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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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了。在走道尽头的密封门后面就有银扶手和银门闩,还有金花瓶和金托盘。
我踮起脚尖走了过去,用我能想得出的各种声调说:“开门!”
门还是紧紧地关着!“开门!开门!开门!□□□”
一个工人从飞行甲板往下喊道:“你是叫我吗?”
我走了。
也许我可以在天黑以前策划一起像真的一样的坠毁事件,从一万英尺的高空摔下来!这是我惟一能做到的了。
第二章
在那个致命夜晚的九点,克拉克女伯爵头上戴着防暴头盔,身上披着斗篷被偷偷带出拖船。斯内尔兹正和他手下的一帮人,躲在黑暗的机库的一个角落专心玩他们的骰子游戏。
太空车里一片漆黑,我的司机早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赫勒在掷骰子的一伙人旁边停下,对斯内尔兹说了些什么,然后悠闲地走过来坐到驾驶杆前。
我坐在后座上,对身上穿着的亮闪闪的礼服感到既不舒服又不习惯。我表面上很镇静,实际上却怕得要死,因为我坐得离克拉克女伯爵太近了。
太空车冲进夜空,速度越来越快,很像赫勒的风格。
女伯爵摘下头盔和斗篷,又整了一下头发。她看上去确实可爱:面孔完美无缺,一绺绺头发像光环,身上的晚礼服是一种淡淡的桔黄色;她的眼睛亮亮的,像孩子的眼睛一样纯洁;一个人的外表很能欺骗人。
我希望这一切都能平安过去,而不至于因为我的语法或者餐桌礼节出了点差错而被她杀掉。天晓得她在得知我付不起账单时会干出什么事。
“哦!索尔顿!”她说,“穿上新鞋子了,还擦得锃亮!”她非常舒适地靠在后座的环形沙发上,把她曼妙的身体像猫一样舒展开。她猛一抽动脚上淡金色的靴子:“你喜欢我的新靴子吗?”
她一边说话靴子还有节奏地发光,我把身子挪开了一点。我知道她的脚上功夫,简直能要人命!
赫勒已经打开了窗户上的帘子,只见星光下沃尔塔尔的各个专业城市的灯光闪闪烁烁,美丽的景致尽呈眼前,一串串车灯组成各种复杂的图案。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这时我突然看出来我们的飞行方向不对!难道他们又骗了我想逃跑?我们没有飞向娱乐城,而是朝包什山方向飞!
“我们是不是飞行路线不对?”我对前排的赫勒说,“包什山没有什么夜总会,只有那些肮脏的有钱人!”
赫勒笑了,头也没回。他已经把太空车开到时速500英里。幸亏这是一辆新车还不抖,也许它的设计时速就达到500英里。“我们要带上你的晚餐伴侣!”他说。“我们总不能让一个孤独的男人坐在那儿破坏气氛吧,即便他是主人也不行!”
哦,我的天。三个人的开销我已经付不起了,更别说四个人了。任何一个住在包什山的女性都会是极其昂贵的那种。我对晚餐账单的估计突然上升了。
包什山的摩天大楼都建在人工溪流和小湖泊之间,水是花巨资从山下抽到山上去的。晚上看这儿的景色很美,然而最有钱的人家却住在摩天大楼的顶部。我的心里突然又充满了新的紧张,因为我们并没有在某个前门降落,而是飞往位于大楼最顶层的一所圆顶房屋。这所房屋拥有一座两公顷大的花园,从这上边看去能把一切都收到眼里,而圆顶房屋和花园本身也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小世界。真是太昂贵了。
什么样的女性能住在这儿?一定是买一盒珠粉就能花去一名低级军官一年的薪水的那种。我的晚餐账单的预算又再次飞升!
