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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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勒的介入使他愤激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看不清的宫廷城。“这些愚蠢透顶的白痴竟然把希望寄托在赫勒身上,真是大错而特错了!他们应该清楚10个赫勒也决不是我的对手!”
我还没有来得及吃惊,就听到他大笑起来,而笑声里却不见丝毫的快意。他转身拍了拍我的膝盖。“真是个绝好的妙计,索尔顿,啊,你可真聪明,我眼力不错,算是挑对了人,只有你才会想到用那个下流的婊子去缠着他,就是克拉克女伯爵!”
我打了个寒颤,他竟然知道!
“高明,太高明了,让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婊子去管着他,手段快赶上我了,她有成堆的机会宰掉他,可惜她还没有下手。”他对此一笑置之。
谁告诉他的?斯内尔兹!一定是斯内尔兹!我突然感到被间谍重重包围了。
然而,隆巴只管唠叨着。“不过,即使明天起飞以前她仍不动手,他也不会有多少活头了。”他掏出了一叠文件。“你已经知道,我给你派了拉特和特伯这两个最优秀的间谍到地球去,他们会像影子一样一直跟踪着他。这是要拉特立即执行的计划,是与赫勒身份有关的,你一到那儿就交给他。我能够想出一些办法,同克拉克女伯爵相比,这些手段要高雅多了。”
我打开了文件,虽然在暗淡的光线下不易看清,但能够看到的有限内容已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了!
在“布利托—行3”上,身份卑微的人以及罪犯也和其他人一样,可以通过正常的社会程序获得绝对控制整个星球的权力,这种现象在其他星球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而也许正是这一点对隆巴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使他不仅详细研究了它过去和现在所有的文化及社会模式,而且还将其完全引入了自己的计划。在地球上,有一个人及其整个家族,就是通过这种模式成功地步入了权力的顶峰,他控制着星球上所有的能源公司、医药公司、金融公司以及包括各级政府在内的一切权力机构。虽然他并不知道,但我们早已开始和他做上了交易。他的名字叫德尔伯特·约翰·洛克辛特,我们的运作准则之一就是决不做任何有损于他的事情。
而隆巴命令拉特设法搞到的竟然是那位巨头之子小德尔伯特·约翰·洛克辛特的出生证明,以及其他有关的身份证件!
我的天,这是在铤而走险!
隆巴一定看到了我的表情,被逗乐了。“我之所以不同于别人,那就是因为我能准确地预料到事情的真正后果。只要赫勒在美国一露面,声称自己是小德尔伯特·约翰·洛克辛特,立即就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这个名字太响亮了,它会马上传到老洛克辛特的耳朵里去,赫勒立即就会遭到逮捕。老洛瓦辛特掌握着那里的一切生杀大权,赫勒踏进那个社会不到十步就会被抓起来。他进了监狱,我们也就省心了。也许他会不死心,嚷着告诉他们自己是外星人,那样他就会被当成疯子永远地呆在疯人院里,我不会猜错的。”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必须保证不让赫勒携带其他身份证件。”我说。
“明白了就好,”隆巴说,“现在来谈那艘拖船船员的事,我说过这事儿我会办理的,而且已经办妥了。我们很走运,有几个在星际间航行的飞船联队军官,他们驾驶的是装有未来过去时间驱动器的飞船联队货船,前不久他们发生了兵变,偷了一艘船打算干海盗的营生,飞船联队的巡逻舰抓到了他们并进行了审讯,但他们被处死时给我们的人用掉包手段救了下来。
“他们一行5人,一个船长,两个舵手,另外两个是工程师,对那艘拖船来说足够了。他们是逆曼科人,一个很久以前因典礼祭祀而被逐出曼科行星的民族。他们憎恨飞船联队,憎恨曼科国,啊,但愿他们也憎恨赫勒!我会让你了解到他们更多的情况。这就是你们纯洁的船员。”
他坐了一会儿,目不转睛地望着下面宫廷城那看不见的空洞,当我以为他的话已经说完时,他看了看表,皱着眉头又说了起来。
“早些时候,当我刚听说那艘□□□拖船时,我曾命令两架武装飞船在地球基地待命,那四个飞行员不属于你管,他们有自己的任务。假如那艘拖船在那里不规矩,或者赫勒要在当地使用,我们的武装飞船将受命将其击落。武装飞船不久就会到达那里。”
我感到很冷,绿光是冷的,他的脸也是阴冷的。我真希望武装飞船出现时我不在船上,我们的船没有任何防御能力,它就是一艘拖船。
“还有两件事。”隆巴说道。我知道决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至于是什么事情心里却没底。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只要赫勒有得逞的迹像而你又无法阻止他,你就要不顾一切后果。”他用手指指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下面的话:“你要杀了他!”
