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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赢汶河传奇-第4章

小说: 赢汶河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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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半夜散步散到我这院子里来了?”韩真人笑道:“贫道不请自来,真君不见怪吧?”江海笑道:“二位真人见外了不是!”韩真人笑道:“本不该打扰真君,只是家有小徒丢了,不知真君见他没有?”江海佯惊道:“小徒丢了?是到哪儿玩去了没告诉诸位真人还是怎么了?”恭真急人道:“少说废话,分明被你掳走了,还不交出来了!”那和尚怒道:“放肆!敢对真君无礼!太平府没有你们的小徒,请回吧!”恭真人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贫道行侠江湖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江海笑道:“看恭真人是要翻脸了?”韩真人笑道:“那看真君作何公断了!”江海怒道:“他谋害了太平公主,本座必要依法论处!还要何言?回去吧!”韩真人道:“那要如何依法论处呢?”江海怒道:“只有死路一条!”恭真人道:“那我不许呢!”江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们。”恭真人笑道:“那就失礼了!”举手便上,两人与法海交了几招,竟被打倒在地,各吐了几口鲜血,韩真人道:“走,”便躲逃去了。

看贾江海众人到了洞中,看了看索回去的雪亮,只含泪道:“你害死了我姐!”便怒道:“来人,用刑,我要亲手把他折磨死!不,生不如死!我要他生不如死!”见人拿过一把钢针,那贾江海疯了般冷冷一笑,围雪亮走了一圈,看见了他七星闪烁的那只脚,便冷冷一笑蹲了下来,把一根钢针扎了进去,以足心到脚背穿透了,鲜血直流,雪亮咬紧了牙关,顿时晕了过去,江海笑道:“浇醒!”来个士卒那盆凉水浇醒了他,贾江海又笑道:“好,就这样!来人把剩下的全扎到手指缝和脚趾缝中去!”随着阵阵哀吼,雪亮手脚已扎满了钢针,又见贾江海从腰间拿出匕首,怒道:“看我拔你的皮,抽你的筋。”正言间,忽有人来报道:“门外七个道士闯了进来!”法海惊道:“是竹林七贤,来的好快啊!”江海惊道:“走,去看看!”

出了门来,但见得七真人正往里杀来,法海怒道:“手下败将,又来送死!”腾空一跃。到了韩真人身边,一掌打去,韩真人退了几步,众真人过来惊道:“师兄!”韩真人将拂尘一挥,呼道:“天罡北斗阵!布阵!”于是七人接斗天七星之位列好,拔剑以待,法海笑道:“动真的了?那本座就会你一会!”见他举掌打来,韩真人道:“斗转星移!”于是众真人变了位置,每人与他过一招就又换一人,七位真人有规律的移动着,法海连连续与一个人过两招的机会都没有,于是怒道:“厉害!”便腾空而起,呼道:“大月魔光咒!”但见他那禅杖受月光一照,冒出金光,一挥出去,遇物便爆开了,韩真人又道:“龙虎反刑为除暴,飞来伏光反伤身!”只见韩真人在前,众真人在后列成一列,韩真人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众真人成回要动作,拿拂尘一扫,所来的金光被扫了回去。

看贾江海举剑杀来,史真人连头也不回,将拂尘往后一扫,便打倒在地了,他便只得退了回去,而法海,却接二连三打进那些金光来,七位真人一番好打,终邪不胜正,一个金光回去,法海自己被打出数丈远,吐了口鲜血。

此时那法海却不慌不忙,只呼道:“分身金刚魔幻拳!”只见月光射到他头顶的九个盖香印上,化成九个人形,正式九个金人,立于法海周围,法海只须念起咒语,那九个人便打了来,韩真人惊道:“九大金刚?”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玄少侠义中留情 冰姑娘慧山赏曲

 第三回

玄少侠义中留情

冰姑娘慧山赏曲

诗曰:

桃花落,古城醉,一曲歌成泣芳菲,说奇缘,笑百岁,未合便谢游人泪,箫音漫漫,慧岭竟风流,汶水寒,只将做何滋味?

——《慧岭曲》

说来说去,都是个缘中注定,看时说来七真人斗九大金钢,好一番苦斗,从天上打到地下,从地上打到房上,又打到树上,真是个霹地挚天,那九个金人呢?又斩不死,穿不透,推不动,打不烂,完全受咒语控制的,七位真人已是力所不及了,看法海一掌击倒了史真人,韩真人惊道:“七弟!”史真人吐了口鲜血,只叹道:“想,当年师父重托,可如今亮儿。。。。。。我死不瞑目啊!”

