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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血战旗-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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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走在部队前部的敌团长,应枪从马上坠落倒地。

上百挺机枪喷射出的火焰,如同一张网一样,将火力范围内的敌人网下了大半。

老红军都是数着子弹打仗的,讲究的就是一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在没有必然把握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扣扳机。

雷娃子,才十六岁,当红军也有半年,不过他一直就没有机会分到枪,参加战斗也被几个老同志护着,深怕这个小红军一不留神伤着了。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在战斗中缴获一把属于他的枪。

这次,手里的新枪,是在鹰潭时领的,枪里满满的扣着五金灿灿的子弹。看见不远处,一个敌人军官模样的,被一匹受惊的战马在战场上驮着乱跑。

回想着,请教来的瞄准要领,叩响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班机。没想,人没打到,目标很大的马却被他一枪打在腹部。

跑了几步,连人带马一头栽在了公路上。

雷娃子懊悔的一拳,打在战壕的边缘,尖锐的乱石,顿时刺破了他的皮肤。却给他带来从没有过的清醒,此刻他感觉自己和枪有了感应。看见不远处,满是乱窜的敌人,选了一个比较近的,叩响了班机,这次,虽然没有一枪毙命,但对方也应声倒地。

让他心中一种欢悦的感觉,想要通过胸膛,大声的喊出来。

就在他一分神的间隙,后面的机枪阵地上,不断喷射的火舌,带走了一片敌人。让他不禁懊悔,思想开小差,错过了立功的大好机会。

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中,14旅的旅长萧致平,怕在乱军中,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清醒。他越看,心里越胆颤。

如果补充第一旅,是被这支红军部队围住,即便想投降都没时间。对方一个火力突袭,就可以消灭其大部。

反观,自己开始的时候还可笑的以为,红军会在机枪打响后,最多几分钟,就起冲锋。还一个劲的想要收拢自己的警卫连,凭借警卫连的冲锋枪,和驳壳枪的火力优势,将对方的第一次冲锋打垮。

仗是没法打了,逃也是个技术活,好在13旅及时的接应上来,凭借火力上的支持,双方一时间,战线出现了胶着,战线也渐渐的稳固了。

周浑元看到只有退回来数百人的14旅,心痛的眼泪都下来了。这都是他的命根子啊!

悲愤中,含泪拔出腰间的手枪,顿时要冲到前线去拼命,幸好身边的两个旅长拦住了他的这种失去理智的行为。

才让他渐渐的从悲痛中清醒了过来,组织部队开始构建工事。

只是草草的依托地形,弄了些简单的工事,红军的大部队就靠了上来。相当对于吓破胆了的第五师官兵,红军的气势如虹。山中林间,红旗舞动,而敌人是草木皆兵,人心浮动。

风雷动,战旗舞,一朝下山气如虹,用这样的描述来描写此时的红军也不为过。

周浑元果断下令,将前线指挥交给一个手下的团长,自己带着全师最精锐的一个营,准备突围。

一声令下,换上了士兵的服装,混在乱军的几个敌高级军官,在一个营的敌人不要命的冲锋下,终于脱离了战场。

看着身后才寥寥百人的部下,周浑元顿时庆幸自己的果敢,不然全师都要报销在这里。

说起来,让陈光郁闷的是,他没有达到曾一阳预想的抓捕第五师的计划。尤其是第五师的老兵油子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知道在战场上被包围,一般都会打手里拿着枪的人,而空手在战场逃跑虽然很危险,但人在生死选择的时候,总会要试着做做,这样,不但有两千多空手的士兵脱离了战场。

还让陈光为难了起来,被围在狭小区域内的敌人,心里根本承受不住炮火的摧残,几炮弹的震慑下,也开始溃散。

满山遍野的逃兵,让抓捕工作也陷入的窘境。

战场瞬息万变,陈光和吴高群也不敢分散部队,去找躲在山林中的俘虏。看着成堆的武器,他们又开始犯难了。

有心全部带着吧!