他的注意力又转向了宫廷城,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然而那里是什么也等不到的,它只是一片空白。
他看了看表,又转过身来。“最后一件事,”他声音里充满了敌意,“我给你周围的一个人下了密令,你不许怀疑那人是谁。密令的内容如下:假如你不能操纵‘布利托—行3’基地,假如你不能保证我们的炮弹源源不断运回,假如赫勒把事情搞糟了,假如你对我采取任何欺骗手段,那个人将奉命把你杀掉!”
我感到冷冷的绿光变成了寒冰。
隆巴又在看表,他突然向我竖起一只手指,脸上出现了从来未有过的极乐的神情。“终于出现了!啊,终于出现了!你听见了吗?”
我什么也没听到,那里只有宫廷城的空洞,只有狰狞可怖的绿光,就连这艘船也是防声的。
当时,我看上去一定有些恐怖。隆巴加重了语气说道:“听,声音!我带你来就是让你听听这个声音的!”他坐直身子,使劲地听着。“就在那里!那声音又出现了:‘隆巴·希斯特!来当皇帝吧!沃尔塔尔的命运祈求您快登基!’”
他慰藉地坐了下去。“那声音你已经听到了,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天数,你来这里作证我真是太高兴了。”
一种信念强烈地驱使着我,就像一个个的疑团滚动着突然聚集在一起,我与隆巴所共同经历的一切都在今晚这一瞬间形成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就在今晚这一瞬间,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一个权迷心窍的自大狂,一个患有听力幻觉症的精神病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今晚这一瞬间重叠在一起。
我惊呆了!
隆巴·希斯特是个十足的疯子!
我竟然落到了一个不可救药的疯子的手里!
而且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退路!
第六章
当“机构”的卫兵用车把我送回办公室时,我实际上已经病得不轻。距启航时间不多了,应该收拾东西到拖船上等待起飞了,然而我却目光呆滞地在办公桌旁边一直坐了将近半个小时。
我感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再也没有比成了疯子的走卒更令人恐惧的事情了。我突然来了灵感,急忙翻出了地球心理学课本,全身心地阅读起来,试图从中寻找答案。我查到了“精神分裂症”一词,它被界定为对现实的一种过分偏离或分裂;“妄想症”或“偏执狂”,是一种慢性的精神病或精神变态,其特征是具有文饰得恰到好处的迫害他人或自我高涨的幻觉;“权迷心窍的自大狂”,通常表现为统治整个世界的强烈欲望;“听力幻觉”指的是经常听到根本不存在的声音。除最后一项外,所有这些术语都被称为“希特勒综合症”。希特勒是地球上已被消灭的军事独裁者,他与他手下的几位头目在课本上被标为“狂妄性精神分裂症患者”,用以解释他们的种族灭绝心态与行为。
不错,这几个术语解释得完全正确,“听力幻觉”就是指听到莫须有的声音,隆巴·希斯特就是这样的,说明他的确是个疯子。
然而这并没有给我带来一点安慰。
假如他已经开始服用那些称为安非他明的兴奋剂,尤其是那种叫作美非德林的心形桔黄色强效兴奋剂,他要是不变成疯子才怪呢!
我心情黯然地又在那里呆坐了一个小时。
我该怎么办?
毫无办法!
不,并非毫无办法!