法海笑道:“纳命来!”却闻传来一曲箫音,奏的人心神恍惚,七贤忙坐下参禅静心,那九个金人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打起来,少许功夫,法海口吐鲜血,那九个金人便消失了,箫声到了高潮,法海运功抵制,却也又吐了大口鲜血,待箫音没了,方才叹道:“何方高人?贫僧自愧不如,请现身一见!”七位真人一笑,起了身来,便齐声道:“无量寿佛!”韩真人一笑道:“贫道玉虚宫门下太清真人门生韩修曹,请高人现身一见,以表谢意!”

说话间,天中飘下一巨鹤来,背上站着一人,正着:一身白袍,一双青靴,头戴白银边莲花冠,手持黄金口碧玉萧,腰上挂了铜铃串串,萧上系了红丝缕缕,扎的蟒皮玉带,挂着玉丝金穗,银发如霜,眉须修长却似雪,问是何人?见他落了地,韩真人忙行个礼道:“原来是蓬莱山白云洞仙鹤神甄真人,贫道有礼了,多谢救命之恩!”老人只点头笑道:“快去就你徒儿吧!”七真人方忙进了去,法海惊道:“贫僧!”话尚未完,老人怒道:“法海,你今日且走吧!念在吾与你师父孤月老人同宗至亲,饶你一命,若再行恶,定然杀你!”法海一听,只得道:“弟子知罪!”便逃去了。

韩真人抱起昏睡的王雪亮(字玉明,号威龙)出了洞来时,那蓬莱老人已驾鹤而去了,只是从腰间取出长箫,吹着去了,七贤忙道:“恭送仙鹤神真人!”

而回了客栈,韩真人把脉一试,方笑道:“亮儿真是个钢筋铁骨啊,除了劳累之象,没有任何异常,那些伤修养几日就好了!”看史真人已用绷带把他手脚都缠住了,韩真人笑道:“好了,总算舒了口气,都回去歇着吧!明儿一早就走!”众真人方出了来,在隔壁坐禅安寝,却又见房梁上飘下一人,正是落到了床头,就月光一看,竟是太平公主,那公主含泪到了床头,坐了下来,拿起雪亮左脚,去了绷带,只见七星在足心微闪,可惜伤口有血,公主从袖中取出一瓷瓶,将里面的药水点上些,便见伤口马上愈合了,雪亮的脚趾便动了几下,闻他在梦中道:“姐?你是我姐?”便傻傻一笑,公主一惊。

七真人闻声动静,各自一惊,都忙进了雪亮屋里,却见他还在,便舒了口气,史真人道:“师兄,你们看!”众人大惊,雪亮手脚的伤都已愈合了,雄鸡长鸣一声,东方天空见白,七真人到了窗边,闻箫声又起,往窗外望去,蓬莱老人与太平公主驾在白鹤上,悠悠去了,众真人也舒了口气。

再看那白鹤之上,蓬莱老人笑道:“既又见面,却因何不去相认?”公主叹道:“我四岁时,人气始生,却是上九天碧云娘娘转世,命中太煞,克父克母,本来有人能与我这阴气相抵,保家平安,不料那人尚未出生,我父亲就战死沙场了,母亲又为生这龙凤胎而死,得下这二妹与三弟时,母亲早断了气,皆因这次竟是朱雀和白虎所化!”说话时泪水夺眶而出,老人叹道:“后来如何?”公主试去泪水方道:“后来,太清真人带走了亮儿,何芳老人带走了婷儿,只把我交给了天地至尊,真人说这次都克我之阴,却是都在克死了父母后方生人气,天弄人也!”老人叹道:“天数有谁能知?一切随缘去吧!”公主方叹道:“想那时又说天地至尊有股邪气,让我任其为父,可以抵化其邪气,而如今。。。。。。”她顿了顿,又道:“既都知我死了,就当我死了吧!今后找个云深山高之处,了此残生便是!”老人叹了口气道:“孽缘啊,天数茫茫,自不可逃,苦了你了!”抬头时,旭日已升起来了。

