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谋略-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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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也只有你能说出来,今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尔雅带走,不会叫你在害她了。”羽冰夜说着,便欲动手。
然夜狂澜只道:“不管你信与不信,她都不在我这里,我还想去找呢,不过你既然自己送上们来了,我当是不能叫你这么白白的走了。”话音刚落,那几十个暗卫便朝羽冰夜亮出了刀剑。
他先前还一直担忧着这些门阀,以后自己若是真的坐上了那君王宝座,那可比不得赵清这个了,他那是改朝换代,这些门阀自然是不能在这么留下去,若不然有一日强大起来,难免会像永平公府一样效仿。
冷冷的吩咐了一声:“留着活口。”有道是擒贼先擒王,眼下捉住了这羽冰夜这个靖州的外姓王爷,那靖州便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当然这样要感谢羽冰夜自己,若是他能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的话,自己今日断然是不能将他捉住的。
落回地上,不禁仰头看这灰黑色的天,似乎要压下来一样,看来今年的雪会早来了。
走进房间,丫头来伺候洗秋更衣之后,便也睡下了,自不将那房顶的噪杂之声放在耳里。
山洞里几乎都是冰块建造而成的,陆尔雅醒来,但见自己被一张巨大的火红色狐裘包裹着,倒是不觉得有一丝的冷意,正欲掀开狐裘下那冰床来,却一直刺骨的冷意窜进骨子里来,当即连忙缩回那狐裘里头,又是一阵阵暖意。不禁有些好奇,自己一离开这狐裘就会立刻冷得受不了。
正是好奇之时,只见那道厚厚的冰门陡然的打开来,走进来的正是褐瞳银发的他,只是他此刻没有带着面具,这张陌生的脸,叫陆尔雅的心,一下子就跌进了那无止无尽的深渊里。没有带着面具的他,将自己所以的希望的完完全全的打碎了,当即不由得呆住了。
进来的这位少年见此,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又没有什么法子,主子要他这样做,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只道:“你好生的裹着在那狐裘里面吧,那是千年火狐的皮毛,能抵御这里的寒冷,等天亮了,我就立刻送你回去。”
陆尔雅怔怔的看着他,这声音,也不是上官北捷的,在看这眼神,也不熟悉了,难道先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么?”你是何人?为何又要救我?”平白无故,接二连三的救她,难道他是那江湖侠士么?即便是江湖侠士,也不可能这么绕着自己转。
“呃!”少年有些哑言,片刻才到,“在下也不过是刚好遇见而已。”
刚好?有这么巧么?若是在路上遇上的话,自己还能相信他,就算是在那荒郊野外遇上,也有些说服力,可是一次在永平公府,一次在王府,难道他这个人有在这些贵族家里闲逛的习惯么?只道:“你直接说吧,接近我想做什么,让我一再的欠你的恩情又是为什么?”
那少年似乎给她的这个口气吓着了,有些不自在的向后退了退,“不是,您……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对您真的是没有什么企图!真是的路过刚好遇见而已。”别说敢有什么企图,就是有个想法,估计这想法还没有酝酿好,自己的脑袋就叫主子给摘了。
陆尔雅是个女人,自然是心细,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银发褐瞳,可是他给自己的感觉却与前两次是陌生的,而且现在他竟然对自己用敬语,这只能叫她更加的怀疑,这跟本就不是那个人,也许他不过是那个人身边的一个童子罢了。不过那个人既然不能以真面目相见,自己自然是不能叫他发现自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假的,所以便道:“想不到你走的竟然不是那寻常之路,都是专门从人家的家里穿过。”
少年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有些悔意的伸手把捂着口,这个动作不由叫陆尔雅一震,这分明是个女人的动作,此刻在细细的打量她的身形,却是比那个人矮的多了。这么一看的话,发现这肩膀却是那么的窄,而且身形也有些偏弱,不禁更是确定,这人分明就是一个女人。
目光朝她平坦的胸前看去,“女人的胸是不能怎么绑得紧紧的,若不然以后发育不好。”看这个女人估计还是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罢了。
小西被她那么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胸前看,已经是十分的不自在了,可是在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忙伸手挡在自己的胸前,“你胡说什么,我是个男人,不信你来看。”
陆尔雅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慌张之意,更加的确定自己的判断,只笑道:“你过来我看,你也知道我受不了这里的冷,根本就出不得这狐裘。”
小西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的易容术虽然是好得没有了破绽,声音也装得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可是现在这个夫人竟然把自己给识破了,不禁有些垂头丧气的,看来还有待修炼。干咳了两声,“那个,你还是好好的休息吧,天亮之前,我一定送你会府里去的。”
说罢,似乎真的怕陆尔雅去看她的身子一般,连忙开了机关,逃了出去。
陆尔雅现在心里倒是显得轻松起来,心里的希望又回来了,就算是自我的安慰,她也要当救自己的那个人是上官北捷,因为若是别人的话,这个小姑娘是不会对自己用敬语的。
小西一出了陆尔雅的房间里,就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换下来,首先把自己的裹胸布给解开,很是疑惑,自己的胸确实是有些小,难道真是怪自己经常装扮成男人,所以经常的裹胸,然后才不会长大,总是这么小的么?