赫勒对着一个麦克风说了一句暗语,屋里和花园里的灯光很快熄灭了。真是一点安全意识和谍报保密意识都没有,像这样突然把灯全部关掉会引起方圆几英里内的注意。
他轻轻地把太空车降落在花园里的一个停机坪上。
一个戴着兜帽裹着斗篷的人影,从树影里飞快地跑过来跳到太空车上。
门“嘭”地一声关上,我们又很快飞进了夜空。
那个新上来的乘客动人地一笑。“真有意思!”边说边摔掉了兜帽和斗篷。
上帝呀,这是海蒂·赫勒!他的妹妹!沃尔塔尔联盟人们最熟悉的面孔。虽然我为这突然出现的情况而担忧,但她的美貌却足以让石头雕像也焕发出激情。她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闪着微光的晚礼服,这与她浅色的皮肤和头发形成反差,但与她可爱的眼睛却是相得益彰。只要看上一眼这位海蒂·赫勒,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动心。
我鼓足勇气警告赫勒和克拉克女伯爵不要在别人面前叫她的名字。商量了半天,我们最后决定用她母亲的名字,琳达丝。我希望赫勒在引见的时候能记住这个名字。
“海蒂,”他对后边叫道,“那位是你的晚餐伴侣,索尔顿·格里斯长官。这就是那位姑娘!我们从现在起就叫她‘琳达丝’。”
海蒂对我点点头,大概也习惯经常见到赫勒无数的朋友,然后仔细打量起克拉克女伯爵来。赫勒甚至开了车内的灯让她看个清楚。
“杰特罗,”他妹妹说,“你有世界上最好的女友!”
克拉克女伯爵脸上焕发出光彩!
两个姑娘轻轻地碰了碰手。
“哦,天哪!”海蒂说,还在赞叹不已。
魔鬼呀,上帝呀,我呻吟着对自己说。和你谈话的这个女人,是个被判处死刑的杀人犯,她只是从斯皮提欧斯肮脏的监狱被非法地短暂放出来。海蒂,你也许是沃尔塔尔最美的女人,但你却是个十足的傻瓜!
“你像是位曼科女士。”海蒂说。
“她就是,”赫勒又叫道,“她的族人曾经在亚特兰大拥有产业。”
“我认识你的家人吗?”海蒂愉快地问。
“我想你不会认识,”克拉克女伯爵说,“他们在几个世纪前就失去了财产。他们像许多人一样只保留了头衔,可是却连一块安放墓碑的土地都没有。”
两个姑娘笑一笑这事就过去了。这显然是曼科当地的笑话。
“听你的口音,你的家族一定很好地保持了贵族传统!”海蒂说。我不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听她的口气倒像个婚姻介绍人。我突然意识到赫勒一定和他的妹妹通过话,从她的兴致来看,他一定想让她见见这位他要娶的姑娘!面对这么个局面我的脑筋都不够使了。
“倒也不是,”女伯爵叹了口气,“我的母亲很有训练动物的才能。她的家族的产业都是森林,这种才能好像是与生俱来。我的父亲被毁了,他后来成了个舞台魔术师。他们在曼科行星到处演出,甚至还到过其他行星。”她笑了笑。“我恐怕也有点跟你一样的舞台背景,海蒂。我第一次上台演出时只有6个月时间,在一个节目里我先是要被一头野兽吃掉,到节目最后却又奇迹般地骑着它再次出场。”
海蒂开心地笑了,然后她好像记起了什么事,竭力想回忆起来。哦,我的天。艺术家终归是艺术家,他们能记住所有的事!女伯爵这回要出洋相了!
海蒂突然一拍巴掌。“水晶!那个节目叫水晶!”
女伯爵真傻。她笑了,又赞同地一拍脑袋。“是的!这是他们一个节目的名称。”
“那么你的父亲就是克拉克伯爵!”海蒂欢叫起来,“你的母亲是艾琳娜!她是个最伟大的训兽师!”
这时,我希望海蒂再说记起她有个女儿,名字叫莉萨斯·莫姆,读了大学,后来在教育部工作,再后来又教一群孩子去抢银行,去杀人。
但海蒂只是说:“哦,那个节目太好了!好!我真是太高兴了。今后这种绝技能保留在家庭里!”这最后一句话真把我一时搞蒙了。在什么家庭?我明白了,赫勒想娶克拉克女伯爵!不可能!
海蒂对这事点到为止。她疼爱地拍拍女伯爵的手,然后又对赫勒叫道:“你开这么快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还没等他回答就又对女伯爵说:“杰特罗只知道两个字:速度,就是大开节流阀。你还得慢慢适应,亲爱的。他是个乖孩子。”
赫勒笑了。“你这个小姑娘别太操心了,刚才她还一个劲地催我快开呢!我们要去艺术俱乐部!”