假如不去完成这次任务,我肯定是活不成的,那样做显然是错误的。
想到这里我猛然跳了起来,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我急忙冲下小山去自己的房间打点行李,甚至忘记了斯喀还坐在车里等在办公室外面。他显然被我冲出办公室的样子镇住了,于是跟了回来,把车子降落在旁边的院子里。
我发疯似地胡乱抓起东西往几只袋子中塞去,正当几只袋子快要被破烂酒罐填满时,我突然意识到必须把自己控制一下,于是小心翼翼地把赫勒那台反应接收机装进一个注有“易碎祖传物品”字样的伪装箱里。
斯喀正靠门口站着,我对他说道:“带我离开这里到船上去,再拖下去我今夜就别打算合眼了。”
“你是说要走很长时间了?”斯喀说道,“要好几年吗?啊,太好了,要是这样,我会帮你的!”
说完他跳了起来。他没有必要这么恶言恶语的,他手上的绷带已经取下来了嘛。除了一二颗没法补上的牙齿外,我给他留下的其他处的伤愈合得都是挺好的。
这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不把拖欠的房租付了,你会在债务法庭上睡个够的!”说话人当然是米丽。
她径直走了进来,抓起那只注有“易碎祖传物品”的箱子搂进了怀里,我正要伸手夺回来时,突然看到她的围裙口袋里露出一只电击手枪的枪柄。
斯喀把剩下的东西连同厚厚的灰尘一古脑塞进了袋子,然后拉起它们走出了屋子。
米丽和我对峙着,她怒目圆睁,我简直急得发疯,我必须把赫勒那套监控装置带走。
我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掏出了钱包,但剩下的钱没有那么多了。眼前的情景使我痛苦地回忆起这个悍妇对我一次又一次不堪忍受的凌辱。我欠她钱,的确欠她钱,唉,假如不把钱还给她……
我有一张100克莱第的假钞,边上还粘有那个催眠师的血迹。我感到一丝得意,强迫自己没有狞笑起来。
我把假钞递了过去。“都给你,就算是纪念我们之间的友谊吧,”我说,“如果你愿意留着这间屋子等我回来,那就悉听尊便吧,不过这都是你应得到的。”只要她把钱拿出去,他们会把她抓起来杀掉的。
她看了看钞票,接着又歪着脑袋奇怪地望着我,她到底不是一位训练有素的出纳员。
“再见了,米丽,”我说,“但愿你不久就会交上好运。”
我拿过箱子大步走了出去。
我们飞过朦胧的夜空。沃尔塔尔另一颗卫星已经升起来了,情报机构的机库在地上投出了两条细长的影子。
此刻已将近凌晨4时,彻夜未眠还不是眼下最让人心烦的事,但它更增添了沮丧的心情。
斯喀不愿意帮忙把行李弄到船上去,我只得自己找了辆平板车装上东西推到船舱门口,我动手搬起行李往里装时,看见斯喀两手揣进口袋在旁边悠哉游哉地溜达起来,我顿时怒火中烧。
“把这搬到船上去!”我命令道。
他毫不理睬,我恨不能冲过去宰了他。
我突然决定要做一件事情。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他对我一直是恶言恶语,从没有过好脸,到了这会儿,也该跟他摆平,把事情了结一下了。
“斯喀,”我装模作样地说,“我没能让你发财,我知道你很委屈,你应该得到点儿什么,我却没能帮上你的忙,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应该得到地狱的惩罚,我暗自加了一句。
我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钱包。“你知道我最近搞了笔小钱儿,反正我要走了,带在身上也没法花。”的确是没法花,就是不走也花不掉。“你干得不错,应该得到酬劳,在这一点上我不应该太小气的。”我用手夹出了剩下的一叠假钞递了过去。上面的血迹是不会让斯喀犹豫的,而且他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出纳员。
他看看钱,又望望我,先用一只眼,接着又用另一只眼,仿佛视力出了什么毛病。
“好吧,把行李搬到船里去,”我说,“快,抓紧时间!”
他把钱装进口袋,动手搬起了行李,我亲自把赫勒的监控器搂在怀里上了船。
在最后一个舱位的声控门上,我看到一个刚刚贴上去的临时标记,上面写着:“格里斯长官”。
斯喀搬完了行李,我跟着他来到船舱门口。
“再见了,斯喀,”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你完全应得的。”
他只顾穿过机库走开了,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我真不明白,赫勒给了人钱,人家会很高兴,而我用钱换来的却是怪兮兮的白眼,我得在心理学课本上好好找找原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