没这么多人手,很多战士都是满负荷的装备,身上多背一条枪,一天就是少走十几里的路。这点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只好下令,将没死的马匹收拢起来,驮起一部分弹药,武器只能每人多背一支枪,余下的都丢弃在战场上。

这似的,等红军离开战场后,敌人从林中走出来,捡到了不少还能装装门面的武器。

收拢了这些残兵败将,好在兵孬也有好处,一路收拢,周浑元竟然带着近三千人的逃兵,往南昌方向逃去。也不敢去碰鹰潭这个火药罐子了,一路上,尽是往偏僻的路上行走。

就这样,第五师竟然奇迹般的浴火重生,在主要军官无一阵亡的情况下,损失过半,全师失去战斗力。

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熊式辉的雷霆之怒,或许是雨润恩泽,不过周浑元心中没底,已经想好了离开军队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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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六十五章骄兵受阻

时至初秋,路边山间的杂草,没有一点要萎顿的样子,郁郁葱葱的长势,让人感觉不到秋的气息。反而是中午火热的阳光,还停留在夏天的至酷之中。

离开渡口不远的路边,曾一阳带着独立团的战士,埋伏在这片山清水秀的地方。

没人会想到,草丛之下,树冠之中,都藏着荷枪实弹的战士。

趴在伪装之下,曾一阳顺着拨开的草丛,将一架德国产的‘卡尔蔡司’6x3o军用望眼镜,看着在江边折腾的鸡飞狗跳的敌人。

才几门大炮,其余的大都为迫击炮,口径不一,可以看出对方能攒起这副家当,也是相当不容易。

窝在一个战壕里的不但有曾一阳,苏长青、王立他们也在,组成了这次突袭任务的指挥部。打量着敌人的大炮,不断的撇嘴,说不上是感叹,还是说这次伏击的不值。

苏长青收起了望眼镜,揉着垫在地上有些麻的胸口,幸灾乐祸的说道:“一阳,真有你的。你说这也奇怪,那会儿阻击阵地枪一响,这伙孬兵火赶着要往城里躲。”

“哎呦喂,你到是挪点地方,跟大炮抢地,有你好吗?”

曾一阳幸灾乐祸的笑着从望眼镜中,看见敌人一个炮兵,很无辜的在浮桥上,被艰难的在浮桥上移动的大炮,给挤下了水。从水里冒出头,惊慌失措的呼喊着。

王立伸手要强苏长青的望眼镜,被苏长青一巴掌给搧了回去,只好幽怨的睁着他的小眼睛,用力的向江边眺望,却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心里不禁愤恨的想,自己也要俘虏的敌人的团长、旅长什么的,弄架望眼镜来,最见不得苏长青,挎着他那架‘蔡司’,一手扶腰,一手把镜,臭显摆。

不一会儿,苏长青,就看不下去了,扶着肚子,趴在地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敌人炮兵团团长,臭显摆,骑着他那匹雪白色的坐骑,雄赳赳、气昂昂的行走在浮桥上,哪里想到,人有旦夕祸福,马有马失前蹄,连人带马,一头栽到了江里,好在江水不急,被卫兵用绳子绑着拉了上来。

苏长青觉得这样的炮兵,出现在战争年代,绝对是奇迹,一个属于时代的特色。

王立心痒难耐,期待的看着两位,没想,想要的没等来,却是一个命令让他不得不从伪装中爬出来,通知分散在各处的战士,准备战斗。

“你们这帮废物......”顾瑜荣全身躺水,手抖的指着他的一帮卫兵,气不打一出来。顾家是诸暨的大户,顾瑜荣的姐姐更是现任江西王,熊式辉的夫人。正所谓,精锐之兵,托于放心之人。

“少爷!我们知道白驹性子烈,哪里敢靠近它的左右。虽说是畜生,但脾气比人都倔。”上了岁数的一个军官,看他熟练的为顾瑜荣宽衣,解带,更像是个老仆人。边说,将湿掉的军装,从他身上扒下来。

从士兵手中,结果雪白的毛巾,将顾瑜荣身上的水渍擦干。边擦边抱怨:“我说少爷,呆在南京挺好的,为什么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受气。他姐夫也就会差遣人,都是一家人,就不能安排一个轻松点的伙计?”