“哦,亲爱的!”海蒂说,“那儿总是有许多记者转来转去的,对你盯住不放。我还是想去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我开始有点喜欢她了。
“是索尔顿选的艺术俱乐部,”赫勒说,还没等我表示反对他又笑了,“实际上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在那儿人人都戴着个面具,没人能认出你的。面具就在这儿的一个盒子里。”
我把盒子拉了出来,里面有四个面具。这种面具的背面是纸的,只要往脸上一贴就行,再一拉加热绳颜料就印到皮肤上,用起来很方便,颜料也很容易洗掉。我一个个都看了一遍。这都是我的司机选的,上面写着姓名缩写,分别是索·格,杰·赫,海·赫,伯·克。也没什么好挑的,我就一个个分了出去。
出乎我的意料,新太空车在沙发上方还有镜子,于是姑娘们动手把头发整理好。
面具的背面还有一幅表示面具容貌的小图案。海蒂突然对我说:“哦,你为什么要给我选这种性感的林中女仙的面具呢?我知道我在最近的三部影片里扮演的是淫荡的女人,也学了不少性感的歌曲,以至于对现在的新歌都不熟悉了。你要是给我选一个甜蜜女仙的面具才好呢。”
都是我那个司机干的好事。
她把面具贴到脸上拉了一下加热绳,又把面具底衬扔回到盒子里,然后往镜子里一看就笑了。“我确实不是个男人吞噬者,但现在看起来太像了!”两只眼睛看上去柔情似水,嘴巴撅起来像是要亲吻,腮部是蓝色的,象征渴求。实际上这让她看上去更美了,任何东西都掩盖不住海蒂的美貌。我开始不安起来,这根本算不得什么面具!
女伯爵也戴上了她自己的面具。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显得太大,黑色和桔黄色的皮毛。麻虎女郎!其实她的危险性一点都不需要提示!不管怎么说这是个不错的面具,跟她淡桔黄色的裙子和靴子很相称。
赫勒一边用一只膝盖和一只脚尖驾驶太空车,一边戴上自己的面具。我从后视镜里认出来这是戏剧里一个被称为“钢人”的角色形象,只是两颗巨大的钢星,一只眼上一颗,根本算不上什么伪装。他的照片曾经在好多报纸上出现过,我不禁担心起来。
他们又催我也把面具戴上。是了,这也是我的司机特意为我选的了。这是一个很常见的角色形象,叫做“獠牙恶魔”!又丑陋又吓人!斯喀连一点品味都没有。
他们互相取笑对方的面具,也取笑我的。然后,海蒂和女伯爵开始亲密地谈起了舞台,谈起了曼科行星。显然她们已经成了知己。
前边出现了泛光灯闪烁的光束。即使是在娱乐城这一个夜总会也很显眼。我心里有点害怕了。这就是公共场合!隆巴的阴影也随之出现了。我这是要干什么?要是我还有一点脑子的话,早就应事先把太空车破坏掉。但是现在太晚了。
第三章
赫勒驾驶着太空车飞降下去,就像他站在起重机的吊钩上。我被刺眼的灯光照得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太空车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地降落在夜总会停车场的平台上。姑娘们欢快地跳了下去,我本来也要跟着她们的,但看到赫勒仍然站在坡道上,就留下来等着他。他一直看着太空车,直到他看清太空车的确切位置才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个艺术俱乐部跟其他俱乐部一样,前门都面向广场,闪烁的彩灯和字母发出各种颜色的亮光。
两个姑娘都跑到女卫生间检查脸上的面具去了。俱乐部入口处站着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引座员,一只手微向前伸出来。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要一张5克莱第的钞票把我们领到位置更好一些的桌子!我的身上除了假钞票以外,别的什么钱也没有!我马上停住了脚步!
赫勒说:“我要到卫生间去一下看看面具。”而我则站在当地面对这个野兽!
这是我那天晚上的第一次紧张经历!
这时,不知怎么回事,另一个引座员——大概是经理?——在里边向我示意,我急忙走了过去。
赫勒不一会儿就过来了,两个姑娘也很快出来了。那个经理把我们领到主大厅里。
夜晚才刚刚开始,但大多数桌子已经有人了。面具,面具,面具,容貌各异的面具掩盖了人们的真实身份。
震耳的音乐!
靴子,靴子,靴子,各种颜色的靴子。地灯的光亮在靴子上闪烁、跳动。
桌子,桌子,到处都是桌子。经理把我们领到一张略高一些的靠墙的桌子。我快速检查了一下,发现紧急出口就在附近。
我们坐下后观察起大厅来。只见前边有一个乐台,还有一个舞台,右首是一片开阔的跳舞场地,后边还挂着幕布。
一个不怎么样的女歌手正站在乐队中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