在镜子前面照了又照,觉得其实还算是可以的。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这便才去见主子。
真正的银发男子此刻正坐在那冰椅上,只见他的头顶散发出一阵阵蓝白色的青烟,见此小西便不敢上前去打扰了。便退回到外间来等着少主。
主子的这蛊不知道要在这冰室里住多少年才能彻底的解开来,而且那蛊发作的时候,就会失心狂乱,所以每当这蛊发的时候,主子都是将自己锁着那最后一道冰室里,每当那个时候,他们在外面只听见里面那些冰块裂开的声音。
每一次都是心惊胆颤的,身旁主子会就此而不会醒过来,一直处于那种疯狂的状态里头。
今日主子一会来,便立刻进去了,将夫人交给她给东箬,虽然现在已经出来了,可是主子还要调息一下那因为蛊发作时,而凌乱了的气息,然又担心夫人醒过来,所以便吩咐自己去照看夫人,可是小西不知道主子为何要叫自己扮作他的模样。
上官北捷现在的心里一片的凌乱,根本就无法安静下来调息自己的在血脉里乱作一团的气息。尔雅一定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毕竟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若不然她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安宁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现在自己的这个情形怎么能叫她知道呢,若不然她还不是更担心,这蛊毒发作之时,连自己都会将自己给忘记了是谁,所以每一次的蛊毒发作之时,自己都会将自己锁起来,只道清醒来之后,在自己解锁。
而且,自己现在有可能会毒发而死,既然如此的话,自己又何必让她在伤心一次呢。
所以这些事情是不能叫她知道的,所以上官北捷才叫小西去装扮成自己先的模样,好让她打消自己还活着的念头。只是此时此刻,不知道她是如何的失望。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已经叫她撕心裂肺的痛过了一次,怎么能在叫她痛一次呢,那样即便是自己死了之后下十八层地狱,也不可原谅自己一次次的这么的伤害她。
心若冰清,心若冰清!
可是终究还是安宁不下来。
在过三个时辰,这天就要亮了,自己的现在的这一头银发与这一双褐色的瞳子,若是出去的话,难免太引人注意了,强制着自己安下心来,开始调息内力。
不过是一个多时辰,上官北捷便调好了气息,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方到外间的冰室里来,“怎么了?”
小西见主子出来,不由得垂头满脸的愧疚道:“主子,你说是不是我的易容术不好?”
闻言,上官北捷便知道他的意思了,只道:“夫人发现你是假的了?”
