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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赢汶河传奇-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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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厢房,玄永昶正在案前翻阅着什么,忽然,一口鲜血吐出,昏死了过去,刘梦天和王崇阳进来了,只忙惊道:“哥……?”再醒来时,杨星魂众人都围在了床前,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忙上前惊道:“好些了吗?”永昶一怔,忙含泪点头道:“大哥?”永旭点头叹道:“不必说了,好好休息吧!”永昶含泪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当夜,小飞雁也用百花露好了周可的眼睛和耳朵,连夜送他离开了,送周可上了马去,小飞雁方才微微笑道:“手脚上的伤还未痊愈,尽量不要练功了……知道吗?”周可含泪点了点头,咬着嘴唇没有哭出来,只缩紧了眉头,好一会儿方才叹道:“谢谢!”小飞雁微微笑道:“去吧,保重!离开这儿,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周可点头叹道:“我虽然没见过你的脸,可是……!”小飞雁忙摇头道:“我知道,你自己小心吧,世道险恶,世事当心!后会……无期!”周可一惊,摇头微微笑道:“后会无期!”遂而扬长去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回宝剑义断伤兄弟黄泉泪尽了情仇

 第九十回

宝剑义断伤兄弟

黄泉泪尽了情仇

词曰:

宇宙旷达无际,心中愁,恩怨相报几时休。痴情以待,黄泉一醉悔首。爱恨绵绵不尽,热泪流。

暮落西逝月圆,饮泪酒,弟兄悲欢不长久。本非心愿,往事中多爱仇。是非成败于世,痛千秋。

——《宝剑斩缘》

如今说天尚早,晨雾还未散尽,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正独自散步在后花园林荫小道上,走到一棵芙蓉树下,正长舒了口气时,忽然耳边一丝动静,缩紧了眉头,一闪剑光,锡维退了一步躲过了,一把抓住了来人剑锋,回头看去,却是浪子剑王乐天(字文倡)正恶狠狠地站在身后,眼看着鲜血顺着他的剑锋流了下来,锡维凝眉惊道:“文倡?”王乐天怒道:“小人!纳命来!”于是挥剑斩了下来,锡维不忍伤他,只退了一步时,又一阵剑光闪过,流星剑刘崇如(字文凌)仗剑挡住了乐天,只忙喝道:“九郎!不得无礼!”王乐天含泪惊道:“杀父之仇,正在今日,二哥休要拦我!”崇如叹道:“九弟休让他人愚弄,怎么不察,便要忤逆于义父?”乐天闻言仰天大笑,锡维一惊,正闻他冷冷笑道:“我奉母命,肯屈膝于龙阳,与六哥在此结义,以至认贼作父,无非是在寻找时机报仇而已!怎不明察?”崇如含泪惊道:“什么……?你们……?”乐天含泪叹道:“哥哥休怪,弟等处于万般无奈也!当日玄贼为独坐天下,杀兄诛弟,枉害了多少人?他今日得此报应,世人皆快,雪耻之时,弟,自当以死相报哥哥知遇之恩便是!”崇如喝道:“住口!孽障,还不知错,竟敢妄言!”于是挥剑斩来。

看时王乐天含泪闭上了眼睛,却见玄锡维一把拉住了刘崇如,随而叹道:“我的儿,不要打了!”崇如惊道:“义父皇……?”锡维含泪摇头笑道:“他说得对,你五叔他们,是朕害死的!”崇如惊道:“什么……,义父皇,您在说什么……?”锡维长舒了口气叹道:“朕,是千古的罪人啊!”再闻一阵笑声,看去时,水晶剑胡彦楠(字文舒,号敬德)从天而降,只还笑道:“玄锡维,你终于肯认罪了!”崇如锁眉傻傻看着锡维,喃喃叹道:“义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追风剑杨星魂(字文楠,号殊德)、逍遥剑王乾昊(字文程)、王梦豪(字文清,号诚德)、王崇阳(字文柘,号音德)进了园来,近了些,星魂喝道:“九郎休得无礼!”

