以后好过些,所以会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见着好的,咱也不要先去看身份,说来那什么算个什么,两人好好的过日子才是王道。”
听见她最后的一句话,蔷薇不禁笑道:“小姐这分明是再以自己跟工资做典范。”
心里不由一叹,天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便是上官北捷如此没有身重剧毒,恐怕他们也是长久不了的,虽然自己说身份不算什么,可是她跟上官北捷之间的身份悬殊却大的可怕,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别硬在一起,以后跟那牛郎织女一般,三十年相见。
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吉时了,此刻皎月满是不安的坐在镜子前,由着晴妈妈给打理着,今日流苏跟哪个萧公子也一起回来了,还有冬儿和月鸣,听说晚点也会想法子来的,不过最高兴的就是小宝和庄子里的那些孩子们,从小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喜糖。
此刻陆尔雅见她准备好了,自己便有几句话跟她说,流苏蔷薇也自觉的跟着晴妈妈出来门去。
皎月相貌虽然不特别的好看,可人家都常说,女人最美的时候,便是在穿上新嫁衣,做新娘子的这一天,陆尔雅看来,果然是不错,见着他们都出去了,便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进来一个精雕细工的匣子,递给皎月道:“你也知道,母亲向来是把你跟小镯当做亲女儿来养的,只是小镯不争气,如今你正正规规的出嫁,她是不知道,所以我就带她给你准备了些东西,虽然不多,可是好歹还是表示一个意思。”
连忙推迟,皎月有些受宠若惊。“小姐,使不得,你赶紧收起来,你说我一个丫头,能像寻常人家的姑娘们正经的出嫁,这已经是得了你天大的恩惠,如今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呢?”
陆尔雅才不去理会她,将那些首饰放到她的面前,“你且给我听好了,女人家出嫁,哪里会不置办写嫁妆,何况是头面呢,里面的钗子和簪花,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还有我给你在城里准备了一套院子,以后你若是不想呆在我身边了,自然有个去处。”
皎月闻言,知道这些小姐早就安排好的,自己若是在拒绝,便不知道好歹了,可是这些首饰头面已经很是贵重,自己怎么还能收下小姐的院子呢?跪倒地上,知道:“小的原来在刺史府里,太太待我们便是很好,冲这么一点,我也心甘情愿的给小姐做奴才,如今小姐待我又更是好,让我体体面面的出嫁,可是这院子,我真的不能要,求小姐收回去。”
“你且起来,大喜日子里,你跪着作什么,你们新婚,难免不适应的地方,小两口拌嘴的时候,你便是要闹,也得有个闹出不是,自己有自己的的覅,以后再不会落于人之下。”陆尔雅说着,一面拉她起来,把房契交到她的手里去。
“谢谢小姐!”皎月拿着那房契,眼眶里不禁转起水花来。
见此,陆尔雅一面给她擦着,一面道:“大喜日子,见不得眼泪的,好生的等着吧。”
水依然坐在自己的留玉居里,只听着那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很是想出去凑凑热闹,可是又没有一个人理她,不禁坐在屋子里发恨,一面大绞这自己手里的绢子“你气有个什么用,趁着不是你那上官哥哥成亲,若不然你还不得气死了。”司徒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她的背后看了好一会儿,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