“夫人发现我是女的。”小西强调道。
“没事,你下去吧。”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所以才在这里等他的么?真是个孩子。
小西应了声下去,上官北捷便也去探望陆尔雅,进到那冰室里,但见她还醒着,看到自己进来,那眼里头满是欢喜。
陆尔雅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人,那是熟悉的眼神,即便是他想掩饰着那瞳里的温柔,可是自己还是能感觉道,不知道他为何不与自己相认,可是陆尔雅等不了,因怕他又给自己闻那迷香,便先将那狐裘掀开,一阵刺骨的寒冷几乎是要把她的骨头给冻碎了,可是她的目的就是要看他的反映,若他真的是上官北捷,不可能这么看着自己在这冰里被冻僵的。
上官北捷了解她的性子,自然知道她这么做的意思,可是自己不能承认这身份,若不然以后她会更难过。可是现在这么看着她受寒,心里又像是有千百只爪子撕裂着一样的疼痛感,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唤住她,可是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能在伤她的心了,自己现在也说不准,也许不过是明日,自己就死了,到时候她岂不是又要伤心难过么?
陆尔雅看着与自己咫尺在近的男子,一步步的托着已经被冻僵得麻木了的身子,向他靠近,可是逐渐的发现,自己现在连呼吸也困难起来,脑子里开始模模糊糊的,眼皮毫不听使唤的塌了下来。
上官北捷见她支持不住被这里的寒气冻得昏迷了下去,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接着怀里,心里满是悔意,又是自责口连忙将她放到那狐裘里去,把着脉息,却发现那与以往不同的脉搏,不知道是该忧还是该喜。
一手伸进包裹着她的狐裘里,一面运气到她的身体里面,将那寒气驱走。上一次她有孕在身,自己已经没有能陪着她了,可是现在,自己恐怕也不能陪着她。忍不住的将她楼进怀里,心疼的看着她现在削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的身子,手掌温柔的覆盖到她仍旧平坦着的小腹上去。
“对不起,尔雅,这辈子我注定是要却欠你的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在还你了。”上官北捷说着,那褐色的眼瞳里都渗满了愧疚与爱怜。
忽听陆尔雅呓语:“北捷,北捷……”
心里不又来的又是一阵痛楚,无端的为何这老天爷要她们受这样的罪呢?
一声鸡啼,突然将梦里的青沉惊醒过来,睁开眼来看着那窗外还黑漆漆的夜色,有些不情缘的起床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出了放门,渡上那房顶上去,一路想永平公府的大门飞去,现在正是那所有人的睡眠最安宁的时候,也是最放松的时候,突然想起要不要把那水依然挂好了,在折回夜狂澜的院子里去瞧瞧,说不定运气好,能刚好碰上陆尔雅。
这出了永平公府邸,在过两条街道,出了内城,来到自己放置水依然的那条巷子里,却只见那里几双绿幽幽的眼睛,狗视眈眈的朝自己看来,而且还有只狗朝自己汪汪的吼起来。
因怕这狗叫声引来旁人,青沉便捡起几颗小石子,将那几只狗打死,这才上前去,却见那水依然还没有醒过来,她的身边则躺着一个乞丐,而且她一身光溜溜的,估计是叫那乞丐占了便宜去了。
如此也好,免得还要自己给她宽衣解带。点了那乞丐睡穴,想这么一个大美人,可真是太便宜她了,将那原先拥着她的纱巾将她给吊起来,掳回了内城,那府门前的四五个看守正打着瞌睡,于是便将水依然吊到那‘永平公府’的牌匾下面。
自己欣赏了一番,这才翻进府里去,一路朝着夜狂澜的院子而去,现在已经大概能判断出他的主楼了,所以青沉便偏向那其他的厢房里头去找。
不过是寻完了那东厢的一徘徘房子,这便转到北园里去,却见此出的守卫极为森严,青沉当下自然是小心翼翼的防备起来,这些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夜狂澜应该不会动用这么多暗卫来守着陆尔雅的,那里面关着的人,说不定就是那个也是来早陆尔雅的黑衣人,想到此,便欲救他。
想来他的身份定然不凡,若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子,那夜狂澜何来这么小心的关押着他,浪费这么多的暗卫守着他。
天此刻已经快亮了,那些安慰不禁也开始打着瞌睡放松了境界,只听其中一个暗卫道:“天都快亮了,何况这羽冰夜向来独行独往的,跟本就不会有人来救他的,就算是有,也不会笨得在这个时候来救,我先打一会儿盹,你们看着。”
此时此刻,这瞌睡本来就是最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