话又回来,太平真君贾江海(字少华)正在正堂作哭,忽有人道:“幽泉血魔,天地至尊驾到!”但见门开人入,血魔身前便是天地至尊,那至尊:紫金鱼尾冠,青丝珍珠靴,九龙黄锦袍,虎头蟒皮带,发须皆乌亮,看上去就不善面,进门便道:“海儿?碧儿呢?”江海泣道:“姐姐,她让那个妖童杀了!”至尊拍案怒道:“哪个妖童?”江海泣道:“韩修曹和他们的弟子王雪亮!”血魔怒道:“竹林七贤,欺人太甚!”至尊只含泪喃喃道:“竹林七贤!”血魔方道:“那七个老东西,量也活不了多久了,关键是那小妖童!”至尊惊道:“什么妖童?”血魔笑道:“王雪亮,他身怀玄心正宗百余年功力,他才是我们将来的劲敌!”至尊方道:“那尽早除了他,以免后患!”江海方道:“我本来已抓住他了,用大刑差点弄死了他,可是竹林七贤救下了他。”血魔惊道:“那法海呢?”江海道:“法海眼下就打败了七贤,却又被那乘鹤的老儿救了七贤!”至尊惊道:“乘鹤?是东蓬莱?”血魔点头道:“这些所谓的武林泰斗,且都要出来了,眼下玄心正宗人多势大,咱们却还对付不过他们,等时机到了,咱们连本带利全要回来!”

此处不表,再从玉清宫谈起吧!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也是闲来无事,眼下正和朱丛友(字玉京,号诚龙)王真清(字玉尘,号忠龙)在花园嘻嘻闹闹练习剑法,忽有小道童来报道:“师兄,掌教真人叫王师兄和朱师兄过去呢!”真清,丛友一惊,停了下来,锡维一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看日已正午,锡维悄悄到了大殿外,正听见大殿里元始真人郭堂风等众真人对那二人叹道:“清儿,友儿,太师父有懿旨,近来必有大事发生,而今大势已定,该送你们回去了,日后且要多听师尊教诲,万不可再玩世不恭了,知道吗?”二人泪若雨下,点了点头。锡维在门外听了,也落下泪来。

夜深了,三个人躺在房顶上,一言不发,许久方闻锡维低声道:“明天,你们。。。。。。?”丛友忙含泪道:“哥,我。。。。。。!”锡维摇了摇头,甩下泪来,只轻轻回过头去,微微笑了笑,给丛友擦了泪去,丛友猛地扑到了他怀里哭出声来了,真清也拥了上去,三个人哭成一团,好生可怜,好久了锡维方咬着牙含泪道:“记着,到了哪儿,咱们都是兄弟!”终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五位真人在墙角见了,也拭了把泪,不表。

眨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可是锡维心里,却是度日如年啊,看今日一早骑了宝马,疯奔出门而去,没方向的乱跑了一遭,方舒了口气,到了林尽头,是条河儿,正有位老叟垂钓,于是上前问道:“想在深宫住得久了,有不曾出来走走,敢问老人家,此处是什么地方?有如此景致!”那老人笑道:“看你就是个毛头小子,没看见桥头的石碑吗?此处名唤慧岭,过了这岭就不是龙阳的地儿了,这儿是义阳,龙阳、义中、南安的中界,面前流的就是赢汶河!”于是锡维低声叹道:“好景致呀!”

看他取出腰间笛子,叹道:“雨夜一别孤作泪,知音已去天长地久愁华年,泪雨倾盆,敢与江洋共波澜。”便吹起曲子来,那垂钓老叟忙道:“小伙子,你不要命了?”他忙放下笛子惊道:“良辰美景,我是思念挚友,怎么叫不要命了?”老叟方道:“你有所不知,这岭上有座紫云山,小山头上有个琼花洞,里面住了何芳老人和他的徒儿,他们从不下岭,与世外算隔绝开了,且他们不哭不笑,他那弟子王雪婷,素有雪婷冰姑娘之称,更不允许别人在这山岭弄什么动静,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锡维惊道:“竟有这等事?怪不得此处鸟兽绝迹,如此平静!我倒想看看他们怎么无礼!”便接着吹起来,老叟叹道:“年轻人啊,真不知个好歹,我走!你不要命就在这儿吹,吹死我也不管!”锡维停下来回头欲言,老叟却已出去了百余步,在一眨眼,又是百步,少许功夫已看不见了,锡维方惊道:“原来是个方外高人?”便笑了笑吹着他的笛子。

这笛子却有如此忧伤,如此凄凉,琼花洞外,王雪婷(字少心)正在练剑,听到曲声,竟不由得收起了剑,听了会儿,眼里含满了泪花,于是一颤,拿起衣袖拭了泪去,腾空一跃,往山下飘来,正如空中飞舞的蝶儿一般,但见得:粉色衣衫轻飘,青靴玉带沉稳,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一张小脸粉里透白,耳边小饰轻亮,项上银环有光,手中宝剑威武,头钗金铃临风,竟是个美人儿。看她站到一巨石之上,听着锡维的曲儿,竟随声唱道:“桃花落,古城醉,一曲歌成泣芳菲,说奇缘,笑百岁,未合便谢游人泪,箫音漫漫,慧岭竟风流。”正唱着,竟泪作直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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