胡彦楠见势,看了看锁眉长叹的玄锡维,方才转身冷冷笑道:“既是兄弟们都到了!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星魂惊道:“六郎是何言也?还不退下!”彦楠含泪笑道:“三哥不知道的事儿,怕是今日,该说明白了!”众人一惊,却见彦楠拔剑喝道:“玄锡维!我与二哥义结金兰,理当尊称你一声伯父,亡父也是你的兄弟!如今,我却要问一句,你身为尊长,因何要杀了他们?”一时间泪若雨下,方又急道:“既已杀了他们……为何只留下我等在这世上受苦?而今让我认你为父,试问天下,可有这种混账道理?”王乐天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锡维含泪惊道:“这……?”崇如含泪惊道:“义父皇?”胡彦楠喝道:“二哥!醒醒吧!大伯父泉下有知,安能让你认贼作父?”崇如凝眉怒道:“六郎,休要胡言!”王乐天挥泪喝道:“玄锡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自己的做过的事儿,还敢认否?”

众人看去时,玄锡维退了一步,凝眉含泪叹道:“这一切,都是朕做的!”众人大惊失措,缩紧了眉头,却见锡维泣道:“黄泉计害了众位兄弟,此,皆朕之过也!你们……动手吧!”随而含泪闭上了眼睛,崇如傻傻一笑,轻轻叹道:“我一直最敬重的义父皇,到头来,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顿,忽又仰天笑道:“为什么?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话完丢掉了宝剑,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往外跑去了。

到了门口,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刘梦天(字文琪,号崇德)进了门来,崇阳惊道:“大哥……?”见永昶拦住了崇如,含泪喃喃叹道:“你不信,我也不信!父皇不会杀人的,不会!”此时见墙角上有一蒙面之人眼里也蓄满了泪水,原来小飞雁也到了,永昶拉起崇如回到了玄锡维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锡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宝剑,交给了崇如,只含泪叹道:“是朕做的,都是朕做的,动手吧!”永昶含泪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众人急道:“二哥……?”却见刘崇如猛地接过宝剑,刺了过来。

一时间鲜血四溅,刘崇如脸上也溅满了鲜血,睁开眼时,却是刺在了玄永昶胸口上,梦天泣道:“大哥……?”众人都围了过来,锡维傻了一般,搂紧了他,只含泪道:“昶儿,昶儿……?”崇阳哭泣呼道:“太医!快叫太医!”说完已经从锡维手里抱起了玄永昶,和刘梦天等人往外跑去了,杨星魂欲走,忽又回头正好看见了墙角的小飞雁,于是拔剑喝道:“谁?”王梦豪也随之往墙角看去,小飞雁腾空便走,星魂急道:“哪里走?”二人便忙追去了。刘崇如颤抖的双手松开了宝剑,瘫倒在了地上,王乐天也已泣不成声了,正见胡彦楠含泪傻傻笑道:“结束了……结束了!”

再看杨星魂和王梦豪一直追到了后山断崖边,小飞雁走投无路,方才止住了步子,星魂冷冷笑道:“江湖上流传已久的冷血剑客小飞雁,该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吧?”梦豪微微一笑,于是锁眉喝道:“小飞雁!束手就擒吧!”话完拔剑刺去,小飞雁紧锁眉头,握紧了手中的宝剑,杨星魂凝视着许久,暗自叹道:“这个眼神……?”见梦豪已经与他打了起来,梦豪不是他的对手,眼下欲要逃去,见星魂眉头一锁,忽然笑道:“站住!”小飞雁一顿,长舒了口气,站在原地久久没动,只轻轻叹道:“我不该跑到地形不熟之的地方来吧?”梦豪一惊,那小飞雁摘下了面纱,竟然是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的另一面。

王梦豪见势摸起了后脑勺,只锁眉惊道:“这到底是怎么会儿啊,今日之日,快把我绕糊涂了!”星魂轻轻一笑,哼了一声笑道:“这一切,该让大哥说明白了吧?”玄永旭一怔,只先倒吸了口气,方才锁眉叹道:“不错,我就是小飞雁!”梦豪惊道:“什么?”忙被星魂拦下了,永旭轻轻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文舒和文倡的事儿了!父皇也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可是,父皇一直都没有揭穿他们,而是在一昧的忍让!”说着拭了把泪忙道:“江湖上那些杀戮……!”星魂惊道:“都不是你做的吧?”永旭摇头叹道:“说不清了!”星魂冷冷笑道:“那就让我来说吧!”永旭惊道:“你?”杨星魂含泪摇了摇头方道:“他们为了嫁祸给义父皇,不惜做出这些事儿来,也在情理之中,故而,你才扮成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剑客,替他背下这一切……!对吧?”永旭惊道:“文楠?”星魂摇头笑道:“都结束了!”