顾瑜荣不悦的皱着眉头,懊恼的说:“原本我以为是来当军需官,在南昌城,听着小曲,喝着小酒,这日子也就过去了。等两年后,我再让我爹鼓动鼓动,上军政部挂个号。再到中央军校镀镀金,也混个师长军长干干,哪里想,那个混蛋,把少爷我往火坑里推。”

就凭他的本事,周浑元能让他看着炮队,完全是看在了熊式辉的面子上,他不敢真的听熊式辉说的那样,让那他这个妻弟,在自己的部队里,当个不入流的小排长,或者是小连长。

关键,熊式辉也就罢了,对方还有个在军事参谋院里,供着的,一位中将老爹,对于他的安排,不可谓不谨慎。

好不容易,坐在江边,让部队全部顺利渡过了信江。顾瑜荣低头看着军靴上,点点泥土污迹,土黄色的泥浆,惹眼的黏在黑漆漆的靴子上,显得是那样的唐突。

部队又要开拔,他犹豫的打量着他的坐骑,马会游泳,掉江里当然淹不死。踏着地上的石子,打响响鼻,这匹姐夫送的东洋马显然不太好驾驭。

斜眼打量卫兵牵过来的一匹母马,牝马虽然性子好,但军人,尤其是有着血性的军人,都不会喜欢骑这样的马。顾瑜荣血性不多,面子还是要的,一犹豫,没有跨上去。而是混在部队中,慢悠悠的走着。

曾一阳冷眼看着敌人渐渐的接近了伏击圈,指着一个在部队中不断布着命令的军官,对王立说:“看到那个骑着枣红马的军官吗?”

王立点头说:“我也注意到了那个人,看上去敌人的炮兵是受这个人指挥的。相反,穿着中校军服的那个‘少爷’,不像个管事的。”

满意的点头,曾一阳这段时间,一直在培养手下军官的观察能力,沉着的说:“战斗一打起,我要你第一个消灭对方的指挥官,尽量让敌人自乱阵脚。而我军埋伏在路边的部队顺势打上公路,用手枪,冲锋枪控制敌人的马匹,人员。我要把所有的大炮都保留下来。”

“军长,这些大炮早就姓红了,咱把马拉过来就成。”王立大大咧咧的说到,全没有把对方看在眼里。

曾一阳的左眉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心说,部队很傲,这种思想蔓延,是要吃大亏的。

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他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准备等打完后,再好好的和几个军政干部,开个会,消除部队的这种焦躁情绪。

“注意安全。”带着情绪的波动,曾一阳的话不冷不热的,让王立看不出是喜还是悲。

王立手里提溜着一把缴获不久的信号枪,红色的信号弹,带着长长的烟雾,冲上云霄。

大路边,又困又乏,折腾了一天的敌人,有些还诧异的看着从远处山岭上飞上天的红色信号弹。

疲惫的身体,让他们的反应也慢了很多。不少人都是仰着头,就倒在了血泊中,等到敌人现被伏击,不少人,都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永远的和世界说再见了。

周炎本命缺火,父母请教了村里最有学问的一个老学究,给他起了这个文绉绉的名字。但他长的五大三粗,本就是个庄稼人,家里老娘要养老,被抓到部队中,一百个不愿意。怎耐欠了地主的租子,被地主带人抓到了征兵处,换了十来个大洋。

后来,同村一起抓来当兵的同乡,托来消息,说他娘见他被抓去当兵,上心过度,才一个多月的光景,就去世了。

这时,他的心里满是恨意,但平时不敢表现出来,长官们的鞭子,可不管是头是胳膊,轮上了就是一通好打。

四处的枪声一响,他就趴到地上,满满的爬到了一匹倒毙的驮马边上,挨着马尸,闭着眼睛。

也不听护卫炮兵的机枪连连长的指挥,就躲在一边,等仗打完了,他还是他。

听说红军不杀俘虏,可不像他们那样,抓到个红军,就一通好打,期望着能从对方口中问出有用的消息来。但往往,他们都是一副失望的累的筋疲力尽,才送到上头去邀功。赏金有几十到上百的,他也眼热过,但从心底他鄙视这些人。

冷眼旁观了一下战场,现红军没有使用重武器,而他们的这个炮兵团早就是死的死,伤的伤,但还是留下来百十人,将装炮弹的马车,死死的顶在身前,和红军互相对射着。

不少战士,为了靠近敌人的阵地,倒在了大路两边。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关注着战场的曾一阳。

战场瞬息万变,曾一阳恼怒的指着战场上,呵斥的王立:“你口口声声说,这些敌人不够你看的,还说敌人太弱,打不起精神来。看看,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有多少战士倒在了你的轻敌思想中。”

王立冲动的拔起腰上的手枪,对着身后的警卫连喊道:“军长,再给我十分钟,我一定拿下那股敌人,肃清战场。”

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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