回看宫中,玄永昶静静的躺在床上,刘梦天、王崇阳、刘崇如、卢夫人娜(字子芬)含泪守在床前,锁眉不言,一旁王乾昊拉着胡彦楠、王乐天兄弟,各自正咬紧了牙关,锁眉落泪,门外亭下,玄锡维闭目端坐,久久没有动一动,看玄永昶轻轻皱了皱眉头,咳了几声,众人围了过来,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梦天惊道:“哥,你醒了?”卢娜拭泪哭泣道:“我的儿!我的儿呀!”便已泣不成声了,永昶含泪笑道:“母妃……,文,文凌他们呢?”刘崇如、胡彦楠、王乐天含泪围了上来,扑通跪在了当下,都没有说话。

玄永昶轻轻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好兄弟,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啊!”刘崇如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喃喃哭泣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我真的……!”永昶努力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笑道:“别傻了!你是我兄弟,作,作哥哥的怎么责怪自己的弟弟呢……,起,起来吧!”众人闻言掩面饮泣起来,卢娜跪在了崇如面前,各自一惊,崇如泣道:“九娘!”已经扑进了卢娜怀里,放声哭了出来,卢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颤抖着嘴唇微微叹道:“我的儿,你知道吗?其实你们的义父皇,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他知道你们的事情,只是没有揭穿你们而已!”胡彦楠、王乐天一惊,卢娜忙道:“黄泉变故之后,他,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对于你们的父王,他懊悔不已,可是……,错,毕竟已经错了啊!”

她慈祥的眼神里,是一种乞求,希望得到他们的宽恕,三个人也似乎已经被泪水洗净了满心的仇恨,刘梦天和王崇阳扶起了她,方闻她低声叹道:“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想把你们接过来啊!他也想赎罪啊!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啊……!”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一顿,终哭泣道:“你们一次次的暗杀,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么会不明白呢?可是你们一次次能成功是因为……他不想再伤害到你们那!”崇如三个闻听此言,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又放声哭了出来。曲声响起,但闻歌中唱道:“宇宙旷达无际,心中愁,恩怨相报几时休。痴情以待,黄泉一醉悔首。爱恨绵绵不尽,热泪流。暮落西逝月圆,饮泪酒,弟兄悲欢不长久。本非心愿,往事中多爱仇。是非成败于世,痛千秋!”

门开了,玄锡维含泪走了进来,众人看去,却见他扑通跪在了地上,刘崇如三人一惊,王乾昊慌忙过来去扶他,却见他轻轻把乾昊推开了,见他轻轻摇了摇头,拔剑架到了脖子上,梦天惊道:“义父皇!”便和崇阳跪在了当下,乾昊忙抓紧了泣道:“义父皇!不要……!”锡维摇头笑道:“人终有死,今我兄弟已故去过半,朕,岂能独生?”于是欲死,竟闻崇如泣道:“义父皇……,不要……!”永昶惊道:“文凌……?”正闻刘崇如傻傻笑道:“你……杀了我们的父亲,他们是你的兄弟!我们杀了你,可我们和大哥也是兄弟!”说着擦了把泪泣道:“难道这样一代代的人下去,就只有报仇吗?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锡维摇头咬紧了牙关,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忽闻声道:“那就让这一切,结束吧!”回头看去,杨星魂、王梦豪和玄永旭进了门来,所有人看到了玄永旭的装束,都不禁缩紧了眉头,杨星魂摇头笑道:“什么也不必问了,让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吧!”锡维长舒了口气,胡彦楠、王乐天终于也低下了头,落下泪来。

夜深了,刘崇如兄弟几个还在永昶床前,张建宁(字惜文)大喘着粗气跑了进来,永旭微微笑道:“惜文?”建宁急道:“永……永昶呢?”永旭使了个眼色,看了看床上,随而偷偷笑了笑,扭头看了看刘崇如他们,示意他们一起出去,便微微笑着出了门去,看众人出去了,张建宁凝眉落下泪来,只快步到了床边,握紧了永昶的双手,傻傻一笑,却又放声哭了出来,永昶轻轻笑了笑,含泪抚摸着建宁的头发,抿嘴咽下了泪水,遂而轻轻笑道:“傻瓜!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三个月后,张灯结彩中,孙修庆(字豫忠)亲自主持了玄永昶和张建宁的婚礼,酒宴过后,王乾昊、杨星魂、刘崇如、刘梦天、王乐天兄弟也从此离开了龙阳,各自寻找自己的人生去了,直到深夜,洞房花烛夜的玄永昶,似乎还能看见杨星魂举杯笑道:“大哥!最后一杯酒了!明日一别,关山重重,祝咱们兄弟都保重……!”时有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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